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丫頭們都玩嗨了,客廳有點兒悶,外頭夜色正好。夜風中有栀子花的甜膩香味,程知謹出來透口氣,尋香漫步。不知不覺到後花園,白玉點翠的花朵碗口那麽大簇簇綻放壓彎了茂密的墨綠花枝。程知謹站在花樹下,花香連浮躁的情緒都平複了。
路燈下有人影晃動,程知謹以為是蔣晴出來找她,剛要準備出聲。
“你來幹什麽?”蔣錦業的聲音,程知謹下意識隐到花樹後,沒想偷聽,輕手輕腳想離開。
“我……”女人剛說出一個字程知謹踩到地上枯枝,細微斷裂聲在靜寂的後院特別清晰。
“誰在哪裏!”蔣錦業厲聲大吼,女人慌亂離開,程知謹只模糊看見一點背影有點兒像……阮穎?
程知謹尴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真沒想偷聽。
“我看見你了,出來!”蔣錦業語氣很可怕。
程知謹閉一閉眼睛,硬着頭皮要踏出去。
“爸,是我。”蔣晴先她一步從另一側花架後出來。程知謹趕緊悄悄返回客廳。
發現是蔣晴蔣錦業臉色緩和了許多,繃緊的神經都放松,“你躲在那兒幹什麽?”
“我怕程老師悶所以出來找找她。”
蔣錦業臉色急速沉下來,“她在後花園?”
蔣晴搖搖頭,“沒有。”
蔣錦業沉默片刻,“進去吧,好好照顧程老師。”他轉身要走。
“爸。”蔣晴喊住他,“阮穎不是個好女人,她不适合你。程老師是個好女人,她更不适合你。兩個人相愛才能在一起,她已經有相愛的人了。”
蔣錦業背對着她沒有回身,輕笑一聲,“你還太年青,不是所有相愛的人都可以在一起,也許一開始就是錯的。”他說完邁腿進屋。
Advertisement
蔣晴在黑暗裏嘆一口氣,她倒是希望程知謹能當她‘後媽’,可是她尊重愛情。
程知謹不動聲色回到客廳,喝了一大口冰檸檬壓驚。還在想剛才那個背影,真的很像阮穎,可是如果是阮穎她慌什麽?難道阮穎和蔣先生有什麽秘密?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通。
蔣晴一回客寄就給程知謹收拾包,“走,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嗯?你剛才還纏着我要玩通宵。”程知謹擱下杯子,也沒真想在這兒待通宵就是蔣晴急風驟雨也變太快了。
“我看你手機一直在響,一定是我哥等急了,回吧回吧。我哥那脾氣要知道你在我這兒還不殺上門。”蔣晴邊說邊把程知謹往外帶。
程知謹笑笑同她的朋友告別。
外頭司機已經準備好,蔣晴送她上車的時候欲言又止,“程老師,我爸……”
“嗯?”程知謹緊張很怕她會說出讓大家都尴尬的話。
蔣晴擺擺頭,“沒什麽,到家給我打個電話。一定要和我哥要相親相愛白頭到老喲。”
“小丫頭。”程知謹笑着上車。
三樓陽臺蔣錦業一直目送程知謹坐的車駛出院子消失不見,執起手機撥通電話,“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沒有什麽特別的事不準擅自來找我!”
“對不起蔣先生,實在是……他逼我太緊,他現在不扒出幕後老板絕不會罷休,我現在白天連門都不敢出。”阮穎的聲音極小躲躲閃閃,“老板,他這樣步步緊逼都是為了程家二老,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裏?”
“不該你知道的事少打聽。”
“好,我不問。老板你答應過我,等這件事了了就放我自由希望您言而有信。”
“當然。這段時間你什麽都不用做,傅紹白一定會讓人盯着你。”
“明白。”
蔣錦業挂斷電話拆開手機後蓋取卡燒掉。剛剛還因為程知謹生出放棄的念頭,現在決定速戰速決,東西他要,人他也要!
阮穎蹬掉腳上的鞋子,快活得轉了兩個圈,開香槟。蔣錦業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她今晚是故意的,蔣晴開告別派對程知謹一定會去,只要讓程知謹看個影傅紹白就能查到蔣錦業,他絕對有這個能力。到時候她只用坐山觀虎鬥,傅紹白贏,她獲得自由;蔣錦業贏,傅紹白和程知謹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不管是哪種結果都能讓她高興,何樂而不為。
車在巷子口停下,司機替程知謹開門。
“謝謝。”程知謹下車。
“太晚了,我送您到樓下吧。”司機畢恭畢敬。
程知謹忙擺手,“不用,我自己進去就行了,謝謝。”
司機看了眼幽深的巷子皺眉,“先生交待一定要安全送程小姐回家。”
“這條巷子我沒走上萬遍也走了上千遍從沒出過事,替我謝謝你們蔣先生,回吧。”程知謹說完轉身就走,司機也沒好意思堅持。
程知謹看眼手機,淩晨了,巷子一絲燈光也沒有,壞了的路燈也沒修好。巷子口不時有車經過,燈光閃進來她的影子由長變短消失不見。她抱抱手臂,感覺有些涼。突然竄出一只貓,她不小心踢到吓了她一跳,野貓低吼着逃竄。
程知謹拍拍胸口,只是一只貓。莫名的總覺得有人跟着她,她一回頭又什麽都沒有,走夜路最怕回頭。她不覺加快腳步,前面那個拐角轉彎就到了,她就一直盯着前面的拐角什麽也不想,快點走。
黑暗中突然伸出的手猛地将她拉進死胡同,嘴被人從後面捂住,那一刻的恐懼幾乎要漲破心髒。她雙手胡亂抓,除了抓到空氣什麽攻擊力也沒有。擡腳想踩身後的男人,手臂力氣都顯示是個男人,強大到她根本無力反抗的男人。絲滑的觸感在她手腕繞了一圈像是男人的領帶,猛的束緊,胡亂揮舞的兩只手終于老實。她所有的掙紮都是無用功,絕望比恐懼更可怕。
她被男人按、趴在牆面,捆、住的雙手舉過頭頂,嘴還被捂着,喊不出聲。她眼淚掉下來,一顆一顆砸在男人手背上,瀕臨崩潰。
“你還知道怕?”擔心怒火交雜的聲音那樣熟悉,程知謹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扭着要回頭。
“老實點,別動!”傅紹白怒火難消,他打了她半宿電話不接,等了半宿,急了半宿,她再不回來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程知謹嘴還被他捂着悶悶的抽泣,傅紹白惱火又心疼。他松手,把她翻了個面對着自己,“知道害怕嗎?還敢不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程知謹咬着顫抖的唇,“把我的手解開。”
“下次直接換麻繩看你這雙手還要不要。”傅紹白沒好氣純粹吓唬她。
啪——清脆一耳光在寂靜的巷子特別響,幾乎是傅紹白松開她手的瞬間那巴掌就貼到他臉上,“傅紹白,你渾蛋!”她剛才真的差點被他吓暈過去,連死都想到了。
“我就是渾蛋,渾蛋現在就做渾蛋該做的事!”傅紹白憋了一晚上的火全都爆發出來,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她後背撞在水泥牆面。他的吻暴戾而兇殘,那根本不是吻,是咬。
程知謹擡手還想打他,半空就被扼住扭到身後。
“唔……傅……傅紹白!你……你放開……”修長的腿已經分開擠進去危險貼着她。大手粗暴,捏得她生疼,另一手已經摸到她褲扣。她隔着衣服下擺緊緊抓住他的手,羞憤得哭出聲,“傅紹白,你不能這樣……”
傅紹白喘着粗氣,“你不說我是渾蛋嗎?渾蛋就是這樣粗暴親你上你。”
程知謹一直哭一直哭,硬是澆涼了傅紹白怒火,他脫下外套披她身上抱她走出死胡同。程知謹眼淚止不住,真吓着了。
傅紹白嘆口氣,“你能不能聽話一點。”
回家,開燈見她眼圈鼻頭都哭紅,有點兒後悔。抱她在沙發坐下還摟在懷裏,“我今晚經受的害怕一點也不比你剛才少。”程知謹在他懷裏抽泣,說不出話。傅紹白越發心疼,抱緊她,“對不起。以後不管在哪裏一定要讓我知道,最好不要外出,學校家裏兩點一線。”
“傅紹白。”她終于開口喊他。
“你說。”傅紹白聲音已經軟得不像話。
“如果有一天……我和阮穎遭遇同樣的事,你會怎麽做?”
傅紹白怔了一下,沒直接回答,反問:“你今天見過誰?”
程知謹眨幹眼淚望進他眼睛,“蔣錦業,他和阮穎差點結婚,所以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傅紹白眼底的變化很微妙,若有所思,蔣錦業。
“你還沒有回答我。”程知謹盯着他。
“我不知道。”不是敷衍,傅紹白很認真的回答。
程知謹眼裏失望流動,自嘲笑盈眶的眼淚滑落。
傅紹白低頭抵着她額頭,“我不想騙你,對假設未知的事我只能說不知道。所有危機時刻都是本能反應,我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會是什麽樣的本能反應。”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