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借機接近
? 許久,涼月以為花以樓不會開口,就要這麽尴尬下去之時,花以樓發話了,“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原本以為這句話只是人間男子在追求女子用的伎倆,想不到這話有一日也會從這樣清麗的佳人口中吐出。
只是,這句話,也是涼月想問的,那樣莫名的熟悉感,讓她置身于迷霧之中,無法自拔,只是,這見過,似乎也沒有,充其量也是涼月通過時間軸窺探她罷了。
“姑娘說笑了,我這樣的人,哪裏會與姑娘相識。”涼月恭恭敬敬,低眉順眼的答道,畢竟她現在是一個侍女,作為侍女的樣子還是要做足的。
花以樓又沉默了,涼月想,她這樣好動的性子,若是與花以樓這樣寡言的人長久相處,恐怕有些困難,也幸好只是不多時日。
見花以樓不說話,涼月問,“姑娘為何肯收留我,我長的這樣醜,姑娘不會嫌棄嗎”
不怪她這樣嫌棄自己,這□□,連自己都要嫌棄,何況是花以樓這樣的美人,于是又不得不再一次佩服白笙選面具的眼光,果真是十分的,獨到。
花以樓修長素白的手拿着茶杯,聽見涼月的話,微微一頓,遞至嘴邊,抿了一口茶水,講茶杯放下,用了幾分力道,茶杯與木桌碰撞,發出嗑的一聲。
花以樓美目毫無波瀾,猶如死水,可說出的話卻是寒冬的飛雪,涼意噬骨,“人,不可貌相。”
這句話明顯隐含了深意,還未等涼月細想探究,花以樓有些無力的擺擺手,聲音輕如絲,“你先下去吧,我想歇息了。”
涼月乖巧的應了一聲,退出去,關上了門,心裏萦繞着花以樓那句人不可貌相,這人,或許說的就是伶年,可究竟發生了什麽,不可得知,輕輕嘆了一口氣,果然,這是個苦差。
出了醉花坊,馬不停蹄的朝與白笙約定好的客棧走去,說到口才,涼月是自認為不錯的,可計策這一方面,雖然不是很想承認,白笙他确實是更勝一籌。
因此,這件事要完成,還是得聽聽白笙的意見。
這一次白笙與涼月約定的客棧并不是上次那一家,畢竟那家店的老板才認定白笙與涼月是未婚的小夫妻,若再在那裏會和,總歸不太好,形象還是要的。
進了客棧,與小厮說明來意,小厮帶她上了樓,遠遠望去,一身白衣的白笙很是搶眼,涼月幹脆不用小厮帶了,直接走過去一把坐下。
“來了。”白笙笑着看她,“餓了吧,吃點東西。”
“你怎麽知道我餓了。”邊說着,涼月已經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就往嘴裏塞,雖然味道還不錯,但對比一下,還是沒有原先住的那家好,“花以樓那邊我想不出辦法。”
白笙似乎料定她會這麽說,沒有多大的反應,自己也夾了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咀嚼完,悠悠說了句,“沒有客如雲的美味。”
涼月見他吃東西也是斯斯文文的模樣,很是賞心悅目,再看看自己,默默又塞了一個在口中,含糊不清的問,“客如雲是什麽”
白笙看了她一眼,無奈道,“那家我們私定終生的客棧。”
聽他這一句話,涼月猛烈咳嗽起來,急急喝了幾口茶水,才緩過來,尴尬笑笑,“原來你也會開玩笑。”
白笙勾起唇角,放下筷子,這才進入正題,“若要取得花以樓的發,倒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這取血,有些麻煩。”
涼月贊同的點點頭,“嗯嗯,我也覺得花以樓很麻煩。”
白笙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方帕子,輕輕擦拭着唇角,說道,“我是說以你去取血有些麻煩。”
涼月又再一次被噎住,幹脆放下筷子,不吃了,免得被噎死,白笙将帕子遞給她,她不解的望着白笙,眨了眨眼睛。
“擦擦,這邊是幹淨的。”
“.......”
涼月默默拿過帕子,帕子似乎還殘留着白笙淡淡的清香,臉微微發燙,擦拭了一番,把帕子還給白笙,暗暗猜測她與白笙什麽時候這般親密。
白笙将帕子收起,看着涼月,說道,“你一人之力有些單薄,如此,我也加入吧。”
“如何加入”
白笙輕輕一笑,“以命數作餌。”
窗外人聲不絕于耳,白笙的聲音如一縷清風,飄進浮躁的塵世中。
回了醉花坊,涼月對白笙的計策還是有些不信的,雖說他推測人心十分厲害,但以花以樓的性子,難保成功。
但想着,除了白笙的計策,也似乎想不出其它辦法來。
走進花以樓所住的閣房,陣陣琴聲傳出,一調一轉皆扣入心扉,這樣的琴聲,除了花以樓,醉花坊絕對找不出二人。
涼月不想去打攪她的雅興,本想離開,閣房的琴聲戛然而止,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出,讓涼月停住了腳步。
“以樓,你難道不想知道兩年前的真相”
是伶年,他來找花以樓了,涼月湊近閣房,想聽清裏頭的聲音。
“我累了,請世子回去吧。”
寒如雪的音色,涼月雖看不到花以樓的臉,但知道她此時一定是面無表情,她慣喜歡用無表情掩飾所有的表情。
許久,房裏都未有聲音,再過一會,似乎有了動靜,涼月趕忙離開将自己藏起來,就見得一身貴氣黑衣打扮的伶年從房裏走出,薄唇緊抿,眼裏滿是悲戚。
他在門口又往內望了一眼,終究是踱步離開。
這樣的二人,沒有一點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涼月越發想探究他們的過往,白笙的計劃若是能提早完成也好,先不說知道花以樓的記憶,就是為了能早點完成才能回天界,繼續看下去他們的發展,也要加快腳步。
花以樓不喜出門,至少涼月在她身邊三天她除了去花園賞花,就是在房裏彈琴,從未出過醉花坊。
第四天,她終究有出門的跡象——她的琴弦斷了一根,必須親自去琴房挑弦,交與他人她不放心。
花以樓一襲白裙,她似乎只穿白裙,蒙了面紗,白色的薄紗使她的面容若隐若現,更加顯得神秘起來。
涼月其實想讓花以樓也找一條面紗給她,畢竟她現在這副容貌,總不好出去吓人。
可花以樓似乎沒有那個意思,涼月也不好開口,幹脆破罐子破摔,丢人便丢人罷,反正在醉花坊被人冷眼相對多了,她也習慣,忽略了就是。
花以樓對琴弦的挑剔不是一般,一根琴弦,她細細挑了一個多時辰,多加比對,挑得涼月都快睡着,她終于下結論,覺得還是第一家的琴弦最好,于是二人繞了一大圈又回了原點。
涼月累得雙腿酸痛,可花以樓卻樂不思蜀,難得她的眸子能帶了笑,足以看出她是一個多喜琴之人。
只是現在涼月擔心的事,為什麽白笙還未出現,花以樓都要回醉花坊了。
若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等花以樓出門時間又是何時,誰也說不清,涼月四處交看,花以樓見她心不在焉,問何事,涼月又怎麽真能告訴她何事呢,想了想,說道,“天氣有些悶。”
花以樓竟笑了笑,似寒冬臘月的雪梅帶着與世隔絕的清麗,“現在入秋了,怎麽會悶呢”
涼月着實認為花以樓是個好人,雖然她性子清冷了些,但若真是要找一個不嫌棄她此時模樣,待她亦不像下人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心中溢起絲絲愧疚,這樣待她如此好的女子,她竟真的下了狠心去摧毀她的一生,自己當真是鐵石心腸。
弓在弦上,不得不發,涼月正陷入無邊的愧意時,白笙的聲音就在她與花以樓的身後響起,“姑娘可信命”
花以樓微微側身,看向白笙,目光無漣漪,可是方才還愉悅的氣氛霎時就凍結了下來。
“不信。”花以樓冷冷吐出二字,不知為何,卻有一絲咬牙切齒之意味。
白笙一襲白衣,又生得極好,此生在外人看了頗有仙風道骨之味,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仙。
花以樓似乎沒有了想理會白笙的意思,邁開步子走了兩步,涼月感覺不妙,這事恐怕就此散了,看了白笙一眼,不敢露出什麽表情,跟上花以樓。
“你還是你,可他已不是他。”白笙接着說道,“姑娘是真的不信,還是不願信”
花以樓停住腳步,白裙翩翩,在秋風吓微微飄蕩,她轉過身,目光冷列似碎冰,直逼人心,“你知道些什麽”
“姑娘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論語言的力量有多強大,白笙體現的淋漓盡致,可謂三言兩語就撥動了一個人的內心,甚至連花以樓這樣什麽事都能不為所動的人也跟着他的思路走,至此,涼月對白笙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花以樓終于妥協,跟上笑意盈盈的白笙的腳步,面色如霜。
三人走了許久的路,一路無言,氣氛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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