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簡單粗暴的男人

傅清玲憋了一下午,臨走時,她親自送了幅畫給程知謹,眼睛卻一直在傅紹白身上,“傅先生,你和我……一個故人真的很像,說不定我們還有些淵源。”

傅紹白笑得散漫,“說不定。”

傅清玲表現得有些激動,還要繼續被紀澤鵬打斷,“蔣晴還望程老師多多關照順利畢業,我替她爸爸還有以南謝謝程老師。”

程知謹和傅紹白告辭。

紀以南積了一肚子火,“爸,我們有必要做到這樣卑躬屈膝去籠絡傅紹白嗎!”

“閉嘴。”紀澤鵬怒喝,“回房去好好反省,想清楚了再出來見我。”

紀以南狠狠踹一腳門,上樓。

傅清玲神情恍惚,紀澤鵬嘆口氣,“你今天很失态。”

“我知道。”傅清玲掐緊自己的手,“因為他太像,太像。”

“所以你把那幅畫送給他?”

傅清玲撐着額頭,“我這些天,每晚都夢到我大哥大嫂。”

紀澤鵬給她倒杯水,取藥片,“你太累了才會胡思亂想。他不是,也不可能是。”

傅清玲突然抓住紀澤鵬手臂,藥片灑了一地,“如果他真的是……你答應我,把所有東西都還給他!”

紀澤鵬越笑眼底的陰影越深,“你累了,先吃藥。”他手心還攥着兩顆藥幾乎是塞進傅清玲嘴裏,她服下沒多久就昏昏欲睡。

回去的路上,程知謹一直擰着眉頭。傅紹白伸手捋平她的眉心,“什麽事想得這麽入神?”

程知謹直直望着他:“為什麽今天紀家人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還有,為什麽他們好像對你……一副恭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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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紹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有嗎?我沒覺得。”

“特別是紀太太,從頭到尾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程知謹就是覺得有事。

傅紹白一臉認直,“大概是因為蔣家的關系。紀蔣兩家聯姻關鍵點在蔣晴身上,他們大概認為你能幫上忙勸蔣晴回心轉意。之前他們跟你的矛盾那麽尖銳想從我這個程老師的先生身上下手也不是沒道理,加上紀蔓斟茶認錯,看樣子紀家非常重視與蔣家的聯姻。”他說得頭頭是道,好像這樣解釋也說得通,似乎這也是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可程知謹就是覺得,沒這麽簡單。

“紀太太送的什麽?”傅紹白迅速分散她注意力。

“好像是幅畫。”程知謹拆開畫筒小心翼翼展開,是一幅靜态油畫女人與花,女人娴靜人比花嬌。紙張發黃應該已經有些年歲了,畫紙角落有字——安柔。

傅紹白手指觸上紙面目光柔軟,“畫這畫的一定是個男人,這個男人一定深愛這個女人筆法才會這樣纏綿多情。”

“這樣美好的女人,哪個男人都會愛。”程知謹望他,“如果這畫上女人走下來你也會愛吧?”

“當然。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愛。”傅紹白聲音清淡,讓人無端聽出脆弱,像孩子在母親面前放心露出的脆弱。

他卷好畫放回畫筒,“好好保管。”

程知謹假愠,“在老婆面前這樣表現出對另一個女人依戀你就不怕我吃醋?”

“別人的老婆我不知道,你不會。”傅紹白篤定。

“為什麽?”

“我是個值得老婆信任的男人。”她還以為他是要給她戴高帽,最後還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自戀狂。”

到家開門,浴室有動靜,程知謹以為是吳奔。

“吳奔,是你嗎?”

浴室門開,阮穎圍着浴巾出來。

程知謹手上的鑰匙都驚得差點掉地上,傅紹白臉色晦暗不明。

“吳奔那邊的熱水器壞了,所以……抱歉沒有經過你們的同意就擅自進來。”阮穎說着抱歉表情沒有一點兒覺得尴尬。

吳奔急匆匆回來,手裏捧的全都是女性用品,尴尬得不知如何開口。

“吳奔,你回來啦。”阮穎就那樣圍着浴巾過去親昵挽住吳奔,“真不好意思,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傅紹白掀了床單扔阮穎身上,對吳奔說,“帶她去把衣服穿好,我們談談。”

“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吳奔一開口傅紹白臉都黑沉,“沒聽懂我的話?”

吳奔一個字也沒再說拉着阮穎去隔壁。

程知謹擱下鑰匙,喝了口水又給他倒一杯,“你們那晚聊女人聊到打起來就是因為她?”

傅紹白脫了外套折身坐進沙發,“你看到了。”

“我在陽臺瞄了一眼。”程知謹靠着他手邊的扶手,“吳奔那樣敬重你都跟你動了手,一定是真愛了。”

“值得才能叫真愛,不值得叫胡鬧。”對待程知謹以外的女人傅紹白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嗯……你讓我想起學生的早戀問題,你越壓制他們就越想在一起越覺那是真愛。傅先生,處理這個問題最忌簡單粗暴。”

傅紹白随手一拉她整個人從扶守上滑下來跌坐在他腿上,“傅太太這樣狂熱的愛上我以至于智商成負值讓我很有負擔。”他痞她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這自戀的程度真是……沒誰了!

……

游戲廳,最簡單的限時攻防游戲,防真體感槍跟真槍手感差不多。

傅紹白脫了外套襯衫挽到手肘,“你要攻還是守?”扔槍給吳奔。

吳左一臉沉重,“守。”

“那你要小心了。”

游戲開始,傅紹白攻勢猛烈每一槍都是爆頭,吳奔消極防守。

“說吧,不是憋了一肚子話要跟我說?”傅紹白又成功爆掉吳奔一個隊員。

“她……”吳奔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阮穎跟蔣錦業解除婚約被趕出來,她現在沒工作沒地方住,我不能看着不管。”

傅紹白哼笑,“你養不起她。”

“她說,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她想重新開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男人。

傅紹白睨他一眼,“和你?”

吳奔抿唇,“不是。即使不是,我也想幫她。”

傅紹白什麽也沒說,瞧一眼液晶屏,“你還剩三個隊員,五分鐘打贏比賽,我不管你。”

吳奔先是驚訝,接着喜出望外,“謝謝哥。”

傅紹白又一槍爆頭,吳左只剩兩個隊員。

“別急着謝,你輸定了。”

程知謹在廚房卷壽司聽見開門聲,“傅先生?”

“傅太太。”傅紹白躺沙發上喊,“傅先生現在很需要你。”

程知謹笑,“傅太太現在很忙。”

傅紹白已經到廚房門口,“忙什麽?”

“今晚我們吃壽司。”

傅紹白從背後擁住她,“我更想吃你。”

“啊,好癢……”程知謹在他懷裏扭,傅紹白把她按在操作臺,“廚房我們還沒試過。”

程知謹這會手上又是米飯又是油架着兩條胳膊瞪他,“你敢!”真在這裏以後進廚房做飯都會有陰影好嗎。

傅紹白撐着操作臺上身壓近她,“這個高度形成的角度剛好是敏感點,不想試試?”

程知謹臉都被他說紅了,口幹舌燥,口幹舌燥!

“傅紹白,你,你不要,不要再說了。”

傅紹白愉悅笑起來,“傅太太,你太敏感了……我喜歡。”

程知謹恨不能撲上去咬他,不敢,咬不過他。他專挑她難以啓齒的地方,每次都逼得她快哭出來才罷休。

兩人隔着燥動的氣息,情浴浮動,他再進一步程知謹就要繳械投降了。

鍋鏟哐當一聲落在地上震散了情浴的漩渦,程知謹臉紅得像發燒,推他,“沒時間跟你鬧,我還要備課。婚假結束,明天要開始回學校。”

傅紹白爆了句粗口,“那我不是要獨守空房,我還有好多地方好多姿式沒試過。”

“傅紹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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