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世子銘瑄
自入府以來,也有兩月有餘,卻從未聽誰提起過,府中還有一位世子,看王爺滿臉的開心樣兒,看來這位小世子在王爺的心裏還是頗有分量的,且聽管家如此說來,這位小世子像長久以來都是住在宮中的,也難得從宮中回來一趟,王爺一時興起,便往世子的廂房走去.
遲疑着是否要跟着王爺一道前去,便在原地踯躅着,王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回過頭來,笑着道:"銘瑄自滿周之後,便養在父皇的身邊,一向與樂容同進同出,若是樂容不允,銘瑄也難得能夠回府一趟,今日倒也是奇事一樁,樂容倒是願意讓他回來,你也跟着本王一道去瞧瞧吧."
王爺這般說,自然也是要尾随他而去的.廳中,這位名為銘瑄的小世子,正耷拉着腦袋,一張小嘴微微撅起,仿佛像是受了氣一般,随侍的侍女們雖是無奈,卻也噙着一絲淡淡的微笑,這樣的場景,還真是讓人好奇不已,世子見着王爺前來,也不起身問安,倒真像是氣急了.
"瑄兒,你這是怎麽了,原本你回王府來,總是高高興興的,今兒個倒是奇了,不僅沒一點高興的樣子,倒是一臉的頹喪模樣,難道是在宮裏受了你五姑姑的氣,所以這一氣之下,便獨自回了王府來?"王爺頓了頓,又道,"若真是如此,那父王便入宮為你出氣,可好?"
世子聽聞王爺這般說辭,這才起了身,到了王爺的身邊,扯着王爺的衣襟,道:"父王,前些日子中秋佳節,父王入宮朝見參宴,卻不曾來探望兒子,即便是次日入宮,也不來探視,連五姑姑都與父王相見,唯獨兒子不能,難道父王不疼惜兒子了不成?"
原以為是為了什麽要不得的事,原來不過是為了這件事,果真還只是孩子的心性,為了這點小事兒,也能計較這樣久,看世子的身量,不過七八歲的模樣,雖是自小養在宮中,但并未沾染任何宮中争名奪利爾虞我詐的習性,也真真是難得的,想來也是在樂容公主身邊長大的緣故吧.
王爺與我相視一笑,略帶嚴肅地說道:"你這個孩子,看來真是你皇爺爺和五姑姑太過于寵溺你了,才養成了你這般性子,不如父王去禀告了你皇爺爺,把你接回府來好好□□了才是,免得你往後還是這般不知深淺,回府這許久,只怕也尚未去給你母親問安吧,父王與你趙姨娘在此,你也不行問安之禮."
那小世子一聽這話,立時就淚意盈盈,倒十足的像個女孩子家了,連聲音都略帶絲絲顫音,道:"父王,兒子惦念父王母親多時,也一直未曾能夠出宮,與父王母親一聚天倫,兒子在心中深以為憾,今日從宮中回府,也是為了與父王母親團聚,失禮之處,還請姨娘見諒."
終究是長在宮裏的孩子,總是與旁人有所不同的,也不好在王爺面前駁了世子的面子,免得讓人駁斥是我仗着王爺的寵愛而不夠自重,況世子乃王妃所出,自然更要顧忌王妃的顏面,也就安撫了世子幾句.
王妃得知愛子回府,自然也是滿心歡喜的,來到廳中,看到這般場景,娥眉微微一蹙,雖是愁态,卻依舊是儀态萬千,高華不可侵犯,與她行了禮,而她仿佛是沒有看到我一般,徑自到了世子的身邊,細細打量着世子,好似想知道世子是否有異似的.
"好了,銘瑄難得回府一趟,你們母子也多時未見了,就好好聚一聚吧,宮裏,只要樂容不着急銘瑄回去,在府中多住幾日也好,不過銘瑄在宮中被寵壞了,你也多多看顧他一些,免得疏忽了規矩,傳揚出去便會贻笑大方,失了王府的身份."
恍惚之間,這幾句話好似在哪兒聽過一般,轉念一想,才憶起初入府中之時,敬茶禮之後,王爺見到蘇承禦之時,也有過一番類似的話語,表達了他對蘇承禦的不滿,而今日這樣的話,便也是對世子今日的表現有所不滿了.
正當王爺欲離之時,王妃的目光是那樣的驚詫,好像未曾想到會是今日這樣的狀況,看向我時,更是帶着憂慮和防備,這樣的她,是我入府以來從未見過的樣子,向她福了福身,退将出來,不知怎麽的,暗自松了一口氣.
王爺似乎心中有氣似的,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高興,仿佛是跟誰置氣一般,劍眉緊鎖,說不出來的愁态,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一句話都不敢說,直到他停下了腳步,一聲嘆息之後,才走上前去,想寬慰他幾句,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銘瑄是個好孩子,從小便很是聰慧,和他的母親一模一樣,只是養在宮中之後,便愈發得嬌縱了,樂容從來都是被嬌寵慣的,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母妃唯一的血脈,也因她即便嬌縱,也懂得進退分寸,而銘瑄卻是愈發得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少去看他,也因為時常聽到他在宮中為所欲為."
可以想見,王爺對這位獨子是極為看重的,希冀他将來能夠有所建樹,而如今看來,為區區一點小事便如此,的确有負王爺對他深厚的寄托,可即便也心疼這孩子自小便不在父母身邊長大,也無法對此有所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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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背後環住了他,腦袋靠在他的肩頭,半晌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才緩緩言道:"王爺,世子如今也還只是個孩子,況看世子如今的模樣,想必皇上和公主都是極為寵愛世子的,孩子嘛,有些嬌縱也是尋常的,待長大些便會好的,王爺愛子心切,也無須急于這一時,宮中的師傅們學識淵博,又有世子的乳母嬷嬷們陪着,只消讓師傅嬷嬷們多看顧着些,便會好許多的."
他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涼,道:"你沒有孩子,不然我真會以為你這樣的說辭,是另有目的的,不過我知道你的心性,也知道你是個喜歡孩子的,只是當初王妃誕育此子之時,因胎位不正,歷盡千辛萬苦,才産下銘瑄,所以對銘瑄可謂是千般疼寵萬般溺愛,若不是王妃她算不得因愛子心切而迷失了心智,倒也下了工夫在培育這孩子的身上,可惜……"
"王爺,世子既然聰慧,只消稍一點撥便會舉一反三,王妃疼惜兒子,這也是尋常之事,王爺便不必為此如此揪心了,況且世子回府一趟,也是難得的事,不如好好安排些世子喜歡的吃食,讓他開心一下也是好的,王爺,你看如何呢?"
王爺已然無心在這些上用心,不過随意應了一聲,便獨自回了書房,獨留下我一個人,在園中獨自承受着寒涼的秋風,秋風凜冽,伴随着被吹落的枯黃的樹葉,讓人倍感蕭索.
水榭內,溫暖如春,洋溢着的暖暖的氣息,将供在天青釉長頸瓶中的桂花香氣烘得更加香甜,深深吸了一口氣,歪在了貴妃塌上,身上懶懶的,即便是半合着眼眸養神,腦中也盤旋着許多雜念,如影随形一般,始終都揮之不去.
雖有向王爺提議,為世子回到府中設宴,但總覺得疲累,也未曾有所準備,待得晚膳時分,王妃便着人來請,才昏昏然想起此時已然來不及做準備,只好兩手空空前往昭菱院侍宴.
随後不久,側妃與蘇承禦也到了,唯獨宋保林遲遲未到,為此也讓本就心內稍有郁結的王妃很是不滿,王爺似乎并不在意,衆人也只好按下性子等待宋保林到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宋保林遣了身邊的人到昭菱院傳話,只道她身子不爽,不能前來赴宴.
王妃很是不虞,瞧了王爺一眼,奈何王爺并不對此有所表示,也只好就此作罷,如此晚宴,自然是氣氛壓抑,衆人皆一言不發,只是世子似乎并不在意,但凡是他想要的,也不管是否合乎禮數,便定要得到,如此便讓王妃更是覺得不舒心.
晚膳不歡而散之後,側妃與蘇承禦并肩而行,兩人皆是神色郁郁,略有所思的模樣,她們的步子極慢,偶爾也有輕聲的交談,只是愁色愈發深濃,也不知她們在說些什麽,微微搖了搖頭,便欲獨自離去.
"充儀夫人且慢下腳步,想來今日晚膳,大家都并未盡興,沁竹苑中已然備下了宵夜吃食,不知充儀夫人是否有興致一道前往沁竹苑,去嘗一嘗側妃娘娘的乳母錢嬷嬷的手藝,聽側妃娘娘說起,錢嬷嬷的手藝愈發的好了."
品嘗宵夜不過是個借口罷了,如此邀約想必是有旁的事要說,看此時時辰尚早,與其獨自回去墅園,也還不如與她二人攀談幾句,也好過獨自發愣,便也應了下來,各自都打發了随身的侍女,入了沁竹苑側妃的房中.
錢嬷嬷送來了杏仁茶和一些精致的點心,随後又将一盅烏雞白鳳湯端了進來,而後便退了出去,雖然這些吃食很是讓人食指大動,但此刻卻無人有心思動筷,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許多,誰也沒有率先開口,似乎都在等着對方先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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