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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錢花出去,就好像把那些錢用完了,她就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一樣。
她的神情,看上去很安詳,但又透着股莫名的傷,于千帆真是太懂她了,只一眼就知道她的心裏又在想着誰。不願看她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傷痛裏不能自撥,他只是眸光一轉,轉移話題:“你真的決定去《緋色》上班了?”
“嗯,昨天我已經給馬力去過電話了,他說下周一就讓我去報到。”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個馬力對你,別有用心。”
男人的直覺,雖然不如女人的第六感那麽玄乎,但大多時候,還是靈敏的,特別是于千帆這種做律師的,還曾修習過心理學,也就更懂得什麽叫‘男人的心理’了。
“在那麽多負面新聞後,誰還敢對我有用心啊?也就你一直當我是個寶。”
對于這一點,莫小桐要說完全沒感覺,那也是假的。不過,在浏覽了幾天的八卦話題榜後,她便釋懷了。沒辦法,誰讓她的負面新聞那麽多,多到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個壞女人的地步了呢?
“那你也沒答應做我的寶啊。”
“……………”
對于這個問題,或者會成為莫小桐這一輩子的難題,她永遠無法正面回答于千帆這一點,正如她永遠無法忘記,自己心裏真正愛的人是誰一般肯定。
知道她為難,于千帆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只平靜地說了一句:“好了,知道你不是又做了什麽傻事,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完,他似又想起了什麽,又連忙補充道:“不過,以後啊!要幫人之前先給我說一聲,好了事也不告訴人家,那豈不是白做了?”
“嘿嘿!我這叫學雷鋒。”
‘嗤’地一聲,于千帆對莫小桐算是徹底無語了,也懶得再接她的話,只轉動方向盤,踩着油門将車開出了醫院。
臨近冬日,秋色蕭條。
人們的衣着,也漸漸開始增厚,本已約好了周一去上班,不知為何,突然又推到了十一黃金周之後。仔細想想,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一上班就給你帶薪體假很是不劃算,還不如直接撥到假期後。
想到上班以後再不如現在自由,莫小桐倒也不急,只着手計劃着将亞星的舊宅重新打理了一下後,便将母親接回了舊居。
重回舊宅,莫母萬般感慨,許久都只是拉着莫小桐的手,只哭不笑。
“媽,您看您,哭什麽呀?”
“媽這是高興。”
“高興還哭?”
莫母搖了搖頭,眼望着四周熟悉的一切直落淚:“要是你爸還在有多好?要是你哥還在有多好?”
其實,她比母親還感慨,只怕是自己一哭母親就更止不住了,所以再傷感也只是忍着:“媽,過去的事情,就別再傷心了,如果爸在泉下有知,知道您總是這麽計挂着他,該不忍心去投胎轉世了。”
莫父去世的時候,有六十好幾,雖說不算好命,倒也活夠了該享受的年紀。可莫小松不過三十多歲就橫屍街頭,這件事,就如梗在莫母心頭的一根刺,每一動,就鮮血淋漓:“唉!只希望你哥哥來世投個好人家,不要再這麽短命才好。”
忽聽這一句,莫小桐也忍不住了,眼淚涮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哽咽道:“媽…別說了。”
“好,咱不說這些了,不說了。”
“那您不許再哭了,要不然,我就不讓您住這兒。”
“不哭,媽不哭,小桐你也別哭了。”
“嗯。”
吸着鼻水,擦着眼淚,莫小桐勉強一笑,每笑一下,淚水便又溢出一長串。她連忙又拿手去擦,一邊擦還是一邊掉,就如那壞了的水龍頭,任是怎樣也止不住。
“別哭了,別哭了………”
莫小桐可勁地點着頭,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掉,這麽來回折騰着,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是抽抽答答地止了住。莫母拉着她的手,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嘆着氣,好半響才又說了一句:“小桐啊,咱們回家了。”
一時忍不住,淚又要落下來,莫小桐強忍着,只得拼命點頭:“媽,咱回家了。”
“難為你了,孩子。”
曾有那麽一陣,莫母走不出那悲傷的世界,一度将莫小桐也視做了仇人,可是,血濃于水,當她番然醒悟,她才恍然明白,女兒,到底還是女兒,只有她最貼心。
“不難,等我有了工作後,我會好好工作,好好努力,總有一天,我會開一間新的亞星給您看看。”
“好,好,媽等着,等着那一天。”
“嗯。”
說到這裏,二人終于破涕為笑,淚眼迷離的母女,重回莫家的這一天,才算是終于敞開了心扉,真正地接受了彼此,接受這相依為命的事實。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31:不要臉的小妖精
怕母親堵物思人,莫小桐本來想讓母親住到自己的房間,可莫母執意不肯,還是搬回了原來的那間。将母親的安頓好,莫小桐将行李随意扔到了自己的房間,便決定出去買菜。這麽難才能回家,必須要慶祝。
周末的超市,人滿為患,莫小桐推着手推車,四下尋找着自己想買的東西。
突然,‘嘭’地一聲巨響。
很不幸,莫小桐一個閃神,手推車便撞倒了超市裏擺放的某一個奶粉車,滿車的奶粉,瞬間滾了滿地。莫小桐眨巴着眼,呆愣了片刻,立馬紅着臉,蹲下去大撿特撿。
天吶!丢死人了,她怎麽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呢?
奶粉滾了滿地,莫小桐手忙腳亂地撿着,可任是如此,超市內看笑話的人多,也沒見一個伸手來幫她。人情冷暖,素不相識的人,她也沒指望人家來幫她,只是悶着頭,一罐一罐地撿着,忽然,人群中不知有誰叫了一句,所有人的視線,一霎那,便齊涮涮地朝她射了過來。
“看吶!這女的不就是昨天《娛樂一線》裏,頭版頭條上那不要臉的小妖精嗎?”
“哎!真的是耶,還有臉出門,真夠厚臉皮的。”
“唉喲!你哪裏懂啊,這種女人就是愛出門啊,不出門怎麽能勾搭上高帥富呢?人家勾的可都是上等貨。”
“所以說呢,這種妖精怎麽不去死呢?吃着碗裏的,占着鍋裏的,也不想想,現在有多少剩女都還待字閨中,好男人居然都給這種女人給勾走了。”
“可不是…………”
一直忍耐着,不想讓自己在這樣的場合跟人吵架,可那群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卻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難聽。
聽着她們吃吃的笑聲,莫小桐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直往頭上沖。那些難聽的八卦新聞,都在捕風捉影,為求達到效果,将她寫得非常不堪,她不是沒有脾氣,只是因為變故太多而壓抑了個性。所有的八周刊,她都已委托于千帆發了律師函,收到的那些大多也沒再寫一些搗毀她的八卦,除了《娛樂一線》。
她知道莫小柳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也沒打算和她們較真,清者自清,她覺得只要自己行得下,坐得端,不怕她們說什麽,可現在,面對着這些不明真相的人的指責與唇罵,她終于覺得,忍不下去了。
蹭地一下,莫小桐猛地站了起來,扭頭,只用那清冷如冰的嗓聲,對着那群女孩子問:“說夠了沒有?”
“喲!還想耍橫啊?”
“我不想耍橫,只想提醒幾位小姐,你們嫁不出去,真的不是我這種妖精在作祟,而是幾位口上太無德,娶了你們這種毒婦,恐怕還不如娶我這種妖精來的更自在。”
“你,你…………”
“她罵我們啊,罵我們是毒婦啊。”
“賤人就是矯情!”
“………”
無視于那些女孩子們更加惡毒的罵語,莫小桐撿起地面上最後一罐奶粉,放回了奶粉車後,便推着自己原本的那個推車,當着那些女孩子的面,優雅離去。
無論別人怎麽說她,她還是自己。無論別人信不信她,她也還是自己。總有一天,她要憑着自己能力,将所有失去的一切找回,也會從那些致力于将自己踩在腳底的人的手中,奪回自己的尊嚴。
******
‘啪’地一聲,将一沓文件扔回了寬大的辦公桌上,費雪莉一臉怒容,氣焰嚣張。
“我需一個解釋,合理的解釋。”
寬大的落地窗前,挺撥偉岸的男子,負手而立。指間還燃着的香煙幾乎已燃盡,卻似乎完全沒有吸過的痕跡,只留下一截長長的煙蒂,一半落在地上,一半留在煙尾。
濃眉深擰,他漠然地回頭,對費雪莉的怒火,他完全視無不見:“有什麽事情值得你發這麽大的火?”
“這個收購的案子?有什麽做的價值?”
來f市的分公司不久,費雪莉曾親自調查過公司內部的所有運作。不得不說,肖奕在經商方面是個奇才,所有他經手的項目,沒有一個不賺錢,甚至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已足足讓這邊的銷售額增長了三分之一。
對于這一點,費雪莉是相當滿意的,對自己的眼光,她也非常自信。唯獨這一個案子,就像是香噴噴的粥鍋裏的那一顆老鼠屎,将她對他所有的好感與欣賞都抹滅了,餘下的,只是憤怒。
漫不經心地坐了下來,他慢條斯理地說:“我既然決定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同樣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辦公桌對面,費雪莉盛氣淩人道:“那就說說看好了,我倒想聽聽除了莫小桐以外,你還有什麽的理由。”
“雪莉,我以為我們之間,已達成共識了。”
夫妻之間,她們完全沒有默契,但在工作上,她們一直是最好的搭擋。他很清楚,費雪莉并不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信任他,所以,每走一步路,他老是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唯獨這一件。
他以為,如果她懂得權衡輕重,一定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現在看來,一切只是自已想得太美好,費雪莉永遠是費雪莉,眼睛裏容不得一粒砂子。
“共識就是,你答應過我永遠不再見她,永遠不再和她有牽連。”
并不回答,他只是冷冷反問:“我沒有做到嗎?”
每一次去看她,他都偷着去,偷着回。好幾次看到她追了出來,他都壓抑着不讓自己沖出去,将她緊抱在懷裏。他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換來的,只是費雪莉變本加利的對待。
“《娛樂一線》是亞星一手創辦的,雖然現在已滄落到莫小柳和趙明磊那對名不正言不順的狗男女手上,可它依然和莫家有關系的。我們勁萊集團從未涉足過傳媒業,又有什麽理由收購這家公司?”
換句話說,如果今天換了別的公司,就算是收購的什麽垃圾處理場也好,她都不會說半個不字。可偏偏是《娛樂一線》,是她最見不得的莫家的人開的,她又怎麽可能還忍得住?
“如果不是你動作太大,我想,我也懶得這麽快動手。雪莉,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嗎?”
擡眸,他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是冷徹人心的怨念。接連一個星期,所有的頭條新聞幾乎都是關于莫小桐的。他無法想象,她要如何承受這一切。更無法想象,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費雪莉在搞鬼時,她對自己該有多失望。
他希望她完全放開自己,可是,當他察覺到将來的某一天,她會視自己形同陌路,那種絕望的感覺,忽而就像是緊纏着自己咽喉的繩索,一天天,一時時,越來越重,越來越緊。
無疑,費雪莉是嚣張的,所以,在聽到這番話後,她不但不反思,還很是無情地冷哼一聲:“所以,你是因為那些負面新聞?”
“也不完全是,趙明磊的完美傳媒我是一定要收購的,但,本意沒有這麽早,至少,不會在你還在f市的時候動手。可是,最近他們為了雜志的銷售量,實在是太沒有底限了,既然警告不起作用,我只能動手了。”
明裏暗裏,他給過趙明磊三次的警告,不過,仗着有費雪莉這個後臺,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還很得意地告訴他,他還有很多勁爆的料沒有寫出來,等着一期一期的後續,等着雜志大賣到脫銷。
所以,他怒了。
不顧大半股東的反對,執意安排了這次收購,為了,不僅僅是莫小桐,還有那一口忍了八年多的氣。
“你這是公報私仇。”
“為了成功,不擇手段,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一句話被他嗆也個半死,費雪莉漲紅了臉,不顧形象地吼道:“肖奕,我讓你找她回來是你自己不肯。現在,你已經答應過要和她撇清關系,你又這麽做,你讓我如何再信任你?”
他很累,在這樣的游戲裏,他扮了太久自己不喜歡的角色。八年多了,就這麽一回他想以權謀私,可結果,似乎還不那麽盡如人意。微微牽唇,他笑得自嘲:“雪莉,在工作上,你何時信過我?”
“……………”
從未想到,他對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費雪莉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着肖奕,紅唇微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見她沉默,肖奕卻并不示弱,只強勢道:“這件事,我做定了,如果你一定要反對的話,那我用我自己的錢好了,相信,只要賣掉我在勁萊集團的所有股份,整死完美傳媒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為了她竟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看她,眸間有說不清的無奈:“雪莉,別再逼我,也別試圖暗中操作,我很清楚,那些八卦的線報人,其實都是你的手下。”
“你胡說……”
“有沒有胡說你心裏很清楚。”
她氣急,卻又無理可駁,看着他那原本溫柔的眼神變化為堅定不移,可那份不移,卻獨獨不是為了自己。心很痛,痛到不能自已,可她還是倔強地仰起了頭顱,如一只驕傲的孔雀般蹬足離去。
莫小桐,都是那個狐貍精,她不會放過她的,永遠不會………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32:我就是想追你
國慶小長假,莫小桐本打算帶母親出門散散心,但莫母卻以人太多為由,拒絕了她的建議。
為了生計,每個人都在忙碌着,唯一忙中偷閑的時候,也就是幾個小長假和春節了。每個旅游景點幾乎都爆滿,莫小桐問了問于千帆的意見後,最終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打算出門,也就只能在家好好陪陪母親,莫小桐親手做了幾個拿手的菜,與母親商量着想約于千帆過來一起吃晚飯。莫母對之前自己對于千帆的态度,也有所抱歉,知道于千帆要來,也興氣沖沖地跑到廚房弄了一個他最愛吃的紅燒肘子。
母女倆正忙得不亦樂乎,屋外正好傳來門钤聲,莫小桐擦了擦手就跑了過去,只一開門,她便愣在了當下。
“你們,怎麽一起來的?”
于千帆是自己約來的,出現在門口也絲毫不意外,可是,為什麽馬力也來了,手裏還捧着一束玫瑰花,目測了一下,估計至少是九十九朵。
“不是一起的,只是在門口碰到了。”
于千帆說話的時候,眼光一真停留在馬力手裏的玫瑰上,做為男人,他太了解馬力的心思了。只是,心裏雖不爽,也不能直接表露在嘴上,只能眸光陰冷地瞅着那玫瑰,只恨不得将那些嬌豔的花兒,狠狠扔進垃圾筒才解恨。
“喔!”
莫小桐一臉尴尬,要說這兩人要是不碰在一起,倒也好說,突然就碰到一塊兒了,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現在這局面。
“怎麽?不請我進去?”
雖然聽他這麽問了,可莫小桐還是擋在門口沒有讓一下的意思,她再糊塗,也不想在這時候,傷了于千帆的心:“不是,你怎麽來了?”
不顧莫小桐的阻止,馬力直接将玫瑰花塞回了莫小桐的手裏,然後,一個扭身就借着她身邊的空檔,擠進了她家的大門:“好香啊,做的什麽好吃的?能不能加一幅碗筷啊?”
“哎!那個,你…………”
攔他不住,莫小桐只能慌慌張張地跟了進來,正不知如何向母親解釋這混亂的書面,廚房裏,已傳來母親奇怪的問話聲:“小桐,不是千帆來了嗎?”
“是千帆哥,可是,還有,還有別人。”
莫母意外地探出一個頭來,奇怪地問:“還有誰呀?千帆帶來的朋友?”
“夫人,他可不是我朋友。”終于忍不住,于千帆直接走向廚房,很是自然地接過莫母手裏的鍋鏟:“夫人,剩下的我來吧,你們等着開飯就行了。”
“不用了,就快好了,我來就行了。”
于千帆微微一笑:“夫人,還跟我客氣啊?”
“那也是,那你忙吧,我去看看外面那孩子,不是你朋友,那是小桐的朋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看于千帆的口氣,似乎也不太歡迎那個人,明明是一起來的,又這麽排斥,她不去看看也實在不放心。
“也許,應該說是小桐未來的上司。”
“喔!”
關于莫小桐要上班的事,莫母也聽說了一點,雖然,她內心對《緋色》當年排擠亞星還耿耿于懷,但,畢竟現在不比以前,能找到這麽好的工作也不容易,她也就沒有再阻止。
可是,明明還沒有去報到,老板就找上門來了,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想不通來人的心思,莫母也比較擔心,馬上擦着手就出了廚房,當她看清來人的長相,再加上莫小桐手裏,碩大的玫瑰花束,當下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小桐啊!這是?”
不等莫小桐開口,馬力已搶着自我介紹:“伯母,我叫馬力,您可以叫我小路或者小非,都行。”
“媽,這是《緋色》的老板,也是我未來的上司。”
淡淡瞥了一眼莫小桐手裏的花,莫母意味深長地看了莫小桐一眼,這才熱情地對馬力笑着說:“這樣啊,那快請坐吧,正好一起吃頓飯,以後我們小桐,可就靠你照顧了。”
“哪裏的話,應該的。”
馬力也不講客氣,人家請他坐,他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坐定後,還暧昧地對莫小桐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不是我要留下的,是你媽要留我的。
自知再說無益,莫小桐悶悶地将玫瑰搬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坐下,房門口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拉開房門,一見又是馬力,莫小桐立馬沒好氣道:“幹嘛?”
“飯好了,伯母讓我請你下來吃飯。”
“真是我媽讓你來的?”
他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只嘿嘿笑道:“是我主動要求的。”
“馬力,你到底要幹嘛,突然這樣跑來我家,我媽會誤會的。”
馬力的心思,要說她完全不懂,那也不是。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沒有心情,接受任何一段新的感情,她需要時間來沉澱,也需要時間要重新整理自己的人生。
“誤會什麽?”
“誤會你對我有意思。”
聞聲,他嘿嘿一笑,很直接地承認:“沒誤會啊,我就是想追你啊,而且,打算一追到底。”
“………”
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雖然說很多時候,男人主動一點更能追到女朋友,但是,這麽主動,這麽迅速的,她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你幹嘛這幅表情?吓到了?”
她無奈地嘆一口氣:“你還想讓我到你公司上班嗎?”
真不想放棄這個工作的機會,但,如果他一直這麽糾纏不清,她想,也就只能放棄這個機會了。
許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許是他真的是這般計劃,馬力突然一本正經地解釋:“拜托,公私要分明,在公司的時候,我永遠是上司,就算你真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你和別人一樣的起點,不要想例外喲。”
他的表情很真誠,倒也不像是說來哄她,莫小桐沉默了一陣,忽而很是認真地望着他的眼說道:“馬力,我該怎麽跟你說?其實我,最近不想再談關于感情的事。”
“因為肖奕還是因為于千帆?”
他知道,他都知道,可知道這一切後,馬力忽然發現,他對莫小桐的興趣越來越強烈。那種志在必得的感覺,他好久不曾有過了,所以,這一次,就算是碰得滿頭包,他也不肯輕易言棄。
“因為我自己,我想努力,我想成長,我想讓自己變成有用的人,不用再依賴任何人。”
每次她想要做出改變的時候,總會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冒出來,然後,她選擇放棄,別人選擇袒護自己。曾經,她很習以為常,認為,女人就該是嬌弱的,該被人護在掌心,可是現在,她的世界已再不如從前,她也不想再做回曾經的自己。
她要改變,無論為此會付出多少努力,她也要改變自己。
“你會成功的。”他由衷地說,似是真心在祝福。
淡然回眸,她的黑瞳之中,有種看不清的波光在流轉:“那麽,在我成功改變自己以前,不要和我談感情,我不想接受任何人,包括你。”
“我會等你的。”
面對他的表白,她無言以對,只能嘆息道:“随便你。”
越過他的身體,她徑自正樓,正邁出第一次,他卻自身後緊緊扯住她的手:“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就不來我公司了吧?”
“我還在考慮,況且,你不也在考慮麽?”
那一天,她在超市遇到那群女孩子後,她就猜到了馬力的處境。她這種聲名狼籍的女人,要是到了他的公司上班,無疑,他的公司也就能夠直接上頭條。
無論《緋色》是什麽定位的雜志,在這樣的時候,都不該有這樣負面的新聞。所以,她不怪他,只是,有點點失落罷了。
“我?我一直都歡迎你的啊。”
她笑,很是直接:“如果真的歡迎,我上周就應該去報到了,不是嗎?”
“小桐,我不想說得那麽直接,可是,你既然那麽敏感,應該懂得我這麽做是想保護你。”
話,自然是要說得漂亮一點的,雖然,他會這麽做也有一部分是出自于私心。但大前提,還是為了莫小桐着想,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利用她,再炒一次大新聞,直接讓雜志賣到脫銷。
漂亮的眸子,淡掃過他的眉眼,她點了點頭,語帶真誠:“謝謝你的好意,如果太為難,我可以再找一份工作的。”
或許,是她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以為只要自己身子正,就不怕影子歪。可事實卻一次一次給她打擊,她被打擊得太多太多了,以至于現在,看到任何的攻擊與诽謗,她都不再有感覺。她以為,只要自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就可以過自己簡單的生活,可現實啊,永遠那麽殘酷,殘酷到,讓你不得不正視所有一切的流言蜚語。
“再找倒是不必,不過,這個月,你可能真的不能來上班了。”
“…………”
他終還是說了出來,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難受,可她還是勉強一笑,故做無謂地聳了聳肩。該來的總是會來,該躲的也總是躲不過,這就是她莫小桐的命,不認也不行。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33:那個肖奕,真的不适合你
她的表現在他在意料之中,上前一步,他靠近她幾步,又繼續道:“相信《娛樂一線》的報道你已經看過了。”
“那又如何?”
“她們報出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只有你自己知道。但,你現在說什麽都沒有人會相信,冒然去上班,只會引起更多的騷動和攻擊,小桐,我不願意你受傷害,更不願意在我的地盤看到你受傷害。”
是解釋,也是坦白。
馬力是個坦率的人,不會介意莫小桐的過去,但也非常現實。無論現在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會給莫小桐帶來傷害,可他本意是好的,他也相信,莫小桐應該能理解他的用心。
她笑,回眸應他:“我明白,不會讓你為難的。”
“給我點時間,這個月看我表現如何?表現得好,你來公司上班,表現得不好,你就直接甩了我。”他不正經地提議,卻沒來由地讓莫小桐心頭一驚:“馬力,你想幹什麽?”
“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我心裏有數,不會打沒握的仗。”
他不說,她其實心裏也有數,亞星曾經風光一時,她雖沒有進入亞星工作,但也會關注自己家的公司。所以,只聽馬力随便一提點,她便猜到了他的意圖:“你要和《娛樂一線》對上?”
老實說,她也說不上來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感覺,勸他放手她不會做,勸他繼續她也不可能。《娛樂一線》和《緋色》一直都是争奪着銷售榜每一席位,就算沒有自己的事,這兩家雜志社也注定會是死對頭。更何況,《娛樂一線》現在已經不是自己家的産業了,無論是否失敗,或者消失都與她沒有半點關系。她會這麽緊張,說白了,其實只是因為她已經當馬力是朋友了
“就算我不願意,他們也會想端掉我們《緋色》,都有人上門叫嚣着要打擂臺了,難道讓我不接招?”
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莫小桐低頭想了想,只擔心地說了一句:“趙明磊不比我哥哥,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倒不是看不起自家哥哥的能力,只是,論人品,論商德,趙明磊實在是差過哥哥太多點,與他做對手,除了非面的交鋒,必然是少不得來一些陰謀算計的。
所謂暗箭難防,和這樣的人做對手,要想勝利,必然是要比對付普通人難上許多倍了。
他笑,表情很是別扭:“這一點,好像是你太小看我了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什麽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快下去吃飯吧,我餓了。”他這個,向來不低調,能得瑟的就一定會得瑟,只是,在莫小桐的面前,他不需要玩那些花招。因為,他很清楚,像莫小桐這樣的女人,用說的,不如用做的更直接。想讨好她,那就順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直接做掉她最不喜歡,也最看不得的《娛樂一線》。
“馬力…………”
“別擔心,記得給我一個月時間,還有,不許你到外面找工作,不許,不許知道嗎?”
“…………”
這是第二個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的男人,第一個,曾經是她的最愛,也是她心底永遠不能碰觸的硬傷,她睜着淡漠的雙眼,靜靜地瞅着馬力,心裏頭有太多太多話想說,只是一時卻不知先說哪一個。
終于,她牽了牽唇:“下去吧,吃飯了。”
因多了一個不速之客,一頓飯,吃得一桌人味同嚼臘,莫小桐一臉尴尬,于千帆的臉色看上去也似乎并不很爽,只有馬力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吃了一碗又一碗,似乎完全把這兒當成了他家的廚房一樣大方了。
飯後,莫小桐搶着去了廚房洗碗,打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也不管客廳裏那兩位如何過招,如何對戰。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兩人,似乎真的扛上了,但這一回扛的卻是冷戰。
從廚房裏出來,莫小桐守着他們兩人一共喝了不下三杯咖啡後,她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對二人下了令,開了趕。于千帆似乎有起身走人的打算,可一看馬力沒有動作的模樣,又老神在在地坐了下來。一時間,二人是針鋒相對,兩人的眸間,那叫一個刀光劍影。
莫小桐終于再也忍不住了,叉着腰就站到了二人的面前:“我說,現在很晚了,你們不回去嗎?”
馬力的眸光,淡淡地掃過于千帆的臉,挑釁般剜了他一眼,這才笑着對莫小桐道:“你家客房不是很多嗎?借住一晚。”
“不行,沒有多餘的被子。”
沒有多餘的被子這一點,莫小桐還真沒有說假話。若是以前的莫家自然是要多少被子有多少被子的,可現在,莫家只剩下她和她媽媽兩個人,房子也是最近才要回來的,家當還真沒有準備那麽多。
“那我不要被子,睡沙發。”
“………”
忍無可忍,一直沉默不發的于千帆終于自唇齒間擠出兩個字:“幼稚!”
雖然,莫小桐覺得于千帆這麽說真的很不禮貌,可是原諒她吧,因為此時此刻,看到正對着自己不停挑眉的馬力,她能想到的,其實也是這兩個字。
嘆一口氣,莫小桐一臉挫敗地瞅着他:“拜托!這麽冷的天,沒有被子也睡不了沙發呀?”
許是見莫小桐真的要動怒,馬力也終于收了那玩世不恭的态度:“那他什麽時候走,我就什麽時候走。”
聽到這樣直白而挑釁的話語,于千帆也不惱,只扭頭對莫小桐說了一句:“小桐,我走了。”
他永遠都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麽,雖然,他一再于她身邊錯過,再錯過。輸給了肖奕,是因為她的心中還有愛意,面對着這個她沒有一丁點愛意的馬力,他沒理由也會輸。
倒是真沒想到于千帆這麽速度就提出要離開,馬力只是面露微笑,馬上也接口道:“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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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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