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難得的假期
“石心?石心”直到同事到處喊着找我,我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穆青?”穆青是我們的頭兒。
“易先生找你”穆青跑的氣喘籲籲的。
“不會又發脾氣了吧”我有點犯怵。
“是不大高興,你趕緊回去。”
“嗯嗯。”我應承着忙往房車跑。
“又去哪了” 一進車門,就看見易傾葉一臉的不悅。電話直接往我頭上招呼。
“就是接了個電話”我忙擠出笑容。
他不說話,死盯着我。
我渾身不自在的補了一句“家裏的”
“你家裏出事了?”他難得說句人話。
“沒事”臉被虛僞的笑容拉扯的發酸,卻還是習慣性的說出這兩個字。
“沒事你哭什麽”
“我沒哭”,話音剛落,一條雪白的毛巾扔在我身上,我拿着毛巾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哭過,我大約有一年零七個月沒哭過了。
他不再理我,閉着眼睛倚在沙發裏養神。我臉上有些癢,伸手摸了一把,濕漉漉的,我想,大概是剛才飛起的雪片化在臉上了。拿起毛巾擦了擦,氣氛還是一貫的沉悶,他不說話不罵人的時候,氣場就會有些壓抑。
我把毛巾折起來又拆開,再折起來再拆開,如此反複到十幾次的時候,我開口了“我想請幾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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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冰涼的嗓音,只有這種時候我才會在心裏真的怕他,當他是我的老板。平時他說也好,罵也好,我只當他是個任性的孩子。
“易先生,我有事。”我用了竭盡全力卑微的語氣。
“你攢夠違約費了?”他睜開眼睛,目光讓我不寒而栗。這死小孩,才二十幾歲,哪來的這麽強的氣場?難道演戲還能培養這個?
“我是真的有事,拜托”我垂下眼睑隔開了他的目光。
“多久?”
“下周,整周”
“好”
也許是我已經長達一年零七個月沒休息過一天,再或者,是我卑微的語氣打動了他,但無論是哪種可能,他還是給了我假期。
“謝謝”我睜開眼睛看向他,頭一次沒那麽刻意的挑起嘴角。
殺青後的套路基本都是類似的,吃吃喝喝,唱歌玩樂,直到淩晨才散。
他喝的不少,保镖把他扶回房間的時候,他已經爛醉如泥了。我給他脫了弄髒的衣服,擦了臉和手,蓋了被子。這副德行,幸虧是我,這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早不知道被占了多少次便宜了,這身材,這臉蛋,只是可惜了我太老了,過了追星的年紀,也過了愛好皮相的心境。
收拾完這些已經天亮了,像是習慣般,往床頭放了一杯溫吞的白開水,出了房間。
周一,我的假期開始了。
盡管連續太多天沒有正常的睡眠,昨夜又折騰了一晚上,我的精神還是很好。難得的。出門弄了個頭發。從理發店出來,去了附近的商場,給自己買了兩身像樣的衣服,工作這段時間來,都是穿工作服,規矩也挺多,我都快兩年沒穿過一條裙子和正經的衣服了,一直穿公司給定的工作服,工作牌直接繡在衣服上,感覺跟打了商标的商品似的。
買完衣服又去買了個箱子,給老爸老媽買了些這邊的特産,兩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們是胖了還是瘦了,這些,電話是聽不出來的。視頻也做不得準。
當我拖着箱子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回到房間,門已經修好,絲毫看不出被踹爛過。
我趴在床上,渾身跟散架了一樣。家政宋阿姨看到我回來,端了些酒釀圓子給我暖胃。
“謝謝宋姨,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我趴在床頭狼吞虎咽的吃着圓子。
“你這孩子,慢些吃,又沒人同你搶奪,小心燙”宋阿姨看我快吃完了,又去給了盛了一碗,還弄了些點心和菜飯。
吃過一碗圓子,我深呼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算是活過來了。
“宋姨你真好”看着又端東西進來的宋姨,我心裏暖呼呼的。
“你這丫頭喲,平時跟着易先生很累吧。”宋姨把東西放在我床頭櫃上,坐在床邊,拉起我的手。
“工作而已。宋姨,我都三十了,可不是小丫頭了”我的眼眶忽然有些酸。
“你同我大女兒一樣大,在我眼裏頭,你們都是小姑娘”宋姨把筷子遞給到我手裏“趁熱吃”
“謝謝。”我直接趴在床上開吃了,這一年到頭的,我也難得有這麽一回犯懶的機會。
“石心,快,快”我正吃的歡快,家政劉阿姨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劉姨,啥事?”我嘴裏被食物塞的滿滿的,言語不清的問。
“易先生發脾氣呢,你趕緊去瞧瞧”
“嗯。”我趕忙咽下這口東西往起爬。
這讓人鬧心的孩子,是不是成名太早都會壓力太大,或多或少的有那麽一點狂躁症?我也不大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成了易傾葉專用的出氣筒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從我成了他的出氣筒,家裏的阿姨和司機師傅以及那幾個穿的跟黑衣人似的保镖算是徹底解脫出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對我比我剛來的時候更好了。
我一路爬上三樓,推開門,易傾葉居然只裹着浴巾就把屋裏砸的亂七八糟。
“怎麽了?”我問了聲,就趕緊收拾。
“你管我”他一把拎起我,往後一推。
我踉跄着後退了幾步,撞在實木大門上,腦袋磕的生疼。我嘶着涼氣,蹲下身子揉後腦勺,不知道萬一腦震蕩了算不算工傷。前幾十次鬧頂多也就是罵罵人,扔個東西也是有的,我也被磕碰過幾回,貼個創可貼兩天沒事了。這回這一撞,有點狠了,我開始有點暈乎乎的。
他大概是看我在地上蹲了半天,有點不正常。往我這裏走了過來,然後蹲在我面前,低着頭看我。
“易先生,如果我腦震蕩了,應該算是工傷吧”我忍着眩暈感,堆砌出合同中描述道的那個标準笑容,擡起頭看向他。
“錢讓你很快樂嗎?”他大概是宿醉未醒,居然跟我探讨這麽深層次的問題。
“還行,挺快樂”我繼續微笑,天知道那破合同怎麽就寫了這麽一條規定?“面對易先生要保持微笑”天知道我怎麽就腦殘的簽了那份合同?但是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和鈔票過不去,這就意味着,我不能得罪眼前易傾葉。
“膚淺”他看着我,那鄙視的眼神兒,啧啧啧。
我低下頭,收拾着腳邊散落的雜物,對他的評論不置可否。得罪了易傾葉意味着我下一個月的房貸又要和別人伸手,很多時候我挺痛恨自己的無能。
“疼”頭皮被拉扯的生疼,這死小孩,居然抓我頭發。
“真難看”他嫌棄的看着手裏的頭發,那頭發好死不死的,是我的。
“嗯。嗯,難看。”我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頭發,從前,天天養着,頭發卻又黃又少,出來工作不到兩年,頭發卻烏黑濃密起來。
“你這身衣服”他眯着眼睛把我從地上拎起來“真難看”
要不要鄙視的那麽明顯?我知道做演員壓力大,需要發洩,我忍,誰讓他是我老板呢?
站起來我才發現,這下撞的比想象中的還狠,我甚至有些搖晃。擡起手臂扶住旁邊的矮櫃子,靠在身後的牆上。
閉着眼睛,茍延殘喘了好大會兒,才稍稍好了點。睜開眼睛,他還是那種鄙視加嫌棄的眼神兒,沒什麽憤怒了,應該是已經發洩完了。
“你明天跟我去澳洲,我給你十倍薪水”他一開口,果然是很有誘惑力的條件,易傾葉最擅長這手段。
“我真有事”可惜了,錢是很好。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眯着眼睛,這是他發怒前的征兆。我掃了一眼,這屋裏能砸的已經全在地上了,接下來不會要進行人身攻擊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眯了許久又張了開來,他有着一雙與年齡遠遠不符的眼睛。
“滾!”
随着一聲暴呵,我被他扔出房間。
爬回一樓,宋姨把飯菜熱過一次了。繼續吃了些,把餐具拿回廚房。回到房間,定好鬧鐘,洗漱上床。期間再沒聽到什麽動靜,今天真是難得。
盡管是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我卻早早的,六點起來了。整理好自己,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易傾葉風度翩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那架勢,完全不像是穿着睡衣要去吃早飯,反倒是像極了前陣子上臺領獎時的氣度。
“幾點的飛機?”他問我。
“中午十二點半的”我一邊回答一邊往身上裹外套。
“讓司機送你”他靠入沙發,一臉的慵懶,渾身散發着雄性荷爾蒙。
一大早,不帶這麽吓人的…。易傾葉的便宜沾不得。
“我打車去就行”我忙拖着箱子往外走。
終于關上那扇厚重的大門。
門裏,是我近兩年來的生活。門外,是我,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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