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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錦業的手臂複位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但要完全複原需要養上個把月,近期的所有工作都得喊停。
程知謹拒絕了全身檢查只是一點小擦傷,蔣錦業綁着繃帶出來,問她:“真的不需要全身檢查?”
她從長椅上起身,“不需要。倒是您……我覺得很抱歉,都是因為救我……”
蔣錦業看着她,“你值得。”這是一句很暧昧的話。
程知謹再遲鈍也能感覺到,“蔣先生,蔣晴不僅是我的學生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所以您是我尊敬的長輩,我們之間不應該有誤會。”
蔣錦業笑笑,“走吧。”他不說話徑直下樓。程知謹倒先尴尬起來,自己說話會不會太直。
蔣錦業沒有急着上車回家,醫院的人工湖人跡稀少,程知謹一直跟在他身後。蔣錦業突然站定表情鄭重,“沒有誤會,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大方坦白,“但是,我沒別的想法,純粹男人對女人的欣賞,程老師不必困擾。”
程知謹更覺尴尬,“蔣先生一葉障目了。”
蔣錦業搖頭,“我看人從來都很準,就像我覺得程老師這樣純良的人不應該和傅紹白為伍。”
“您可能對他有誤解。”程知謹本能分辯。
“商界黑武士這個稱呼你聽過嗎?”
程知謹搖搖頭。
蔣錦業輕笑,“商界黑武士的特點: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大概想像不到傅紹白為了利益逼得多少人跳樓。”
程知謹大眼睛裏全是不相信。
蔣錦業繼續:“為了利益他什麽都可以舍棄什麽都可以犧牲,包括身邊的女人。阮穎和傅紹白的關系我不知你知道多少,阮穎因為傅紹白被綁架拍了大量不堪照片視頻。傅紹白面對歹徒威脅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些都是阮穎親口告訴我。”
程知謹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喉嚨裏像被人塞了一把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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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阮穎教你說的?”
蔣錦業看她的眼睛是憐憫,“我只是不希望看見程老師變成和阮穎一樣的可憐女人。我當初可憐她也看中她的能力想娶她,可惜,她還是放不下傅紹白。”
“凡事,有因才有果。”她眼眸平靜,“阮穎因為傅紹白對你毀婚,你對傅紹白有偏見我可以理解。”
蔣錦業笑出聲,“那麽傅紹白逼得紀以南‘流放’國外,逼得紀澤鵬住院也是我對他的偏見?”
“他有他的原因。”程知謹整個人都繃得緊緊。
“什麽了不起的原因要害得別人家破人亡?”
“他……”程知謹語塞,她現在是以什麽身份替傅紹白辯白?她了解他多少?他對她說的話又有多少是真?
蔣錦業嘆口氣,“我同意蔣晴去留學還要感謝傅紹白把紀以南逼出局‘流放’。”他看一眼手表,“走吧,蔣晴的派對該開始了。”
商界黑武士,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句話魔咒似的一直纏着程知謹,她覺得全身發寒不自覺抱緊雙臂。
……
vip病房堪比五星級酒店,紀澤鵬面色紅潤罵人的聲音都洪亮铿锵。
“你們這群廢物,一件事也辦不好,別指望拿到一分錢!”手機擲出去差點砸到慌張進來的男人,“紀董,攔不住了,傅紹白已經到醫院門口。”
紀澤鵬惱火砸掉手邊玻璃杯暖水瓶,他慢慢平複情緒,“陳總監,現在公司情況怎麽樣?”
陳強擦了把額上的汗,“紀總外調國外分公司已經在董事會通過就等您簽字。傅紹白太厲害短短兩個月銷售部、運營部、市場部來了個大換血,現在只有行政部和財務部還在我們手裏,我擔心過不了多久我這個財務總監也要做到頭了。”
“你放心,你這個財務總監沒人動得了。”紀澤鵬嘴裏這樣說,手按着太陽穴平複怒火,“我不在公司這段時間,你要十分謹慎小心千萬不要讓傅紹白抓到短。所有賬目你要牢牢抓在自己手裏,那是我們的身家性命,明白嗎!”
陳強點頭,“我明白其中的利害,您放心。”
紀澤鵬長長舒一口氣,冷靜冷靜,傅紹白不是刀槍不入,要不是蔣錦業多事他也不至于處在現在這樣的劣勢。
“傅先生,紀先生真的需要休息不能打擾,傅先生……”腳步聲已經到門口,護士哪裏攔得住傅紹白。
病房門被推開,紀澤鵬劇烈咳嗽。
“看樣子紀先生是真病了。”傅紹白進屋瞧見地上一片狼藉,“情緒這樣激動很容易腦溢血。”
紀澤鵬漲紅着臉冷笑,“我沒被氣得腦溢血,聽上去你很失望?”
傅紹白笑,踱步到窗邊,半掩的窗簾全拉開陽光熱烈的闖進來,紀澤鵬擋住眼睛。
“陰暗的人才怕暴露在陽光下。”傅紹白靠着窗臺望紀澤鵬,“這樣好的陽光再不好好欣賞怕是沒多少日子了。”
紀澤鵬血氣上湧,“傅紹白你到底想怎麽樣!”
“現在想起來跟我談條件,會不會太晚?”傅紹白背光而立像出鞘的利刃鋒冷得讓人無法直視。
紀澤鵬遣走收拾房間的護士和陳強。門關嚴,房間就剩他們兩個人。
紀澤鵬心平氣和,“年青人,做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要太絕。”
傅紹白諷刺得笑出聲,“我以為紀先生和我一樣只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哪裏有紀董買、兇、炸自己公司那麽絕。”
紀澤鵬已經控制好情緒,笑:“我現在有錄音機馬上就可以告你诽謗,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傅紹白習慣性的摸煙,摸出一塊薄荷糖酸奶味的,含嘴裏,“我回去錄好了寄給你,多少句夠判刑?”
紀澤鵬看一眼他手上的糖紙,“人吶,錢可以賭命可以賭,就是不要拿心愛的人出來賭,會後悔一生。”
傅紹白眼中一凜,“賭徒是沒有心的。”
“是嗎?”紀澤鵬皺一皺眉,“難怪程老師和蔣錦業那麽親密,女人嘛最後終究要一個安定的歸宿,誰願意跟着一個賭徒。你要是繼續待在紀家以後就尴尬了。紀家和蔣家是姻親,你的前妻又和蔣錦業在一起,這要來個家庭聚餐該多尴尬。”
傅紹白波瀾不驚,“紀澤鵬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不要扯上別人,現在是我和你的恩怨。你只有兩個選擇承認我的身份,或是‘流放’你的親生兒子。”
紀澤鵬笑了,“這話就巧了,你說你是傅恒的兒子傅家長子長孫那得傅家的族裏人來承認然後召告天下,我一個外姓能起什麽作用?”
傅紹白冷笑,“傅家的那些人全都攥在你手裏,你說是馬他們敢說是鹿。”
“那你就拿出證據,證明你身份的證據,只要你拿得出傅家的一切我還給你!”紀澤鵬将他一軍。
傅紹白站直了身子逼近他,“這麽說,你是準備犧牲掉親生兒子了。”
“我們父子同心,以南會理解我這個父親。”
傅紹白盯着他的眼睛亮如烈焰,一點一點笑起來,“好,你夠狠。那我們就繼續玩下去。”
紀澤鵬望着他背影幽幽說:“我有的是時間跟你玩,我怕你沒時間。忙着玩心計收買人心,又要打、仗,還要抽時間追女人,別追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女人肚子裏懷着別人的種。”對男人最惡毒的詛咒莫過于此了。
傅紹白以為,紀澤鵬不至于那麽卑鄙他還是盯上程知謹了。
一上車他就撥程知謹電話,想聽一聲她的聲音才安心,電話通了卻一直沒人接。
蔣家私人花園俊男美女雲集,各種拍照留念。蔣家還請了專門派對承辦,專業調酒師,果味低酒精雞尾酒。蔣晴被圍在人群中間,程知謹怕太陽曬躲在空調房。包裏手機一直在響,她看了一眼是傅紹白,沒接,電話自動挂斷。
她沒要酒,聞不得那味兒,要了杯檸檬水。蔣晴朝她揮手,進屋,“程老師你要不要這麽悶,出去玩嘛。”
程知謹喝口水,“我待這兒挺好,你不用管我,再坐會兒我就回去了。”
“今天可是要玩通宵的,不準走。”蔣晴扒她身上說什麽也不準走。
“姐姐年紀大了,玩通宵會長皺紋的。”
“我不管,走走,玩誰是卧底去,人越多越好玩。”程知謹硬是被蔣晴拉出去,她包裏的手機一直在響,傅紹白要急瘋了。
蔣錦業在三樓陽臺,許多人頭攢動他的眼睛只跟着程知謹,第一次生出為一個女人想要‘放棄’的想法,有點兒可笑。說不清她到底哪裏吸引人,就是覺得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沒有負擔不用勾心鬥角工于心計。都說四十不惑,也許活到這個年紀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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