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只會記住第一名

“噗撕……噗撕……”老大夫用盡全力開始切戴笑依的另一條腿，這事做的，他心慌啊，他也想着盡快結束。完了，他連夜收拾東西，帶上那一萬兩銀票，離開京城，永遠不回來了。

想着，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刀砍到骨頭的聲音，讓小巧再次閉上了眼睛。

“顏兒，你們這在幹什麽？”這時，老夫人威嚴，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

戴笑顏順着聲音看去，不知何時，窗戶上的糊紙已全部被撕掉，老夫人和馬嬷嬷正從窗口驚恐地看着屋子裏發生的一切。

她們和方紫儀一樣，是黑影人用同樣的方法引過來的！

戴笑顏一驚，方紫儀她有千萬種方法對付，但老夫人，她可是從小就十分敬畏的。

可是她心裏更是驚訝，明明今晚她做這事十分保密，除了屋子裏的人，也就木元知道。可是木元，她今天特意安排人偷偷看着，若是他敢出去告密，就會把他抓起來的。

是誰，誰去告的密？

“祖母，我……我就是想重新站起來……”戴笑顏楚楚可憐的哭訴道，“求求您，您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您什麽都不要管，求求您……”

“嘣~”門再次被狠狠撞開，支離破碎的再也合不上。

屋裏的血腥味讓所有人再次愣住

“顏兒，老身聲聲教導你們，家和萬事興，姐妹間要相親相愛相互幫助，你現在……你竟然……切下親妹妹的雙腿……你……”老夫人搖搖欲墜，“老身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冷血無情之輩！”

戴笑顏腦子飛速轉動，想着如何說服老夫人，眼睛掃到已經燒掉一半的香，發狠質問道，“祖母，只剩下半柱香時間，說不能換好腿，您就會有二個癱子孫女啦！”

老夫人聲色俱厲道，“你這是威脅我？”

戴笑顏淚如雨下道，“祖母，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還年輕，我不想這樣過一輩子啊……祖母就可憐可憐我吧……依兒最多就是江家不歡迎的小妾，可我不同，我要是能夠重新站起來，我一定會光宗耀祖……祖母，救救我吧……”

“你……”老夫人看看無聲無息躺在臺子上的戴笑依，再看看淚流滿面的戴笑顏，恨聲道，“依兒已經和江家定了親事，現在該如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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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依兒婚前當衆失了貞潔，若是安然無恙的嫁進江家才是笑話！她癱了，就說是自盡未遂，被救下，還能挽回聲譽！祖母，快點做決定吧，一柱香馬上燒完了……”戴笑顏哭的驚天動地！

老夫人久久不語，最後悲痛咬咬牙道，“好，老身就成全你！”

馬嬷嬷趕緊上前一步，将老夫人緊緊扶住。

“來人，看住這個院子，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或者任何人出去！”老夫人無力的揮揮手，看到暈倒在角落的方紫儀，更是心生悲涼，“扶好夫人，我們走！”

“謝謝祖母……”戴笑顏繃緊的神情一松，看着老夫人的背景，眼裏染上得意之色！

走在黑夜中的老夫人無限悲傷，眼角溢出淚水。

“祖母，是不是府上發生了什麽事？”戴笑語關切的，不确定的聲音傳來。

“語兒？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老夫人趕緊伸手，掩飾着擦掉淚水問道。

“語兒今晚有些心神不寧，實在是睡不安穩，就起來在院子裏走走，隐約聽到這個方向有吵鬧聲，就出來看看。”戴笑語迎上去，扶住老夫人的手，“沒有想到遇到祖母，祖母怎麽會在這裏？”

老夫人聽了，都說姐妹同心，難道語兒是感受到今晚依兒顏兒要受苦受難嗎？

是的，要換腿，戴笑顏也必須砍下她自己的雙腿，也是受苦受難啊！

“祖母和你一樣，睡不好，就讓馬嬷嬷陪我出來走走！”老夫人深深一嘆道，“祖母老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日，能夠看着我們戴府！”

她費盡心思培養戴笑顏成才，結果竟培養出來這麽心思歹毒的人，她現在滿心的挫敗。

“祖母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戴笑語甜甜的說着，指指天上的月亮道，“在語兒心裏，祖母就像這晚上的月亮，在我們夜黑迷路時，能夠給我們指明方向！”

“你呀，就是會哄我這個老太婆開心！”老夫人擡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她年紀大，一般早睡，許久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月亮了，潔白的月光下，她的心情也是輕松了一些。

老夫人看着身邊的這個以前都沒好好培養過的孫女，現在卻是這樣出色，而她全力培養出來的卻已經面目全非，不由開口道，“語兒，你說一個小時候很是可愛伶俐的孩子，長大了，為什麽就會變壞呢？”

“祖母，人之初性本善，語兒覺得每個人生下來都是好的。”戴笑語微微一笑道，“人之所以會變壞，都是後來學習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說是不是？”

“是，我的語兒說的對！”老夫人聽了，覺得甚是有理。

她培養戴笑顏沒錯，但是戴笑顏整日跟着她那娘親方紫儀，方紫儀為了保住她當家主母的位置，毒辣手段層出不窮，她不是不知道！

既然不是她的錯，而是因為方紫儀，老夫人心裏又好受了些。

“不過啊，人一旦變壞啊就很難變回來！”戴笑語似乎感慨道，“而且多數會變本加厲，越來越惡毒，最後變得絕情絕義，害了自己不說，還會連累整個家族跟着倒黴！所以我們不能以壞人為伍，您說對嗎？”

“嗯！”老夫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并立即想到，戴笑顏換腿選擇戴笑依肯定是因為必須要嫡親的血親，否則一定是會對這些庶妹下手！

再想到，若是戴笑顏真的重新站起來，怕是一定會因為嫉妒，再對戴笑語戴笑娴她們幾個出色的庶妹不利！

暗暗決定，在女子書院考試前，一定不能讓戴笑顏出她的院子！

戴笑語撐着困意，及時給老夫人上完眼藥，送老夫人回了安園，便回語園安心睡覺了！

至于第二天戴笑依醒來後，方紫儀母女三人會是怎樣的情景，還有戴笑顏換腿後會怎樣，她一律當作不知道。

最後十天，她閉門不出，認真準備考試，以期用第一名的成績，再次名動天下！

畢竟世人，只會記住第一名！

她相信，當她得了第一名時，她心中最恨的人，三皇子，也該出現在她眼前了。她很期待與他之間的較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