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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白楊轉過身來, 原本還算得上平靜的臉色瞬間顯出怒意,“喻小少爺, 請你放尊重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喜歡男人!”
面對他的質問聲, 喻懷寧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一句猜測罷了, 就引起了白楊近乎崩潰般的怒氣。
無論對方怎麽極力撇清,喻懷寧都感斷定——白楊和秦允譯絕對有種不可告人的關系, 而且關系不淺。
只是有些東西,點到為止。
喻懷寧并不會強行去追問別人的隐秘,他朝白楊點頭示意, 淡然道歉, “剛剛在辦公室內無意聽見了白總的電話聲,所以才有了這個猜測。不好意思, 是我的話唐突了。”
青年語氣坦誠,那雙黑白分明的眸色中,沒摻雜一點弄虛作假的成分。
白楊早已發覺自己的言行過激,他的雙掌反複合握了兩下, 深呼一口氣說道,“喻小少爺,即便我不說白氏的困難處境,外界應該也傳遍了。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電話交談, 但請你別随意猜測我和秦總的關系!”
“……白氏落得如此下場,他秦允譯功不可沒!”
這最後一句,白楊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四年來, 多少個日日夜夜,沒人會懂他心裏的不甘!沒人會理解他泣血的掙紮!外界都說他将白氏推入了深沼,可他何嘗不是把自己也推進去了呢?
“白總,你既然和秦總有矛盾,為什麽申請解除合約?”喻懷寧換了一種委婉的說辭,“秦氏再放任不管,白雪肌這個百年老品牌只怕很難再爬起來了。”
白楊聽見這話,眼裏充斥着化不開的絕望。
連外行人青年都看得到的結局,他作為白氏的負責人又怎麽會不清楚呢?
可他能怎麽辦!
妥協是死,盲闖也是死……他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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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合上雙眸,有氣無力道,“……你不懂。喻小少爺,你請回吧。”
喻懷寧看出白楊有事情在隐瞞,眸色閃動了一瞬。他在腦海中飛速詢問,“系統,我現在賬戶上能用的流動資金還有多少?”
【——叮!正在為宿主核查!流動資金還剩兩千萬有餘。】
撇去幾項固定投資,他目前的主收入是在玉石和炒股這兩塊。
喻懷寧抽出一張嶄新的支票,這是他在來之前特意準備的,沒想到果然用上了。他走近辦公桌抽出一支筆,毫不猶豫地寫下了規定的內容。
“你在做什麽?”
“白總,無論你怎麽看待我,或者怎麽看待我和時铮的關系,我都無所謂。但今天我會過來,是真心實意以個人的名義和你談合作的。”
他将手中的支票遞了過去。不多不少,正好是白楊在電話裏需要的五百萬整。
喻懷寧不是爛好心的慈善家,相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圖的。而現在,他手中給出的支票,就是他在這個行業裏的投資第一步。
白楊定定地盯着支票,語氣微妙,“你這是做什麽?”
“希望解你燃眉之急。”喻懷寧眉梢微挑,“白總,等你什麽時候想從秦氏那個火炕跳出來了,請先記得來找我。”
青年的聲線堅定,從始至終就帶着誠懇。白楊被他的話語蠱惑,下意識地接過了那張支票,“……你就不怕我拿錢不認人?”
“你不會的。”喻懷寧勾唇,眸潭底下是掌握一切的自信。他看着還陷在遲疑中的白楊,一字一句地補充,“信我,我有幫你的能力。”
喻懷寧說完,就朝着門口離去,可沒走幾步就頓住步伐。他瞥了還在愣在原地白楊一眼,眸色晦暗道,“他已經向別人求婚了。”
話落,白楊驟然捏緊了手中的支票,發出慘淡卻壓抑至極的一聲短笑。
喻懷寧剛走出辦公室,迎面就遇上了一個黑衣男人。
對方畢恭畢敬地朝他鞠了一躬,低聲請求,“喻先生,我是白總的秘書,何渙。能否耽誤你幾分鐘?我、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他瞥向一牆之隔的辦公室,眼中是藏不住的擔憂,以及一絲轉瞬即逝的深邃愛意。
喻懷寧抓住這瞬間,驀然來得點興趣。他微微颔首,主動提議,“換個地方?”
“好。”何渙連忙應下,将青年引去別處。
……
“喻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實不相瞞,剛剛你和白總的談話,我都聽見了。這一年白總都在為工廠奔波,對于名流圈的變動了解不多。”
何渙語氣委婉地替白楊分辨,“有些地方,還請你不要計較。”
前段時間,有關于喻懷寧的新聞鬧得很大。
何渙了解到他是很有商業頭腦的年輕人,幾乎每一筆投資都賺得盆滿缽滿。所以,他得知喻懷寧來找白楊談合作,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
白氏已經完全陷入了資金困境,已經連續兩個月發不出工資了!就連工廠門口的保安都知道‘投資’這事的重要性……
何渙看着那人越來越消瘦的身影,實在是說不出的心痛。
喻懷寧看出他的情緒,及時發問,“何秘書找我是有什麽要緊事?”
“喻先生,請你幫幫白總!我了解他,他并非不想和你合作!”何渙頓了頓,垂落在兩側的雙手突然緊握成拳,“我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我敢肯定!他被秦允譯那王八蛋給威脅了!”
“威脅?”喻懷寧雙眸微眯,只問,“這話怎麽說?”
“我……”何渙的面上忽然顯出猶豫。
“你知情不說,白楊他又不肯說。”喻懷寧微微搖頭,望着窗外的工廠車間,“即便我想幫,也有心無力,白氏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白氏不能再拖下去了!
何渙顯然被這話給說動了,終于低聲開了口,“我和白楊是大學同學,大二那年,我意外地知道了他的、他的性取向……你你猜得沒錯,他和秦允譯一開始是戀人關系,而且這段關系持續了整整七八年。”
七八年?
喻懷寧聽見這個數字,忍不住咬緊後槽牙。
他原以為秦允譯是背着喻菁在外亂-搞,沒想到他居然還給喻菁戴了一頂‘小-三’的帽子!簡直惡心到令人想吐!
“我不知道他們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就在四年前,我突然接到了白楊的電話。等我趕到時,他獨自一人在酒吧喝得爛醉。在我送他回家的路上,他突然不管不顧地哭喊出聲,一個勁撕心裂肺地吼着——秦允譯,你居然威脅我!你居然拿這些下作手段來威脅我……”
“我照顧了他一夜,但也始終追問不出任何威脅內容。結果不出一個星期,我就看到了白氏轉入秦氏旗下的財經消息。”
何渙對白楊是有好感的,所以,他才毅然決然放棄自己收入穩定的工作,來到了當時混亂不安的白氏。
喻懷寧眉梢微挑,“你懷疑這兩件事情有關聯?”
“是!”何渙沒有半點猶豫,“秦氏剛入手白雪肌這個牌子的時候,的确想過發展推廣。可那些公司高層根本不懂這個行業,一聽見高昂的生産造價,就想着用廉價的劣質化妝品替代!白楊不肯,雙方鬧了好幾次都不歡而散。”
白氏雖然并入了秦氏旗下,可白楊還是有相當分量的決策權。
秦氏高層見完全撬不開這塊頑固石頭,于是就換了法子——他們占七成銷售利潤,剩下的三成歸白氏,并且逐年減少了生産投資量。
一步步将白氏逼到了懸崖邊上!
“這根本不符合當初的合約!白楊去理論了好幾次,可是每次到最後,只要秦允譯打來一通電話,他就會徹底認輸退步。”
“我看得出來,他不甘心,他痛恨,可始終只能選擇屈服。直到今年,他們秦氏‘放棄’了我們,連一分錢都沒出……”
何渙想起那人一次更比一次絕望的神色,心如刀割。他家境普通,只能以秘書的身份陪着白楊一起去抗、去找人求投資。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喻懷寧聽了這麽多,總算明白了何渙想要表達的意思,“只要那個‘威脅’還在,白楊就難下定決心和秦氏割裂,是嗎?”
“……是。”
“秦允譯藏得深,白楊不願主動開口的話,要查這事無疑是大海撈針。”
何渙眉頭緊蹙,忽然間,他想到了一人,“有人或許可以讓白楊吐露真相!”
“誰?”
“白楊的母親朱蓉。”
……
十分鐘後,喻懷寧靈活地鑽回車子內。
時铮放下手中處理事務的平板,移眼看去,“上去那麽久,和白楊談得如何?”
“沒想象中的順利,也沒想象中的不順利。”喻懷寧煞有其事地敲了敲車窗,“至少我得到了不少內部消息。”
時铮聽得無奈搖頭,側過身替青年系好安全帶,貼着他發問,“小少爺這在打什麽啞謎?”
喻懷寧完全不抗拒男人的靠近,反倒主動吻了吻他的唇,“時總很想知道嗎?”
“想。”時铮配合着他的問話。
坐在前排的鄭容默不作聲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工作久了,他已經習慣平靜面對兩位老板相處時的黏糊氛圍。
喻懷寧看見偷瞄了好幾眼的鄭容,輕笑囑咐道,“鄭大哥,你先往市區開。”
“啊?好!”
……
車子緩緩行駛,喻懷寧将大致的經過告訴男人,卻又壞心思地留了一點謎底。
“何渙說,還有一個人或許‘撬’開白楊的嘴,你猜是誰?”
時铮瞥了他一眼,語氣稀松平常道,“白楊的母親,白雪肌的第六代傳人朱蓉。”
“……”喻懷寧怔了一瞬,沒點意思地倒回車椅上,“你怎麽什麽都知道?我還以為你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呢。”
“人身在柳城的商圈,多少都得了解一些。”時铮唇側松動。
他沒實話告訴青年,就是因為秦允譯的那點下作舉動,這才激發了他的探究欲。
他猜測到秦、白家企業,又或者說是秦允譯和白楊之間所有關聯。所以趁青年上樓談論期間,他利用網絡查詢了白氏往年的新聞。
喻懷寧想起白楊和他母親的遭遇,不由嘆了口氣。
當年,朱蓉嫁進白家沒多久,就懷了白楊。可到了七個月的時候,白楊的父親、當時白雪肌的第六代傳人白斌死于一場車禍。
事故發生得突然,白家的旁支開始趁機搶權。索性白楊的爺爺奶奶的态度強硬,堅定地維護了自己的兒媳婦。
朱蓉傷心欲絕,可還是為了故去的丈夫,生下了白楊。她是個很要強的女性,為了孩子,她力排衆議坐上了白氏執行董事的位置。
雖然算不上出衆,可這麽多年來,也算保住了動蕩中的白氏。
可沒想到白楊接手白氏後不到兩年,就将公司并入了秦氏旗下。
那是朱蓉花了大半輩子維護的心血,可兒子卻瞞着她,讓白氏成了別的公司的附屬品!
朱蓉不肯,可一向聽話的白楊卻一意孤行!母子兩人鬧得很僵,甚至還傳出決裂的消息。
何渙說,這四年來,母子兩人居然連一面都沒見過!
白楊一直覺得自己愧對母親,又難于說出實情……而朱蓉眼見自己大半輩子的心血付之東流,也賭氣不肯見。
“白楊的辦公桌上,還擺着和朱蓉的合照。”喻懷寧想起這事,感慨道,“白楊對朱女士的依賴肯定很深,特別是現在這種困境……”
“所以何渙說得對,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白楊的确可能和朱女士透露實情。”
喻懷寧贊同點頭,愉悅勾唇,“還有一事,很湊巧。”
“什麽?”
“何渙說,朱女士大概不喜歡一人生活,前段時間搬進了療養休閑院。”喻懷寧沖男人眨了眨眼,補充道,“全市最大的那一家。”
“你外公外婆住的那個療養院?”時铮小幅度地挑眉。
“對,你說湊不湊巧?我當初還真是選對了地方。”喻懷寧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滿足笑道,“遲點就給我外婆打個電話,讓她老人家先幫我拉拉關系。”
時铮伸手推了推鏡框,以圖掩飾住眼中的無奈笑意。
這小狐貍的腦袋瓜,轉得實在是快。
……
三天後,喻懷寧提着一大堆東西來到療養院,徑直走到了老夫婦所在的單元樓。
熟悉的飯菜香味飄滿樓道,惹得喻懷寧的嘴角不自覺地松動,他人還沒到門口,聲音就像小孩子一般開始呼喊,“外公外婆,開門,我騰不開手。”
“來了。”宋坤福的聲音傳來,沒幾秒就開了門。
老人家看見小外孫手上滿滿當當的東西,立刻呵斥道,“怎麽又浪費錢買這麽多東西?”
雖然這樣說着,可眼裏只有滿滿的歡喜。
喻懷寧勾唇,故意将東西都交到他的手上,“還不是都是給你們買的。”
“小寧來了呀。”陳餘音從廚房裏探出頭,笑眼眯眯。
喻懷寧連忙撇開宋坤福鑽進廚房,湊在老人家的身邊打聽道,“外婆,我前兩天在電話裏和你說的事情……”
“我明白!明白!”陳餘音認真點頭,目光還朝四周探了探,仿佛在做什麽情報任務。她拍了拍小外孫的手,低聲說道,“我和小蓉認識,她就住在我們的樓上。”
陳餘音為人友善,見朱蓉獨自一人搬進來,便經常性地請她來吃飯、交談。
即便沒有喻懷寧的那一通電話,兩人關系也很好。
“我老是在她面前誇你呢。”陳餘音翻了翻鍋中的新鮮蔬菜,“她對你印象本來就很好,還想着有機會的話見見你。”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麽?”陳餘音洗幹淨手,又端出一個盤子,對着外面喊道,“老頭子,再過三分鐘,你就把鍋裏的菜盛起來。我先上樓請小蓉來吃飯!”
說罷,她又拍了拍小外孫的手,“等着!外婆去給你請人來。”
喻懷寧颔首,笑道,“謝謝外婆。”
……
幾分鐘,陳餘音把住在樓上的朱蓉帶了回來。
朱蓉穿着一身黑色刺繡的連衣裙,氣質淡雅大方。她的皮膚保養得當,即便是住在這兒,她依舊維持着化淡妝的習慣,此刻容光煥發,竟是看不出一點歲月的痕跡。
“小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小外孫,喻懷寧。”
陳餘音說完,又連忙給喻懷寧遞去一道眼色,“還不快向你蓉姨問好?”
“蓉姨,你好。”喻懷寧上前,特意挂着一抹乖巧禮貌的笑。
朱蓉将他打量了一眼,笑着将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懷寧,初次見面,算是我送你的一點小禮物。”
喻懷寧有些驚訝地盯着淡藍色的禮盒袋子,“給我的?”
“哎呀,那麽客氣做什麽!”陳餘音連忙替小外孫推拒。
朱蓉料到她的意圖,快速将禮物往喻懷寧的手中一塞,依然笑得溫和大方,“你外公外婆照顧我,經常性地請我吃飯。他們兩老人客氣,這點小禮物你就替他們收下吧。”
喻懷寧笑了笑,幹脆收下她的好意,“謝謝蓉姨。”
他看得出來,朱蓉是位很有禮儀涵養的人。歲月雖然給了她不少磨難,卻同樣把她雕刻成了美人。
“好了好了,大家吃飯吧。”宋坤福主動将碗筷擺齊,招呼大家坐下。
“好。”
陳餘音對喻懷寧喜歡得緊,餐桌上一個勁地給小外孫夾菜,“多吃點!怎麽還這麽瘦,平時是不是都不按時吃飯?”
朱蓉聽見這話,笑着替喻懷寧開解,“現在的年輕人光顧着事業,忙起來就忘了吃飯,我兒子他也這樣……”
話語戛然而止。
朱蓉面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抽痛。
陳餘音沒察覺到她的情緒,好奇問話,“小蓉,你兒子多大了?之前怎麽都沒聽你提起過?”
朱蓉維持着面上的平靜,夾了一口米飯,含糊回答,“我兒子今年二十八歲了,叫白楊。他、他平日忙着工作,沒時間來看我。”
喻懷寧聽出她語氣裏的落寞,眸色微閃。他抓住這個機會,故作驚訝地問道,“白楊?白雪肌?”
“是,你知道?”
“好巧,我最近有個投資項目,正打算找和白氏合作,前兩天才見過白總一面。”
朱蓉聽見這話,定定地看了過去,帶着一絲不可說的急切,“你見到小楊了?他現在怎麽樣啊?好不好?”
要是其他人聽見身為母親的朱蓉問出這話,肯定會覺得奇怪。
可喻懷寧早已了解他們母子間的矛盾,故作沒起疑地回答,“白總一直忙碌在工廠裏,聽說何秘書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人也消瘦得厲害。”
朱蓉聽見喻懷寧短短幾句的描述,瞬間通紅了眼眶。她放下筷子,克制不住摸了摸眼角的水霧。
陳餘音夫婦對視一眼,找借口走了。
朱蓉坐在原位,沉默了很久才了然發問,“你今天是特意來找我的吧?他不願意答應你的投資合作,是不是?”
她輕嘆一口氣,“可惜了,你找我也沒用,他不會聽我的話。否則四年前,他就不會一意孤行。”
“蓉姨,我很抱歉這樣冒昧跑來找你,但現在白氏和白楊的情況,和四年前不一樣了!”喻懷寧毫不含糊地将事實地說出,單獨掠過了白楊的性-取-向。
有些事情,不方便由他代說。
朱蓉的面色幾度變化,不可置信道,“你說得都是真的?小楊真的被秦允譯給威脅了!”
“是,何渙秘書和我說,白總醉酒後哭喊過好幾次,只是始終不知道‘危險’的源頭是什麽。”
喻懷寧觀察着朱蓉痛心擔憂的眼色,層層遞進,“白總的辦公桌上一直擺着和你的合照,他心裏一直都是有你這位母親的,他內心應該也藏了很多煎熬。”
朱蓉聽見這段話,眼淚啪嗒往掉下。
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她又怎麽會不心疼!
“蓉姨,白氏已經無路可退了,白楊也是。如果你願意出面說動他的話,我向你保證,我有能力投資白氏脫離苦海,一起合作好好發展。”
“喻先生。”朱蓉改變了對喻懷寧的稱呼,鄭重其事地問道,“你能保證你說過的話嗎?”
喻懷寧望進她的眼眸,不含一絲虛假,“能。”
“好,我信你。”
即便沒有喻懷寧的出面,她朱蓉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被人耗死!
話音剛落,朱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立刻接了起來。
“喂,何渙?”
“蓉姨!是我!”何渙帶着少有的壓抑哭腔,急切焦心,“白、白楊他出車禍了!很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 千錯萬錯,都是秦渣的錯!(本章評論随機抽取紅包!)
——
【感謝】如何一見如故人x1個的地雷;雨冉x10瓶、夜靈雪x1瓶的營養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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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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