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

按照玉思嫣這種生意人的頭腦,向來是有恩必報,睚眦必報的。愛恨要分明,做人一定要分的清是非。

既然明月天青不歡迎他們,那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但是,心裏總是不舒服的嘛。

長命還跪在地上,她也懶得理這種聽不懂人話的人,只好慢慢轉過身,對着武林大衆道:“今日得見武林各位豪傑,實為小玉之幸,本想與各位多聊一會兒,奈何這明月教沒有我與相公的容身之地,我等便先告辭。”

恭敬的向彼方彎下腰:“他日若是大家有空,玉檀教必會備上好的茶水,恭迎各位的駕淩。今日便先告辭了。”

她對面無表情的池赫銘一笑:“相公,咱們回去吧。現在回去還趕得急吃午飯。想喝鴿子湯了。”

池赫銘邁動步伐,似是抱怨:“昨天才喝的鴿子湯,不是說今天喝甜湯的嗎?”

“相公,你這麽精明真是太不可愛了。”

眼看着兩人越走越遠,秋霜和浮萍也向原地的各大門主鞠躬。點步追了上去,四人的身影在陽光折角處消失,關天韻和花舞對視了一眼,花舞柔豔的開口:“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明月教既然容不下小玉,我等與小玉算是莫逆之交,視為一流,那便是容不下我等。在下告辭。”

關天韻看花舞轉身,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小花你等等我。我也要去小玉那拿酒。”他天性随意,臉上笑意不改:“那我也告辭了,反正那什麽山不改,水也不轉。回見啊。”

花舞看他還在磨蹭,一甩袖子往前躍步。

關天韻咋舌:“不就是件衣服嘛,小玉都說給你了,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山裏回音花舞回答:“若是沒有了,你買給我嗎?”

關天韻把酒壺往身後一藏,立刻鬼步追上移形換影的出現在花舞的身邊:“你要若是想要,我買就是了。”

花舞嘴角一鈎,語氣卻還是嫌棄至上:“死酒鬼,油腔滑調。”

“我從小就這樣,也就只對你這樣。”

衆人還未回神,只見這二人也已消失在折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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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明月施主,老衲……”明月天青一看冥虛大師也露出一副欲走的神态,焦急的走下臺階:“大師,教裏已經備好您愛的茶,小兒也在幾日前,便開始期盼大師的駕淩,能夠指教一二。”

見冥虛似是被說動,又道:“我兒資質較高,上次大師指教的已全部領受。多日前還在詢問在下,大師何時才能來多指教一二。”

武當派的淩霄道長見冥虛大師,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上前問道:“大師,教于明月公子的可是,明泉心法?”

冥虛點頭:“道長已知,便知我為何要離開了。”

淩霄道長微閉雙眼,畫裳師太也微嘆,似是感嘆:“這世間怕是再無一人能領會這明泉心法的奧義了。”

明月天青不解的看着年歲染白心境的三位老人:“大師這是何意?”

畫裳輕撫上自己手中的拂塵:“明泉心法,易學卻難通。”

華府不理解道:“何意?”

冥虛大師搖頭:“各種玄機便由各位自相參悟。”他雙手合十:“老衲此番上山便是探望令公子對于明泉心法的參悟程度,如今已知答案,老衲心願已了,祝明月教主,福壽安康。老衲告辭。”

華府見大師離去,迫不及待問:“大師,可是去憂南山?”

冥虛道:“正是,老衲要去讨一杯君子茶。”

“晚輩可否同去?”冥虛望了一眼,又低下頭,華府笑的無心無肺:“晚輩還未去過這玉檀教,今日一見玉小教主果然不同凡響,心下想要交個朋友。而且聽說這玉檀教的夥食十分精美,晚輩嘿嘿……”

冥虛背對山門,點頭:“如此也好。”

這又走了兩人,明月天青的臉色自是差到極點,卻又不好發作,只好忍耐笑道:“各位,裏面請吧。”

這才将這剩下的幾人留住。

長命令人将這壽禮擡進明月教。自己站在山崖往下望去,只看到池赫銘一身黑衣紅袍,正擁着白裙藍衣的玉思嫣,跳過懸崖山壁,輕功之高,躍到山腳。他暗暗咬了牙,大公子的武功居然在三年內又精進道這種地步,要快些回去報告給教主。

玉思嫣下山一腳踩空,崴了腳,她到不怕疼,只是走路的速度太慢,她剛想要秋霜背她,就整個人淩空被池赫銘抱起來,池赫銘對着身後兩個楞着的人道:“你們輕功怎麽樣?”能下這山崖嗎?。

二女一派正經:“當然。”

“那邊走吧。”

說罷三人飛下山崖,玉思嫣窩在他懷裏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緊閉着眼睛絲毫不敢睜開。

池赫銘低頭看她:“你畏高?”

玉思嫣手抓的更緊:“我倒是不怕高,只是沒在這麽高的地方飛過。”

“我記得你有輕功的。”

“算了吧,我哪點輕功最多只能在玉檀教的蓮池上飛飛,這麽高真是吓人!”

池赫銘收緊手,穩穩的落在地上,玉思嫣大呼了一口氣從他懷裏跳下來,躲了躲地:“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比較好。”

浮萍嘆息:“池公子,你也勸勸我們教主,讓她少做生意多練練功。”

“小沒良心的,真的是半點都看不得我好啊。”

浮萍做了一個鬼臉往秋霜身後躲去,玉思嫣笑着去看池赫銘,只見池赫銘正低頭看着自己,玉思嫣不明:“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嘛?”

他像是有些愧疚:“你第一次入江湖會盟之事,便因為我得遇冷門。”

玉思嫣往他身前一靠:“相公,這是在心疼為妻嗎?”她見他羞惱的背過頭去,耳朵上還留着點點紅,心情大好:“我本就不喜歡這些江湖之事,今日若不是為了你,我絕不會來此攪這趟渾水。還有那個明月老頭我最看不慣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真是渾身不舒服,早走也好,不管怎麽說,咱們目的已經達成了。”

池赫銘低頭:“回去吧。”

這邊四人還未踏上憂南山的階梯,身後便傳來吵鬧的聲音。

玉思嫣低頭一笑:“不得了,山上一下就來了四個貴客啊,秋霜浮萍,你們兩個先上山打點。我們很快就上來。”

“是。”只見二人腳下輕輕一躍,便似仙女一般飛入山霭。

“小玉!小玉!你等等我們,跑那麽快幹什麽。”關天韻從樹上躍下,緊接其後的是花舞。

玉思嫣笑:“你們兩個怎麽跑出來了?這明月教的壽宴你們不去了?”

“那裝模作樣的老頭的宴會有什麽好去的,還是你憂南山好,什麽都有。”

“總算是說實話了啊,就是沖着我這的東西來的,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些過分。”

“那老衲也來讨一杯茶,玉小教主可會覺得老衲過分?”內力渾厚,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千裏傳音,遠遠的袈裟老僧和青衣青年,速速躍來。

“大師!您怎麽也來了?”她又見華府也在其旁,不免更驚訝。

“老衲無心壽宴,便來此讨茶喝,華施主欲與我同行,我等便結伴而來。玉小教主可歡迎?”

“當然了,玉檀教還從來沒有來過這麽多人呢。快請上山。”

憂南山景色秀麗,美輪美奂,加上玉思嫣又喜歡布置,如此一來稍加打理,便是萬花從中,雅致幽香,長廊壁畫,水池蓮香,素雅寧靜別有一種室外桃園的錯落感。

“憂南山的景致與我當年上來偷酒時,并無多大差別。”

“偷酒?”華府看着一臉沉溺在回憶之中的關天韻。關天韻笑:“也就是兩年前的事情吧,當時明月老頭那宴會的酒實在是太難喝了,沒辦法便逃了出來,順着酒香就聞到這來了,酒沒偷到便被這美景吸引過去了。真是失策失策啊。”

華府又問:“你與玉小教主便是這樣相識的?”

“正是啊,沒想到這美酒,美景後還有一美人,當真是驚鴻一瞥啊。”關天韻看着前方的玉思嫣,微微搖頭:“只可惜,這美人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暴露本性。”

華府盯着玉思嫣的背影看了半天,認同的點頭:“确實如此。”

憂南山,玉檀教,軒雅宮中。

池赫銘正被冥虛大師拉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華府看着面前的烤鴨口水直流,吃的毫無形象,花舞換上新的衣裳轉來轉去,關天韻整個人鑽到大酒壇裏,到是熱鬧非凡。

卻說隔壁明月教中,雖然來人越漸多起來,在開席沒有多久後,武當,峨眉,九華,青雲,且都以教務為理由,提前離席了,大多數見此便也随即告辭。

當晚明月青天正在房中生悶氣時,下人前來,告訴他一個更讓人吐血的事情。

所有前來祝壽的人,都在下山後上了憂南山。

當下明月青天真氣逆轉,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玉檀教自建教一來,便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夜裏玉思嫣拿出久違的煙火,放了個潇潇灑灑痛痛快快。

華府在食廳裏待着,就沒有出來過,吃完午飯等着下午茶又等晚飯之後又吃宵夜。

玉思嫣見他吃飯慢條斯理十分注意禮節,卻異常能吃,不免覺得新奇:“哇,老華,你好能吃啊。”

“哈哈哈,教主,這是嫌棄我吃的多嗎?”

“什麽教主,和他們一樣叫我小玉就好了,我不是嫌棄你吃的多,我是覺得你好厲害啊。外面鬥武鬥的那麽厲害,你動也不動一下的就一直在這裏吃。”

“哦,那我便問你一個問題,小玉覺得什麽最重要?”

玉思嫣想了想:“錢還有相公。”

華府一笑:“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吃了。”

玉思嫣摸着下巴,了然于心道:“我懂了,每個人的底線不一樣。”

這樣熱鬧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銀子流水一樣的花出去,玉思嫣看着賬簿咬着手絹,我的血汗錢啊,怎麽這麽快就沒有了!

同樣的這些江湖人士也是有些自知之名的,也在一天之內慢慢下山去了。當然也有那些不識相的,譬如,華府,關天韻,花舞,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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