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二年會過去的,第三年會來……
木飄飄臉上憂慮已現:“明月教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又召開了一次武林之盟,要讨伐!”
“不是又要讨伐應天教吧。”
寒晚揚:“不是,是魔教。”
奇怪的違和感萬分擴大,池赫銘低頭沉思:“魔教?為什麽?”
玉思嫣看着木飄飄道:“可是為了寒淵心法?”
木飄飄臉色慘白:“我在明月教安插的卧底告訴我,這件事是應天教的人告訴明月天青的,得兩卷心法者,可得天下。”
“所以,明月教的人便告訴明月天青,這個大秘密,來換取暫時的和平。”玉思嫣只覺得冷汗直流,決策此事的人絕非善類。這個秘密被爆出來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而且若是引起朝廷的注意,就不只是江湖事了,當年的事也是一大醜聞,若真是如她和池赫銘所料,那麽,做這件事的人難道是想擾亂天下嗎?
玉思嫣見他們二人沒帶包袱,奇怪的問:“飄飄,你作為聖姑不打算回去嗎?”
木飄飄一愣,然後青澀一笑:“不回去了,我脫離魔教便就是放心的将魔教交給呂天齊,若是這時回去,豈不是太小看他,也太小看自己的眼光。”
“現在,要避避的人是我們才對。”池赫銘一臉冷笑,冷峻的神情對萬物再無憐憫,玉思嫣看過去:“為何?”
“我是武林盟主,你是玉檀教主。你說為何?”
木飄飄見街邊行人匆匆像極了四處飄散的鬼魂,她道:“聽說新河那裏開出一朵奇花,四季不敗,朵色七彩,嬌豔欲滴。”
玉思嫣摸了摸懷裏的銀票,感覺了一下數量,與池赫銘對視一眼:“那就去新河吧。”
木飄飄看着他們,寒晚揚漠然道:“那就同行吧。”
“等等!”玉思嫣大喊道:“我們還要去買點綠豆糕。”
寒晚揚執着木飄飄的手:“我們先回去收拾包袱,今晚在城門見。”木飄飄又道:“嫣兒,買輛馬車吧,我可不想走去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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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兩人飛走的身影,玉思嫣拉着池赫銘的袖口,他見她一臉狡黠笑容,面目嵌入機敏和歡喜道:“相公,我們這算不算集體私奔啊。”
夜色垂垂明月皓皓,一路微風揚起聽起來好不柔情。夾道無聲卻摻雜着幾縷絲絲入扣的花香,木搭的馬車伴着馬蹄聲,随着路途的颠簸,一搖一放,還傳來幾聲說不名的悠揚蕭聲,共這長天一色,與君忘機逍遙。
新河在北方,與這次江湖大事的發生地點相距甚遠,路途遙遠,只見路上冬雪鵝毛,又見初春黃花,秋水安陽浮萍伶仃,這一載又是一年秋,正是是江南好時節,四人道別于此,他們回江南竹林,而他們回玉檀花海。
“此生我絕不會忘記這一年見聞。”兩人騎在馬上,池赫銘突的冒出這句話。
玉思嫣說:“人世間好的事情不多,能記着這一年的好,也是幸事。”
池赫銘又說:“明年七月,你我……”
玉思嫣揮鞭策馬前側頭一笑:“便會分離。”
馬蹄驚塵,她想着
算了
真的算了。
憂南山一如往昔,景色秀美,花香似海。
“我不在時,教中可有大事?”玉思嫣看着桌上成山的賬簿,疲憊的揉揉自己的晴明穴,然後走過去,拿起一本,拍開上面細細的一層灰。
“到是沒什麽事,就是上個結束的讨伐魔教的戰役,明之前月教主過來請教主和盟主出山。可是你們游玩去了,我便推拒了。”
玉思嫣拿起筆就開始批注賬簿:“哦?這次讨伐魔教的結果呢?”
“冥虛大師,發現明月教主暗中和應天教勾結。所以便先行離開了,之後各位武林豪傑也就回家了。”
玉思嫣看着賬簿,滿意的一笑:“自食惡果啊。以後明月教也是沒有辦法在江湖正道立足了吧。”
浮萍也是不理解,托腮問:“教主啊,明月教和應天教勾結的事情那麽隐秘,為什麽冥虛大師會知道呢?”
玉思嫣拿起另一本,笑的比平時還要狡詐一些:“是啊,為什麽呢。”
“江湖事真是煩,反正啊,現在大家對魔教反倒沒有對明月教反感,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明月教主真是活該。”
玉思嫣用筆抵着自己的下巴,對浮萍吩咐道:“叫教衆最近注意山下情況,一旦發現奇怪的事情,立刻上來彙報,同時加大半山腰的防守。”
“教主?”浮萍有些擔憂的看着玉思嫣。
玉思嫣淺笑的勾下一處賬目,朱紅的墨色在賬目上格外點豔,如血如赤:“沒事,只是有人想打群架而已。他既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麽就必須讓他知道惹火了太歲,會是什麽後果。”
賬目被狠狠合上,拍在桌子上,那本如山的賬本頃刻倒下,殘忍的笑意刻入玉思嫣的眼眸深處如鬼如魔。
三日後,是夜,池赫銘同玉思嫣在蓮池的石亭中下棋。
遠處一個黑影,極快的從屋檐上躍來,浮萍執着劍一身殺意肅穆:“教主,山腰已開始厮殺。”
“恩。”玉思嫣看着星羅盤上,白黑交替的棋子道:“結果?”
“是明月教衆,他們打得旗號是來找盟主讨當時明月寒的毒殺之仇。”浮萍低頭道。
池赫銘面無表情:“我輸了,結束了。”
“也是,再下下去也是無聊,咱們不妨去看看。”玉思嫣又問:“明月天青來了嗎?”
“來了,他們門下的幾大長老都來了。”
“月出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玉思嫣哼着,那年在新河學到的曲子,神情一副悠閑的樣子,手中的蕭禾卻是寒光一洩,殺戮已起。
山腰的人早已殺紅了眼,玉思嫣和池赫銘身穿飄逸清雅的服飾,從天而降。
衆人見此便停下動作,分為兩撥向後退去,玉檀教衆退到二人身後,玉思嫣語氣平靜的問:“明月教主好雅興啊,這大半夜的來我玉檀教散步嗎?”
明月天青一身長袍染上點點血跡,臉上的神情幾乎可以用扭曲來形容,他怒斥:“池赫銘!你殘殺我兒,今日我便來讨公道。”
池赫銘漠然:“哦?不知明月教主從哪聽來我殘殺令公子?”
“池赫元已将當時之事告知,邪魔歪道,還我兒子命來!”說罷,他便提劍刺來。
可池赫銘的一聲極具諷刺的冷笑,刺入所有人的心裏,明月天青手腳似被凍住,一動不動只剩眼裏的恨意依舊凝聚。
池赫銘眼裏的輕蔑直刺入明月天青的眼底:“就當是我吧,可是,解藥我可是親手送到明月教主面前的,當時,是你沒要。”
明月天青瞪大眼睛,所有的話耿在喉頭,池赫銘輕哼了一聲,嘴角帶笑的說:“當時,很多人都在,你可別告訴我,你忘了?”
“就算是我用銷魂針傷了你兒子,後來,我也送去了解藥,這便是還了。”他那來自地獄一樣的話語,輾轉在所有人的耳邊:“明月教主,真正殺了你兒子的人,是你!”
若說,悔恨可以殺人,明月天青只怕早被淩遲,是自己當時只是一時傲氣不願接受敵人的憐憫,既然他們能找到解藥,那麽自己也一定能找到。一時傲氣居然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悔恨,痛苦!在兒子咽氣的那一瞬間全部轉化為怒火。後來神志混沌的去剿滅應天教,得知真相,得知秘密,妄想權利,真是瘋了一般,回頭看看他就如一個被池赫銘玉思嫣玩弄的棋子,真心不甘,他想着,既然一定要恨,那便恨最恨的兩人!
可這團怒火在池赫銘說出剛剛那番話時,他醒悟了。無論怎樣,江湖事便是如此,他的傲氣害了自己害了兒子。真是諷刺,他一直都是人生的贏家,只是這次怎麽輸的這麽難看。
玉思嫣看着明月天青的挫敗,淡然道:“你們走吧,這件事,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滅應天,伐魔教早就元氣大傷,何必如此。”
一位已經受傷的長老,搖頭道:“多謝玉小教主仁慈,大家下山吧。”
玉思嫣像是憐憫像是不耐的對明月天青道:“我們都閉嘴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失去兒子,我也差點沒命,咱們都閉嘴,別想着丢了什麽,誰又虧欠了誰,誰贏了誰輸了。”玉思嫣看着手上留下的一小道疤痕:“都閉嘴吧。”
回教的路途,玉思嫣問:“你,當時帶回來的狼血,真的能救明月寒嘛?”
池赫銘往後看去,清冷一笑:“我原本就是個魔道妖人啊。”
“呵。”玉思嫣失望的看着他:“原來如此啊。”
玉思嫣想問,你不救明月寒是不是因為我?你怕你走了之後我就要嫁給他,只要,只要他說一聲……
只要說一聲。
真是諷刺啊,骨子裏說不出的諷刺。
滿是失望的心情,玉思嫣沒有回房,而是躲到賬目裏,一夜未眠。
池赫銘看着床頭那盞蝴蝶燈,眼見着三年之約漸漸,心裏煩躁之盛,只覺得腦中混亂,說話做事,全都不受自己控制,如同一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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