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看她們的運氣吧

第三天，戴笑語正在認真的練舞，就聽到園子裏響起方紫儀尖銳的聲音，“小賤人，快給我滾出來！”

戴笑語停下來，挑挑眉頭道，“小月，讓人快去通知老夫人；小秋，去和夫人說，我換身衣裳就出去見她！”

交待完，戴笑語繼續認真琢磨剛剛的舞蹈動作，重新再次完整的跳了一遍，喝了口茶，才慢悠悠換了一身衣裳，去到前院。

這時的方紫儀已經瘋狂的砸爛了院子裏不少花花草草，瓶瓶罐罐，原本整潔的院子，現在一片狼藉。而方紫儀還在繼續砸着能砸得動的東西。

“給夫人請安！”戴笑語見此，沒有生氣，也沒有害怕，只微微笑着，恭恭敬敬在方紫儀身後行禮道。

聽到戴笑語的聲音，方紫儀猛然回身，一揮手就甩了個巴掌過去，戴笑語敏捷的後退一步，剛好躲過。

“夫人，不知笑語做錯了什麽惹了您生氣，怎麽一來就要打我？”戴笑語滿臉委屈。

方紫儀見沒打到人，臉上憎恨之色更堪，惡狠狠道，“戴笑語，是你對不對？是你害了我的顏兒和依兒，是不是？”

找了乞丐毀戴笑語清白，結果卻是顏兒遭殃；想要火燒語園，結果失去雙腿的卻還是顏兒；聯合江友豪想害戴笑語，當衆出醜的卻是戴笑依……一次是巧合，二次就一定是有預謀，三次，那毫無疑問，一定是戴笑語在搗鬼。

“夫人，為什麽說我害大姐和二姐？難道是她們發生了什麽事嗎？”戴笑語一臉驚訝，看着精神不濟，白頭發突然多出許多的方紫儀道。

“小賤人，還敢跟我裝。”方紫儀咬牙切齒地恨聲道，“是你故意派人引我去阻止顏兒換腿的是不是？你故意讓我左右為難，挑撥我們母女三人的關系，對不對？”

這三天，她天天以淚洗臉，可是她的二個寶貝女兒，都怨恨她，不理解她。尤其是依兒，雖然從小脾氣暴，但最是聽話的，現在更是将她當成了仇人，每每想起，她都心如刀割。

“大姐換腿是什麽意思？”戴笑語怯生生的問道，似乎是害怕方紫儀猙獰的面目，又退了一步。

見戴笑語裝模作樣的樣子，方紫儀氣到渾身發抖，沖向戴笑語，要打戴笑語邊罵道：“都是你指使薛太醫的那個什麽徒弟，為顏兒出了個換腿的主意，害得顏兒與依兒骨肉相殘，害得我苦苦的要在她們當中選擇一個……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要打死你，我打死你……”

“啊……”戴笑語吓得直躲，邊躲邊大呼小叫着：“夫人，有話您好好說，木元到底做了什麽？什麽叫骨肉相殘，什麽苦苦的選擇，怎麽聽着像唱大戲啊？您倒是說清楚啊，……”

她們母女三個過得如此悲涼痛苦，戴知語竟然說她是唱大戲？方紫儀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眼睛掃到院子裏的一根粗棒子，掄起來就往戴笑語身上招呼：“我要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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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一見，吓得連忙大喊道，“夫人，這可使不得啊，我們小姐馬上要參加考試，打傷了，可怎麽得了啊！”

“哼，我的顏兒依兒都不能參加女子書院考試了，她憑什麽能去？”方紫儀聽了，更是恨上心頭，手上的粗棒子，掄得更是呼呼響：“我要打斷她的雙腿，看她怎麽考試……”

“給我住手！”這裏老夫人低沉氣憤的聲音響氣，她一揮手：“快，快去阻止夫人，不要讓她打到四小姐！”

就見幾個小厮沖過去，死死拉住了方紫儀。

“老夫人，都是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們母女三人，讓我打死她！”方紫儀喘着粗氣，狠毒地說道。

“你說的什麽混賬話，中邪了是不是？”老夫人氣得臉色發青，大步走到方紫儀面前，甩起手就是幾個巴掌。可見老夫人确實是被氣壞了！

“老……老夫人……你竟然打我？”方紫儀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這是她嫁進戴家以來，第一次挨打。

“哼！”老夫人怒目相對，恨聲道。“對，打得就是你。這麽多年以來，老身第一次打人，你實在是該死！來人，把夫人帶回她的園子，一個月內，不許她出園子。”

“老夫人，是戴笑語這個小賤人的錯……”

“捂住她的嘴巴，趕緊送她回去！”老夫人聲色俱厲道。

方紫儀被強行帶走，院子裏安靜下來，戴笑語恭敬的請老夫人到廳裏坐下。

老夫人一臉疲憊，戴笑語端着參茶送到老夫人手邊，關心道，“祖母，夫人剛剛說大姐二姐自相殘殺，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唉。”聞言，老夫人心中又是一痛，深深嘆口氣，看着像蒼老了十歲道，“語兒，你不要聽夫人亂說，她是一下子鑽了牛角尖。是依兒覺得此生無望，自願把雙腿換給顏兒，雖然過程艱難，但這怎麽能算骨肉相殘呢？只是她這個當娘親的舍不得二個女兒受苦罷了。”

戴笑語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不過，祖母，大姐換腿之後就能好，是這樣子嗎？”

“只是有希望，并沒有十分的把握。”老夫人喝着參茶，明顯情緒不好。

戴笑語一愣，“沒有十分的把握啊？那二姐不是白白犧牲嗎？”

“那是她們姐妹情深。”老夫人臉色淡淡道。

“是。二姐姐此舉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戴笑語深感佩服道。

不過她佩服的是老夫人，不管發生怎樣的變故，她都能做出對戴府最好的決策！

這樣一來，還給戴笑依得了一個美名，真的很不錯！

不過最後怎樣，呵呵，看她們的運氣吧！

果真，下一秒，管家就匆匆來報，“老夫人，不好了，江家的人來，來要二小姐！”

“什麽？”本來稍有臉色緩和的老夫人，立即黑了臉，“他們怎麽會來的？”

“聽江大少說，二小姐派了人去通知他，說在戴府再呆下去，她就會死的……”

“糊塗的混賬東西！”老夫人一聽，臉色更黑，狠狠拍了下桌子道。

她辛辛苦苦為她們搭了一出戲，結果被她們自己給拆了臺，真真是愚蠢，愚蠢至極！

“祖母，您別急，我陪着您一起去會會江大少！他和我一樣是小輩，總該知禮數！”戴笑語一臉無畏的說道。

老夫人看着戴笑語，剛剛有些浮動的情緒，突然安定下來許多，拍拍戴笑語的手，“好，語兒陪着老身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