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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邊吃甜品一邊沒話找話:“你最近忙嗎?”
祁雲杉眼角微微向上一挑,她這是才想起自己來?她那個小腦袋怎麽也不想想,如果不忙的話,為什麽到今天才來找她?
祁雲杉:“挺忙的。”
明明順着他的話題接着說:“說說看,都忙什麽呢?”
得,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兩個人的每一次見面,都變成了一場工作彙報。這就是兄弟情深!
可祁雲杉不想當兄弟了,他要試着突破。
他點開手機圖片,裏面有一張玫瑰園的照片,遞到明明面前:“你聞聞香不香?”
明明:“???”
祁雲杉當即宣布,突破失敗,還是暫時當兄弟吧。
蓋明明卻拿起手機看了看。
“這是你照的?”
祁雲杉點點頭:“出差的時候,去機場的路上,路過這個玫瑰園。這是在外面照的。這一大片花都從栅欄裏面伸出來了。”
明明立刻表現出心向往之的樣子:“好像一個一個的粉色包子,真可愛呀!”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有人将玫瑰形容成包子。這姑娘最好別胖,胖起來再想瘦下去,怕是不容易。
嘴太壯!
她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這是專門照給我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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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來就會後悔了,怕不是吃太多,大腦供血不足,說話都不過腦子了吧?
人家為什麽要專門照一個照片給你看?
你以為你是誰?
大臉精嗎?
祁雲杉卻沒有覺得這問題有什麽不妥,反倒是自然而然的點點頭:“是啊,路過的時候覺得好看,就拍下來給你看。後來趕路去機場,就忘了發給你。
想着今天當面給你看也是一樣的。”
他還是不習慣用微信。
現在除了偶爾刷一刷明明和蓋天的朋友圈,他都不知道微信能用來做什麽。
明明認定祁雲杉就是說個客氣話而已,畢竟也不好當場駁面子。随耳一聽,就這樣過去了。不曾往心裏去。
結賬的時候,明明主動将信用卡掏出來:“之前你幫了我很大忙,我請你。”
祁雲杉卻站起來,伸手一撈,将她連人帶包攬在懷裏。
漫不經心道:“店是我的,不用付錢。”
窗外好像在打雷,嗵嗵嗵,敲在天上,也敲在他的心上。
…
夏末的雨說來就來,吃飯之前還是晴天,吃完飯之後,天也黑了,地也濕了。
祁雲杉讓她在飯店門口等着,然後自己冒雨跑去停車場取車。
飯店門口避雨的人多了起來,漸漸的,她開始沒有地方站。明明也不在意,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倚着柱子站。
“同學,你都淋濕了。”
後面有人叫她。
明明回頭一看,正對上徐志軒。
“好巧啊,你也來吃飯?”
徐志軒雙眼放光,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是啊!今天是和網友見面來的。”
明明站直了身體笑着回道:“相親嗎?”
她本想說,艹粉嗎……臨時又改了主意,和徐志軒并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
徐志軒連忙搖頭:“完全沒有!今天是幾個大v線下聚會,這次輪到他們來左江了,我就把人帶到這來吃頓飯。”
明明笑語嫣嫣的,在水汽的映襯下,好似俊俏的江南女子,婀娜多姿。
“好久沒見了,你最近怎麽樣?”
徐志軒有點不好意思:“我挺好的,其實,其實我去過幾次你的店。都沒遇到你。以前夜市在的時候,雖然總賣斷貨,但人還是能見上一面的……”
明明笑了:“你給我打電話呀,發微信也行。提前說一聲,我肯定在店裏等你。”
“真的嗎?真的會等我嗎?”
徐志軒迫不及待的問。
“當然了,不等別人也得等你呀!”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萬萬沒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道理。
徐志軒的臉在紅色的燈籠映襯下,顯得更加紅潤腼腆。
“那什麽……你在等出租車嗎?一會兒有人過來接我,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明明笑着推辭:“不用,也有人接我。”
徐志軒穿過雨簾看了出去,真的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雨裏等她。車打着雙閃,車裏的人走了出來。
趁着那人還沒有走到面前,徐志軒趕緊将手中的紙袋子,遞到明明面前。
他也不知道自己慌張個什麽,或許是雨中人帶來的壓迫感,讓他說話都結巴起來。
“這,這個……送,送給你。”
明明面朝着徐志軒,背對大雨,并沒有看到車來了。她接過來紙袋:“這是什麽?”
徐志軒慌忙解釋:“朋友剛剛送的土特産,好吃的,你拿回去嘗嘗。不是什麽吃錢的東西。”
明明嫣然一笑,猶如花嫣柳媚,生得宛如雨中仙子一般:“不吃錢?那可太好了,有我一個人吃錢就夠了~~~”
徐志軒到底慌什麽?嘴都瓢了!
明明嘲笑了他一下,又道了謝,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她順着徐志軒的目光,将身體轉了180度,眼前的陰影擋住了燈籠映射下來的光。明明下意識地慢慢擡起頭來,映入眼簾的,依次是祁雲杉的喉結,棱角分明的下巴,還有薄薄的嘴唇。
就聽見祁雲杉拉長氣息,幽幽地說道:“蓋小姐,您的車來了。”
屋檐下人太多,靠的有些近,這樣的距離讓明明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很快就反映了過來,扭頭對徐志軒道別:“回頭再聯系哈,我現在要回家了。“
徐志軒讪讪地笑了一下,有些不敢看祁雲杉的樣子。
…
祁雲杉挺兇的。
不止是徐志軒,就連趙曉曉也有些怕他。
除了沒心沒肺的蓋天,好像別人都挺怕他的。就連明明有時候也會害怕。
看着她将自己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祁雲杉忍不住又問道:“你是不是怕我?”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明明頓了一下,這次終于承認道:“偶爾是有些怕。”
“為什麽?”
“可能因為你面癱?”
祁雲杉:……
祁雲杉:“我怎麽沒覺得你怕我呢?”
明明:“嗯,也不總怕的。”
明明:“聽說針灸可以治面癱。”
明明:“有病別拖。”
明明忽然發現,自己現在也不是那麽害怕祁雲杉了。
是真的不怕了。
她都敢調侃他了呢。
…
回到公寓之後,明明習慣性的想要走去陽臺,看看他人還在不在樓下。
一只腳邁進陽臺門才想起來,現在住的是19樓,再加上下雨,什麽也看不見吧?
但她還是走到了窗邊,打開陽臺的燈又關上,然後點亮手機屏幕,舉着手臂左右晃了晃。
也不知道樓下的祁雲杉能不能看見。
…
明明躺在沙發上,可能是吃太多了,整個人變得懶懶散散的。
點開徐志軒的微博,上面果真有他們今天晚上吃飯的消息。幾個大v你來我往,風趣又幽默。
真是人不可貌相,徐志軒那麽一個腼腆的孩子,是怎麽做到在網絡上談笑風生的呢?真是神奇。
刷完微博,趙曉曉就進門了。
她大包小包的拎着好多東西回來:“這大雨下的,幸虧店就在樓下,一點沒淋着!”
明明趴在沙發背上像只小狗一樣看她。
“都是什麽東西?”
趙曉曉:“都是好吃的,要吃嗎?”
明明搖搖頭,晚上吃太多了。
趙曉曉:“你不是想做香料生意嗎?我今天晚上和我爸以前的同事聊了聊,他說可以幫忙進貨。”
明明雖然提不起興趣,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下:“哦,最近一段時間,咱們用的調料,是不是都是他們家的?”
趙曉曉:“差不多,四川那邊來的香料都是他們家的。新疆西藏那邊的,大部分也是他們家提供的。”
蓋明明:“你要是覺得可靠就接着用吧。防人之心不可無哈~~”
趙曉曉在經過陳夢圓那件事情之後,也學會了不少,人心難測。有些人是為了錢,有些人是為了心裏的妒忌,總之人這種生物,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趙曉曉:“上次那個叔叔又問豆莢是從哪兒來的。”
明明眼角一跳,心怦怦發慌。
這人就是做香料生意的,行家裏手,保不齊能看出點什麽來。
“你怎麽回他的?”
趙曉曉:“我就說不知道!”
明明手指在沙發背上摩挲了兩下,才慢吞吞的開口:“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
趙曉曉攔住她的話:“你別說了,誰還沒點秘密呀?我信你就是了。”
明明嘆了口氣,這話題就算揭過去了。
…
晚上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明明忍不住看向她擺在桌上的那一盆香莢蘭。
自從上次暈倒之後,她的身體沒有便再沒有感受過什麽不适。
她的沙雕小漫畫已經在平臺上面發表了,今天她準備在漫畫裏面做一些改命的小動作,然後記錄下來這次行動所帶來的身體不适曲線變化圖。
《王廚大冒險》已經更新了幾十話了,王子蓋大章,和鄰國公主祁小美,已經攜手朝着沙雕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有一個變态跟蹤狂,一直窺觊于小美公主的美麗身姿以及傾國傾城的容貌,百般糾纏,卻始終得不到美人的芳心。
變态跟蹤狂準備劫持小美公主,将她綁架到自己家裏去。
可湊巧的事情發生了,小美公主得到了一個藥丸,這是能增加她跑步速度和敏捷性的神藥。
小美公主剛一吃下藥丸,就聽見坐下的馬車哐當一聲,陷入了泥裏。
變态跟蹤狂像山匪一般,此路是我開,此山是我攀,要想從此過,留下祁小美!
變态跟蹤狂眼看就要抓住小美公主,電光石火間,小美公主沖出馬車,拔腿就跑。
其速度之快,身姿之敏捷,令天地為之動容。天地間開出了一道裂縫,玉皇大帝,派下成了精的千年臭鼬下凡。
但凡遇到變态跟蹤狂,湊上去就是一通舌.吻。将那千年的臭氣與人類的精魄相結合,融會貫通,長長久久的留在他的身體裏。直到永永遠遠!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腦子裏總會有這些怪怪的玩意兒。沒準她骨子裏就是一個沙雕成精的人類吧。
明明的漫畫不要求有多精細,也不用上色,只要能夠體現出他的沙雕精髓就可以了。所以一個晚上下來她就能畫完一回。
等着看吧,也不知道明天自己的身體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晚安了,沙雕精。
…
第二天早上明明剛想起床,撲通一下就給跪了。太tmd疼了!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裂開了。
疼痛十級!疼痛十級預警!
等稍稍緩過勁兒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疼的并不只是自己的頭,還有手啊腳啊腿呀,好像全身都在如同撕裂一般。
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操,老子再也不改命了!
…
幸好最後一年不要求他們按時去學校上課,明明在家茍了一天。
她臉色慘白,後背弓着,如同貞子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将自己往床上一摔,動彈不得。
直到下午的時候,才稍稍緩上勁來。
兩世為人啊!
不對,應該是三世為人!
…
打了個車,到神筆馬良工作室去上課。
直到坐在教室裏的時候,她還覺得渾身酸痛,身上滿滿酥酥的,好像小螞蟻爬過。
還有五分鐘就上課了,明明忍不住好奇心,小跑着去了女廁所。
在廁所裏面轉了一圈,又覺得地方太小,自己的淩波微步施展不開。
又一路瘋跑下樓,圍着辦公樓跑了一圈。
果真!速度提高了很多!
但是現在疑問來了。
第一,
她不知道這份改變能持續多長時間。
若是像豆莢一樣,長長久久的,那肯定是好事。可如果只能存在一瞬間而已,那這份罪可真是受的太大了。
第二,
如果明天這份改變還存在在身體上,那他明天同樣的罪會不會再來一遍呢?
現在回想起早上疼的樣子,她還直打冷戰。再來一次可真就受不了了。
明明一路思考着問題,快走了幾步就回到了教室。她行動起來确實比以前速度快了很多。
要是改命不耗費體力就好了,她想把胸改得大一點……
課間的時候,她也沒有到處走。
只埋頭在電腦前面看東西,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同學。
下了課因為要去找老師答疑,明明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等自己了。
之前也有過幾次讓司機先下班,所以司機也沒有在意,只是囑咐她一定要打車走。
明明問完老師題都已經快12點了,一邊收拾書包一邊點開嘀嘀。
老師走之前問她:“你一會怎麽走?”
明明:“我打車走,老師你呢?”
老師:“我有開車來,你要順路一起走嗎?”
明明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不用了謝謝,我叫出租車就可以。”
畫室所在的辦公樓是24小時的,蓋明明下樓的時候,門衛還在呢。
她站在昏暗的燈光下,等着出租車來。
空曠的樓下只有她一個人在等車。
并沒有看見遠處的灌木叢下面,還站着一個人,那人直勾勾的看着她,面露兇色。
過不了多久,就來了一輛車。
明明也沒有看車牌,想着只有自己一個人打車,那這車肯定是朝着自己來的。
想都沒想就坐上去了。
出租車途徑一段修路的地方,修路就修路,怎麽連路燈都弄壞了?
整條路上黑漆漆的,路面上又坑坑窪窪。
明明坐在車上,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颠散了。
她想跟師傅說句話,為什麽來的時候坐出租車沒有走過這條路呢?還是說同一條路一晚上的時間就都給刨開了?
出租車在颠過一個大坑之後,卡住不動了。司機下車看了看,然後敲敲她的車窗:“底盤好像壞了,像是在漏油呢。”
明明一瞬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周圍黑漆漆的,怎麽就壞在了這兒?
“那您叫拖車嗎?”
司機:“拖車太貴了,我一會兒叫我哥們過來幫我看看吧。”
明明心裏更沒底兒了。
深更半夜又來一個出租車司機,兩個大男人,有點什麽事她可打不過。
明明低頭看了一眼車門,倒是沒上鎖。
從車上下來,掏出手機來想要給誰打個電話。可是給誰打呢?明明想了想,還是給剛才那個司機吧,說不準他還沒走遠呢。
防止萬一,她事先先發了一個定位給蓋天。又怕蓋天不靠譜,多發了一個定位給趙曉曉。
司機的電話接通了,明明剛說了一個喂字,就被人用刀抵住了腰眼兒。
後面的人低聲對她說道:“把電話挂了。”
明明覺得自己今天喝涼水都塞牙,倒黴透頂。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劫持,不由得在心裏默念:不要慌不要慌,冷靜!
“我身上有2000塊錢,都給你好不好?”
“我不要錢,我要你的命。”
…
被劫持了的明明老老實實地走在前面,她身後的家夥手裏攥着一把刀。
這可真是人為刀俎,我為肥肉了。
明明有心想要逃走,卻又不知道附近埋伏了多少人。萬一前有狼,後有虎,她這麽一逃走就會變成了二百五。
她留意到,剛才那個出租車司機已經看不見了蹤影,想來司機也是和劫匪一頭的。
明明冷靜下來,強迫自己記住了出租車的車牌號。這輛車的車牌尾號是三,她還記得剛才叫的那輛滴滴尾號應該是六才對。
也怪自己看都沒看就上了車。
現在好了,對方不求財也不求色,求的是她的命。
明明被人連拖再拽塞到了車裏,這輛車之前一直埋伏在樹叢中,從車旁經過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這輛車散發的熱氣。
應該是尾随着他們過來的。
她屁股剛一坐穩就被人從頭罩了一個黑色的頭罩。雙手反綁,系在車門上,整個人便動憚不得了。
明明就這樣,臉朝下趴在座椅上,心裏早已經把綁匪操了個千八百遍。
…
蓋天收到明明定位的時候正在玩游戲,心裏雖然不樂意被打斷,但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可惜明明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這又是作什麽妖呢?”
蓋天轉回頭繼續打游戲,卻怎麽也連不上服務器了。
“操,我姐可真行。”
蓋天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就聽見客廳裏蓋爸在喊他。
“蓋天!蓋天!你說你姐現在賺多少錢了?他們說她現在發財了,一個月至少能掙1萬呢。”
蓋天煩得要死,半句話都不想聽他爸媽念叨。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想明白了。蓋明明走的好,這個家就好像一個黑洞,什麽好東西都能給你吸進去。被這個家拖着,你就什麽也別想幹成。
門外面蓋爸還得繼續喊着他,聽上去像是喝多了。蓋天抓起手機和錢包就往外走,也不理他爸,徑直出了家門。
明明的手機還沒有接通,這麽晚了,她能去哪?下了課不回家去哪浪了?
蓋天白天睡多了,晚上也睡不着,幹脆騎着自行車,就往定位的方向走去。
算是飯後消食了。
他一路走,還不忘給明明打電話。可惜一直都沒有人接。蓋天又給趙曉曉打了個電話:“我姐到家了嗎?”
趙曉曉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她看了看蓋明明黑着燈的房間。
“沒有啊,還沒回來呢,怎麽了?”
蓋天:“哦沒什麽,我姐要是回來的話,你告訴我一聲。”
挂了電話,趙曉曉才看見,手機上還有明明發來的定位。
于是又撥通了蓋天的電話:“你姐剛才給我留了個定位。”
這個定位和蓋天那個一模一樣。
趙曉曉:“今天沒有司機接她回來嗎?”
蓋天:“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你有司機的電話嗎?”
蓋天越騎越黑,前面那條路在施工,根本沒有人,他心裏開始發慌。
趙曉曉找了一下:“我有。先挂了,我給司機打個電話再打給你。”
趙曉曉和司機打完之後,心裏也開始發慌了。蓋明明一向靠譜,從來沒有做出過這麽吓人的事情。
她的仇人不多也不少,據趙曉曉所知,陳夢圓就是一個。
“你到那個地方了嗎?”
蓋天一邊騎車:“快了,前面就是了。”
趙曉曉:“那邊什麽樣子?人多嗎?”
蓋天:“你問活人還是死人?活人就我一個,死人沒準還能有點兒。”
趙曉曉:“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你在路上小心點,我給別人打個電話。”
蓋天:“給誰?”
趙曉曉想了想說道:“給祁雲杉打吧。”
…
趙曉曉慌得不行,哆嗦着手還沒找到祁雲杉的電話,她的手機就響了。
是高斌。
趙曉曉:“什麽事?”
她都快急死了。
高斌那邊也發現了她語氣裏的不對勁,趙曉曉從來不會那樣和他說話。高斌不由得心往下一沉:“明明為什麽不接電話?我聯系不上她了。”
趙曉曉:“我也聯系不上,她給我留了個定位,手機就接不通電話了。”
趙曉曉将事情的前後告訴了高斌。
“趕緊挂了吧,我還要給祁雲杉打電話呢。”
高斌:“先等一等,你把定位發給我。”
趙曉曉:“怎麽?什麽意思?”
高斌:“我在左江呢,今天才回來。”
趙曉曉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雖然高斌不過也是一個高三的學生,但不知道為什麽,有他在,趙曉曉心裏就像有了底氣。
…
高斌這時剛從機場出來,機場離那個位置并不遠,他對開車的人說道:“兄弟,快點,急事。”
這次回來,他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着五六個兄弟一起。
高斌對他的兄弟們說道:“先陪我辦個事兒,回頭咱再接風。”
本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先給了自己一個驚吓。高斌望着車窗外黑漆漆的城市,一顆心被緊緊的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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