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活着也是丢人

“是，老夫明白。”老大夫恭敬的應着，他也不清楚另一個姑娘是什麽人，反正他來到這裏時，她就一直昏睡着的。

老大夫喝了口茶，來到火盆前，被燒得拿起通紅通紅的大菜刀，看了一眼，把含在嘴裏的茶噴了上去：“噗……”

發出讓人心顫的聲音。

看着老大夫拿着大菜刀一步一步走向戴笑依，站在顏笑顏身側的小巧，感覺雙腿已瑟瑟發抖，偷偷閉上了眼睛。

“咔撕…咔撕…”刀鋒劃破人肉的聲音響起，血腥味立即充斥着整個屋子。

就算是喝了五倍的麻藥，戴笑依此時身體依然不由自主地，痛苦的扭動起來。

“快扶住她。”戴笑顏扭着臉，眼睛一眨不眨，表情詭異着看着老大夫手中菜刀，還有那鮮紅的血，她心裏有種嗜血的興奮感。見此，不由大聲命令小巧道。

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面，小巧唯唯諾諾地上前，死命按住無意識在掙紮在戴笑依，心底不停地打着冷顫。

老大夫也是滿頭大汗，用力切割着。

看着戴笑依的腿一點一點地被切下來，戴笑顏的笑容更加詭異。

“顏兒，你要把依兒怎麽樣？”此時，門外響起方紫儀驚怒交加的聲音。

她睡得正安穩呢，突然被一個黑影驚醒，說她二個女兒有性命之憂，她半信半疑，但也再睡覺着，擔心兩個寶貝女兒，想着來看看也無妨，便急匆匆來到顏園。

卻見整個顏園漆黑一片，只有這間客房，裏面似乎燈火通明。

悄悄劃破窗紙一看，差點暈倒，才急呼出聲。

突然來的聲音，吓得老大夫手一抖，停了下來，求助的看向戴笑顏：“大小姐，這……”

“娘親，你怎麽會來？”戴笑顏眉頭緊皺，厲聲說道：“你快離開，這裏沒你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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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腿才剛剛開始，若是讓方紫儀進來，怕是此事就會功虧一篑，對着老大夫命令道，“加快速度，不要停。”

“是。”老大夫用另一只手擦擦汗，又繼續切割戴笑依的腿。

在窗戶外看着的方紫儀，此時感覺心髒都快停止跳動，大聲道，“停下！不準動，不許動我的依兒，快停下，否則我要你償命。”

老大夫一聽，又害怕地停下來。

“快，不要停。否則我要你全家死。”戴笑顏惡毒地說道。

“快，快去喊人，把門給我撞開。”方紫儀沖到門前，用力拉，發現門是被反鎖後，大聲喊道，“顏兒，你不能這樣，依兒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麽能對她下狠手！”

“動作再快點。”戴笑顏冷冷地催促着老大夫，又冷冷地沖着方紫儀道，“娘親，依兒被江友豪帶着一群男人睡過，名節敗壞，活着也是丢我們戴府的臉。再說，現在她厚着臉皮去給江友豪當小妾，江友豪一定覺得惡心無比，不會看她。所以她有腿沒腿，都沒有人在意。不如給我……”

“顏兒，遇到江友豪的事又不是依兒自願的，就像你不一樣被乞丐……你又有什麽資格說依兒呢？你又怎能傷害親妹妹呢？”方紫儀痛心地質問道。

戴笑顏冷哼一聲，“哼，她怎能與我相提并論！行了，你趕緊吧。我也說要她死，只不過和她換腿而已。你若再繼續阻止，指不定她就真的因流血過多而死了。”

“不行！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讓你這樣做。”方紫儀大聲哭叫着，見身邊的丫鬟已帶着人來撞門，便命令道：“用力撞，馬上給我撞開門。”

一聲比一聲響的撞門聲響起，老大夫額頭上的汗如大雨般往下掉，他的衣裳也已濕透。終于完整的摘下戴笑依的一條腿，焦急地對戴笑顏說道：“大小姐，根本那方子，這摘下來的腿必須在一柱香時間內換上，否則就會壞死，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趕緊把她另一條腿先給我切下來。”戴笑顏也是急得一頭汗，美目一瞪命令道。若是腿都已被摘下來，那方紫儀阻止已來不及。

與其讓二個女兒的腿都廢掉，不如讓她好起來，是不是？

“是。”老大夫慌亂地擦擦着汗，扔掉手中鈍了的菜刀，又去火盆前，選擇另一把新菜刀。

“砰~”一聲響，這時門已被撞開，一衆戴府的下人沖進屋子裏。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得不敢動彈。

“都給我滾出去！”戴笑顏聲色俱厲的命令道：“小巧，攔住我娘親，不準任何人進來。”

其他下人都知道大小姐的手段，紛紛戰戰兢兢地退出了屋子。

方紫儀已敏捷地沖到戴笑依所躺着的臺子面前，伸開雙手護着她，不讓老大夫靠近，看着滿地的血，和那與身體分開的腿，方紫儀熱淚滾滾，渾身顫抖道，“滾，不許傷害我的依兒，快滾！”

戴笑顏眼神陰冷，恨聲道：“娘親，你心裏有沒有我這個女兒？我雙腿癱瘓了，但只要換上她的腿，我就能完好如初，就能重新站起來，就能考入女子書院，将來嫁入皇室。就算這樣，你還要阻止嗎？”

“換……換腿？這樣惡毒的巫術，你竟然能相信？”方紫儀驚愕萬分，流着淚搖頭道：“再說你是站起來了，那依兒呢？她就毀了啊！”

戴笑顏猙獰一笑，“娘親，她的一條腿已經這割下來了，你是要二個癱子女兒，還是一個？你自己選。”

“顏兒~”方紫儀心碎道：“難道不能給依兒的腿安回去嗎？她何其無辜。”

“不能。”戴笑顏殘忍的拒絕道：“若一柱香時間內，不能換上，那腿也就廢了，你的二個女兒都是癱子，而我也會因為傷害親妹妹而真正的身敗名裂。沒有了我，你會被二姨娘、甚至三姨娘打敗，快點選！”

“顏兒~”方紫儀痛哭流涕，“虎毒不食子，你讓我怎麽選？”

說時遲那時快，小巧得到戴笑顏的暗示，狠狠一棒打暈了方紫儀，把她拖到屋子角落躺着。

“關上門，快繼續。”戴笑顏狠狠松口氣，冷冷地命令着，“抓緊時間。”

“是。”老大夫年紀大了，若是平時，這個時辰他早就入睡，現在撐着已不錯，又受了驚，受了吓，現在已感覺渾身無力。

按方子上要求，切口一定要平整，但他現在的手都在發顫，怎能切平整呢？

唉，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反正第一條腿因為停下來幾次，也沒切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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