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XIX.通往火獄

“等等!”

安坨?安哈蘭站起身。銀面具冷得像冰,嗓音卻在顫抖。

安坨無視了衆人,只對着老祭司說話:“祭司大人,您怎麽能如此無恥!特蘭德?穆阿維亞這樣一個騙子……您竟然說他是古爾白蒂王朝的繼承者,這座古老宮殿的新主人?”

那壓抑不住的憤怒快要溢出來了,就像蠢蠢欲動的爐火即将點燃臨近的簾幕,繼而蔓延至整座屋舍。

“您曾經拒絕了我,為什麽?明明我的家族才是古老的古珊王室血脈——明明是我!為什麽不選擇我?”安坨壓低嗓子,仿佛喉嚨裏發出的不是聲音,而是被激怒的毒蛇。

老祭司平靜地仰頭聽着。

場面一度陷入僵局,旁觀者簡直害怕安坨一激動就掐斷老人的喉嚨。

“安坨?安哈蘭大人,您很有理想,但是……”老祭司嘆息着低下頭,沒有繼續說。

“您簡直老糊塗了,忘了祭司的職責……還是說您就是想趁機巴結總督?那麽我告訴你們,你們都錯了!”

安坨冷靜下來。銀面具冷冷地掃視四周,仿佛有翼的使者是在向人間宣告一個真理:

“特蘭德?穆阿維亞不可能是西高原總督,他只是個騙子,是通緝犯。”

通緝犯?

一瞬間,領主們警惕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種淡漠又不失禮儀的表情。他們仍在觀望。

“這……”

戴面具的安坨指着特蘭德的臉,高喊:“這男人在說謊——!”

誰在說謊?

Advertisement

一時間,酒杯中逐漸平靜的倒影再次動蕩起來。

特蘭德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俯瞰衆人,“夠了。安坨?安哈蘭,現在忏悔我就原諒你。”

“原諒?你配嗎?”安坨冷笑。

兩個男人盯着彼此。小時候他們是玩伴,如今他們手上卻戴着不同的權戒,身上各自披着帝國軍服與領主的金線罩袍。一種深刻的隔閡感不言自明。從對方的眼神中,他們早就明白:

已經無法挽回了。

在席間的竊竊私語中,安坨接着大聲說:“我了解這個男人!他出生在亞旭,從小偷竊行騙,就是慣犯了。諸位若是想證明,可以把巡邏隊的士兵長叫過來。”

人們交頭接耳。

“騙子?怎麽可能……”

“确實太蹊跷了,萬一……”

“但是那戒指‘阿爾達希爾之冠’不可能是僞造的……”

男爵沉思片刻,還是同意了。不一會兒,負責守城巡邏的士兵長就一路小跑着趕到觐見廳。蓄着絡腮胡的士兵長身穿铠甲,腰上別着彎刀,跪下行禮:“總督大人,諸郡國的領主大人。”

“說吧,你聽過‘特蘭德?穆阿維亞’這個名字吧?”安坨問。

士兵長低頭沉思片刻,點點頭:“是的老爺,這人是被通緝的逃犯,罪名是……”

這聲音很低,但足以讓人群一片嘩然。

“通緝犯!”

“那個男人說不定其實……”

“這是怎麽回事?”男爵趕緊抓住機會,故意站起身斥責:“大膽!你怎麽能說特蘭德?穆阿維亞是通緝犯?”

士兵長吓得更是不敢擡頭:“确實如此!這人陰險狡詐。他今天設下圈套,夥同一幫歹徒打傷了巡邏的士兵,此外還涉嫌謀反……”

人群像是炸開了鍋。

“謀反?!這又是怎麽說?”男爵看似在責罵士兵長,其實是在針對特蘭德。

士兵長沒有聽懂男爵話裏的意思,低着頭不敢多嘴。

伊戈一聽就笑了:“大獅子,你怎麽又又又涉嫌謀反了?”

特蘭德神色冰冷。他不緊不慢地從禦座上走下,來到跪着士兵長面前,說:“那請你看看,通緝犯是不是長成這樣?”

士兵長本來低着頭,看到一雙軍靴來到自己面前,不由地擡起頭——可是當看到男人的臉,士兵長卻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畫像上的通緝犯竟然就在眼前,不僅穿着帝國的軍禮服,手上還戴着權戒。

翠綠色的眼瞳倒映着士兵長驚恐的神情,好像某種灼熱的尺度。

“啊……您是……”士兵長舌頭打結。

“晚上好。”

特蘭德颔首致意,然後和顏悅色地繼續說:“當時在地道裏,我對您的部下說了實話:‘我是新的西高原總督,特蘭德?穆阿維亞’。他們不相信我,那麽您呢?”

“是的,是的……這位……”士兵長的眼瞳緊縮,嘴角也顫顫地緊繃着。他一會兒偷偷打量老總督和安坨?安哈蘭,一會兒又把目光重新轉回特蘭德,就像一個犯了錯的男孩,不知道該如何圓謊。

伊戈快樂地說:“士兵你別怕,如果這獅子謀反了,我幫你把它抓起來。”

“這……這……”

“快說!”戴面具的安坨猛地一拍桌子。

吓得士兵長一下子就脫口而出:“大人!我們當時接到了探子的密報——說是瓦藍區有一夥暴民正在開會打算謀反,我們就派人去圍剿……結果在一處地下密道裏遇到了這位特蘭德?穆阿維亞大人!他說他是新的西高原總督,士兵們沒相信……結果……如果當時我們……”

“足夠了。”

戴面具的安坨強硬地擺了擺手,手腕上的雙羊黃金镯顫動着。這個動作似乎令其他領主又有了某種底氣——他們繼而想到,作為“領主之證”的雙羊金手镯是有力量的,即便是帝國派來的總督,也不能否認這種權力。

安坨接着說:“足夠了,特蘭德?穆阿維亞根本不是總督。戒指是僞造的,或者是他偷來的。這男人不僅涉嫌詐騙,還勾結暴民,這……”

“沒錯,這就是謀反!”

一聲大喊響徹了空曠寂靜的觐見廳,回音在空闊的蛇柱走廊中蕩開——不斷重複着“謀反”這個詞,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魔鬼躲在陰影中喃喃低語。

晚宴一片死寂,就好像無人在場。

而說出那大逆不道的話的人,正是特蘭德?穆阿維亞自己。

“這就是謀反。”

特蘭德又重複了一次。他的聲音渾厚篤定,仿佛在頒布不容質疑的律令。

一時間,誰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出的什麽牌。

領主們屏息。就好像他們是猶豫地站在一座前路不明的獨木橋前,走還是不走?它可能通向火獄,也可能重返人間。沒人願意邁出第一步。

“因為我反對這樣的統治。”

特蘭德說道:“你們在座有的人,為了讨好富商和上位者,竟然禁止貧民到泉邊河邊汲水……你們只想要一幅漂亮的風景畫,為此就抛棄同情心與良知,讓生病的窮人去喝肮髒的水。”

有人心裏知道是怎麽回事,不敢回應。

特蘭德頓了頓,說:“如果要靠犧牲普通人才能鑄造這座夢幻的‘黃金城’,那麽我反對你們一切的統治與權力。如果我是總督,我就用最高的權力來實現——”

他拿出皇帝的禦令。

那是一本手掌大小的羊皮冊子,邊緣是镂空錯金包邊,封面上則用青金石粉與金箔紋繪出帝國的紋章——金蛇環。蛇的眼睛、毒牙與尾尖全都鑲嵌着祖母綠與藍寶石。蛇的每一鱗片都是用細小的金箔貼上去,在燈光下栩栩如生,

它如同一個沉重的符文,滾燙地出現,令所有人神經緊繃。男爵和安坨也無話可說……畢竟禦令是無法被僞造的。

特蘭德抽出劍,嚴厲地宣告:

“如果我只是普通的士兵,那麽我就用暴力和反叛告訴諸位——既然在座的許多人根本不配作統治者,那不如讓我來當。”

觐見廳阒靜無聲。

這裏養了很多動物,籠中的百靈鳥和金絲雀仍在鳴唱。然而暴風驟雨般的壓迫感籠罩着衆人,因為罪行将被清算。宴會變成了審判,庭院變成了刑場。

所有人都噤聲,只等宮殿的主人發話。

特蘭德坐在那裏,以王的姿态俯瞰着衆人。他的權威高懸,仿佛一千把劍。

“我還沒上任,你們就想着要殺我,殺我的盟友,殺你們自己的兄弟。幾百年來,帝國一直保護西高原行省免遭劫難。你們卻想背信棄義,将皇帝陛下的仁慈棄如敝履?”

特蘭德的指甲一下下地敲着劍鞘。金屬的敲擊聲刺耳得像是直接敲打在聽者的耳膜上。

“現在我手上有份名單,上面記載着參與刺殺與謀反的人,其中就有在座的某些人。諸位,不如你們給我出出主意,我該拿你們怎麽辦呢?”

其實沒有,特蘭德就是吓唬他們的。

男爵不動聲色地觀察局勢。

作為老總督,男爵已經不關心西高原諸國到底是不是對帝國有二心,他已經不用為此負責了。而且這些領主和特蘭德矛盾越深,他就越有理由把謀殺的罪名推給這些替罪羊。

“我為帝國絞殺過不少叛徒。”

特蘭德舉起劍,藉着琉璃燈的光輝打量着劍身。他擡眼,底下的領主們就紛紛低頭躲避這鋒利的目光。

他接着說:“我命人把叛徒的頭被砍下來,挂在城牆上。按照帝國的律法,對據不投降的叛亂之地,我也有權下令屠城——十四歲以上的男子全部宰殺,女子送去勞軍,兒童留作苦役。當然,這是一種極端的處理方法……”

伊戈小聲嘀咕:“把特蘭德送去勞軍……”

特蘭德順手捏了捏戀人的耳朵,伊戈就不鬧了,開始默默數桌子上到底有幾個杯子。

在一陣氣氛緊張沉默後,特蘭德接着說:“我是個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的男人。你們當然不是第一二個打算殺我的人……只要我願意,可以不經審判就給叛徒施加任何刑罰。當然喽,誰要是想體驗體驗,我也樂意親自為他服務,保證讓他在刑具上欲仙欲死地茍活七天,到死前一滴都沒有了。”

雷霆随時可能降臨到每個人頭上,心中有鬼的人更為惶恐,汗水濕透了背。

“但是今天,我寬恕你們。”

特蘭德一字一句地說。

“因為你們以前不知道我是怎樣的男人,也不知道我是否值得信任、值得追随。所以這次我可以原諒在這張名單上的人……”

他從衣領口袋裏抽出一張疊起的小紙片,燒掉了。其實那根本不是名單,只是他閑得無聊時畫的小動物塗鴉。

随着“名單”化為灰燼,有的領主滿頭是汗,兩手發抖。

“要是還有下一次……那就血債血償。我會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特蘭德?穆阿維亞說到做到。”

綠眼睛的總督微笑。

此刻,沉默仿佛變得有質量,沉重地壓在人們肩頭,額頭細小的汗水也令人難以忍受。

只有微風,清脆地敲響一千盞琉璃燈。

“好的,我說完了。”特蘭德笑着攤開手:“來來來,大家喝酒,今晚不是開開心心的嗎?”

上一秒還是可怕的君主,這一秒卻又是活潑親切得的好朋友。就在衆人心生恐懼之際,特蘭德又顯得毫不在乎,只是抱着伊戈親來親去。

伊戈不耐煩,面無表情地試圖推開這只撒嬌的大獅子。

特蘭德笑笑,拉住戀人的手指落下一個親吻,然後起身宣告:

“西高原的領主們啊,城邦的統治者——如今你們來到我的階下,就是我尊貴的客人。今夜,我向你們祝酒,感謝你們為這片土地所作出的一切努力。接下來,将由我特蘭德?穆阿維亞來掌管‘阿爾達希爾之冠’,作為努神與皇帝在西高原的代行者。諸君,我向你們祝酒——願我們成為親信、盟友、夥伴,一同将美德與良善獻給高坐于天的諸神,以及身居于地的凡人。”

祝酒的時刻到了。

酒杯被一一滿酌,放置在衆人面前。

男爵做出了暗示,那只塗了毒的金杯也被滿上,呈送給特蘭德。

“諸位,忘了之前的不快吧,”特蘭德接過金杯高高舉起,“喝完這杯酒,我就原諒你們,讓我們重新成為朋友。”

說這話時,特蘭德望向了戴面具的安坨。

他們曾是幼年時的夥伴,特蘭德本來指望安坨有所悔改,但是他的希望落空了——安坨更加恨他。

毒酒就在手中,特蘭德卻毫不知情。他與人談笑着,張開雙唇準備一飲而盡——

男爵不動聲色地望着杯中之影,咧起嘴角。

音樂又響起,人們紛紛松了一口氣,打算舉杯歡慶。

“多了一只杯子。”

伊戈忽然說。

“?”

還沒等特蘭德沒反應過來,伊戈拿過他手中的酒杯就要喝下去——

“等等,閣下!!!”

男爵吓得猛地跳起,慌慌張張地要去阻止伊戈喝下毒酒。慌亂間,男爵的酒桌和鹦鹉螺酒盅被碰翻了。

雙唇貼近毒酒,伊戈停下了,淺淺一笑:“哦?”

“請您……務必、務必……”

男爵慌了。

如果毒死了伊戈,皇太子殿下絕不會饒恕他。

伊戈笑眯眯地望向杯中之影。

“诶呀,看來皇太子殿下目前還不想讓我死。他愛着我,對嗎?”

這時,特蘭德忽然明白過來。他一把奪過伊戈手中的杯子,怒不可竭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怎麽敢——!!

加了毒藥與公牛血的葡萄酒染紅地毯,金杯被摔得變形了。

“哈哈……主要是這酒沒有冰過,口味不佳,應該更換……”男爵心虛不已,只能裝作毫不知情。

衆人惶然,望向三位西比爾人。

伊戈無所謂地笑笑,重新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确保酒杯安全後才遞給特蘭德:

“繼續祝酒吧,總督大人。”

特蘭德怒氣未消,一想到伊戈剛剛很有可能替自己喝下有毒的酒,又發瘋似得後怕起來。他不住地撫摸戀人的嘴唇與臉頰,生怕上面沾到一滴毒酒。可是特蘭德怎麽都不放心,萬一呢?萬一呢?

最後,他索性強吻了伊戈。

舌尖索取着,雙唇厮磨着,濕潤又粗魯地接吻。直到他親自确認了戀人的雙唇沒有沾到毒液,伊戈是安全的。

特蘭德終于可以放心了。

“差點就死喽,傻獅子。”

伊戈面無表情地吐了吐舌頭,摸摸特蘭德的嘴唇。

特蘭德驚魂未定,一再親吻戀人的手心,仿佛受苦的祈禱者親吻着聖像。

“不,世界上只有一種毒能殺死我……就是你。”

他緊緊握住了伊戈的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