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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柒柒左右聽得腦殼痛,便裝作不經意的撞見,神色泰然,故作自然地問薛錄,“你家小少爺呢?”
薛錄的手抖了一抖,蘇柒柒她應該是剛剛才來吧?應該不是會偷聽人說話的人吧?
“蘇姑娘是什麽時候到的?”
蘇柒柒表情不解,“不就剛剛嗎?”
薛錄在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聽到。
那不能說實話了,不然怕蘇姑娘不高興,思及此,薛錄一本正經地說,“是這樣的,我家小公子近幾日生病了,痛得厲害,所以在家休養呢。這才沒顧得及來看望姑娘。”
緋袖,“……”
蘇柒柒一向自持,此刻也忍不住想一把把自己的鞋底子抽在薛錄那正經得不能在正經的臉上。
正巧這時,又碰着蘇媛趕來,她已經在垣谷住下了,一則是為了方便跟趙欽聯系,另外則是因為她私心覺得是應随雲幫自己牽線搭橋,所以想報答應随雲,就留在垣谷觀察,如果蘇柒柒對他不測,她就好讓應随雲及時撤退。
“诶,你們一幫人圍在這兒幹嘛呢?”
薛錄這幾日來垣谷雖然見過蘇媛幾次,但是沒注意這人是誰,蘇媛自然也是懶得管他的。那日去游城,薛錄同緋袖一起出現,蘇媛只當這薛錄是垣谷裏面的人來着。
“表姐最近好像很閑?”蘇柒柒看她一眼說。
蘇媛大方點頭,“是啊,閑死人了,我還想去永州轉一轉呢。”當然最主要是找趙欽,那天趙欽送她到了大路上,問了一下她認不認識路,蘇媛居然就說認識,結果趙欽就撒丫子跑了,她都忘記問人家趙欽是在什麽地方了。
不過,還好,應随雲知道,但是應随雲最近一直不來垣谷,她也找不到地方去問啊。所以最近蘇媛是又悶又閑。
蘇柒柒瞳眸微動,想去永州?她看向薛錄問道,“他這病看來很嚴重?請過大夫了嗎?”
薛錄只好硬着頭皮編“請過了,請過了?”
蘇柒柒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都這樣久了,還是沒好?”
薛錄繼續頭鐵,“沒呢。”
“嗯,那我親自讓谷中的大夫去瞧瞧。”
薛錄,“……”
蘇柒柒挑眉,“你放心,害不了你家小少爺的,我要害他也不至于等到現在,更不會上應氏去害是不。再者,我這谷中的吳大夫,可是治病救人的一把好手呢。有他在這谷中,都好久沒人生病了,你說是不?緋袖?”
緋袖愣了一下,這怎麽又扯上我了?
但是迫于蘇柒柒的威嚴,她只好讷讷地點頭,說道,“是啊,是啊。”
薛錄,“……”
·
應随雲住的院子不是主院,平日裏如果不是主家的人有什麽事情來找他,基本上應随雲的院子除了打雜幫工的,是見不着什麽大人物的,因此薛錄也不擔心帶着蘇柒柒去會撞着誰。
況且西境傳聞蘇柒柒如何如何,是絕對想不到蘇柒柒是現在這副妙齡女子的樣子的,在此之前,這些人當中也包括薛錄。
他擔心的就是要是蘇柒柒撞上自家小少爺和那個羅海燕同處一室,那畫面,想想就辣眼睛。
不敢想,不敢想。
薛錄帶着他們一幹人等進了院子,沒領進屋子,只帶在檐廊下,說,“勞煩各位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禀報一下,畢竟我家小少爺生着病,也不好見客。”
蘇柒柒倒是大方,“沒關系,就帶着吳大夫進去就行,我們在外面等就行了。”
我們指的是她自己加上緋袖還有蘇媛。
還好,還好,薛錄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到時候不就是個吳大夫嘛,收買了就行。
結果才剛剛走到門前,都還沒推門進去,那吳大夫又嚷嚷着自己的肚子痛,“哎喲喲,不行,不行,我要上茅房,我忍不住了……”
薛錄,“……”
房間裏面聽不到動靜,應該是在書房那裏,薛錄看了看在地上打滾的吳大夫,只好認命地帶他去茅房。
他前腳剛走,蘇柒柒就直直地朝着他剛剛經過的方向趕來。看到吳大夫在地上留下的印記,就知道這是應随雲的房間了。
蘇柒柒早先時候就同吳大夫打好招呼了,讓他跟着薛錄來到應随雲的房門口,就假裝自己的肚子痛,然後把薛錄支走,她倒是要看看應随雲到底病成什麽樣子,看我不當衆揭穿你。至于原因她自然是不會給吳大夫講的,不然倒是搞得自己是如何如何在乎他了。
臨到門前,蘇柒柒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她不太明白自己這副番火急火燎、氣急攻心的樣子又是為何?
自己又是以什麽身份,什麽理由闖進去呢?
似乎找不到。
她還想着,就聽屋內傳來人聲,“哎呀,不錯不錯,到底是有文化的人。”是應随雲的聲音。
“多謝應小公子誇獎了,你看這樣行嗎?”
“行行行,對,就是有動感,要動起來。”
“哎呀,應小公子,你好讨厭啊……”
蘇柒柒一幹人,“……”
蘇柒柒額角的青筋重重跳了兩下。就連蘇媛的表情都不是太好,她雖然不太贊同蘇柒柒對應随雲意有所圖的樣子,但是畢竟先動心的是應随雲,也是應随雲一直在找蘇柒柒的,突然來了這樣一出,蘇柒柒作為自己的表妹,她肯定要站在蘇柒柒的這一邊。所以,就目前看來是青青草原了啊。
等薛錄趕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蒙圈了,他直覺涼涼了。
他給緋袖使了個眼神,大意是,‘你怎麽不攔着?’
緋袖一臉不解,“我怎麽知道?”
兩人顧自用眼神交流,就又聽屋子裏說,“我覺得夠大了。”
薛錄嘴角抽搐,這不那長相潦草羅海燕的聲音嘛?
“大?我覺得還差一點,但是也能湊合。”應随雲說。
薛錄滿頭黑線,小少爺你真的饑不擇食啊?
“真的可以了,再來我要受不了了。”
應随雲無語,“就這還受不了?你也太小家子氣了,我又不是沒有給你付錢。”
青青草原石錘了……
蘇柒柒顧不得那許多莫名其妙的想法限制,擡手一下将門抵開,陰沉着一張臉跨進房內。
房內,只見應随雲蹲在地上磨墨,屋子中央鋪着一張雪白雪白的大幅宣紙,而那說話的女子此刻正在宣紙上作畫。
應随雲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進來,更想不到這個人居然會是蘇柒柒,因此一下子站起身來,手中還拿着墨塊,卻是呆呆的一言不發。
羅海燕倒是沒有應随雲這樣的反應,卻也是呆了呆,今日應随雲心血來潮地問她會不會作畫,她說自己略通一二,應随雲便讓她幫忙給自己畫一幅。
過程中,任憑應随雲如何形容,她也想象不出來,這個女子到底是好看到什麽地步,她也只好根據應随雲的形容,自己憑想象畫,畫一幅她坐在池子邊喂魚的圖,剛剛應随雲就要求丢魚食的動作,要動感一點,然後把魚兒出來搶食的畫面也畫出來,要有靈動感。這就算了,還要求把魚争食畫出來,畫幾條大的,搞得羅海燕直直翻白眼,畫個一兩條不就行了,畫那麽多幹什麽?
蘇柒柒看了看地上的畫,那畫中人分明就是她,一時之間,衆人臉上的表情青紅交接,霎是好看。
“柒柒,你怎麽會來?”應随雲尤帶疑惑,一雙眸清澈無暇,清泠泠看向蘇柒柒,那副坦蕩的樣子,一時間又叫蘇柒柒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覺得不恥。
柒柒?果然就是應随雲讓自己畫的人,可算是見着本尊了,羅海燕也站起身,“原來是柒柒姑娘啊,平日裏應小公子總愛和我念叨你,還讓我為你作畫,說是要送給你做禮物。想來我的畫工在永州雖不是出神入化,但也是小有所成,結果今日一見到姑娘,卻才發現,我竟然連姑娘的分毫神韻都畫不出來,也不難怪應小公子老是說我白拿他的錢了,真是慚愧,慚愧。”羅海燕一通彩虹屁吹得在場所有人都發蒙。
其實還有一點,羅海燕也是想不通的,應随雲按年齡已經是可以婚配。當然,這位應小公子和趙家小姐的傳言她也是聽了不少的。這些時日裏,幫着應随雲寫書,确實是聽他念叨蘇柒柒念多,她也算知道應随雲和趙茹的事情多半是假的。
所以不理解,以應随雲的本事,喜歡一個人幹嘛不直接去追求,直接将那人娶回來多好。
可是,剛剛見了應随雲瞧見那女子的表情,她就知道,如果不是那女子願意,應随雲這份心意,估計就是付諸東流了。
蘇柒柒沖羅海燕微微點頭致意,然後垂了垂眸,眼底有淡淡悔意。
應随雲對羅海燕投去贊許的眼神,幹得好,晚上加雞腿。
眼下氣氛正好,應随雲趕忙把自己手中的墨塊放下,略有局促的理了理衣服,“柒柒你也是,也不先說一聲,我這兒亂七八糟的,都被你看見了。”
薛錄也不是白癡,要不是自己在垣谷嘴誤,也不會導致現如今的場面,當下趕緊使眼色,讓衆人跟着他撤退了。臨走時還好心的帶上了門。
一時之間,只剩下應随雲蘇柒柒兩人。
蘇柒柒實在覺得羞憤不已,正想轉頭出去,卻被應随雲扯住手臂一把攔住。
應随雲不待她作何反應,就微微笑了笑,低了低頭,附在蘇柒柒耳邊,超級小聲輕輕道,“柒柒,你是不是想我了?”
蘇柒柒耳根一紅,側頭看他,兩人呼吸交纏。他身上有好聞的皂角香味,混合着淡淡的石墨氣息。
蘇柒柒突如其來地,覺得,自己的心,亂了節奏。
仿若“砰砰”地跳快了兩下。
良久的沉默,誰也沒有說話,終于蘇柒柒微微啓唇,她說,“我……”
“應小公子在哪?在哪兒?我來救你!”那剛剛去上茅房的吳大夫突然一把大力推開門撞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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