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坑
這天,溫北正捧着手機打游戲打得正入迷,蔣闫坐在他身邊看書,飯後時光寧靜又溫馨。
蔣闫在知道溫北是同性戀之後,行為舉止也并沒有和以前相差多少,溫北甚至感覺更加粘人了,心裏也稍微安心下來 。
蔣闫沒有讨厭自己就好。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溫北想起朵朵好像差不多就是這個點到C市,連忙放下手機起身走過去開門。
剛想起身去開門的蔣闫動作一僵,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知道家裏最近溫北的表妹要來家裏住一段時間,他也是因為這位表妹,才能順利地住進溫北的房間。
但蔣闫不知道這位表妹是今天來,能讓正在打游戲的溫北放下手機去開門的人,不可能是周禮,蔣闫好奇地探頭去看來人。
溫北一開門,就被撲了個滿懷,受傷的手差點被碰到,連忙舉起來。
“哥!我想死你啦!”
江殷從溫北懷裏擡起頭,笑道。
溫北也好久沒見江殷了,把她從自己懷裏扒拉出來,推了推自己歪了的眼鏡,道:“哥也想你了。”
江殷注意到溫北的手,連忙問道:“哥你手怎麽了?”
“不小心燙到了,沒事兒。”
江殷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溫北道:“別告訴你媽啊。”
免得姑姑又擔心來擔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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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殷知道溫北的想法。點頭道:“放心吧不會說的。”
溫北點頭,而後幫江殷把行李箱推進屋,一邊推一邊道:“就這點東西嗎?”
江殷擺手:“對啊,全部家當都在裏頭了。”她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不夠再買嘛。”
溫北點頭,帶江殷進屋。
蔣闫看見江殷,只覺得她眼熟,倒是江殷,見了蔣闫之後,很誇張的咦了一聲,道:“是你?”
蔣闫有些迷茫地看着他,江殷道:“你不就是小時候一直粘着我哥的那小屁孩嗎?”
蔣闫:“……”
他想起來了,是她……
小時候發現自己是假摔的那個小女孩。
“他明明是故意摔倒的!”
蔣闫之所以對小時候那件事還有印象,完全是因為當時被拆穿心思之後那種慌亂恐懼的感覺真的太深刻了。
還好當時溫北沒有把一個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在那之後,蔣闫就非常讨厭和防備這個偶爾來一次,每次一來就老粘着溫北的女孩。
溫北在一旁皺眉,不滿地對江殷道:“什麽小屁孩,你倆一樣大。”說着轉頭對蔣闫道:“小闫,這是江殷,還記得她嗎?”
江殷等着他開口。
蔣闫面無表情地撇了她一眼,道:“不記得。”
江殷睜大眼睛看着他,
居然不記得自己了!
溫北知道這兩小孩從小就合不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得出來,蔣闫每次見到江殷都對他有很大的敵意,但每次問蔣闫,蔣闫都說沒有。
溫北嘆了口氣,對蔣闫道:“這是江殷,你們不是一起玩過嗎?”
蔣闫一臉有嗎不記得了怎麽可能地看着江殷,氣得江殷咬牙切齒。
這人,這麽久沒見還是那麽讨厭。
溫北搖頭,連忙把将差點暴走的江殷帶到房間放東西。
“你這段時間就睡這兒了,這本來是小闫的房間,你得謝謝人家把房間讓給你。”
溫北試圖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
結果江殷完全無視溫北的話,一臉理所當然。
溫北搖頭,姑姑真的是把這小孩兒寵壞了。
蔣闫房間的東西大多數都搬到自己的房間去了,溫北巡視了一下,突然往床頭櫃走。
他拉開櫃子看了一眼,空空如也。
也對,就算真的有點什麽,蔣闫也肯定收好了的。
他這幾天特意留意了一下,也并沒有發現蔣闫有在吃藥,但宋離那句話,肯定不是胡亂問的。
明天家長會問清楚吧。
溫北讓江殷在房間收拾東西,走出房間重新坐回蔣闫身邊。
蔣闫給他遞了一塊切好的水蜜桃。
溫北直接用嘴接了過去,桃子很甜。
蔣闫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心裏微微可惜。
差一點就碰到了。
溫北吃完口中的桃子,轉頭對蔣闫道:“朵朵就是這種性格,你寬待一下,別和她計較。”
溫北叫江殷一般都是習慣叫小名。
蔣闫搖頭,緩緩道:“沒關系,我不介意。”
心想她也就只能住那麽幾天,自己還是能接受的。
溫北擡手摸了摸蔣闫的頭發,忽地發現蔣闫的頭發好像太長了。
那一撮藍毛都要蓋住眼睛了。
他眯了眯眼睛,笑着對蔣闫道:“明天開完家長會,我帶你去理發吧。”撸了一下蔣闫的頭發,道:“都長成這樣了。”
蔣闫聞言,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發現好像是挺長的了。
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江殷收拾好東西之後,從房間裏探了個頭,對溫北道:“哥,我想洗澡。”
溫北擡手指了指浴室:“浴室在這邊。”
江殷拿起睡衣走過去。
蔣闫估摸着時間,從藥箱裏拿出燙傷膏,和平時一樣準備給溫北上藥。
溫北實在是嫌棄這膏藥的味道,但也無可奈何,只能皺着臉嫌棄地看着蔣闫把黑乎乎的藥往自己手臂上糊。蔣闫上藥的手法很溫柔,生怕力氣太大弄疼了溫北,上完藥後再小心地纏上繃帶,而後再包上一層保鮮膜。
以防待會兒洗澡的時候碰到水。
江殷很快就洗完澡出來了,穿着睡衣行為随意,一點也沒有因為和兩個大男人住而産生不自在。
江殷出來之後溫北就去洗澡了,剩下蔣闫和江殷沉默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客廳只有電視機的聲音。
江殷率先開口,打破這股尴尬的氣氛。
她看着蔣闫面無表情的側臉,道:“你為什麽會和我哥住一起。”
蔣闫撇了他一眼,答非所問道:“他也是我哥。”
江殷一臉嫌棄,誰問你這個了,但也忍不住反駁道:“名義上的而已……”她得意道:“他可是我親哥。”
蔣闫道:“表哥。”
江殷一噎,硬着脖子道:“表哥……那也是親哥。”
問題不知怎的就發展到了這裏,江殷一臉得意地看着蔣闫,鐵定道:“所以,比起你他肯定是最疼我!”
蔣闫一臉驚愕,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當晚,熄燈後,溫北被突然湊近的蔣闫吓了一跳,他看不清蔣闫的臉,只能問道:“怎麽了?”
蔣闫擔憂地皺着眉,問出了這個晚上一直在打擊着他內心的問題。
“哥,我和江殷,你最疼誰?”
溫北:“……”
夜裏傳來這一句委屈巴巴的話,讓溫北摸不出頭腦。
這種問題無疑就是在問他女朋友和媽掉河裏先救誰一樣使人無從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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