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三天後, 諾亞忽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他穿了一身輕便的簡易西裝, 那雙深邃如碧潭的眼眸依舊令人沉醉。
他輕巧吹了一聲口哨,肆意不減,“好久不見,我的朋友們。”
“諾亞?你怎麽在這裏?”喻懷寧驚訝一瞬。
“時铮請我來玩。”諾亞往他的身邊一坐,剛準備伸手搭上青年的肩膀, 結果就被對面時铮投來的一道沉色視線給鎮住了。他連忙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 把一疊調查資料遞桌上,“喏,有關于秦允譯的內容都在文檔裏面。”
“諾亞是酒館遍布全球,實際上是個小型的情報站。秦允譯之前在F國的經歷和資料, 我委托給他查了。”時铮看向青年,解釋。
“啧啧,我說時铮, 利用酒館搜集情報可是我的秘密, 你怎麽什麽都往外說?”諾亞雖然是埋怨的口味,可眼中沒有絲毫不悅。
時铮抿了一口紅酒, 沒有搭話。很顯然, 他對好友時不時的‘控訴’已經免疫了。
時铮對秦允譯這種小人物完全沒有了解興趣,要不是為了滿足青年的探知欲,他根本不會把諾亞喊過來。
喻懷寧察覺出男人的無趣, 暗自勾了勾唇。他主動給遠道而來的諾亞倒上一杯紅酒,發話請求,“諾亞, 你直接說吧,情況你應該都清楚?”
“當然清楚。”諾亞一臉受用地接過青年的紅酒,幹脆挑明重點,“F國那邊的商業調查局好像在調查秦允譯。”
“商業調查局?”時铮聽見這話,驀然得了點趣味。要知道,F國的商業調查局來頭不小,專門調查最高級別的商業案件。
秦允譯是做了什麽?居然能被他們盯上?
“繼續說。”
“好。”諾亞點頭,露出談正事的正經臉色。他快速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兩人過目。
“四個月前,F國幾家大型商業公司聯手報案,懷疑自己公司被黑客在不同時期入侵,盜取了商業機密,從而使得他們在競标中失誤連連,反而便宜了對家公司。”
“原本調查局是不打算插手這事的,畢竟競标輸贏是常态。可是,他們發現了一個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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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的華語很标準,抑揚頓挫,甚至還帶上了一絲說故事的味道。
“什麽蹊跷?”站在一旁的鄭容忍不住詢問。
諾亞似乎十分滿意有人響應,看去回話,“競标的對方公司無一例外,都是經營不善、瀕臨破産,他們依靠競标獲勝後,獲得大量流動資金,短短三個月轉危為安。”
喻懷寧聽見這些似曾相識的形容詞彙,眼尾透出一抹犀利。他丢下濕巾,漫不經心地猜測,“讓我猜猜,這些瀕臨破産又轉危為安的公司都請了同一位代理人?就是秦允譯?”
諾亞打了一個響指,贊賞道,“沒錯,小少爺的猜測很準确。”
“F國業內都傳秦允譯是能扭轉乾坤、具有傳奇性的公司代理人。”喻懷寧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根本不将這些響當當的頭銜放在心上。
他一直覺得秦允譯是個空有其表的家夥,更不可能靠自己擁有這麽高的成就!而現在,這些‘成就’背後的真相就快被揭露了。
“因為聯名告狀的幾個公司在F國頗有威望,所以警方還是走程序調查起了這事,結果……”諾亞環視一圈,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嘆,“他們抓到了三個由黑客組成的頂級團夥。”
時铮立刻猜測道了前因後果,“明面上是秦允譯主理公司得當,實際上是黑客和他合作,盜取對方公司的競标資料?所以,他才能傳出那些‘起死回生’的名號?”
“應該是,F國警方大概也是這方面的猜測。” 諾亞配合颔首,意味分明道,“秦允譯很聰明,會主動尋找合适的公司對象,而且最多只待三個月。他獲取巨額報酬就會堅定離開,無論公司怎麽花巨額聘金續約,他都不願意接受。”
正是這個态度,更讓業內人士覺得他可遇不可求。
“據說那些黑客把資料删得很幹淨,而且秦允譯從不會和他們線上交易酬金。還有,那些被告的公司都不承認盜取了商業機密,反過來替他這位拯救公司的恩人說話。所以警方那邊暫時沒有确切證據,目前只是在監控。”
“恐怕他們也被秦允譯蒙在鼓裏,犯法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喻懷寧想起前者回國的時間點,斷然道,“恐怕秦允譯也是聽到了動靜,才選擇回到華國避避風頭。”
現在的他,又有了喻菁和她背後喻氏的保障,也沒必要再回F國了。
“說回來,小少爺調查秦允譯做什麽?”諾亞把最重要的事情說完,這才打聽起兩人調查的目的。他向來是相信時铮的,所以好友丢給他任務後,即便沒說目的,他也快速查詢起來。
喻懷寧抿了一口紅酒,直言,“沒什麽,只是他快和我堂姐訂婚了,所以……”
“什麽?”
諾亞就忽然發出一聲疑問,打斷青年的話。他重新端出一副正色,“等等!那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
“怎麽了?”喻懷寧眸色微凝,為他突如其來的鄭重。
“原本算不上什麽大事,可現在和你堂姐扯上了關系,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諾亞打開自己的手機,将一份自以為無用的資料重新打開。
“秦允譯的私生活很混亂,是個雙性戀,不僅如此,他還是暗夜的至尊會員。”
“……”
喻懷寧怔了幾秒,等消化了這話後,他的臉上便頃刻溢出濃郁的嫌惡。
時铮不着痕跡地蹙了蹙眉,“消息确切嗎?”
“這能有什麽不确定的?”諾亞搖了搖頭,似乎習以為常,“有些人的性-生活就是很開放,我原先還以為不是什麽大事,所以就沒和你們說。”
喻懷寧揉了揉眉心,發問,“暗夜是什麽?”
“這個嗎?就是……”諾亞瞥了一眼好友,猶豫該不該玷污了青年的耳朵。
時铮接收到他的視線,語氣低沉地接話,“性-場所,至尊會員是最高等的。一旦有新進會館的‘雛’,會員們都有優先選擇的權利。”
喻懷寧啞然,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諾亞,能不能把這份資料傳給我?”
“當然可以,你要給你的那位姐姐嗎?”
“嗯。”
無論是什麽身份,他都沒辦法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往火坑裏跳。
“別沖動,恐怕你堂姐不會信。”時铮不贊同地插話,理智給青年分析,“資料上的文字是死的,而你堂姐相戀五年的秦允譯,在她眼裏才是真的。”
喻懷寧懊惱地抿了一口紅酒,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話有道理。
“你們需要人證或者影像證據嗎?我可以試着去查查。”諾亞詢問。
時铮瞥了沉默中的青年一眼,不由颔首。
“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喻懷寧說道。一想到自己和這樣的臭蟲有過肢體接觸,他就覺得就直作嘔!
“好。”
喻懷寧前一秒剛走,鄭容的電話後一秒就響了起來。後者走離了幾步,接通電話……沒多久,他就臉色凝重地走了回來,低喊,“時總。”
“有事直接說。”時铮察覺出他語氣裏的異常。他和諾亞是過命的交情,兩人間幾乎沒有秘密。
“是奧貝爾打來的電話,他說發現了兩個偷偷摸摸的可疑人物……”鄭容點點頭,立刻說道。自從上回在N國邊界出事後,時铮就讓他們一群人留在了華國,暗中保護青年。
果不其然,時铮在聽見這話後,眉心閃過一抹沉色,“可疑人物?”
“嗯,他們直接抓住了那兩人,對方大概是沒看過這種架勢,很快就招了。”鄭容快速瞥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低聲吐露,“他們說收了秦允譯的錢,所以來跟蹤喻小少爺的。”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就傳了過來。
諾亞和鄭容朝着聲音來源看去,不約而同地顯出詫異的神色——時铮的面色陰冷地可怕,一向算得上平靜的雙眸居然熬得通紅,顯然是在極力克制膨脹的憤怒和厭惡。原本握在他手中的高腳杯柄碎裂成了兩半,銳利的玻璃尖劃破了他的手掌心,落處幾滴觸目驚心的腥紅血色。
他們才剛調查過秦允譯的背景,都不知道後者的‘派人跟蹤’意味着什麽?
秦允譯看上了青年!
時铮将高腳杯丢在桌子上,任憑酒液四溢。他拿起幹淨的濕巾,随意擦拭着掌心的紅色,渾身上下的戾氣不減,“諾亞,去查得越細越好。無論他人在華國,還在F國,都該讓他嘗嘗監獄的味道。”
諾亞挑高一側的眉梢,愉悅應下。
他看得出來,原本好友對秦允譯的破爛攤子事不敢興趣。要不是因為青年,他恐怕都不會多看這樣的人一眼。可現在也是因為青年,好友對姓秦的臭蟲來了整治的念頭。
秦允譯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上這一尊煞神!
諾亞搖了搖頭,品了一口紅酒。可随即,他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眼裏的愉悅漸漸被冷肅所取代,“……時铮,你認真了?”
時铮不停合握着受傷的掌心,刺痛感一遍又一遍地傳了過來,可他全然不懼,擡眼反問,“你覺得呢?”
“時铮,你……”諾亞不肯放過好友細微的情緒變化,最終,他懊惱地捂住額頭,感慨道,“我的上帝,我早該想到的!如果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床-伴,你怎麽會大費周章地替他調查那麽多!”
他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還是隐晦提醒道,“A國的威脅還在,你不該擁有軟肋。至少,不能讓有心人知道你有軟肋。”
時铮唇側微動,“我心裏有分寸。”
“那就好。”諾亞起身,前傾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先去查東西了,替我和小少爺道個別,過幾天再見。”
他望了一眼好友還沒完全止血的傷口,搖了搖頭,“別自虐了,遲點記得包紮。”
“好。”時铮笑睨了他一眼。
……
喻懷寧從洗手間裏出來時,淩亂的餐桌已經被收拾幹淨了。
“諾亞人呢?”
“已經去深入調查了。”時铮隐去剛剛的那段插曲,沒在青年面前多提一個字。
喻懷寧隐約覺得男人的氣場不對,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眼尖的他很快就發現了男人掌心的血絲,蹙眉道,“你手掌怎麽回事?”
恰時,鄭容提着醫藥箱走了回來,“時總,小少爺。”
“鄭大哥,剛剛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高腳杯不小心被砸碎了,所以手上劃了道口子。”時铮淺淡出聲,不忘遞給鄭容一道眼神。後者抿了抿唇,學聰明地配合打掩護,“是啊,小少爺!我、我笨手笨腳的,麻煩你給時總包紮一下吧!我去停車場等你們。”
喻懷寧肯定他們有事隐瞞,卻也沒強求追問。他落坐在男人的身側,打開醫藥箱細細查看藥品,口中還不忘嘟囔道,“你這都多大的人呢?喝個酒還會被杯子劃傷……”
時铮聽見他暗含的埋怨聲,唇側泛起一絲無聲的笑意。
等青年簡單處理完畢後,時铮這才開口問話,“上次的三個國産品牌,你有收購目标了嗎?”
“白雪肌。”喻懷寧說出理所應當的一個答案,又嘆了口氣,“只是它被秦氏早一步收購了,我就算想要收購他們的品牌權,恐怕也不會容易。”
“不試怎麽知道?”時铮反問,眼底又閃出一抹戾氣,“聽說秦允譯是秦氏的新任執行董事?白雪肌這個老牌子,在他的手下能有什麽好發展?”
喻懷寧聽見男人這句主觀思想很強的批評,詫異挑眉。他想了想,還是點頭贊同,“也是,白雪肌已經被‘放養’了,如果秦允譯再沒有什麽作為的話,這個老牌子就要生存不下去了。”
時铮将手機遞了過去,直言,“我讓林霞傳了份資料給我,邊走邊說。”
“走?去哪兒?”
“柳城西郊,白氏總工廠。”
……
白雪肌品牌做到現在,已經有百年的歷史。
四年前,‘白雪肌’因為生産成本等緣故,只能選擇并入了秦氏,成了旗下的子公司品牌。它的公司負責人,正是白氏第七代傳人——白揚。
白楊今年二十八歲,據說四年前,他剛接手了白氏,就一意孤行将公司簽入了秦氏集團。可這份‘固執’沒有讓這個國産老品牌重振旗鼓,反倒日益沒落。
由于這個緣故,行業內很多人诟病白楊是看不清形勢的無庸少爺,白雪肌這個品牌遲早毀在他這一代!
但這幾年的事實卻是——白揚直接提包住在了白氏總工廠,和工廠衆人同吃同住,為了産業日夜奔波,直到現在。
……
四十分鐘後。
兩人抵達了柳城西郊,白氏總工廠就屹立于此。和喻懷寧想象得不同,工廠的外部并不恢宏,外圍的鐵皮建築都已經生鏽,看起來是年代久遠。
就連工廠最外的牌子也沒有換新,只是在最開頭的上方添了幾個字——秦氏集團廠業。
正門口的保安看見陌生的車牌號,連忙走近,輕敲了兩下車窗,禮貌詢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你好,請問白楊、白總在嗎?”
“你們找白總?”保安打量着兩人的衣着,不敢随意對待,“不好意思,我們白總正忙着,特意囑咐過,這兩天不見外客。”
喻懷寧剛準備開口,就被男人給按住了。時铮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在外人面前,他一貫是斯文儒雅的做派,“你好,能否和你們的白總通知一聲,我們兩人是想要來投資的。”
“投資!”保安聽見這話,雙眼當即爆發出光亮,他忙不疊地應下,生怕他們開車走了,“兩位貴客稍等!我幫你們聯系白總秘書!”
他一個安保人員,沒有權利直接聯系頂頭老板,可和白楊的秘書是認識的。現在廠子情況困難,如果能弄到‘投資’是再好不過了!
“好。”
保安急匆匆打了個電話,不出一分鐘,他就敞開了大門,“兩位老板,直行大概三百米,你們會看到一幢淺藍色的三層建築,最頂樓就是白總平日的辦公室。白秘書請你們稍等片刻,他去生産車間找白總。”
“多謝。”
鄭容駕駛着車子平穩而入,坐在後排的喻懷寧仔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雖然工廠外表看上去簡陋破敗,可內在環境十分幹淨。好像連尋常的水泥路,都比別處的要敞亮許多。
“時總,到了。”
時铮看了一眼窗外,示意道,“是你想要的收購計劃,你自己上去談吧。”
他是擔心還會有人‘跟蹤’青年,所以才陪同前來。可事業上的談判,他堅信青年能獨當一面。
“嗯。”喻懷寧自然不會怯場。
喻懷寧按照保安剛剛的提示,進入三樓的辦公室。沒有想象中的奢華,反倒簡陋的像是普通員工的辦公點。他的視線依次掃過桌面,電腦、文件以及一張相框,只可惜背着光,看不清照片的全貌。
喻懷寧剛準備探身去看,外面忽然響起一道絕望的嘶吼聲,“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麽時候!我現在這樣子都是你害的!當初你讓我把白氏淺入你們旗下的時候,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外頭靜默了幾秒,再度開口時疲憊不已,“五百萬!就申請五百萬的投資!你是執行董事,怎麽會沒有辦法?或者……或者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你私借我一些錢行不行?不,工廠已經一再減量了,在拿不到投資我們白氏就完了!秦……”
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大概是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挂斷了。
男人細微的嗚咽聲傳來,沒幾秒,腳步聲就響了起來。喻懷寧朝着辦公室門口看去,正好和進門的人視線相對。他猜到來人的身份,微微颔首,“白總。”
對面男人的眼圈下蓋着濃濃的烏黑,下巴更是長了一圈暗青色的胡渣。他的眼眶有些發紅,神色是止不住的疲憊。
“你是……”白楊微愣,顯然沒想到有人已經在辦公室裏了。他想起自己剛才失控又卑微的通話,眼底劃過一絲尴尬。
“喻懷寧。”
白楊聞言,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終于對上了號,“是你!”
喻懷寧察覺出他語氣裏的不善,眸色微怔,“白總認識我?”
白楊悶哼一聲,沒有接話。
前段時間,他幾番上門,千求萬求才得到了宋氏財富的貸款初審批。結果就在撥款的前幾天,宋氏一改之前的合作态度,直接中斷了他們的貸款審批!
白楊一再打聽,才知道時铮和喻懷寧聯手給宋明輝下了套,導致宋氏財富的股票動蕩。為了穩住自己公司的根本,宋氏将所有的投資、貸款無理由地砍斷了。
白氏工廠本來等着這筆‘救命錢’,結果功虧一篑!無奈之下,白楊只能減産縮開銷,一再落入困境。
工廠的困境雖然和喻懷寧沒有直接關系,可白楊想起‘被迫減産’這事,心裏就堵得慌。所以,對青年的态度難免就生疏了一些。
“秘書說你找我?”白楊捂了捂眼睛,重新打起精神,“我比較忙,還請你趕快說事。”
喻懷寧勾唇,順着對方的意思,簡明扼要,“我想和白總談個合作。”
白楊盯着這個明顯還比自己小上幾歲的年輕人,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喻小少爺,我們之間能談什麽合作?如果你只是拿着‘投資’的名義來玩鬧的話,還請你快點離開,不要耽誤雙方的時間。”
他常年待在工廠裏不問世事,對于喻懷寧的了解并不多。除了喻懷寧和宋氏父子的争執意外,他還知道,對方有時铮做靠山,所以在父母雙亡後也沒落魄得太難看。
白楊有自己的涵養在,不會對別人的私生活随意評判。可有一說一,他實在不覺得就青年這樣的年紀和閱歷,能對自己的工廠有幫助。
他一聽說有人要投資,就急匆匆地往辦公室趕。結果,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白楊剛準備轉身,結果青年的一句話直接把他震在了原地。
“白楊,你和秦允譯是什麽關系?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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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如何一見如故人*1的地雷;雨冉*5、夜靈雪*1的營養液~~(本章評論随機抽取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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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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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