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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找到那間豪華別墅的時候,莫小桐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這才按下了別墅外的門鈴。

開門的是個陌生的中年女子,知道莫小桐的來意後,直接告訴她薜琴不在家,要過幾天才來f市。莫小桐并不理會,只定定地瞅着她,問了一句:“琴姐四點的時候,有喝下午茶的習慣,你準備了她喜歡的茶沒有?”

那中年女子顯然沒想到莫小桐突然這麽問了一句,只愣愣地答道:“有啊,當然準備了,要不然薛小姐會生氣了。”

“所以,她在家是不是?”

來的時候,她已經觀察過四周的環境了,車庫裏停着兩輛車,一輛很幹淨,一輛顯得很髒,有跑過高速的痕跡,二樓有一間房的窗戶開了一半,另幾扇都關着,顯然,開着的那一間裏有人呆過,至少,最近呆過。

向陽的方向,一般都是主卧的上選,說那不是薛琴的卧室她也不信,所以,她有十分的把握,薛琴就在這間別墅裏,而且,剛回來不久可能還在休息。只是,她故意找人來說她不在家,很顯然,只是不太想見自己而已。

“呃,這個………”

她很有誠意來見她,可她卻端起了大腕的架子,莫小桐心內不爽,口氣也變得越來越強硬:“要麽她出來見我,要麽我進去見她,你自己選。”

“這位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薛小姐她,她不想見你。”

這人穿着一身新圍裙,可能是薛琴請來的保姆,莫小桐也不想為難一個外人,于是又心平氣和道:“那你進去告訴薛小姐,我現在的工作是娛記,在《緋色》工作,來找她,是因為有點關于她的新聞,要給她看一看,如果她不想看的話,我就直接發了。”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進去問問。”

“謝謝了。”

當着自己的面,那中年女子又重新關上了門,看着那扇雕花木門,莫小桐突然覺得碜得慌,人說,婊子無義,戲子無情,她是從來都不相信的,可現在,人走茶涼,哥哥死了還不到半年時間,別人的眼中,卻已再沒了當年的情義。

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莫小桐突然有種不顧一切将她從高處扯下的沖動,但冷靜過後,她終于還是松開了緊握的拳頭。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只要薛琴一會兒能好好配合她的要求,她就看在哥哥愛了她這麽多年的份上,暫且放她一馬好了。因為,她實在不想哥哥泉下有知,還要為這個女人而傷心難過。

沒有等太久的時間,別墅的門,又開了。

從裏面走出來的不是原來那個中年女子,也不是薛琴本人,而是她的經紀人莎莎姐。

“莫大小姐,好久不見了。”

她笑得恬淡,莫小桐卻只是一幅客套的表情:“叫我小桐就好,要是覺得這種稱呼太親密,就直接叫我莫小桐便好。”

“好吧,莫小桐,不知你來這裏找阿琴,是有什麽事?”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好歹,這房子還是我哥哥出錢買的。”

提到這間房子的時候,莎莎姐的表情,似乎有所動容,猶豫了一下,似乎很為難,但還是讓開了身子,冷漠道:“進來吧!”

有時候,人都是逼出來的,當年,薛琴與哥哥的事,也曾鬧到父親大發雷霆,她被父親趕出莫家的時候,還是莫小桐追出門外,給她送了一把傘。

而今,物是人非。

她再不是當年的莫大小姐,而薛琴,也都可以如此對自己耍大牌了。人情冷暖,她最近已體會了太多,倒也不介意再多一個落井下石的主,但,她既然已選擇來了這裏,就絕對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無論是好的新聞,還是壞的新聞,她一定要拿走一個。

舉步而入,莫小桐順着記憶環視了一下別墅的四周,還是當初的布置,和哥哥在世時一模一樣。她的心頭,驀地一暖,想來,這個薛琴對哥哥,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只是,她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她對哥哥流露出太多太多的依戀。

徑自到沙發裏坐下,莫小桐還未開口,那中年女子已給她們端出來兩杯茶,只聞那茶香,就知道是薛琴喜歡的品種,莫小桐也不挑,只淡淡地對那女人說了一聲謝謝,便轉眸看向了莎莎姐。

趙莎莎算起來應該是薛琴的表姐,因為薛琴是孤兒,所以,自她出道以來,身邊就一直是她照顧着,時間一長,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經紀人了。平時,薛琴不想出面的時候,大多都是這位莎莎姐幫着出來說話,她是個精明的女人,很多時候,甚至比薛琴自己還要八面玲珑,處世圓滑。

“莎莎姐,咱們也是老熟人了,不如就開門見山吧!”

找了個離莫小桐不算遠,也不算近的地方坐下,莎莎姐也十分爽快道:“我也是這麽個意思,說吧,你找阿琴,到底為什麽?”

“相信莎莎姐已經知道了,我現在也出去工作了,在《緋色》上班。”

呷了一口茶水,莎莎姐十分冷淡地說:“聽說了,所以呢?”

“我想找琴姐做個專訪。”

貌似優雅地放下茶杯,莎莎姐很是扭捏道:“專訪啊?這個,恐怕不行哎!”

“為什麽不行?難道琴姐來f市開演唱會,連新聞也不用炒了?真的就這麽紅了?”在娛樂圈混,沒有新聞就等于沒有爆光率,沒有爆光率也就等于沒有人氣,沒有人氣的明星,也就是不夠火。以薛琴現在的人氣,她倒也能栖身一線了,只是,如果沒有配合好炒作的話,離冷卻的那一天,想必也不會遠了。

妩媚一笑,莎莎姐假做為難道:“當然不是不用炒新聞了,只是,我們已經交給別家操作了。”

“你說的合作對象,該不會是《娛樂一線》吧?”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們了,自己能想到的大新聞,想必莫小柳也能想到,以她的手段,對于薛琴這樣的熟人,自然也是不肯放過的。

“小桐,我也跟你說實話吧,從決定到f市來開演唱會的時候,我們預定的首選宣傳雜志就是你們《緋色》,可是,最近,他們的讀者量貌似遠比你們家的多,而且,你們的雜志社最近好像有點自身難保了,要是把新聞交給你們做,我實在也有點擔心對阿琴的影響會不太好。”

于公于私,莎莎姐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但莫小桐卻并不認可,只冷冷地瞅着她的眼問:“所以,莎莎姐的意思是,要拒絕我喽?”

“也別這麽說,阿琴當年也确實受過你哥哥不少的照顧,我們也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可是,就算這新聞不給《娛樂一線》做,我們也不敢給你啊,畢竟,你最近的負面新聞太多,與阿琴的形象不符,這一點,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們。”

被黑的太多,所以也麻木了,明明是那麽傷人的話,可在莫小桐聽來,已沒有太大的感覺。沉默地思考着方才莎莎姐說的話,突然,她的腦中靈光一閃:“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我做的,就不能接?”

“雖然聽上去很無情,但,确實是這個意思。”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把專訪交給《緋色》來操作,我保證不參與任何過程,全部都交給別人來處理,如何?”她的目的,只是要《緋色》反敗為勝,迅速升溫,而不是非要讓自己主筆頭條,她不能寫,還有馬小玲可以做,反正,只要是《緋色》的員工來做,對她來說就代表着成功,至于中間的過程,她可以忽略不計。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43: 她要玩陰的,她也只能耍橫的

攤了攤手,莎莎姐一臉無奈,兩邊都不可以得罪,她似乎也十分為難:“可我們跟你妹妹已經談好了,你是小松的妹妹,她不也是麽?”

“她如果真是我妹妹,就不會害死大哥,如果琴姐還有點良知的話,這報道給誰做也不能給莫小柳。”

那一場意外,她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有一點她卻十分肯定,莫小松的死,絕對另有隐情,雖然,她現在還不能逼莫小柳說實話,但她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聞言,莎莎姐立刻神情大變:“小桐,說話要有證據,你這麽說你妹妹可不好。”

冷哼一聲,莫小桐面色如霜:“如果我有證據,你以為她現在還可以風風光光地做她的老板娘?莎莎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報道要我不做也可以,但,我希望你轉告琴姐一句,如果,她心裏還有一丁點兒記挂着我哥對她的好,別便宜莫小柳,她不值。”

“我會轉告的,但最終會跟誰家合作,我現在也答複不了你。”

關于亞星的傳聞,圈中有無數個版本,但現在看來,實際的真相可能比傳聞更複雜,雖不知道亞星姐妹之間,到底有什麽解不開的心結,但,單看莫小桐的凝重的口吻,她也必須要重新考慮一下這一次的合作對象了。

靜坐了片刻,莫小桐終還是打算起身走人,方站起來,又覺得十分不甘心,于是又回頭,笑問:“如果莫小柳不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莎莎姐以為《緋色》真的會輸給《娛樂一線》嗎?”

“我承認,你妹妹做事手段非常極端,但是,我們要的只是宣傳效果,所以…………”

她沒有說完,但莫小桐已明白她的意思,雖知道不一定有效果,但她還是盡力争取:“你們要的宣傳效果,《緋色》也可以給你們。”

“還是那句話,影響不好。”

微點着頭,莫小桐神情冷凝:“看來,我們真是沒什麽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我很抱歉。”

話不投機半句多,很明顯,她們根本就沒有換合作人的意圖,如若不然,薛琴也不會避而不見了。冷冷轉身,莫小桐一邊走,一邊用盡可能平靜的口吻回複:“不用抱歉,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後悔現在的決定,莎莎姐,希望你這一次你也理解我。”

“等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轉身,回眸一笑,只是那笑意始終未達眼底:“沒什麽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真的和《娛樂一線》合作的話,我想《緋色》下一期的頭條,我也會捧琴姐的場,給她來一個大力的宣傳。”

“你威脅我?”

努了努嘴,她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別這麽說,我只是,用自己的方法,在争取自己想争取到的新聞。”

不是她狠,只是,要跟莫小柳這樣的人搶新聞,太有底限,太有節操,貌似真的不行。既然她要玩陰的,她也只能耍橫的,反正,大不了一拍兩散,都做不成。

許是見莫小桐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莎莎姐終于也坐不住了,緊張地解釋:“就算我答應你和你們合作,莫小柳一樣會用同樣的方法來打擊阿琴,小桐,我知道你和她不是同一種人,你一定不會像她那麽無情的,是不是?”

她不以為然,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狗急了還會跳牆的,何況是人急了,你說是不是?莎莎姐?”

被氣到無語,又無話可駁,莎莎姐起身向她行來,親昵地拉住了莫小桐的手,半是撒嬌道:“唉喲!幹嘛說得這麽嚴重的樣子,我們也沒有說一定要和她們合作嘛,對不對?”

“可你也沒有說,一定不和她合作。”

見莫小桐較了真,莎莎姐忙陪笑道:“你是知道的,我也就是一個經紀人,很多事情,我做不了決定的嘛。”

“那就問問琴姐好了,她不是在樓上嗎?”

“她坐了一晚上的飛機,很累,所以正在休息。”

明白這又是借口,莫小桐也不點破,只淡定自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相信琴姐休息好了後,一定會給我回電話的,是嗎?”

“那是當然了。”

伸手自包裏掏出一張名聲,鄭重地交到了莎莎姐的手中:“這是我的新名片,還有新電話號碼,莎莎姐,等你好消息喲!”

“嗯!”

很是勉強,但到底還是接下了那燙手的名片,莫小桐滿意地看着莎莎姐的表現,終于轉身告辭。有些時候,見好就得收,不是每件事,都得在當時給出答案的。雖然,她也不确定這個專訪她能不能争取到,但,她得不到的,《娛樂一線》同樣得不到。

莫小桐前腳才離開薛琴的別墅,後腳,馬力的電話便追了過來,沒說兩句話就追着莫小桐回公司,她問了半天,他也只肯說要和她談談關于下一周雜志的問題。想到馬力可能又想給自己開小竈,暗中幫自己一把,莫小桐也沒多想,打了個車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公司。

将手裏的包放回了座位,莫小桐只來得及和馬小玲打了個照面就直接進了總監辦公室,一進門,就感覺滿室煙霧,那嗆鼻的滋味,讓人聞了只想重重咳它幾聲。

忍住那刺鼻的味道,莫小桐迫不急待在問道:“總監,你這麽急找我有什麽事?”

“關于下周的頭版,你有什麽看法?”

一提到這個,莫小桐不禁有些臉紅,雖然說薛琴那邊她已盡了力,但畢竟還沒有确切的回複,她也不好現在就說出來,只能低下頭吶吶道:“我還在努力,可能,還要點時間。”

“小桐,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你很為難,可是,我們的頭版大概要定下來了,而且,這一期,可能要由你親自去做。”

聞言,莫小桐意外地擡眸,欣喜若狂道:“頭版有了嗎?那太好了,是什麽啊?交給我,我馬上去就去跟進,一定把這一期的頭版寫好。”

“小桐,你先坐下來好嗎?”

“怎麽了?”

雖有所猶豫,但馬力最終還是選擇了直奔主題,坦言道:“這一期的頭版,我們要做的是肖氏夫婦的名人專訪。”

“肖氏夫婦?哪一對肖氏夫婦?”

“勁萊集團的總經理肖奕,還有他的夫人費雪莉總監。”

有那麽一瞬,莫小桐只覺得頭頂有幾只黑色的小鳥呀呀飛過,留下不長不短的幾條黑線。從不在煤體爆光的伉俪情深,第一次直面媒體的采訪,果然是大新聞,果然該上頭條。

只是,這樣的新聞,她真的不想做。

莫小桐僵立着,沉默着,就仿佛沒有生氣的靈魂,她整個人的世界,都已随着心神而游離,飄得太遠,而找不到自我。

“小桐,小桐?”

他的呼喚,終還是喚回了她的神智,她蒼白一笑,貌似不經意地問:“不是說他們從來不接受采訪的麽?為什麽現在又肯接了?是你争取到的機會?”

“以前她們不接受任何訪問是覺得沒必要,可是現在,就算不是我們,他們也會找其它人做這期訪問。說是專訪,其實,是想借這個機會把最近的緋聞,好好澄清一番。”

那些緋聞雖然短期內看不到對勁萊集團的傷害,但時間一長,或多或少會影響肖奕在集團內的威信,想解釋也是必然,只是,為什麽偏偏要找上《緋色》?難道他不清楚,澄清這些緋聞,最大的受害者其實是自己?

想不通,但想不通也沒用,莫小桐淡淡擡眸,正視着馬力:“一定要我去嗎?換別人可不可以?”

想起來很慚愧,她竟是她第二次要求馬力一改初衷,為自己開小竈。她曾一心要做一個平凡的人,和所有人擁有相同的待遇,可是,一而再地遇到這樣的事,她終于還是又走了一次後門。

馬力似乎也很為難,解釋道:“我本意也不想你去,可是,費雪莉親口指定,如果不是你來,這期的訪談,就找別家。”

莫小桐不算是很了解馬力的為人,但他雖然看上去花心不靠譜,但工作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自己的要求,本就已有點逾越了本份,既然他話已說得這麽清楚,自己再推脫,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想了想,她終還是幽幽一嘆:“所以,我沒有選擇了是嗎?”

見她如此神情,馬力看了也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又煩燥地燃起了一支煙,猶豫着說:“小桐,我知道這很為難你,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話,我再找她談談好了。”

“你若是談得通,根本就不會找我來,不是嗎?”

苦苦一笑,馬力重重一嘆,只是無奈道:“雖然,我也猜得到她的意圖,可是,我覺得也算是一個機會。小桐,該面對的,逃避也不是辦法,這件事,你們遲早要坐在一起說個清楚的,現在只不過是将私下說改成了對公衆談而已。”

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也知道,自己只要在f市,就一定會與他們夫妻有的交道的機會,只是,真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要相遇,而且,還是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她不是不分清紅皂白的人,也懂得馬力的為難,再加上《緋色》最近的銷量,她似乎也有義務要做好這一篇報道。

雖擰着眉,但她還是善解人意地說了一句:“我懂,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如果換了是別人,馬力可能在下這個決定時,眉也不必皺一下,可是,因為是自己,他還如此大費周章地跟自己解釋,他的這份情,她也必須得承了。

“別這麽說,其實,是我很自私,其實,不接這活也沒事,只是,總有點不甘心。算了,我還是找費總監再談一下好了,大不了,這一期的訪問,我親自給她做。”

聽到這話,莫小桐只是搖頭:“總監,謝謝你這麽為我着想。可是,我想不必要了,我去。”

話是自己說的,決定也是自己下的,可看到她如此勉強,他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不免擔心地問道:“小桐,真的沒關系麽?”

她笑,故做輕松:“當然有關系,不過,臉皮是練出來的,我試着再練厚一點就過去了。”

“小桐,真的很抱歉。”

大大咧咧地上前,像個朋友一般用力的推了一下他的肩,她反過來安慰馬力道:“幹嘛呀這是?再難堪的日子,我都挺過來了不是嗎?”

“可是我知道,這一次不同。”

有什麽不同,他也說不清楚,可就是感覺那樣深刻,就仿佛,只要她真的去了,他就再無機會了一般。

“沒什麽不同,我不想見他們,不是怕他們說一些難聽的話,只是,不想和他們再有任何牽扯,不過,公私要分明,我知道該怎麽應付。”

“…………”

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在心底不停徘徊着,遲遲不退。馬力就那麽靜靜地瞅着她的臉,許久許久,都不曾再說一句話。有些人,明明離得這樣近,可又似乎隔着一片海,他看得見她,卻永遠也走不進她的心裏。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44:為什麽我就不會罵人

出了馬力的辦公室,莫小桐再也無心上班,只跟馬小玲打了聲招呼便提前下了班。做記者就是有這點好處,不想坐辦公室的時候,只需要說一聲要去跑新聞,就可以直接出去晃點。

沒到下班的時間,也不想提前回家,省得母親又問東問西,自己不好解釋。莫小桐打了個車直接跑去找于千帆吃晚飯,這一陣子自己忙的厲害,于千帆約過自己幾次,都被她爽了約,今天正好有空,就打算主動去找他。

本想只在樓下等她,但時間來的不巧,于千帆還有點事沒處理完,莫小桐只能聽了他的話,上來坐着等他下班。其實,莫小桐不是第一次來于千帆所在的事務所,但每次都只在樓下等他,所以,于千帆的同事,大多也不知道于千帆有她這麽樣的一個朋友,突然一見,所有人看她的臉色都有幾分古怪。

或是驚豔,或者驚訝,最誇張的更是直接盯着她半晌不眨眼。印象中,律師這個職業給人的感覺就很冷,這些人的表現,還真有點讓她跌破眼鏡的感覺。不過,自己最近實在是太火了,想來人家不認識自己也不可能,要一個個表現得完全沒反應,那才叫奇怪了。

坐了沒多久,一個年輕的女律師給她端來一杯水,熱情地對她說:“莫小桐請喝茶。”

“謝謝。”

女孩看起來很年輕,應該是剛剛大學畢業,正是大好的年紀,笑起來也別樣的青春:“師傅還要忙一會兒,讓我先出來陪你說說話。”

“啊,不用了吧,我一個人可以了。”

聽到女孩的話,莫小桐不免小小的吃了一驚,她只知道于千帆在法律界混的還不錯,沒想到,這麽年輕就開始帶徒弟。運氣還不錯,助手又年輕又漂亮。

“不行,師傅吩咐過了,我要是不聽豈不是要給師傅罵?”

聞言,莫小桐溫婉一笑:“他哪裏會罵人?他是天底下脾氣最好的男人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師傅脾氣好呢。”

“是嗎?”

“對啊!師傅是有名的‘火爆冰山’呢!一時冷如冰,一時爆如火,罵起人來,很吓人的呢。”女孩的眼睛很圓,瞪起來的時候,圓溜溜的很是漂亮,莫小桐微笑着瞅着她的眼,也不多話,只靜靜地聽她說着。

“呃,真的嗎?”

見莫小桐一臉錯愕,似乎真的不知道,那女孩恍然才意識到自己話太多,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立馬捂了捂嘴,小聲地驚道:“啊,我怎麽能跟你說這些呢,莫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師傅我說了這些,要不然………”

“別擔心,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謝謝莫小姐。”

喝了一口茶,感覺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她将茶水放回桌上,又扭頭對那女孩說:“對了,你還是進去幫他的忙吧,你這麽放下工作來陪我聊天,我會內疚的。”

“其實,師傅現在忙的事我幫不上,我才過來上班兩星期,太新人了,很多事都不會。”吐了吐舌,女孩很是懊惱的模樣,莫小桐點了點頭,又大方道:“是這樣啊,那你要是不嫌煩,就坐這裏陪我聊吧!”

“好哇!”

年輕的女孩,朝氣蓬勃,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耐着性子和自己聊了很多。莫小桐很清楚,這女孩會對自己熱情多半的原因是因為于千帆的身份,但,既便如此,她還是很感激對方。畢竟,在這個扭曲的年代,能遇到這麽純真的女孩子已屬不易,更何況,她或者還以為,讨好了自己,就等于是讨好了于千帆。

聊着聊着,時間過去的很快,于千帆處理好一切後,出來時已到了下午的六點整。莫小桐起身,望着他輕輕淺淺的笑,于千帆回她一笑後,立時又繃緊了臉,對她身邊的小女孩說了一句:“你怎麽還在?”

“師傅,不是你讓我陪莫小桐聊天的嗎?”

“喔!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那現在沒事了,你回家吧。”

“是,師傅。”

每一句話,都一板一眼,每一個字,都生硬冷漠,莫小桐訝然地望着眼前的人,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震驚。一直到被他帶着出了律師事務所,莫小桐才怯怯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還是我認識的千帆哥嗎?”

摸着自己的下巴,于千帆難得地開了一次玩笑:“怎麽了?長帥了所以不認識了?”

“你怎麽對人說話那麽冷?你那個小助手挺可愛的嘛,別對人家那麽兇。”

聞言,于千帆不以為然道:“對她兇是為她好,你有見過笑面佛一般的律師麽?”

“那倒也是,可是,人家也沒做錯事啊。”

“所以我沒罵她啊。”

瞪大了眼,莫小桐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稀奇:“哇!你還真會罵人呀?”

“為什麽我就不會罵人?”于千帆只是笑,對她說話的口氣比之方才,不知道要溫柔了多少倍。

“千帆哥,我怎麽突然發現,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你?”

從前,是她太執着于過去,錯過了很多事,也錯過了很多人。這個一直陪在身邊的人,自己對他從小到大的認識,卻頂不過一個小女孩不到兩周的時間,不得不說,她以前做人,也實在是太過失敗了。

似乎已習慣了在工作的時候戴上那冷漠的面具,一下班,他就又變成另一種個性,從頭到腳,都透着沉穩與陽光。曲指在她額心重彈了一下,他敲醒她的理智,反問道:“現在認識也不晚,怎麽樣?要從什麽地方開始重新認識?”

眸波微轉,她笑的嬌俏:“不如,先從胃開始吧!”

“好主意,走吧!請你吃頓好的。”

“呵呵!”

心有郁結,總能在他的身邊找到安慰,如果,她沒有遇到過肖奕,或者,于千帆會是她最好最好的那個選擇,只是現在,她還需要時間,試着忘記過去,重新接受未來。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45:只想告訴你,他不會來了

中午吃了火鍋,下午就想吃點清淡的,于是,在于千帆大呼吃不飽的抗議聲中,莫小桐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喝粥。

清粥小菜,莫小桐吃的不亦樂乎,可一碗粥下肚,她已大呼飽的受不了,只能将滿缽粥都推向了于千帆那一邊:“喏!看我多體貼你,這些都給你吃,就不會吃不飽了。”

“你還真是大方呀!”

“那是那是。”

于千帆瞅了她的碗一眼,一本正經地問:“不是鬧着要喝粥麽?一碗就夠了?”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的太飽了,現在胃裏負擔很重,裝不下太多新的東西。”

“你一個人吃的火鍋?”

“當然不是了,和同事,就是那個楊大媽的女兒,馬小玲,你還記不記得?”

歪着頭,貌似很認真的想了想,于千帆終還是點了點頭:“她啊,好像記得。”

“人很好喔,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他白她一眼,無語道:“本來就認識,有什麽好介紹的。”

“別打岔,你懂的!”

其實,第一眼看到馬小玲的時候,莫小桐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孩子是适合于千帆的。雖然她的性子有些直,但,這樣的爽直個性,正适合于千帆這呆頭悶瓜,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們兩人的個性都是互補。要是真的能湊到一起,說不定,就真的成就一樁美好姻緣。

所以,時不時的,她總會有想要撮合一下他們的沖動,她曾試過馬小玲的口氣,她對于千帆的印象似乎也不錯,現在,也就只等于千帆表态了,不過,很顯然,于千帆的心裏,依然還裝不下別人。

刻意忽略她的用意,他笑着往她碗裏又添了一點粥:“不說這個了,先說說你吧,工作還順利吧?”

“不算太順利,不過還能應付。”

在于千帆的面前,她實在沒有打腫臉沖胖子的必要,但也不想把問題嚴重化,也就只能輕描淡寫地随便一提了。

“真的能應付?”

“嗯。”

看穿了她的心思,于千帆也不點破,只放下手裏的碗筷,單刀直入地問:“說吧,找我來訴苦還是排憂的?”

她搖搖頭,一臉無奈地笑:“都不是,只是挺擔心你的,所以來看看,不過,看樣子,除了被老大訓過以外,你還過的挺好的。”

莫小桐來找他,還真的不是想來訴苦的,就算那件工作自己一點也不想接,她也會自己去處理,沒必要說給于千帆聽,因為,他若是聽了,除了徒增他的煩惱以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不過,《緋色》的危機,卻讓她想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于千帆,既然能将影響擴到那樣大,沒理由于千帆會幸免。她真的不願意看到自己關心的人,一個一個被自己的緋聞所波及,弄到慘不忍睹的地步。好在,方才在事務所裏坐了一會兒,她也有所收獲。看到于千帆的工作還是有條不紊,徒弟對他還是敬重有加,她也就放心了。

“老大只是關心我,并不是訓我。”

一拍腦門,莫小桐突然慘叫出聲:“唉呀!一說這個我又想起來了,我剛才就那麽上去找你,你老大看到沒有啊?”

“你說呢?”

垮下小臉,她一臉懊惱:“糟了,明天又該罵你了。”

“不糟,他沒看到你本人的時候,他還真是天天罵我。今天看到你本人後,就直接給我打了內線電話,說你本人看上去不像那些八卦上面寫的那樣,也就不打算再罵我了。”

這話,于千帆倒也真的沒說謊,事務所的老大看了那些報道後,一直擔心他遇人不淑,會給人坑的不輕。可莫小桐本人一到,立馬便用自身的氣質征服了所有人。她出身名門,本身又帶一點書卷氣,再加上那溫婉動人的氣質,無論開口與否,只要坐在那裏,便能讓人覺得眼前美好。其它的一切,也便都當成是浮雲,一揮而過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律師,律師是不能說謊話的。”

白他一眼,莫小桐沒好氣地啐他:“呸!誰信啊?律師的工作不就是滿口謊話麽?”

“這都讓你發現了?”

“不過,我相信你,你說是就一定是。”

聞聲,于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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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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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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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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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