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火蔓花坊
? 得到些眉目,涼月還想問下去,門口傳來一個帶着寒意的聲音,“涼月。”
涼月一怔,這下慘了,緩緩轉過頭,讪讪笑了笑,“青,青言上仙。”
“過來。”青言面無表情,第一次如此嚴肅的與涼月說話。
涼月一驚,青言是真的生氣了,乖乖的打算走過去,手卻一把被渭忺抓住,“以後的事我再告訴你。”
涼月真的很想一腳踹開渭忺,都這個時候了,這家夥還在火上澆油,擺明想害死她。
渭忺放開涼月,拍拍衣衫,站起來,“我先走了,這裏的茶水不好喝,白笙太小氣了。”
涼月抽抽嘴角,想起這句話若是給白笙聽見了,他一定會板着一張臉說不好喝就別喝。
渭忺走過鐵青着臉的青言身邊,頓了頓,嬉皮笑臉的說道,“她挺好玩的。”
好玩涼月恨不得沖上去打他兩拳,但終究只能是想想,似乎現在應對青言比較重要。
“青言上仙,你怎麽來了”涼月假裝自然的上去,像往常一樣露出一個笑臉。
青言不說話,冷冷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心虛,只能弱弱的說道,“坦白從寬,是他先過來找我的。”
青言不理她,徑直走到房裏,到渭忺方才坐的椅子上坐下。
涼月也走過去,倒了杯茶,谄媚的遞到青言面前,“青言上仙渴了吧,喝點水。”
青言依舊不理她,過了一會,涼月的茶杯還是沒有放下,終究嘆氣接過茶杯,泯了一口茶水。
“我說過,不要靠他太近。”
見青言肯說話,涼月松了一口氣,趕忙點頭,“青言上仙說的我都記得,但不怪我,我就住在這裏,他尋過來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在門口挂一個渭忺不得進入的牌子。”
見青言看着她,她喋喋不休的說道,“其實挂牌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終歸他是上仙,我是魂,我要是這樣做了,他面子上過不去,你說是不是,青言上仙。”
“強詞奪理。”青言的臉色總算溫和下來,對涼月,他總是無法發脾氣。
“青言上仙不生氣就好,以後我保證離他遠遠的,他來我就躲起來,好不好”
“那就躲起來吧。”
“啊”涼月驚呆,她只是開個玩笑。
“下次,若他再過來,就去找天尊。”青言拿起茶杯湊到嘴邊,将茶喝下,“知道了嗎”
涼月點點頭,目光觸及青言手上的杯子,咽了口口水,“青言上仙。”
“嗯”
“你的杯子,”涼月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剛剛是渭忺上仙在喝的。”
說完,一溜煙跑出了房間,邊跑邊吼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青言手中的杯子從他手上滑下,撞擊在桌上發出清脆的一響,嘴唇輕顫,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涼月。”
回天界兩天,不見白笙的人,涼月以為此次要緩些時間再去時間軸探究容梧二人的轉世,到了第三天,白笙那邊終于有了動靜。
一大早,涼月就被帶到時間軸,白笙已經在裏面了,涼月輕車熟路的推門關門再找椅子坐下,這才發現,時間軸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椅子,而白笙,就坐在椅子上,頗悠閑的模樣。
涼月就說,上次白笙站了三個多時辰,怎麽可能不累,這次算是學乖了,也會找椅子過來了,這椅子,還鋪了軟墊,着實會享受。
“天尊帶軟墊過來也不算我一個,”涼月搖搖頭,“不夠義氣。”
涼月只是說說罷了,誰知道,白笙一把從身後抽出一塊白色軟墊,丢給她,“喏。”
涼月傻眼,接住軟墊,“知我者,天尊也。”
白笙讓涼月喚他的名字,那是在人間,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涼月還是有些自知之明,不會傻到在天界還叫他白笙,先不說白笙同不同意,就是天界的上仙,天界的魂也先把她□□一番。
白笙不說話,見涼月收拾妥當,輕輕一揮手,時間軸轉動起來,帶出一幕幕景象。
涼月将手支在桌子上,把下巴放上去,底下是柔軟的觸感,偷偷瞄了白笙一眼,見他目光鎖在時間軸,嘴角不自覺揚起,也看向時間軸。
“醉花坊。”涼月覺得,自己與人間的青樓還是頗有緣分的,一而在再而三接觸,只是這次,終于可以看清它的廬山真面目,不禁有些小小的激動。
這個醉花坊似乎與以前所見的青樓不太一樣,門口少了穿着暴露的女子,只留兩個身着黑衣的守衛,有客人來,恭恭敬敬的把客人請進去,一派正經。
所謂青樓,也不僅僅皆是龌龊之事,至少這個大廳看起來算是很正常的,與酒樓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分別。
當然,一般若是要找姑娘,都會包了閣房,何況這醉花坊似乎檔次不低,也沒有人會當衆做出什麽出閣的行為來。
“清絲一縷月夜天,半解衣衫惹君憐。”涼月輕輕說道,有些疑惑,“怎麽與書上說的不一樣”
“又是那本洞房花燭夜麽”白笙目光依舊在時間軸,話卻是對涼月說的。
涼月剛想解釋,就聽得白笙又說道,“以後你別看書了。”
涼月大窘,估計他以為自己總是看那類型的書,其實不是的,她也看詩詞,也看小說,這不是應景嗎,何況她說那句話也沒錯啊,算了,算了,反正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毀了。
恍惚中,一陣琴聲飄出來,似月色般溫柔,如流水淙淙而流,婉轉十八調,一調勾人夢,二調醉人魂,三調沁人心,琴聲不絕夢不斷,絲絲入扣醉心田。
就算涼月不懂琴,但見白笙贊許的目光,也可以知道這首曲子的高超妙絕。
一襲白衣的女子坐在二樓的案臺,面前的矮幾放着一架古琴,十指纖纖牽動着琴弦。
女子緊抿着唇,額間用朱丹繪了一朵紅梅,冷豔異常,與她身上清冷的氣質相得益彰,襯發得她多了三分妩媚,墨發盡數落下,竟長得披散在地下,層層鋪開,似妖冶的黑花。
而讓涼月久久無法回神的是,這個女子,與夏初具有一模一樣的容顏,一個俏皮如風,一個卻清冷如玉,卻在一樣的面孔上體現出來。
“落紫。”涼月輕輕說道。
“花以樓。”白笙吐出三個字。
“人真可以如此不同的氣質。”涼月感慨一聲。
“自然,是可以。”
一曲完畢,整個桃花坊鴉雀無聲,許久都是一片死寂。
曲終,女子目光無距,将琴抱在懷裏,站起身,白衣輕輕飄動,發至腳踝,随着她的走動微微飛揚,無聲無息消失在二樓的案臺。
待衆人回過神,案臺已經空無一人,一片嘩然,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兩年前才到醉花坊的花以樓,尋常日子她是不會出來獻藝的,今日出來獻藝,着實讓人吃驚。
這樣的女子,帶着七分與生俱來的清麗,兩分拒人千裏的疏離,一分戚戚艾艾的愁緒。
涼月想,許是沒有人不嘆服她的美,只是清冷是天生氣質,淡漠是性情所使,這眸子裏的淡淡的哀愁,卻是為誰。
突然想起,人間的兩年前,正是自己下凡之時,或許,她的哀愁,是為了他。
“以樓。”似清風的聲音自女子身後響起,三分狂喜,七分想念。
花以樓猛的停住腳步,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指甲死死扣着琴身,身子僵硬的不動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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