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鬥（五）

“戰況如何”莫倫圖急切的問着由親兵打探回來的消息。

“報王爺，呼衍鞮王爺的聯軍暫時退兵，今是一戰呼衍鞮王爺損失了近四千騎，還有不少人受傷，上京方面好像還沒有任何損失。”

莫倫圖起身道：“你說沒有任何損失。”“是的，王爺，據末将了解，術赤在陣前布在陷阱，然後砍下四千俘虜，激怒呼衍鞮沖陣，沖過陣的三千餘騎已被上京精銳騎兵給全部消滅了，末将還看見從上京營地一支騎兵正在南下準備渡河，還有末将還發現有數萬胡人在樹林裏安營。”

莫倫圖道：“你怎麽知道的。”“末将看着上京有部民正牽着大量牛羊向那裏而去，我經打探确認這件事的。”

莫倫圖揮手道：“你下去吧。”“是，将軍”來将退身出帳

“該說的都說了嗎？”“末将已按照王爺的吩咐全說了。”“很好，以後就跟着本王吧，下去先去領賞去吧。”

黑夜中汪元直道：“王子，現在我們該怎麽做。”

“當然是放了莫倫圖了。”“可是王子我們怎麽放了他呢？”“讓我姐姐放啊！”汪元真看着我道：“王子，高。”

打發了汪元直後我來了朵蘭姐姐的大帳內。“姐姐，小弟術赤拜見姐姐。”朵蘭坐在手握着書根本沒有理我。女人真是小心眼，論殺人她殺的人也不比我少，我只不過殺了四千俘虜而以，現在又沒有什麽日內瓦公約限制。我靠在朵蘭身邊，接着又是給她拈肩又是捶背，随便掐一下點油。

“好了，好了，姐姐癢死了。”

“不生氣了。”

“我什麽時候生過氣。”

“不生氣就好，我現在想和姐姐商量一個，姐姐千萬不要生氣。”朵蘭回頭看着我道輕聲道：“你想說什麽。”我看着朵蘭的眼睛道：“我想用莫倫圖的頭祭旗。”朵蘭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他是莫倫圖，大單于的大将軍，作其它事都可以，但是現在你想和父王作對。”

我收了笑容盯着桌子道：“姐姐，莫倫圖非死不可。因為呼衍鞮以為有大單于的支持，所以才會不吸取教訓還來進攻我上京。莫倫圖和他們一夥的，我不會去王庭的。”我側頭看着朵蘭道：“即使是大單于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站起身來繼續道：“剩下的就看姐姐的決定了。”

我出了大帳外，對着大帳外的汪元直道：“加強人手。”汪元直上前道：“不是說要放了莫倫圖嗎？”“現在改注意了我要殺了他。”

呼衍鞮的大帳內三位親王就這樣無語的坐着。呼衍鞮喝了一口悶酒大吼道：“前面陷阱可在清理。”進來的騎長道：“天色已黑無法清理，所以……”呼衍鞮端起酒碗就向來将扔過去。“給我舉起火把清除，如果明天還沒有清除我就殺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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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骨都侯連忙道：“王爺不必如此，有一點放心上京術赤絕對不會退逃的。一天不能清除那就二天，沒有這些陷阱他們還能有多大的能耐。”接着為呼衍鞮倒上滿杯“王爺請，明日再與術赤一決高下。”

栗籍骨都侯坐在一旁道：“哪有那麽容易，今天還沒有正式與上京術赤部交上手，就損傷了五、六千人。”接着看了看呼衍鞮繼續道：“如果算上那些被砍的匈奴勇士一下就損失了近萬人，這個術赤不好對付，我們應該從長計議，聯合其他各族在秋季共同讨伐。”

呼衍鞮一聽就來氣一腳将桌子跺翻道：“你也不想想，占了上京要馬有馬要牛羊有牛羊，我們有三萬之衆其它各部也在趕往上京而來，一個小小的術赤就把你吓倒了。” 栗籍骨都侯扔了手中的酒杯大聲道：“術赤小兒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不過認為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罷了。”

韓氏骨都侯也連忙起身道：“二位王爺，我們的敵人是上京休旬王術赤部，不管時機好與不好，反正我們都來了，雖然今天損失了不少人馬，但勢力猶存，我們現在應積極準備明日一戰才對。”

栗籍骨都侯道：“那麽小弟就回本部整頓人馬，二位兄長告辭了。” 栗籍骨都侯剛進大帳就有走到身邊來報：“王爺上京的使者來了。”

栗籍骨都侯皺着眉頭道：“知道在什麽地方嗎？”“在大帳內，王爺。” 栗籍骨都侯看着大帳，冷笑着走進了大帳。

“末将丘必居見過王爺。” 栗籍骨都侯看着眼前的這個胡人冷冷笑道：“拉出去交給呼衍王爺。”說完就有人來捉拿丘必居。丘必居連退數步連忙道：“且慢，王爺，至少要等我把話傳到你才殺我也不遲。”

栗籍骨都侯厭惡看着眼前了這個胡人，緩身坐了下來道：“有什麽話就說吧。”

“多謝王爺，我家王爺說左骨都候呼衍氏毀我經棚，殺我部民，掠我財物不仁不義在先，所以我家王爺才會出兵，此次左骨都候再次聯兵進攻上京，我家王爺早已知曉，并布下重兵在上京城外等候，這件事與兩位骨都侯沒有任何關系，只要兩位王爺退兵，王爺說了以後願為王爺提鹽等生活必需品，并用萬匹絲帛作為退兵的酬勞。但如果王爺還要繼續進兵，到時候就別怪王爺對兩位骨都候大人無理了。”

栗籍骨都侯冷笑道：“無禮，你上京有多少軍馬” 丘必居答道：“王爺，上京沒有多少鐵騎，大部分鐵騎都是漢地。” 聽到這裏栗籍骨都大笑起來。丘必居接着道：“現在上京只有一萬八千餘騎，另外還有步兵一萬，河南岸有各部胡騎一萬。還有北方吐倫刺王爺及各部的援軍數日內就會趕到，軍馬不到六萬。”

栗籍骨都侯一聽驚出一身冷汗：“你們上京怎麽可能有哪些多人。” 丘必居答道：“在西拉木倫的南北兩岸都是我家王爺的勢力，周圍的胡人都已加入我王帳下，成為我王的部民，其他的部族我不清楚，就光胡人就不五、六萬人，還不包括漢人，還有其它匈奴其它的各部，王爺的三萬聯軍是吃不了我們上京的，所以還是請王爺好好考慮我家王的建議。”“小的說完了，現在王爺可以将小的交給呼衍鞮王爺了。”

栗籍骨都侯坐在位子皺着眉頭道：“你先回去告訴你家王爺，我會考慮他的建議的。”正與丘必居說話間，騎将走進大帳道：“報，王爺，兩位王爺有重大軍情請王你過帳一敘。” 栗籍骨都侯起身看了看丘必居走出了大帳。

朵蘭在大帳內猶豫多時後走出大帳，向莫倫圖的大帳走去。“你們幾個去盯住朵蘭公主。”

“是，王爺。”如果每天都像今天這麽有意思就好了。朵蘭進了莫倫圖大帳，我當然是不能跟進去，只好在外面繼續守着。

朵蘭走進了大帳內。“莫倫圖将軍自王庭一別已有數年，将軍別來無樣。”莫倫圖起身道：“公主見諒。”

“不知這次大将軍到上京有什麽事。”

“王庭已經知道王了在封狼居胥山所做的事了，所以大單于讓我來此請休旬王去王庭。”

“可知道王庭的人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我并不清楚，只是奉大單于命令我來的。”

“那你自己的看法呢？”

“我認為就算呼衍真做了些什麽，也不應該進攻封狼居胥山殺人那麽我匈奴勇士及呼衍的長老，休旬王可以把此事報知大單于，可以由大單于來處理，并且今日一戰中就地處決匈奴勇士，只會讓術赤處于不利的位置，現在術赤……”

“好了。”朵蘭阻止了莫倫圖繼續說話。“呼衍鞮殺害了摹容卑叔叔，殘殺我部民掠奪我部的財物我們為什麽不能像他們一樣起兵報仇，反而要先告訴大單于才能處理。”說完了朝着大帳外走去，此時的莫倫圖看着朵蘭背影無語以對。

朵蘭停下來回頭道：“我來是對你說，明天弟弟就要用你來祭旗，你現在跟我走吧，我把你送出大營。”

莫倫圖站了起來驚異的看着朵蘭。“沒有什麽好驚訝的，術赤認定你與他們是一夥的，你是來刺探分化我們的，好了和我走吧。”莫倫圖沒有猶豫跟着朵蘭走出了大帳。

朵蘭對着大帳的衛兵道：“我請莫倫圖将軍到我的大帳，你們就不要跟着了。”“是，公主。”衛兵不敢多說什麽，看着公主與莫倫圖消失在黑幕之中。一路之上莫倫圖與朵蘭沒有話語。朵蘭指了指過處的樹林道道：“你從這條路向西走，這條路上沒有陷阱，你走吧。”莫倫圖抱拳道：“多謝公主，我一定會說服左骨都候撤軍，告辭了。”說着翻身上馬。随着越來越遠的馬蹄聲。朵蘭撥轉馬頭準備離開。

“姐姐，人送走了。”我笑迷迷的看着道：“現在我們可以回營了吧。”

朵蘭正盯着我道：“你知道我要放了他。”“我認為他由姐姐放是最好的了。不過我可不認為他能說的動呼衍鞮撤兵，走吧姐姐難道他比你那個英俊潇灑的弟弟還值得的留戀嗎？”

朵蘭笑着騎馬來到我的近前“我的弟弟英俊潇灑嗎？”接着我和朵蘭并肩騎着馬，我看着身後的小路，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你在看什麽。”“啊，我終于把我的情敵給送走了，姐姐以後就是我的了。”說完我抽打着馬屁股快速逃離。

離開了上京的莫倫圖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來到了左骨都候呼衍鞮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