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傅國公府二房。

傅寶嫣自打昏死在廢園林子裏後, 一直沒醒, 借着柳老太太的光,太醫前去客院給柳老太太診脈後,也來探脈過傅寶嫣,道是情緒受到刺激, 一時刺激過度導致昏厥。

“在下開幾副安神的藥,灌下去, 最遲今晚會醒轉過來。”太醫臨走時這般交代二太太邢氏。

二太太邢氏抹着眼淚應承, 送走太醫後,她哭着坐在嫣兒床沿,盯着嫣兒昏迷中還時不時緊蹙的雙眉, 她心都碎了:

“嫣兒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不是說好讓柳珍珠委身國公爺的麽?怎的到了最後……廢井裏那個男人是太子殿下啊?”

“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二太太邢氏情緒也是激動到難以克制,下午時, 她正與一個官位低微些的官太太閑聊,忽的看見正院那頭好些貴婦人跟随蕭氏朝廢園方向去了,當時她心底那個樂啊, 連忙也哄騙陪聊的官太太一起朝廢園趕過去。

畢竟, 大醜聞麽, 多一個人見證,到時就多一張嘴在京城各地散播, 如此,大醜聞才能以鋪天蓋地之勢折騰得人人都知道。

然後,國公爺一家子就亂了套。

二太太邢氏甚至都幻想出, 蕭氏看到井底的國公爺衣裳不穿抱住柳珍珠玉白身子的一幕時,蕭氏氣得當場流鼻血,然後喊打喊殺的熱鬧場面了。

哪曾想,幻想的一切丁點也沒到來,當柳老太太悲恸萬分地驚叫出那句:“太子殿下,怎麽是你?”,二太太邢氏的腦子也轟的一下炸裂開來。

但她那會子還不大信,只以為柳老太太是想攀上太子殿下想瘋了,以致出現幻覺,胡言亂語。

待廢井底傳出那個野男人的聲音,二太太邢氏親眼看見她的嫣兒絕望地昏倒在林子裏,人事不省時,二太太還抱着一絲希冀,是嫣兒一時心急誤将別人的聲音聽成了太子殿下的。

可當二太太邢氏沖到廢井口,親自往井底探去,看到井底的那個男人千真萬确是太子殿下後,二太太邢氏差點一個心髒炸裂,整個人四肢癱軟沒站穩,也往那個深深的廢井裏掉去。

“嫣兒啊,你醒醒啊,你快告訴娘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啊?”二太太邢氏推搡着一直挺屍似的昏迷不醒的嫣兒,一聲聲呼喚嫣兒。

眼下處處糟糕透了,殘局遍地,要算計的人一個都沒算計到,反倒将她們心心念念要攀附的太子給算計了進去,惹出了驚天大醜聞,都不知道該如何善後。

在二太太邢氏眼中,最棘手的就是柳珍珠。

柳珍珠人長得漂亮,水靈靈的,最關鍵的——太子似乎就喜歡小白兔那款,若說她的嫣兒憑借着會裝,硬是将心機深沉的自己僞裝成了太子最愛的那款小白兔,那蠢的啥也不會的柳珍珠就是一款真的從內到外的小白兔啊,柔柔弱弱,天生一副嬌弱的小白花模樣,會發嗲會撒嬌去惹男人疼愛。

說實話,活了半輩子的邢氏,早就看透了男人,沒有不偷腥的。柳珍珠那般尤物,在有過肌膚之親後,又日日陪伴在太子身側,很容易搶走男人的心。

思及此,二太太邢氏腦子都要大了。

正胡思亂想時,床榻上的傅寶嫣“咳咳”了兩聲,無力地睜開了雙眸。

“嫣兒,你醒了?”二太太邢氏頓時驚喜地整個上半身傾斜過去,激動地望住女兒輕.顫的睫毛。

傅寶嫣睜開眼那一剎那,腦海裏響徹的還是廢井裏太子那句吼聲:

“快來人啊,出人命了!快叫太醫!”

那低啞焦急萬分的聲音,一遍遍回響,在回響聲裏,傅寶嫣仿佛再次看見太子衣裳不整與柳珍珠緊緊相貼的畫面。

傅寶嫣頭痛欲裂,死死閉上了雙目,一滴滴痛苦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浸濕了鬓發。

二太太邢氏還從未見過女兒如此痛苦的神情,一時有些慌,吓得她連“嫣兒”都不大敢叫了,大手停在半空中更不敢去觸碰女兒。

一時房間裏靜谧極了,母女倆彼此的心跳聲開始“撲通通”的聽得一清二楚。

就這樣,靜靜過了一刻鐘後,大約是傅寶嫣壓抑住了腦海中不斷蹦噠出來的畫面,傅寶嫣重新睜開雙眼,掀開春日薄被坐起身來。

忽的,傅寶嫣聲音尖銳地沖口而出:“誰拿來的被子?”

傅寶嫣雙腳一蹬,噌的一下将身上的春日薄被給一腳踹到床下去,見還有被子一角斜斜挂在床沿,就再一腳掀翻過去,徹底将春日薄被給踹翻到了床下。

二太太邢氏一驚,女兒這是怎麽了?

卻見傅寶嫣将春日薄被踹下去了還不解氣,瞪大了雙眼死死盯着橫躺在地上的綠油油撒小白花的被子,恨聲道:

“快将這渾身綠的死被子給我撤走!”

這是諷刺她今日頭頂還不夠綠嗎?

還特地拿來一床綠得發亮的被子蓋住她全身?

混蛋!

是哪個居心不良的蠢奴婢要來這樣惡心她?

惡心她親手将心愛太子的第一次作局給了柳珍珠?

傅寶嫣盯着床下那床綠得冒光的撒花春日薄被,雙手捂耳厲聲尖叫起來:“啊……”

“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随後,在二太太邢氏驚疑的目光下,傅寶嫣瘋了般将房裏所有一切帶有綠色的物件一個個地砸在地上,什麽綠色頭繩啦,深綠的淺綠的發帶啦,綠色針線筐啦,綠色花瓶啦,連花瓶裏的紅豔豔的大紅花都扯掉,摔在地上,狠狠踐踏紅花枝子上的一片片綠葉……

盡情發洩着。

閨房裏很快狼藉一片。

碎裂物橫躺,都沒處下腳了。

忽的,傅寶嫣的視線掃過立在地上一人高的穿衣鏡中的自己,起先猶疑地看向自己的大長發,随後猛地低頭撈起自己的大長發,瞪大了雙眼——她的烏黑秀發上怎會有一片粘有綠油油的黏液?

話說,當時傅寶嫣昏厥過去倒地時,後腦勺砸死了一只正在爬行的綠色小蠕蟲,身體炸裂,綠色汁水濺上了她烏黑的秀發。

自然,當時傅寶嫣都昏厥過去了,砸死小蠕蟲之類的事,自然是無知無覺的。

“二姑娘,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嬷嬷們将昏迷不醒的姑娘擡回來時,姑娘後腦勺的發髻上挂着一只壓癟了的綠色小蠕蟲……奴婢已經用帕子給姑娘清理過了,本來還想立馬給姑娘洗頭發的,可是太醫說昏迷中的人不能洗頭,得等姑娘醒來才行……”

小丫鬟跪在地上,顫巍巍回答傅寶嫣尖銳的質問。

傅寶嫣聽清楚了來龍去脈,渾身氣得顫抖:“怎麽連蟲子都來欺負我?”

“啊”的尖叫一聲,傅寶嫣忽的從狼藉的地面上掏出一把剪子,就要去絞頭發。

“嫣兒,嫣兒,你這是做什麽呀?”二太太邢氏吓得魂飛魄散,以為女兒受到劇烈刺激後,神經不正常了,要落發為尼,連忙飛撲過去要阻止。

可還是慢了一步,一縷長發絞了墜地。

正是那縷綠色汁水最為濃烈的那縷。

二太太邢氏和小丫鬟聯合着一塊搶下嫣兒手中的剪子,二太太邢氏抱住嫣兒,哭得撕心裂肺起來,若是嫣兒瘋了,她生的兒子又早早死了,日後連個倚靠的人都沒了。

二太太邢氏死死抱住發瘋的嫣兒,苦苦勸道:“嫣兒啊,你這是做什麽呀?你要是做了姑子,娘的下半生可怎麽辦啊?”

姑子?

傅寶嫣聽到這話,情緒忽的鎮定下來,諷刺地扯嘴一笑:“姑子?”

她可從沒想過當姑子。

傅寶嫣只是被“綠”的感覺給強烈惡心到了,尤其還是她的雙手親自算計來的“綠”,這讓她的一腔憤怒無處發洩,讓她瘋魔。

打砸過,又絞了頭發後,瘋過的傅寶嫣腦子漸漸從炸裂的狀态恢複到比較正常,輕輕對邢氏道:

“娘,女兒沒事,泡個澡渾身上下洗幹淨,靜一靜,就過去了。”

見女兒不再瘋魔,似乎真的又回到曾經的冷靜狀态,二太太邢氏欣慰地抹掉眼淚,她就知道她的女兒是好樣的,什麽事都打不倒的,剛想提醒女兒柳珍珠的事,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女兒剛瘋魔過後好了點,還是別刺激她,等她泡過澡徹底冷靜下來再說。

畢竟,柳珍珠要進宮還有幾日,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

思及此,二太太邢氏就将嗓子裏即将沖口而出的“柳珍珠”給硬壓了下去,忙吩咐丫鬟下去備水,伺候嫣兒洗澡。

傅寶嫣沐浴前,先瘋狂地一盆熱水接一盆地清洗大長發,一遍遍地在大長發上塗抹搗碎了的皂角,搓洗了足足半個時辰,然後才披散濕.漉.漉的大長發坐進浴桶裏。

傅寶嫣擡起光潔的小腿,露出飄灑桃花瓣的水面,如玉的小腿和粉嫩的桃花瓣相互映襯,越發襯得她小腿美不勝收。

傅寶嫣輕輕摸着自己的小腿,忍不住又回憶起當年那個炎炎夏日,她故意崴腳踏進了一個泥濘的污水坑裏,污濁的泥水髒了襪,浸透得整只繡花鞋都是。

太髒了,輕輕走上一步,繡花鞋裏就冒污水。

傅寶嫣盯了會自己的小腳,委屈巴巴地望向太子:“太子哥哥,我害怕,每走一步,都像有小蟲子在我腳趾頭間穿梭。”

“我不敢走了。”她咬住下唇快哭了。

太子想也沒想,本能地攔腰抱起她,朝山間的小河走去。

途中,傅寶嫣假裝被繡花鞋裏的蟲子吓昏了過去,軟軟地靠在太子胸口“不省人事”。

到了河水邊,太子輕輕喚“嫣兒”,可叫不醒她,又不忍她的小腳丫一直浸泡在泥濘的鞋襪裏,那污水一看就不幹淨,說不定裏頭真有小溝蟲什麽的。最後,太子就主動脫了她鞋襪,一下一下地給她清洗。

起先,太子很規矩,只是撩起河水潑上去,後來見她瑩白如玉的小腳上沾惹的污泥潑不下去,就手指撫了上去。

傅寶嫣當時閉着雙眼,腳丫的觸感卻很強烈,她猶記得當時太子的手在顫抖,大抵是第一次觸碰姑娘的玉足,有幾分羞澀,而她又處在“昏迷不醒”中,他觸碰她的玉足是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的,是以太子心中還有幾分怯怯的,大手就抖了好一會。

傅寶嫣還記得當時她算準了時機,在太子的大手正覆蓋在她的玉足上時,“悠悠醒轉”過來,然後假裝羞急了的模樣,猛地從他寬厚的手掌裏抽回小腳,再軟綿綿地扇了太子一耳光。

她顫抖了聲音朝他哭道:“太子哥哥,你……你怎麽可以趁着我昏迷……就這般對我?”

當時太子慌了,忙向她認錯。

傅寶嫣還記得,當時她哭到最後渾身都在顫抖,太子就當場發誓,向向她承諾,一定會對她負責,還第一次向她表白:

“嫣兒,你是孤第一個愛上的姑娘,你信孤,孤一定會一生一世待你好。”

眼下,傅寶嫣坐在浴桶裏,想起當年太子殿下急切表白的一幕,她看得出,太子殿下是真心愛着她的。

無論當年,還是現在。

可是她傅寶嫣在做什麽,她算計來了太子最真誠的愛,卻又在算計中親手給自己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綠得冒光那種。

原本太子所有的第一次都該是她傅寶嫣的,可是今日,就在今日,太子的第一次在狹窄的廢井裏給了柳珍珠那個賤人。

幻想着廢井裏的一幕幕,傅寶嫣忽的咬出下唇,咬出了血,她腦海中閃過一個令她差點窒息的念頭……善良的太子,不會從此對柳珍珠愧疚萬分,要給予柳珍珠他能給予的一切吧?

想起什麽,傅寶嫣急慌慌地立馬朝一直守在淨房外的邢氏喊道:

“娘,柳珍珠她……太子殿下有交代如何處置她嗎?”

傅寶嫣喊得急切,聲線裏慌亂得一批,吓得二太太邢氏都有些不敢回答了,怕激得嫣兒又發瘋。

“娘,女兒要實話!”傅寶嫣又大聲喊叫一次。

二太太邢氏這才推開淨房的門,聲音小小道:

“嫣兒,太子他……說是幾日後就接柳珍珠進宮,要……要給她側妃的名分。”

傅寶嫣腦子轟的一下再次炸裂。

側妃?

天吶,這是一步登天嗎?

側妃,可不比太子身邊普通的姬妾美人,側妃能上皇家玉蝶,從此以後就是正式的皇家媳婦了,有着正四品的品階,一般的勳貴之家的兒媳婦見到太子側妃都得低頭行禮的。

太子身邊統共只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只有這三個頂端的好位置,如今卻要給柳珍珠其中一個?

傅寶嫣再次恨死了自己,若非她的神來一筆,原本太子驚了馬,摟住柳珍珠往地上一滾,頂多給柳珍珠一個普通姬妾的名分,是那種随意丢棄在東宮一隅再也不用看上一眼的那種。

可如今……

“嫣兒,側妃也不是太子殿下說的,太子殿下只是說幾日後派人來接柳珍珠進宮。後來也不知怎麽的,滿府裏就傳開了說是柳珍珠走了大運,要當太子側妃了……”二太太邢氏急急解釋道。

傅寶嫣忽的一下,整個身子沉入水底,連耳朵和頭頂全部沒入水中。

娘親糊塗,傅寶嫣卻是不糊塗,太子沒承諾側妃的位置,最後卻有側妃這樣的傳言出來,很顯然,是國公爺和郡主在打主意要給柳珍珠謀劃側妃的位份,報複她傅寶嫣曾經踩下傅寶筝奪走太子的仇。

在國公爺和郡主的施壓下,太子不用說,最後一定會妥協,給柳珍珠一個側妃的名分的。

傅寶嫣好恨,好恨!

國公爺、郡主、傅寶筝一家子怎麽就那麽賤?就是看不得太子真愛她傅寶嫣?

當初是傅寶筝她自己沒本事,吸引不了太子,怪她嗎?

她傅寶嫣就是優秀,就是能俘獲太子的真心,就是臉蛋被大房一家子整得破了相,太子也絲毫沒放在心上,依舊愛她愛得如癡如醉!

可是就因為太子真心愛她傅寶嫣,所以她傅寶嫣就成了大房一家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一個個的都看不慣她,想盡一切法子也要毀了她和太子的美好愛情。

當初毀她的容,如今見毀容都不管用,就使用龌鹾手段,給她和太子之間塞個第三者?

傅寶嫣很聰明,今日這個局最後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大反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大房提前猜出了什麽,來了個計中計——成功将柳珍珠塞給了太子,成了太子的女人,成了橫在她傅寶嫣和太子中間的一個礙眼物!

大房這一招好毒啊!

傅寶嫣胸口憋悶得要死,整張臉沉沒在水底,讓那股子憋悶來得更猛烈些,直到快憋死過去,小臉憋得漲紅,她才雙手攀住桶沿,蹿出水面,一邊劇烈咳嗽,一邊呼吸新鮮空氣。

“嫣兒……”二太太邢氏看到女兒這般難受,她都不敢詢問女兒有沒有對策了。

傅寶嫣大口大口喘息了半晌後,才再次虛弱地出了聲:“娘,方才女兒剪斷的那縷大長發呢?”

“啊?”二太太邢氏有點懵,好端端的,怎麽提起那縷大長發了。

“那縷大長發,好好兒撿起放在梳妝臺上,女兒有用。”傅寶嫣将自己折騰得渾身乏力,兩只胳膊虛虛撐在桶沿上,有氣無力地道。

“哦。”二太太邢氏從來不質疑女兒的決定,她說有用,就一定是有用,忙叫大丫鬟在房裏的一地狼藉裏,小心翼翼撿起那縷大長發擱在梳妝臺上。

傅寶嫣在水底一次次憋氣,折磨自己,發洩了足足一個時辰後,徹底沐浴完畢,傅寶嫣的情緒已經恢複如初。

傅寶嫣披散着還未完全幹的烏黑大長發,坐在梳妝鏡前,看着如瀑大長發中間被剪子絞出來的那個斷發,她臉上忽的浮現一抹嘲諷的笑。

“柳珍珠,不過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你們大房的人一個個的都給我好好等着,你們會發現,就是如願送了柳珍珠進東宮當側妃,我也有法子讓太子一天都不碰她!”

“我會讓你們一個個的都睜大眼睛好好看着,什麽叫做活生生的男人癡心不渝。”

太子,能在她和傅寶筝之間選擇了她,如今不過是個蠢鈍如豬的柳珍珠,她傅寶嫣又何懼?

踩下柳珍珠的難易程度,可遠比踩下傅寶筝要簡單多了。

傅寶嫣冷笑着,找來個親手繡的鴛鴦戲水荷包,将那縷絞斷的殘發塞進荷包去,再在荷包一角繡上“殘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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