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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家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言罷,她冷冷一笑,再不看她們驚慌失措的眼神,就那麽大大方方地離開了洗手間,直接走向馬力的辦公室。
輕輕地敲着門,在聽到那一聲清脆的請進後,莫小桐優雅而入。
辦公室裏,馬力正擰着眉頭在審稿,一見來人是莫小桐,立馬甩掉一臉的疲倦,笑眯眯地看着她問:“是你啊?找我有什麽事?”
和馬力說話,莫小桐也不想拐變抹角,便直接提出了要求:“總監,我可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去跑新聞?”
以他對莫小桐的了解,這樣的要求,不該是在這個時候就提出來的。馬力将目光從電腦上移開,一本正經地問:“為什麽?蘇珊不好嗎?”
“她沒有不好,只是,我想煅煉一下自己。”
“是她不想帶你?”
雖然有着強而硬的背景,但馬力的《緋色》卻是他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天下,做為一個精明的上司,他很容易便能洞悉到下屬之間,那似有若無的小摩擦。
“沒有,就是我自己想要快一點成長起來。”
“撥苗助長可不好,就算是種在地裏的莊稼也要一天天的長啊,你這心态可不對。”因為對莫小桐有特殊的好感,所以馬力幾乎從來沒有怎麽對她說過重話,但,這一次,他卻覺得不得不給她上上課了。
莫小桐無奈一笑,有點痞氣道:“你就當給我開個後門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麽?”
“這一行的水,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雖然亞星也是做傳媒起家的,但你畢竟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太多,不能算專業人幹。而我,也不希望你一出門就碰壁,找個人先帶着你,總比自己瞎闖要好,不是嗎?”
這番話,有理有據,莫小桐也覺得他說的不錯,只是,她目前的狀況,恐怕是沒有人想帶她了。就算是勉強和別人在一起,估計別人也不想教她什麽,與其大家合作不愉快,還不如自己獨自去闖一闖,在失敗中總結經驗,碰壁的多了,自然就懂得下一次該怎麽做了。
這麽想着,她溫文一笑,淡然道:“碰壁嗎?那正是我需要的,你不覺得我以前的生活太安逸了,才會讓我成長那麽慢?”
聽到這裏,馬力才算是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或者,方才他一直以為她是沖動使然,現在才知道,她是來真的。沉思良久,馬力突然一轉話鋒道:“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換個搭擋,馬小玲如何?不是和你關系挺好?”
仍舊只是搖頭,莫小桐可憐巴巴地求他:“總監,你讓我自己先跑兩天試試行嗎?要是不行,你再找人帶我。”
“小桐,你怎麽這麽固執?”
“相處得久了,你會知道,真實的我遠比現在更固執。”
“你真的決定了?”
“是。”
他是看好她的潛力的,雖然說,他依然覺得她現在的行為太沖動,但,她自信滿滿的眼神,讓他感受到了她的熱情。難得見她對工作這麽上心,給她一個挑戰的機會,似乎也沒什麽不可以。
想了想,他終于妥協道:“好,既然你這麽堅持,我也不勉強你,你要自己跑,就跑一陣子看看,不過,你畢竟是新人,我可抽不出多餘的攝影師陪着你跑。”
“沒關系,給我分配一臺照相機就行了,我能自己拍。”
年輕的時候,什麽都愛玩,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攝影是必修的項目之一。畢業前,她還拿過幾個攝影類的小獎,雖然不能入國際大賽的眼,但拍幾張像樣的八卦照片,還是綽綽有餘的。
“ok。”
聽到這聲ok,莫小桐總算是笑了:“總監,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只看成績,沒有成績,別怪我無情喲!”他故意板起了臉,說了一些自認為嚴重的話。莫小桐也配合着他,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經地回複:“行,那我出去工作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他卻又急急的叫住她:“等等,既然我都答應你的要求了,你是不是可以說實話了?”
“什麽?”
“別裝傻,是蘇珊不想帶你是嗎?”
方才,他也這麽問過,她還以為只是他聯想到的,可現在,她基本已明白,他是猜到了原因。不好意思地笑着,她幾分好奇地問:“你為什麽這麽篤定?”
“我的人,我若是不清楚她們,又如何駕馭?”
這個回複,讓她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她真是太小看了馬力此人。他的個性很容易讓人對他的能力産生懷疑,自己很顯然也開始以貌取人了。
“既然你猜到了,又何必問我?”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想聽你跟我訴訴苦,撒撒嬌。只可惜,你好像并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說完這話,馬力又變回了原來了馬力,不再是方才一本正經地板着臉的那個雜志社總監,也不再是她的頂頭上司兼老板,只是她所一直認識的,那個嘻皮笑臉的大男孩。
他不再是上司的模樣,那她也學着變回了他的朋友,微微挑眉,她意有所指:“訴苦嗎?我希望,從今以後,我能克服一下,再不找任何人訴苦。至于撒嬌,你不覺得這裏會撒嬌的人已經夠多了麽?不差我一個。”
“呃!有嗎?”
“沒有嗎?”
尴尬地咳了幾聲,馬力重新将視線調轉回電腦屏幕上,只伸出一只手,對着她揮了又揮:“那個,你還是出去工作吧!”
“是,總監。”
忍着笑,莫小桐滿意地退出了馬力的辦公室,雖然,她挑了一條比較難行的道路,但是,她有信心,她一定可以堅持到底,也一定能找到《緋色》所最需要的爆炸性新聞。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40:她這個‘神’一般存在的女子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莫小桐默默地收拾着東西,那個蘇珊見她從總監室裏出來,似乎很忐忑,但又不好意思上前來問。
莫小桐想了想,還是心平氣和地對她一笑:“我今天開始,一個人跑新聞,不麻煩你帶我了。”
“總,總監同意了?”
也不看她,莫小桐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你還說了什麽?”
在發生了洗手間的那一幕後,蘇珊很難心平氣和地面對現在的莫小桐,又看她從總監的辦公室裏出來,理所當然地就覺得她一定是跟馬力告了狀,說了她的壞話。所以,再跟莫小桐說話的時候,口氣也難免就差了一點。
“沒說什麽。”
“誰信啊?”
将手裏的東西重重往桌上一放,莫小桐擡眸,寒光凜凜地掃過蘇珊的臉,不卑不亢地說:“不信就自己進去問啊,辦公室就在那裏,走幾步就行了。”
“……………”
只一語,便嗆到蘇珊無語凝噎。
遇到莫小桐這麽個冷冰冰的主,蘇珊的感覺,就像是滾油澆在了冰磚上,只嗞嗞嗞地冒了幾絲煙,便再找不到任何痕跡。她明明氣得要死,可偏偏人家理直氣壯,讓她找不到半點毛病可挑,只能氣鼓鼓地背上自己的包,叫上自己的搭檔,轉身走人。
蘇珊一走,那林梅也馬上灰溜溜地閃了人,臨走時,還惡狠狠地朝莫小桐剜了幾眼,才算是解了恨。
對她們的态度,莫小桐一律無視,她不是人民幣,也沒有可能做到讓全世界都喜歡她這個人,願意和她親近的就做朋友,不願意的,那就只做同事,大家相安無事便好。
“哎!你和她們怎麽了?”
“沒什麽,可能她們不太喜歡我吧。”
馬小玲扭頭四下看了一眼,右手指了指腦袋後,将聲音壓得很低:“別和她們一般見識,我都跟你講過的,她們這裏有問題,就是兩花癡。”
“也別這麽說,大家各幹各的也好。”冷言冷語,排擠打壓,在以前,都只有她看別人的份,可是現在,人情冷暖,她都要一一品嘗,才恍然發覺,自己的過去有多幸福。
“你真的一個人去跑啊?”
“嗯!”
她無所謂地說着,懷着滿心期待,她這麽多年來,一直倍受呵護,就像那溫室的花朵,終于要出去見見陽光了,又怎能不興奮?
“很累的,我剛來的時候,也沒有人想帶我,好不容易有一個男同事肯帶我,還是想吃我豆腐,我一氣之下,也是一個人跑了一陣,沒幾天就累得跟驢似的,就連全身的皮膚也都黑得像頭驢了。”
聽馬小玲這麽一說,莫小桐忍不住卟哧一笑:“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不信你就試試啊。”
“嗯,馬上就要體驗一下驢的生活了,感覺還挺刺激。”
忍不住自嘲,卻惹得馬小玲一臉的不認可:“你還笑得出來啊?”
“不然呢?哭啊?有人會可憐我嗎?”
“總監啊。”
聞聲,莫小桐輕輕搖頭,對馬小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是我自己提出來要一個人跑的。”
“怎麽可能,一定是蘇珊不想帶你,你才這樣的,唉!我還不了解她啊。”
做為《緋色》的老員工,馬小玲的職位不是最高,但資歷卻很老,對于身邊這些同事,每一個人的品性她都了如指掌,自然也不會相信莫小桐剛來公司,就如此嚣張了。
“反正,這已是既定事實了,我現在就是得要一個人出去跑。”
似斟酌了一番,馬小玲終于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湊近她一點。莫小桐順意上前,卻聽她下定決心般說道:“要不?今天你跟我?”
“跟你?”
她嘿嘿一笑,又小聲道:“我這幾天跑的也不是什麽大新聞,正好帶你一下。”
雖并不意外,但莫小桐還是在內心小小地感動了一把,無論馬小玲當初走近自己是有心還是無意,至少現在她是真的想幫自己,無論她的出發點是什麽,她都很感激:“謝謝你小玲,不過,還是算了,我自己來吧,我不想你因為我和同事鬧的不開心。”
“幹嘛這麽見外?再說了,我帶你也不用跟總監講,你偷偷跟着我就行了,她們哪會知道?”擠了擠眼,馬小玲鬼精靈似的笑着,那表情,就像是一個下在偷偷做壞事,但又不想讓大人知道的孩子。
“不是見外,我現在的身份也挺尴尬,你和我走得太近沒好處。更何況,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不要影響你的好。”
莫小桐說的真誠,馬小玲似也感慨不已,忙豪爽道:“我才不管這些了,還怕她們不成?”
“可我得管啊,你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我得保護你。”
“別這麽說,我牛叉着吶,用不着人保護。”
微笑着搖頭,莫小桐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很嚴肅地說:“她們不敢害我,不見得不敢害你,你這份工作來之不易,萬一有什麽閃失,我怎麽對得起楊大媽?”
提起楊大媽,馬小玲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捉住她的手急問道:“說起我媽,有件事我還要問你呢?我媽的醫藥費,是不是你交的?”
本想要否認,可一想到這麽說就算是在騙她,做好事不留名本是種美德,可要是故意否認的話也有點矯情,想了想,莫小桐終還是淺淺一笑:“你都知道了?”
“原來真的是你,小桐,你要我怎麽感謝你啊?”
本只是猜測,這一下得到證明,馬小玲瞬間便紅了眼,眼看着她要掉眼淚,莫小桐馬上撞了她一下,轉移話題道:“想感謝我啊?那就多跟我說說工作中該注意的事,讓我少出點錯,多搶點新聞回來,不就行了?”
“那有什麽問題?”幾乎是拍着胸脯在保證,可話一出口,馬小玲又想起來要問她:“你真的不跟我跑嗎?”
“不了,就讓我先試試吧!”
以前都是別人幫她拿主意,這一次,她想要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就算前路再艱難,她也要咬着牙挺過去,她相信,別人做得到的,她也一定能做到。
“小桐,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做人很不厚道啊,你幫了我那麽大的忙,我卻還在猶豫着幫你會影響我的工作,這實在是…………”
打斷她的話,莫小桐由衷地說道:“小玲,你別這麽想,有什麽不厚道的?我幫你媽媽是因為我覺得和楊大媽投緣,再說了,一碼歸一碼,別那麽大心理負擔,搞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
馬小玲還想要說什麽,可莫小桐已搖頭輕笑:“別可是了,快跟我說說拉新聞的注意事項,還有,什麽類的新聞最搶手,我聽完就得出門了。”
“唉,真拿你沒辦法!”
“那就快說吧,快說快說!”
“我跟你說啊!你出門後別瞎轉,先想想要去什麽地方,然後………”
兩個年齡相近的女孩,湊坐在一起,一個口沫橫飛,一個聚精會神,似乎已完全投入了這種緊張的氣氛。這也許是馬小玲講得最賣力的一次‘課’,也是學生莫小桐聽得最認真的第一堂‘工作課’,懷着激動的心情,莫小桐微笑着傾聽,第一次發覺,原來,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是一件這麽意思的事情。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莫小桐憑着自己對新聞的敏銳性,與曾經學習過的專業知識,還有馬小玲的千叮萬囑,也确實找到過一些小新聞,可是,想象中的那種爆炸性的新聞,她卻始終沒什麽頭緒。
一周的時間,在她忙忙碌碌的奔走中,就那麽流逝着,又到了一周晨會的日子,可莫小桐卻忐忑得不知該如何面對了。正糾結着,卻遇到了剛從外面趕回公司的馬小玲,她見莫小桐一直在會議室門口徘徊,不由問道:“小桐,怎麽了?進去開會呀。”
見到馬小玲的那一刻,莫小桐突然想起她前幾天剛跟自己說過的話:伸手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都是死,那就來個痛快好了。有那麽一刻,莫小桐幾乎是豁然開朗,是啊,反正是要面對的,怕也沒有用,該自己承擔的還是要承擔下來,雖然,結果可能會很殘酷。
“嗯,馬上就進去了,一起吧!”
“一起。”
二人一道進了辦公室,找到各自的位置,屁股還來不及落下,另一邊的蘇珊,已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對她的态度,莫小桐仍舊選擇性地無視着,只微笑着和同事們一一打了招呼。
剛坐定,馬力已抱着一堆上周的雜志推門而入,‘啪’地一聲,他将手裏的雜志重重地摔在了辦公桌上,繃着一張俊臉,言詞冷澈:“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上周的雜志,會剩下這麽多?”
似早已等不及要開口,蘇珊只待馬力的話一出口,立馬接口諷刺道:“這個啊?除了某人,誰還有資格解釋啊?是不是啊,莫大小姐?”
面對蘇珊的指責,莫小桐十分為難,對于工作,她真的已經盡心盡力,雖然,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但也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除了,那些無中生有的八卦緋聞。
“蘇珊,你這話什麽意思?本周的頭條,不是你寫的麽?”馬小玲自從知道母親的醫藥費是莫小桐幫助付的後,對莫小桐就拿恩人般看待,見別人這麽說她,立馬就站出來幫她頂了回去。
蘇珊也不理會馬小玲的質問,只繼續諷刺道:“頭條再好,遇到臺風海嘯,那也只能是無力回天了。”
“別把責任推的這麽幹淨,誰還不知道你的那點小算盤。”
“馬小玲,你說什麽呢?這麽幫着她,她是你誰啊?”
“她不是我的誰,就是看不慣你這麽欺負新人。”
“你………”
“小玲,少說兩句,我的事,我自己來解釋。”攔下維護自己的馬小玲,莫小桐主動站了起來,直視馬力道:“總監,對于雜志銷量下滑的事情,我責無旁怠,不過,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有機會為公司扳加一局。”
“別說大話了,你要真為公司好,就該自覺點,別再影響我們就行了。”蘇珊的話一出口,林梅馬上也尖酸地附和着:“就是,要不是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上周我們的雜志也不可能會被《娛樂一線》比下去。你多留一天,影響就多一天,要真的有責任心,就該馬上辭職。”
連辭職這話都說出來了,馬小玲越聽越生氣,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也不管馬力這個當老板的還在,指着那兩個女人的鼻子就罵:“你們說夠了沒啊?有你們這麽不地道的嗎?什麽人呀?”
蘇珊見馬小玲這麽嚣張,也翻了臉,同樣站起來和她對吼着:“我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她影響了公司的雜志銷售,要不是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爆光,我們雜志的信譽度能變得這麽差嗎?。”
“你怎麽不說是你的頭條沒抓好呢?什麽都怪別人,有臉說。”
“馬小玲,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不就是因為她給過你好處,你才這麽幫着她麽?就你這種人,一輩子也上不了頭條。”
“你說什麽?”
“說你沒本事,說你………”
越說越離譜,越吵越難聽,莫小桐終于忍受不住,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道:“夠了,都別吵了,都是我的責任行了吧?”
努力了這麽久,終于還是回到了起點,不得不說,莫小桐此時此刻心情特別的難受。她就知道莫小柳不會放過她的,但她沒想到,她竟然可以把事情做到這麽絕。
《娛樂一線》不但爆光了她的住址,還曝光了她所有以往的情事,包括當初和肖奕的初戀,和趙明磊的官商聯姻,甚至連于千帆這個青梅竹馬和馬力這支潛力股全都扯了進去。一時間,鬧的f市是滿城風雨,無人不在談論着她這個‘神’一般存在的女子。
每個和她有過關聯的男人,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波及,肖奕涉足的是地産業,倒也影響不那麽明顯。于千帆那邊,已是鬧到事務所領導找他談話,最慘的那一個,就要數馬力了,《緋色》的銷量因為她與馬力的緋聞,瞬間暴跌,打破了自他開創《緋色》雜志以來的最低銷售紀錄。且不談這期雜志所損失的印刷費,就論影響力,也足以讓馬力直接将自己開除了。
在開會以前,她也猶豫着要不要自己主動辭職,可當初信誓旦旦的話,還音猶在耳,她實在沒有臉告訴馬力,自己要打退堂鼓。現在,別人提出來這事也好,就算是給馬力一個交待,也給這些受她影響的所有同事一個交待好了。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41:下一個頭條,她要上哪兒找
低着頭,莫小桐移步要走,才剛推開座位,身側已傳來馬力斬釘截鐵般的話語:“小桐,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将下周的雜志銷售量拉到正常水平的話,我的公司依然歡迎你。但是,如果你做不到,我只能跟你說對不起了。”
“總監,我………”
“做不到嗎?”
“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但是,我願意接受挑戰,如果下周《緋色》的銷量還是這麽慘的話,我會自動辭職。”
鼓起勇氣說完這段話,莫小桐突然覺得身心舒暢,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她,也不管馬力如何驚訝,她只是淡然離場,帶着最得體的微笑,徑自離開這因為她而吵鬧不休的會議室。
出了辦公室,莫小桐直接走向了洗手間,用冷水沖了一把臉後,莫小桐緊握拳頭,對着鏡中的自己連說了三聲加油。不可以認輸,不可以回頭,她一定要熬過去,為了自己,也為了《緋色》。
轉身,出了洗手間,莫小桐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散會後,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或多或少帶點了不自然,她一律選擇無視,只慢慢地坐了下來,順手拿起上周的雜志靜靜地看了起來。
從排版到印刷,《緋色》都做得比較細致,布局也很完美。雖然說本期的頭條确實不如對手的強大,但也确實沒理由差成這個樣。不得不承認,蘇珊的話,雖然說得很刻薄,但卻是不争的事實。因為自己,影響了《緋色》,也影響了整個雜志社在業界的‘檔次’。
從前,《娛樂一線》還是亞星的産業時,《緋色》憑借新穎的創意,大膽的主題還有犀利的言詞,曾連續一個月将《娛樂一線》的銷售量壓制在第二的位置,如今,這兩本雜志的成績本末倒置。除了自己的那些八卦緋聞的沖擊以外,與雜志本身存在的一些問題,也脫不了關系。
不得不說《緋色》很新也很潮,但,保守派的《娛樂一線》定位很精準,讀者群也抓得很到位,這一點與《緋色》定位的雜亂多有着鮮明的對比效果。短時間內,《娛樂一線》可能比拼不過《緋色》,但時間一長,距離就越拉越大,直到現在,出現了‘崩盤’的危機。要解決這一切,除了全力抓新聞,博眼球以外,最重要的,還是從內部先解決這些必須的問題。
可是,自己只有一周的時間,想要大改革也不太現實,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下周的勁爆主題,就算下周不一定能以壓倒性的優勢打擊《娛樂一線》,至少也不能輸得太難看,否則,無論自己離不離開,都會不安心。想到這裏,莫小桐無奈地放下手中的雜志,擰起眉,頭疼地按壓的太陽穴。
冷不丁地湊過來一個頭,馬小玲擔心地看着她的臉:“小桐,你還好吧?”
“沒事,有點頭疼,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
白天四處跑新聞,晚上還要一張一張檢查拍回來的新聞照,寫稿校稿,她這一陣子也确實沒有休息好。但,這些都不是令她頭疼的原因,她真正頭疼的是,下一個頭條,她要上哪兒找?
“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不了,這麽多事沒解決,回家也睡不着。”
微轉着眼珠,馬小玲提議道:“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回來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嗯,也好,走吧,我請客。”
“哪能讓你請啊?這一頓算我。”
“那我就不客氣咯!”
初來《緋色》的時候,她曾提醒馬小玲和自己保持距離,不過,馬小玲這火爆的性子,直來直去慣了。任是她如何提醒,也依然我行我素,時間一長,莫小桐見她兩邊的關系都處理得不錯,也就不想再說她了,只順其自然地接受了這樣的一個好朋友。
兩人出了雜志社,很快就找到一家常吃的火鍋店,天氣越來越涼,吃火鍋的人也越來越多,她們明明提前了一個小時來吃午餐,還是排了十幾個號才到。菜上桌的時候,二人都餓得不行,也不顧什麽叫淑女氣質,撸起袖子就開吃,只吃到額頭都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兩人才停了手,改叫了兩份甜點,有一叉沒一叉地吃着。
往嘴裏狠塞了一口冰淇淋,馬小玲仔細地研究了一會兒莫小桐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哎!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當然,美食當前,所有煩惱統統都得抛開。”
“這就成了,也不枉我大放血一回。”
因為母親的病,馬小玲大多時候都是吃面點盒飯類的過活,今天為了安慰莫小桐,她也确實狠下了點本錢,雖然兩人吃的都不算多,但對于她來說,已經算很奢侈浪費了。
見她一臉肉疼的模樣,莫小桐故意逗她:“別啊,你這說的我都不忍心再吃下去了,本打算再叫一鍋呢。”
“你是豬啊你,再叫一鍋,下午還想不想上班的?”
“上不上也就那個樣了,我跑的那些新聞都太小,沒用的。”說好不提工作的,只是聊着聊着,又聊到了這個不開心的話題。
馬小玲自知失言,馬上出言安撫:“別灰心嘛!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你。”
“倒也不是灰心,只是,一時沒什麽頭緒,不知道該怎麽辦而已。”
“其實也不能怪你,連總監都沒辦法的情況下,要你一個人來力挽狂瀾,這也太不現實了一點。”
《緋色》能做到如此規模,與馬力的經營有道有着非常大的關系,但,面對這一系列的風波,因為身陷其中,馬力也顯得有點束手無策,所以,這番話雖是說來安慰莫小桐的,倒也是馬小玲的真實想法。
“他也為難,要換了別人,恐怕根本就沒有這次的機會。而且,開了我對他是百利無一害,他如今還能這麽力挺我,真的很不錯了。”
“那倒也是,不過,一周的時間啊,你真的有信心過關麽?”
搖了搖頭,莫小桐無意識的攪動着手裏的橙汁:“信心?其實我一點也沒有。”
“噗………”
聞言,馬小玲毫無形象地噴了出來,動作太大,不小心便撞翻了桌上的飲料,一時間,二人手忙腳亂地擦着桌子,好不容易擦幹淨了桌子,馬小玲一聲慘叫,又毫無形象地嚎了出來。
“我擦,我的演唱會門票,神吶!我花了八百多塊才搞到的呢。”捧着掉在桌面上的那張花花綠綠的門票,馬小玲一臉悲憤,為了省下這八百塊的門票,她足足吃了半個月的面條啊面條,就這麽被打濕了,她的心啊,肝啊,脾胃腎啊,忍不住就是一陣天崩地裂地顫。
“你還看演唱會啊?誰的?”
苦着臉,嘆着氣,馬小玲只差沒有擠出兩滴老淚了:“薜琴啊,我老喜歡她了,人長得漂亮,歌也喝得好,我一直是琴粉來着,好不容易弄了張門票,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演唱會那天,人家讓不讓我進。”
“不就是濕了嗎?曬幹了就好,誰要真不讓你進,我幫你打電話讓琴姐的經紀人罵他。”
“琴姐,小桐,你不會告訴我你認識薜琴吧?”
“是認識啊,怎麽了?”
說到薜琴,莫小桐又聯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這麽多年來,哥哥一直沒有成家,一半是因為工作太忙,另一半,就是因為這個薜琴了。哥哥的紅顏知已很多,但一直喜歡着的,就是這個薜琴,當年,她出道的時候,不過十七八歲,因為陪着哥哥唱了一次歌,便徹底迷倒了莫小松。
這些年,為了捧她,莫小松也算是一擲千金,直到他臨死的前一個月,他還偷偷從公司的帳上,劃了一筆錢給她,做為出新專輯的經費。可是,莫小松死後,她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演藝生涯,甚至都沒來拜一下他。為此,莫小桐一度将她在心底拉到了黑名單之列,直到現在,她一句無心的話,又引出這許多感想。
“小桐,改天幫我整張簽名照吧,求你了。”
擡眸,她淺淺一笑:“這個嘛,我試試看,不過,在幫你要簽名照之前,我想,我得先和她談點別的事情。”
“啥事兒啊?”
“比如說,頭版頭條。”
想不通的時候,出來換個環境真的很有必要,如果沒有來吃這一頓,如果馬小玲沒有打翻那杯果汁,如果,她沒有恰好是薜琴的粉,自己一時半會可能真的不會想到要找她出做這期的頭條。但現在,一通百通,有了目标,莫小桐瞬間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別人不仁,她卻沒有不義,如果,這一點小忙薜琴也不肯幫的話,那麽,她也不用再顧及什麽道義。畢竟,這些年來,從哥哥那裏,她也聽到了不少關于她的事情,随便爆出哪一件,也足以撐住《緋色》半個月了。不過,魚死網破的事情,她是不願意做的,就算是要炒新聞,也可以分黑的還是白的,只要薜琴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不那麽忘恩負義,她相信,她一定能找到一條‘雙贏’的大新聞。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42:要麽她出來見我,要麽我進去見她
聞聲,馬小玲張大着嘴半晌,突然一拍腦門狂笑了起來:“哎媽呀,我咋沒想到呢?小桐,你要是能拿到她的獨家新聞,這期的頭版頭條,可就非你莫屬了呀!”
“但願吧,我先試試看。”
原來,不是沒有新聞可挖,只是自己還不夠無恥。如果自已也像莫小柳一樣,《緋色》的頭條永遠都不會比《娛樂一線》差,但是,她做人也有自己的底限,該報的就報,不該報的,她還是會問問自己的良心。
無聲地拍着手,馬小玲猛地又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加油,我相信你行的。”
“快吃吧,我一會兒試着給琴姐去個電話。”
又挖了一口冰淇淋在嘴裏,馬小玲支支唔唔地叮囑:“嗯嗯嗯,哎!記得簽名照,簽名照啊!”
抿唇一笑,莫小桐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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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惦記着薜琴的事,吃過午飯,莫小桐便與馬小玲分了手,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哥哥送給薛琴的別墅找她。薜琴既然要來f市開演唱會,自然也會住到那裏,自己直接上門,比打電話似乎要更有保障一些。
打定了主意,莫小桐一刻也不敢耽擱,打了個的就到了郊區,踏着熟悉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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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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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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