76 :年關

然後才有了後來那張相片以及那狠毒的陰謀。

鐘自在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秦謹正好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兒。她回去的時候秦謹已經等在了停車場裏,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雖然馬上就是喜氣洋洋的新年,他的眉宇間卻帶了些疲倦。

鐘自在這一路都在想着周琦珊,韓敘今天和她說那些。有大部分的原因都是想打聽一下周琦珊現在怎麽樣。

她哪會知道她怎麽樣,她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和方穎一起。她如果是真的有了孩子,方穎那态度,絕不會允許她生下那孩子。姜還是老的辣,她就算再狠,恐怕也不可能方穎的對手。

“去哪兒了?”秦謹上前來,拉開車門替她擰出那一堆東西。

“超市。”鐘自在簡潔的回答,将小件的東西擰好,擡頭看了秦謹一眼,道:“今天就放假了嗎?”

秦謹唔了一聲,點點頭。他将鐘自在買的那些禮品都擰在手中,沒有微微的皺了皺,瞥了她一眼,道:“這些是什麽?”

“去拜年的東西。新年的時候人多懶得出去,順便就買了。”鐘自在将車鎖好。兩人往電梯走去。

秦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視線忽然移向了鐘自在,漫不經心的道:“有我的一份嗎?”

鐘自在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什麽?”

“禮物。”秦謹指了指那些禮品,慢悠悠的又補充道:“新年禮物。”

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啊?還問人要新年禮物,鐘自在無語,切了一聲,道:“你缺什麽呀?”

“禮物那是你的心意,這和我缺不缺沒什麽關系。”秦謹摁了電梯,含笑看着她。

鐘自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小聲的嘀咕道:“我又不欠你什麽。”

這句話她說得心虛得很,他明裏暗裏的幫了她那麽多忙,欠他的豈止是一份禮物就還得了的。

秦謹的視線依舊沒移開,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道:“也對。那我欠你的好不好?”

鐘自在:“……”

秦謹昨晚加了半晚上的班,今早又開始處理放假等事情。早已是很累,進屋之後就去洗澡。

鐘自在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過飯。将東西分類放好之後就拿出糯米粉和醪糟,開始做酒釀圓子。

酒釀圓子很簡答,秦謹出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好了。聽到他的腳步聲,鐘自在探出頭來問道:“你吃甜些還是淡些?”

秦謹挑挑眉,擦着頭發往廚房走去。他換了一件薄羊絨衫穿着,領口微敞,露出大片小麥色的肌膚以及性感的鎖骨。

在廚房門口他就聞到了酒釀的香甜味兒,他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似笑非笑的瞥了鐘自在一眼,道:“什麽時候學會那麽體貼了?”

以前的她就是一米蟲,很少很少進廚房。能煮的只有方便面,後來雖然能煮面了,但味道往往是差強人意。比起他的更是差得遠遠得很,她更是不願意動手。

“什麽時候都是那麽體貼。”鐘自在哼了一聲,也懶得問他的意見了,将桂花糖放了進去。秦謹頭發也不擦了,就站在門口看着她。

鐘自在很快将圓子盛了起來,端着放到桌子上,秦謹這才坐了過去。

味道倒是挺不錯的,不甜也不淡,但圓子的形狀就有些慘不忍睹了,小的小大的大,還有扁的和長條長條的,一看就是沒怎麽用心。

鐘自在本來就是個馬大哈,一向圖的是省事。這他太了解了。她以前的時候還更懶,讓她洗菜她會把一天的菜一起洗好放進冰箱裏,晚上再讓她洗時她直接端出來,然後又屁颠屁颠的跑去看電視。

她那時候是動漫迷,喜歡動漫,要是有新的漫畫上市,她必定都會買回來。有時候打着手電筒躲在被窩裏一看就是半夜。他去揭開她的杯子時她還是一臉的茫然樣。

秦謹用勺子将圓子舀起來,啧啧的幾聲。鐘自在假裝沒聽見,埋頭吃着。

秦謹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只用了一小碗就放下了勺子。他看了看時間,抓了抓他那微濕的頭發,道:“還出去嗎?”

“不了,你要是累的話就去休息吧。晚飯我來做就行。”鐘自在收拾着碗筷,将桌子擦幹淨。

秦謹嗯了一聲,站起來走向客房。到了客廳正中央,突然回過頭看向鐘自在,手握成拳頭抵着唇咳了一聲,道:“一起睡?”

鐘自在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秦謹輕輕的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補充道:“口誤,應該是要不你也休息休息,現在離晚飯時間還早。”

這厮絕對是故意的,鐘自在拿着碗飛快的進了廚房,含含糊糊的道:“不用了,我不困。”

秦謹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鐘自在出去的時候他已經睡覺去了。鐘自在莫名的覺得松了口氣,抽了紙巾将手擦淨,然後給唐果果打電話。

唐果果早已經下了飛機,這個時候在酒店,打算晚些時候回家。算時間她已經早就到了,還沒回家大抵是近鄉情怯的緣故。鐘自在安慰鼓勵了她一會,直到她說她換衣服出去才挂了電話。

鐘自在将手機丢在一旁,絞盡腦汁的想着秦謹的新年禮物,送他什麽?皮帶領帶衣服?好像什麽都不适合。

秦謹只睡了兩個小時就起來了,眉間的疲憊消失,神采奕奕的。鐘自在已經做好了飯,只是菜還沒弄。

秦謹起來的時候她正在沙發上看電視,整個人像貓兒似的懶洋洋的窩着,一雙白皙的小腳丫在腿下壓着。

電視忽明忽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秦謹生出了幾分恍惚之感。好像她一直都在。

他的修長的手指抵在太陽穴上,直立着久久沒有動。直到鐘自在回過頭來,他才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握在手中。

盡管鐘自在不排斥她,可兩人之間只有暧昧,沒有原來的親密。

鐘自在說了聲謝謝,剛想要起來,秦謹卻在她的身邊做了下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指從她的腳心滑過。以縱頁才。

癢癢的感覺讓鐘自在縮了縮腳,看向秦謹,他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又腳縮了縮,随即下了沙發穿起鞋朝着廚房走去。待到到了門口時,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才輕笑了一聲。

她這才知道自己是被捉弄,暗暗的咬了咬牙。

晚上的菜是由秦謹做的,睡過了睡不着,吃完飯收拾完廚房後他就換了衣服,瞥了心不在焉坐着的鐘自在一眼,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天氣冷鐘自在是不想出去的,不過兩人要是傻呆着也尴尬。她不情不願的爬了起來,加了一件羽絨服,然後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寒冷的天氣抵擋不住新年的喜氣,平常安靜的小區裏竟然很熱鬧,三三倆倆的結伴散着步。

孩童清脆的歡笑聲驅散了驅散了黑夜,鐘自在走得慢,秦謹停下腳步等她,待到她上前時,揭了羽絨服的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

“最近生病的人多,要過年了你就別去增加護士醫生的負擔了。”秦謹輕笑了一聲,指了指孩童玩的熒光棒,揶揄道:“要不要給你買一個?”

鐘自在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他的記性還真是好得很。這都多久的事了他還記得。揭人短處他還真挺在行的。

他們才在一起的時候,周末她拉着他去廣場玩。兩人走了一圈她嚷嚷着要和他一起溜冰,廣場上的人多,怕她會摔倒,他沒搭理她。她當時就嘟起了嘴,走着走着的見幾個小孩子玩熒光棒,她又嚷着要他給她買。

他那時候學習壓力大,加上又有兼職,出來一趟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哪裏管得了她的小性子,說了句該回去了就先走了。

走了幾步才發現她沒回來,跟個孩子似的一臉委屈倔強的站在原地。他好氣又好笑,強忍住沒心軟,又繼續往前走。本以為她會跟上來的,但卻沒有,走了幾十米遠回去看時,她已經沒在原地了。

廣場上的人多容易走散,他無奈,只得倒回去買了熒光棒去找她。但就那麽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已不見了蹤影。他知道她是在耍小性子,給她打了電話,但卻是關機的。

他擔心,找遍了整個廣場。直到人群散去沒見她的蹤影他才疲憊的回了學校。到了門口遇到她同宿舍的舍友問時,才知道她早已經回了宿舍。

他沒有去找她,第二天早上去食堂買早餐遇見她時,她的兩個眼睛紅紅的就跟兔子似的。賭氣走掉讓他找了大半天的是她,到最後反而委屈的稱了她的了。他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将手中買好的早餐遞給她,她沒精打采的接過,對他仍是愛理不理的。後來她去他的宿舍,發現他随手丢在抽屜裏的熒光棒,才笑着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回憶起以前,兩人各懷心思。大晚上的沒地方可去,兩人就在附近的廣場轉悠着。廣場上有穿着整齊服飾跳舞的大媽,散步到這邊的人圍觀着,指指點點的評論着。

這附近有一條小吃街,因為要過年了,生意極其火爆,隔得遠遠的都聽見了吆喝聲。

附近還有彩排的舞獅隊伍,圍觀的人群更是多。秦謹不着痕跡的握住了鐘自在的手,她掙了一下沒能掙開反倒是被握得更緊,只得任由他握着。

兩人延着廣場逛了一圈,秦謹給鐘自在買了一個棉花糖,又買了一串冰糖葫蘆。鐘自在好像一點兒也不覺得冰糖葫蘆酸,沒一會兒就咬掉了一小半,直看得秦謹牙酸不已,将頭別到了一邊。

鐘自在得意洋洋的,将冰糖葫蘆伸到了他的面前,“挺好吃的,要不要吃一個?”

她八成是故意的,秦謹看了她一眼,低頭将她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蘆全咬到了嘴裏。他不是不喜歡吃酸的東西嗎?鐘自在傻愣着,想起那冰糖葫蘆是自己咬過的,愣愣的道:“你……”

秦謹挑眉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道:“不是你叫我吃的嗎?怎麽能不給面子呢?”

廣場人聲鼎沸,他傾身靠近她,語氣裏帶了幾分暧昧。拇指有意無意的摩挲了一下那握在手中的小手。

鐘自在像觸電一般,将臉別到了一邊。兩人走出廣場時秦謹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松開了鐘自在的手,示意她在原地等着,然後邊接着電話邊往對面的便利店走去。

鐘自在沒有多想,在原地等着。秦謹在便利店買了一包煙,卻沒有回來,又去旁邊的店裏買了一包糖炒栗子,然後又買了幾個五香鴨脖子。

他不知道和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些什麽,直到離鐘自在沒多遠才挂了電話。

“喏。”他将栗子遞給鐘自在,然後抽出了一支煙點燃。鐘自在說了聲謝謝,忽然開口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秦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輕笑了一聲,道:“一直都會你不知道嗎?”

抽煙這事他幾乎是無師自通,哪裏用得着學。壓力大的時候偶爾會抽上一支,只是很少很少,也從未在她面前抽過。

鐘自在沒吭聲,秦謹微微的頓了頓,拿起手中的煙看了看,淡淡的道:“真正抽是去國外時,習慣了,現在不太能戒掉。”

也不是不太能戒掉,有再深依賴的東西,只要下定決心戒,沒有戒不掉的。只是他并沒有覺得有非戒不可的理由,有時候壓力大了疲倦,索性就一直抽着。

鐘自在哦了一聲,拿出了一顆糖炒栗子咬開,然後順勢抽出了被秦謹握着的手。

秦謹将手放回了大衣口袋裏,一手拿着煙側頭看着鐘自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照着原路返回。鐘自在吃糖炒栗子吃得歡,一路一袋子就不見了一小半。

秦謹實在看不過去了才提醒道:“少吃點兒,容易口渴。”

“口渴喝水。”鐘自在顯然不領情,将栗子殼放進了小袋子裏。

秦謹瞥了她一眼,将剩下的栗子拿了過來,道:“你都多大了的人了還貪嘴?水喝多了晚上不想睡覺了?”

鐘自在悻悻的,嘀咕道:“和原來一樣閑事倒是管得挺寬的。”

她雖然說得小聲,秦謹還是聽到了。他冷笑了一聲,将那栗子塞回了她的手中。

要是在以前,鐘自在不可能再次。這會兒她的心裏雖然有些怵他,可哪裏抹得開面子,繼續剝着吃着。秦謹只瞥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賭氣真不是一件理智的事,鐘自在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倒了一大杯水喝下。這炒的栗子吃多了确實上火,睡覺前她就喝了好幾杯水。到了睡覺時,才剛躺在床上沒多大會兒她就忍不住的想上廁所。又爬了起來。

一邊喝水一邊上洗手間,她的動作雖然很輕,可仍是吵醒了秦謹。她又一次從洗手間出來時秦謹站在門口,皺着眉頭看着她。

鐘自在有些心虛的停住了腳步,支支吾吾的道:“我睡不着,看一會兒電視。”

她說着上前将電視打開,然後在沙發上坐下。秦謹皺着眉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倒了一杯水到沙發上坐下。側頭瞥了鐘自在一眼,問道:“口很渴嗎?”

他的語氣裏并沒有譏諷,鐘自在使勁兒的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道:“還好。”

秦謹嗤笑了一聲,“到底是渴還是不渴?”

他說着站了起來,鐘自在以為他有什麽好辦法,一直想喝水睡不着的感覺太難受,她用力的點點頭,老老實實的道:“渴。”

秦謹哦了一聲,邊走向廚房邊慢悠悠的道:“渴就多喝點兒水。”

鐘自在:“……”

廚房裏的燈亮了起來,鐘自在郁悶的窩在沙發上,沒精打采的看着電視。明明都已經喝了那麽多水,不知道怎麽的還是口渴,早知道就不吃那麽多了,她悻悻的想着。越來越覺得都是秦謹的錯,如果不是他話多,她根本不可能吃那麽多。

她正想着時,秦謹關了廚房裏的燈端了一杯淡淺黃色的液體走了出來。

他直接将杯子放到她的面前,道:“喝吧,這能解渴,喝了就去睡。晃得我頭疼。”

鐘自在端起杯子看了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真的還是假的?”

秦謹挑挑眉,道:“真的假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世界上好像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鐘自在雖然疑惑杯子裏的液體是什麽東西弄的,但還是沒再多問什麽,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和水差不多,帶了很淡的酸味。但卻真的不像水一樣,喝了忍不住的還想喝。

鐘自在将一杯喝完,心虛的去了一趟洗手間,才又回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秦謹也不回房間,支着頭安靜的靠在沙發上。不知道是那杯水起了作用還是怎的,鐘自在真沒覺得再口幹舌燥了,看着看着的就困了起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好像有人在抱她,微睜開眼睛時秦謹已經将她放在了床上。她困得厲害,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房間的燈被關上,床的另一側陷了進去,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

鐘自在迷迷糊糊的覺得很不對勁,可實在困得厲害,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很快睡了過去。

這邊的她進了夢鄉,那邊的唐果果卻在醫院。她回了家,但家裏卻沒有人。向鄰居打聽後才知道她爸爸血壓高暈倒在家裏已經在醫院住了幾天了。

她又是擔心又是後悔,匆匆的趕了過去。她本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才能找到的,誰知道剛到醫院,就碰見了準備上樓的羅舒。

她心急如焚,父親生病,她這個親生女兒竟然不知道,反倒是讓別人來照顧。她同時也愧見羅舒,一時竟然站在原地沒上前打招呼。

最後還是面無表情又嚴肅的羅舒皺了皺眉頭,上前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唐果果回過神來,強笑着道:“今天才到。”

羅舒抿唇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走吧,叔叔阿姨都在樓上。”

他的态度多半代表着父母的态度,唐果果的心裏酸澀不已,應了句好,然後埋頭跟在羅舒的身後。

唐父住的是ViP病房,很少有人進出,同時也很安靜。離病房還有一段距離,唐果果的腳步卻像是定在了地上一樣,邁動一步都費力。羅舒走到門口見她沒跟上來,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過仍是沒說什麽,推開病房的門進去了。

唐果果苦澀不已,想跟着進去,又怕父母不願意看到自己。她就在原地站着,眼中霧氣蒙蒙的,她用力的眨了眨。剛想鼓起勇氣上前,門卻從裏打開來。一個端莊,臉色卻有些憔悴的女人走了出來。

那是她的媽媽沈眉,唐果果想叫媽,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

今年沈眉女士比去年好老了許多,她歷來保養得宜,現在那一頭她最引以為傲的黑發中卻帶了好些銀發。

唐果果的眼睛脹得厲害,淚水幾乎要忍不住掉下來。沈眉站在病房門口,并沒有上前,淡淡的道:“進來吧。”

她的态度雖然冷淡,可能讓她進病房這已是一種退步。唐果果叫了一聲媽,猶豫了一下跟着進了病房。

她已經太久沒見過爸爸,到了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走近了病房。

唐父比以前老了不少,頭發也已經白了。正木着一張臉和羅舒說着話,見她進去也頭也不擡。

唐果果惴惴不安的叫了一聲爸,他沒有應,冷笑了一聲停止了和羅舒的談話。

唐果果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沒有人招呼她坐,甚至沒有人正眼看她一眼。

沈眉削着蘋果,羅舒低垂着頭整理着報紙。唐恩韞更是徹底的無視她。

自從和林晨冬在一起之後,這樣的冷淡唐果果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以前的時候她多少還有委屈,現在卻覺得自己不過是活該。她心如刀割,一聲不吭的跪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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