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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麽,之前黑葉紙紙的人是祝茗茗。看着像個小白花,沒想到心這麽壞。”
“不是岑子菲嗎?你哪兒來的消息,可靠麽?”
“祝茗茗和別人視頻聊天的時候,詛咒人偶入鏡了,上面貼着葉紙紙的名字。而且有人透露說,祝茗茗是嫉妒葉紙紙。”
“怪不得,我就說岑子菲和葉紙紙又不認識,怎麽那麽瘋,原來是為了替朋友出頭啊。”
“上課別閑聊哈,這門課學分高,重修可是很貴的。”老師提醒道。
閑聊的同學閉上了嘴,可岑子菲那邊又開始陰陽怪氣。
“茗茗家世好,又有未婚夫疼,怎麽可能嫉妒葉紙紙那個賤人!看見同學走了歪路,想要拉一把難道還有錯了?”
聽了這話,別的學生噗哧一下就笑出聲了。
“嗤,哪來的自我感動怪,造謠說葉紙紙被老男人包養還是在幫她咯?”
“怎麽不嫉妒呢,葉紙紙學習好長得又漂亮,祝茗茗自己有什麽是拿得出手的嘛,不是只能靠父母靠未婚夫?”
“嫉妒就直說嘛,還非得扯這些不搭邊的理由。表情那麽難看,一會兒是不是又要去論壇上造謠了呀?”
“想好怎麽解釋詛咒小人沒啊,可別說那東西是假的,咱們手上都有截圖呢。”
岑子菲又想撕東西了,但想到上回撕書後被班主任和輔導員叫過去訓斥,她還是忍了下來,但指節已經捏得發白。
而祝茗茗已經要恨死了。
岑子菲這個蠢貨就不能閉嘴嗎!
當初是看岑子菲蠢才選中她的,但祝茗茗真沒想到她能這麽蠢。
反正也沒有用了,要是岑子菲死掉就好了。
蔡辰華那裏應該有能不知不覺弄死人的方法吧?
“大佬你看,她身上黑氣好濃。”張槐浩小聲說道。
玄學系的學生也都注意到了祝茗茗。
這麽濃的黑氣,他們都懷疑祝茗茗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畢竟剛開學的時候,祝茗茗身上雖然黑氣也不少,卻也沒濃到這個地步。
但仔細觀察後他們發現,這好像就是本人散發出的黑氣。
祝茗茗身上的黑氣比一些厲鬼都要濃了。
“你,起來回答問題!”老師點到了走神的張槐浩。
張槐浩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他剛才倒是聽課了,但根本聽不懂啊。
“呃,應該是這樣……然後……”張槐浩努力把自己能答的部分都答出來,但很快就卡殼了,這時題目還沒有做到五分之一。
岑子菲大聲地嘲笑着:“就這啊,啧啧啧。”
“那你來答。”老師讓張槐浩坐下,又點了岑子菲起來。
岑子菲開學之後根本就沒學過習,當然也做不出來,就那麽站着,腦袋一晃一晃的,沒把老師看在眼裏。
“答不出來就站着吧。”老師轉身寫板書。
“他不是也沒答上來!”岑子菲指着張槐浩叫道。
老師不搭理她,繼續講課,見岑子菲實在鬧得厲害,便将人請了出去。
雖然兩個學生都沒答上來,但老師還是更喜歡張槐浩,至少他是聽了課的,态度又端正,不像那個岑子菲。
之前就聽同事說這個班上有刺頭,現在看來同事說得還是委婉了。
下課後,祝茗茗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有意避開了她。
在清心符的作用下,之前和岑子菲一起造謠的同學陸陸續續清醒過來。
他們躲得遠遠的,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曾經當過網絡噴子,現在只希望能和岑子菲和祝茗茗劃清界限。
而原本就站在葉紙紙這邊的學生聚在一起閑聊,時不時投來不友善的目光,夾雜着輕蔑的嘲笑聲。
祝茗茗只能安慰自己,帝大金融系這麽爛,和同學關系不好也沒關系,反正他們以後也不可能有多大成就。
但祝茗茗還是不爽。
“誰欺負茗茗了?快跟哥哥說。”蔡辰華見祝茗茗臉上沒有笑,攬住她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祝茗茗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急忙把頭低下來,免得被蔡辰華發現異常。
“只是和朋友鬧了點鬧矛盾,不是什麽大事……”祝茗茗吞吞吐吐地說道。
蔡辰華猜到那個朋友是岑子菲。
平時岑子菲總是跟着祝茗茗蹭飯,可今天卻沒看見人,原來是鬧矛盾了。
岑子菲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恐怕會帶着茗茗學壞,他得找個機會把人處理掉……茗茗心善,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
“文化課終于結束了……”張槐浩松了口氣,“我還是愛上玄學系這邊的課。”
他不明白為什麽幹這行還要學文化課,今天他還被叫起來提問了,現在心跳還沒恢複呢。
“大佬,在想什麽?”張槐浩見葉紙紙正拿着課上記的筆記邊走邊看,不禁肅然起敬。
怪不得大佬成績那麽好,他作為小弟,也要好好學習,不能給大佬丢臉!
“剛才講的知識點,似乎可以用在符紙上。”葉紙紙說道。
張槐浩突然想起還沒開學的時候,葉紙紙給他們這些新生分享過經驗,那時她說可以将文化課知識結合到符紙繪制之中,發揮出更強的效果。
“所以要想變強,還是要學文化課是嗎。”張槐浩苦澀微笑。
“不然你們還想不學等挂科?”鄭延澤聽到他們聊天,把手裏的材料卷起來抽張槐浩的後腦勺,“事先說好,帝大可沒有撈人的習俗。”
“我倒是想學,但是聽不懂啊。”張槐浩小聲說道。
“小友,問你個事。”鄭延澤把葉紙紙拉到一邊,“你那個可以困住鬼的紙袋賣麽?”
葉紙紙眼睛一亮:“賣的!”
鄭延澤先訂了二百個,把錢發過去後長嘆了一口氣。
葉紙紙還以為鄭延澤後悔了,急忙捂住自己的手機。
進了她口袋裏的錢,絕對不要再想着拿回去。
“你那麽緊張幹什麽,我就是想起了工作上的煩心事。”鄭延澤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麽,鬼王是人為培養的。”
葉紙紙睜大了眼睛。
“抓住的邪修說漏了嘴。而且他們是有組織的,首領正因為鬼場接連被拆發火。”鄭延澤擔憂地說道,“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拆鬼場的辦法是你想出來的……我得去提醒一下當時和你一起行動的學生,這事可別往外傳。”
看到柳欣悅時,葉紙紙又想起了鄭延澤的話。
鬼王是人造的,所以柳欣悅一遍又一遍地經歷過去的事,是有人故意為之,好增強她的戾氣。
“葉子!剛才有人想要請你去鎮壓厲鬼,看你不在就走了,說是一定要當面跟你聊。”柳欣悅放下筆撲了過來,“我今天也有好好學習,快誇我快誇我!”
“開心乖。”葉紙紙揉了揉柳欣悅的腦袋。
第二天,葉紙紙見到了那個一定要當面聊過後才下單的客戶。
看見他身上的黑氣,葉紙紙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馮偉元之前已經找大師鎮壓過一次了,但那位大師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突然人間蒸發,他只好另找一個。
聽說這裏的大師是個女的,年紀還很小,馮偉元見到後還算滿意,但要等聊一聊再做決定。
“我妻子的初戀不幸逝世,但他的父母卻覺得人是我妻子害死的,死後化為厲鬼糾纏我妻子……”馮偉元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打量着葉紙紙。
見她聽什麽信什麽,馮偉元決定就請她去鎮壓厲鬼了。
到了馮偉元家裏,毛靜涵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都沒發現家裏來了人。
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初戀的父母。明明之前差點就成了一家人,現在卻鬧到這個地步。
初戀的死和她沒有關系,但她沒想到叔叔阿姨不願相信真相,竟然因此恨上她,化為厲鬼來糾纏她和丈夫。
但想到初戀沒死時,叔叔阿姨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疼愛,毛靜涵的心絞痛難忍。
馮偉元看見妻子在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才抱住她輕聲說道:“靜涵,別哭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知道的,可我忍不住……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毛靜涵哭得更難過了,因此沒有注意到馮偉元臉上難看的表情。
葉紙紙見房間裏沒有鬼,問道:“厲鬼呢?”
“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大師先坐一會兒吧,我去倒茶。”馮偉元松開摟着妻子的胳膊,起身去廚房。
毛靜涵茫然地擡頭,不知為何身上有點冷。
葉紙紙見馮偉元已經離開,遞過去一張符紙。
毛靜涵接過符紙,剛想問這個是用來做什麽的,就覺得身上一暖。
“大師,請問這符紙怎麽賣?”毛靜涵擦幹眼淚,朝葉紙紙笑了笑,“我體寒一直治不好,但碰到符紙後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那可不是體寒。”葉紙紙似笑非笑。
毛靜涵還想再問,可馮偉元的尖叫聲打斷了她。
“大師,厲鬼就在廚房裏!他們竟然用熱水澆我!”馮偉元踉踉跄跄地跑出來,手臂一大片紅痕,橙色的水泡鼓得像是要爆炸。
毛靜涵看見馮偉元的傷處,心疼得不得了:“偉元,先去沖涼水……”
“大師,先把厲鬼鎮壓了!”馮偉元咆哮道,“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不,我要讓他們死得不能再死!”
毛靜涵被馮偉元的樣子吓到了。
她只想和初戀父母解釋清楚,她沒有害死初戀,這樣初戀父母放下心結去投胎,而他們也可以恢複正常生活。
可馮偉元卻想趕盡殺絕。
因為受傷的總是馮偉元,毛靜怡也不好勸他大度。
但毛靜涵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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