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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裏, 托尼的腦中閃過數種解決方法——瞬間收回自己的手假裝若無其事——不行, 太純情少年太初戀了，年近四十歲的大叔做出這樣的反應實在丢臉；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的繼續摸畢竟這孩子的耳垂手感還挺不錯——不行，這樣恐怕要被告性騷擾；說着天氣真不錯啊岔開話題同時不動聲色地收回手——不行，已經是深夜了, 外邊別說太陽, 連個星子都沒有。

……

于是托尼的大腦因為運行過快卡住，身體擅自做出了決定, 他捏了捏湯姆的耳垂, 說：“你耳朵都紅了，哈哈。”

湯姆：“……”

安靜的氣氛中，賈維斯的聲音就顯得特別突兀：“Sir，檢測到你血壓升高, 心跳加快, 是否需要聯系——”

“Mute！”

賈維斯靜音了。

湯姆善解人意道：“是不是剛剛飛行後遺症？”

托尼連忙點頭，站起來左腳絆右腳地朝門外走：“我去洗澡, 把這裏收拾收拾，然後你也可以休息了，就這樣, 拜。”

“我不想收拾。”湯姆自言自語着, 擡頭看向四周。這裏裝着一個攝像頭, 有人進入的時候就會啓動, 來記錄發生的一切。

找了一會兒，湯姆沒有發現攝像頭的位置, 想了想，湯姆揚聲道：“賈維斯，關閉攝像頭。”

“如您所願，先生。”空氣中傳回賈維斯的聲音。

“哇哦。”湯姆驚嘆，“我已經有這麽高的權限了？”

“僅次于佩珀小姐的權限，先生。”

湯姆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魔杖，被弄亂的東西就都恢複了原樣。想了想，湯姆又對着被砸壞的車揮了揮魔杖，損壞的地方瞬間恢複如初，接着，跑車縮小成了大拇指大小。湯姆把它裝進口袋中，當做一個紀念品。

等托尼洗完澡回來，用一包冰塊按着自己頭部撞傷位置冷敷的時候，湯姆已經躺在躺椅上睡出了鼻涕泡，原來被他弄的亂糟糟的地面也恢複了整潔，連被砸壞的車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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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站在原地呆了呆，低聲問：“賈維斯，他怎麽做到的？”

“抱歉先生，裏德爾先生關閉了攝像頭，我沒有記錄到他的行為。”

托尼：“……誰給他的這麽高的權限？”

“是你給的，先生。”

托尼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形容的表情，走到湯姆身邊，俯身下去端詳他的臉：“為什麽他老是睡覺？他是不是得了什麽嗜睡症諸如此類的東西？現在才——”

“晚上十一點半，我們年輕人每天都需要至少八個小時的睡眠。”湯姆接話，連眼睛都沒睜開，聲音裏帶着濃濃的睡意，“斯塔克先生，聲音小一點可以嗎？你吵到我了。”

“你嚣張的越界了。”托尼認真地警告，“沒人能要求自己的老板小聲——”

湯姆翻了個身，用衣領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半夢半醒間湯姆聽到托尼小聲和賈維斯說着他的戰甲材質，還有上色，他迷迷糊糊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過去，托尼的電腦屏幕上是成形的戰甲，身上漆成了耀眼的金紅色，和托尼的一臺老爺車配色相似，保證這戰甲到哪兒都是人群中最閃亮的一顆星。

“我的戰甲要銀綠配色。”湯姆睡意朦胧地說。

“銀綠色？像這樣？”

托尼示意湯姆看電腦屏幕，斯萊特林學院的标志赫然出現在上邊，湯姆眯着眼睛，一點沒有被shock到的樣子，随意地點了點頭：“是啊，就是這個配色，我是斯萊特林的粉絲，pottermore上我的測試也是斯萊特林。”

托尼嘴角抽了抽。

黑魔王上pottermore？誰信……

“我要去迪士尼音樂廳一趟，據說我今天要給消防隊之家頒發捐助基金，噢！還是第三次。”托尼捏着湯姆的臉頰扯了扯，“你來不來？”

“但是你根本沒有接收到邀請。”湯姆雙眼皮直打架，勉強睜開一條縫，“你不做慈善的吧？”

“事實上——我做。”托尼看起來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資助了幾個孤兒院什麽的。”

“孤兒院？”湯姆清醒了不少，來了點兒興致，“什麽孤兒院？”

“你感興趣的話現在就帶你去。”托尼顯然沒想到湯姆會對資助孤兒院有興趣，“有一家就在倫敦。”

最後兩個人還是去了迪士尼音樂廳，因為現在已經很晚了，去孤兒院也沒有人接待，只能看看孤兒院的外牆，顯然湯姆對看外牆并沒有興趣。

自從做了托尼的助理之後，賭場倒是去了幾次，像這樣的慈善晚宴湯姆還是第一次來。他頗為新奇地跟在托尼身後，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四周，托尼沒注意的時候，湯姆已經悄悄吃掉了半碟子味道很好、有着濃濃奶香的小甜點。

不遠處還放着酒杯，湯姆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喝一點，身邊就貼過來一個人。

湯姆瞟了一眼，發現這人還挺眼熟。

神盾局特工菲爾·科爾森。

幾年前，自己被納吉尼弄到了阿斯加德，剛來到地球的時候，就是遇上了這個男人，然後被他帶到了托尼面前。

原來自己是在這個時間點第一次見到他的。

此刻科爾森擠到了湯姆和托尼中間，本來這兩個人之間的空隙就不太大，科爾森這麽一擠，三個人差不多成了三明治。

托尼和湯姆同時皺了皺眉，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和科爾森拉開距離。

“你好，我是科爾森特工。”科爾森面帶禮貌的笑容朝托尼伸出手，同時托尼端起一個高腳杯，裝作端起杯子科爾森才伸出手的樣子，遺憾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能握手。

科爾森面色不變：“我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

湯姆在旁邊嗤笑了一聲。

科爾森轉頭看向他，露出了微微疑惑的表情。

“沒什麽，只是……”湯姆搖了搖頭，神秘莫測地笑着，把自己的酒喝了。

“你們的名字太長了。”托尼替湯姆說，“應該改一個簡單好記又中二的，比如說——”

“神盾局。”湯姆接口。

科爾森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你怎麽知道的？”

湯姆擡起左手，兩指赫然夾着一張證件，證件上的工作單位明明擺擺寫着“S.H.I.E.L.D”。

“作為一個特工，你的安全防範意識還需要加強，不能讓人随随便便摸走你的工作證，拿去做壞事怎麽辦呢。”湯姆把證件扔給他，笑吟吟地說。

科爾森的臉色微微不虞：“不好意思，你是……？”

“只是個小人物，別介意。”湯姆朝他假笑一下。

托尼很快約了科爾森再來拜訪的時間，打發走他，湯姆已經喝掉了兩個高腳杯裏的酒，他也不知道那裏邊是什麽酒，眼下已經臉頰發紅，面露微醺了。

托尼靠近了他，低聲問：“去跳個舞？”

湯姆瞥了他一眼：“可以，Sir，但是恐怕您得先變成女孩。”

“沒有法律規定我只能和女孩跳舞。”托尼堅定地回答，一手攬住了湯姆的腰，把他往舞池裏拖。

“明天你又會上報紙頭條。”湯姆推了他一把，比起拒絕，形容為“半推半就”還更合适，兩人往舞池中間一站，頓時吸引來大片目光。

其中還包括托尼的助理佩珀，她穿着一條漂亮的寶藍色露背晚禮服，頭發打着卷從肩頭垂下來，看起來美極了。不過一注意到托尼和湯姆，佩珀的臉色頓時變得缤紛多彩，大步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壓低聲音：“托尼！”

托尼剛對湯姆說完“你聞起來很好”，就看到佩珀像個真正發怒的小辣椒一樣沖了過來：“你在做什麽？”

酒勁上頭，湯姆意識開始模糊，腦袋耷拉在了托尼的肩膀上。

佩珀倒吸了一口冷氣，周圍響起了記者們瘋狂按動快門的聲音，閃光燈和面前這對狗男男一起閃瞎了佩珀的眼睛。

“我在養活這些新聞媒體。”托尼自然地回答，“怎麽了？哪裏有問題？”

佩珀差不多要暈過去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托尼你是覺得每月封面女郎還不夠嗎？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的性取向這麽寬泛？”

“只是跳個舞而已。”托尼奇怪地看向佩珀，“難道我沒有做過比和男人當衆跳舞更荒唐的事情嗎？”

當然做過，做的可多了……

佩珀忍耐住翻白眼的沖動，腦袋裏已經飛速閃過幾條公關應對方案，恨不得直接上手拆開面前這兩個人，然而如果她真的那麽做，明天的頭條沒準就是“斯塔克先生的兩位助理為了争奪舞伴名額大打出手，究竟是為了錢還是深陷斯塔克的人格魅力？”了。

好不容易勸的托尼同意帶湯姆回去，在沒有媒體的地方想跳多久跳多久，托尼已經扶着湯姆開始往回走了，沒想到，面前的路被另一個女人擋住了。

是克裏斯汀，差點和托尼一夜情，卻被湯姆強行勸退的女記者。

佩珀可以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好了，今晚“争奪”斯塔克的第三人，出現了。

要不然還是把公關部門就地解散了吧。佩珀絕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