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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骊珠迷迷糊糊的:“啊?我說了什麽?”
提骁見她居然抵賴, 臉色陰沉了幾分, 手握了她的腰:“不記得了?那我們再重溫一遍?”
葉骊珠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她動了動身子,按住了提骁的手:“我……我想了起來……殿下,你就不累麽?”
她生硬的轉換着話題,明明就是不想承認自己方才說的話。
不想承認也沒用。
提骁把她按在了自己懷裏:“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麽弱?若不是……”
若不是葉骊珠哭着求饒, 讓喊叔叔喊叔叔,讓喊哥哥喊哥哥,最後就連夫君也喊了出來,實在承受不了,提骁怎麽可能放過她。
葉骊珠數日未靠近提骁,如今在提骁的懷裏,只覺得全身都軟綿綿的, 說不出的滿足。
提骁從一旁暗格中拿了藥,這次他考慮周全了一些, 念及葉骊珠身體嬌嫩,事後為她擦一下藥, 緩解一下疼痛。
他拿了藥瓶,單手将葉骊珠抱了起來:“我們去沐浴。”
葉骊珠閉着眼睛“哦”了一聲。
等泡在了水中,提骁道:“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十六號。”
葉骊珠被提骁抱着, 她不肯松手,靠在人的肩膀上,閉着眼睛道:“我爹又沒有同意……”
浴桶是頂級楠木做的, 倒入熱水後會有香氣溢出,提骁把她翻了個身,讓她抓住了浴桶的邊緣。
驟然失去了懷抱,葉骊珠有些不滿:“殿下……”
聲音都是軟綿綿的,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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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骁淡淡的道:“不長記性。”
水都溢了出來,整個房間都是楠木的香氣,葉骊珠本來咬着唇,提骁擔憂她會咬破,所以掰着她的下巴。
地面上一層薄薄的水澤,還有更多的清水從桶中淌了出來,窗邊擺放着一只雅致的花瓶,花瓶中的臘梅香氣四溢。
提骁又輕輕教訓了一下,不到一個時辰,就把人抱了出來,裹着毯子。
葉骊珠這次真的沒有一絲力氣再動了。
這次在水裏,她格外的抗拒。
提骁覺得不甘心,在葉骊珠耳邊道:“剛剛舒不舒服?”
葉骊珠本想說“殿下您下次不要這麽粗魯”,因為提骁粗魯起來,簡直不像人,把葉骊珠折騰得死去活來。
猶豫了一下,為了保全提骁的面子,也為了提骁不在惱羞成怒之下再來一次,葉骊珠點了點頭:“舒服。”
提骁與她十指相扣:“我就知道,在水中終究不一樣。”
給葉骊珠擦幹,放到了榻上之後,提骁為她擦藥。
葉骊珠耳根都紅了,閉上眼睛,細細的手指抓着被褥。
擦過藥後,那種疼痛感少了很多。
葉骊珠背對着他,道:“什麽時候了?”
提骁卷了她一縷墨發:“時候還早。”
他已經換了衣服,深藍寝衣,葉骊珠不自覺的靠近提骁,趴在了提骁的腿上:“讓我睡一會兒。”
提骁不知道該怎麽去描述葉骊珠。
她偷偷摸摸一個人過來,就是為了睡他,如今她心願達成,餍足的趴在他的腿上睡覺,卻不顧忌提骁的想法。
提骁心裏很是不滿。
他擡手,輕輕捏了葉骊珠的下巴:“葉骊珠。”
葉骊珠把他的手掰開,張嘴咬了:“我要睡覺了。”
她的聲音含糊不清,沒心沒肺的。
提骁勾了勾唇,不再擾她了,将她仍有幾分水汽的長發攏到了一旁。
窗邊的簾子都遮上了,葉骊珠側躺在美人榻上,身上蓋了一條雪白無瑕的毯子,她脊背弧度優美,肌膚白得耀眼,神色裏略有幾分嬌憨,眼睛沉沉閉着。
房間裏一下子暗了。香爐裏燃着安神香,香氣缭繞。提骁摟着她的肩膀,也閉上了眼睛。
不曉得過了多久,外面的侍從突然敲了敲門:“殿下。”
提骁蹙眉,将葉骊珠摟在了懷中,捂住了她的耳朵:“何事?”
“葉丞相前來見您。”
提骁倒沒有想到葉輔安這個時候會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葉輔安不知曉葉骊珠在這裏。
如果葉輔安已經知道他的寶貝女兒躺在了提骁的床上,這個時候肯定不是好好的讓人傳話,而是帶着人打進來了。
提骁為葉骊珠掖了掖毯子,讓侍從退了下去,他起身換了一身衣服。
出去後,提骁吩咐道:“準備膳食,葉小姐醒了就讓海檀進去喂她。”
吩咐過後,提骁這才出去了。
葉輔安自從上次得罪提骁過後,提骁再也沒有去過葉家。說起來,葉輔安也有些心虛。
提骁知曉這兩天葉輔安将全京城的和尚道士都找了個遍,還特意和悟心師太傳了信。
悟心師太說了什麽,提骁不清楚,但提骁肯定葉輔安在京城內找到的大部分人,無不在說提骁和葉骊珠天生一對,拆分了之後葉骊珠的身體就不會好。
這其實是真的,不過,提骁或者葉骊珠告訴葉輔安,葉輔安肯定不信,認為是在忽悠他。但這麽多人都這麽說,他就算不信也得信。
不管怎樣,葉輔安都不會求着提骁娶他女兒,他還是很有骨氣,他堂堂丞相,他女兒又是京城罕見的美人兒,怎麽可能恨嫁?這次過來,主要是看看提骁的态度。
提骁自然看得出來,葉輔安死要面子。
他進了會客廳後,淡淡的道:“葉丞相。”
葉輔安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站了起來:“秦王殿下。”
提骁的臉色和往常一樣,葉輔安并沒有看出什麽不同,提骁也沒有因為之前被拒絕而怠慢葉輔安,他道:“丞相不用拘束,坐下便是,這次過來想必是有什麽事情要談。”
葉輔安輕易不會流露出自己的想法,事關女兒大事,他更不可能倒貼,只是看看提骁的态度,張口就說朝堂上的事情。
……
葉骊珠醒來後覺得腰肢軟綿綿的,她有些起不來床。
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海檀”,沒想到海檀真的進來了。
海檀看到床榻上的情形也是一怔,并不淩亂,這裏也沒有發生什麽,只是葉骊珠慵懶的坐了起來,身上只穿一件鮮紅的兜衣,長發松松散下,這幅嬌弱無力的場景過于惑人了。
海檀低下了頭,不敢多看葉骊珠:“小姐。”
葉骊珠懶洋洋的揉了揉眼睛,這才覺得不好意思,她抱着毯子道:“把衣服拿來。”
海檀将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拿了過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穿上?”
葉骊珠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來。”
海檀退到了屏風之後,為葉骊珠倒了一杯茶。
葉骊珠的确是口渴了,她喝了兩口水,将茶盞給了海檀:“殿下去哪裏了?”
海檀道:“老爺來了,說是要見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去招待老爺了。”
葉骊珠略有些吃驚:“我爹來了?”
她擔心是不是葉輔安知道她偷偷和提骁見面,海檀看出了葉骊珠的想法,道:“小姐,別擔心,老爺肯定不知道您在這裏。您的行蹤并沒有露出去。”
葉骊珠拿了裏衣,她道:“你先出去,我把衣服換上。”
遮掩在被子下面的身體滿是各種奇怪的痕跡,葉骊珠不想讓海檀看到,等海檀遠了一點,葉骊珠才換上了裏衣。
她雙腿纖細修長,肌膚光潔如玉,柔軟細膩,只是有讨厭的指痕留在上面。
葉骊珠揉了揉青紫的痕跡,怎麽也揉不掉,她不得不放棄了。
換上衣服後,海檀送來了一碗燕窩:“您還沒有吃東西,一晃眼就半下午了,殿下吩咐人給您做了冰糖燕窩。”
葉骊珠嘗了兩口,又拿了鬥篷穿上:“我們先回去吧。回去之後再吃些東西。”
海檀猶豫了一下:“殿下沒有說讓您離開的事情……”
提骁并沒有讓葉骊珠回去,只說她醒了喂她吃些東西,再沒有說其他,海檀擔心葉骊珠貿然回去了,回頭提骁找不到人會生氣。
葉骊珠倒是沒有想太多,她覺得身子舒服多了,再見提骁一面可有可無,天色已經不算早了,在這裏還挺沒有意思的,還不如早早離開得好。
等到了門口,一旁的侍衛見葉骊珠要走,上前道:“天色未晚,葉小姐,興許殿下這就要回來了。”
侍衛也擔心殿下回來之後見不到葉骊珠,會生氣遷怒衆人。殿下雖未說留不留人,但這樣的情況下,衆人都明白,殿下肯定是要留下葉小姐的。至少要讓殿下親自送人回去才好。
葉骊珠笑了笑道:“我表姐家的宅子與這邊只隔了兩條巷子,我和海檀一起走過去就好。”
京城中富貴之家是挨着住,姜冉衣家的住處距離這邊并不算遠,葉骊珠好久沒有見姜冉衣,恰好過去坐一會兒。
提骁的人也不敢攔葉骊珠,更不敢說什麽,在這院裏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将來的主母了,且殿下很是寵愛,得罪了主母,将來肯定會有吃不完的苦頭。
葉骊珠從後門悄悄出來的,因為怕遇見葉輔安的人。出來之後,葉骊珠松了口氣,對海檀道:“我們走吧,幸好沒有碰見我爹,也不清楚我爹和殿下有什麽大事要說,再在殿下那邊待下去,我真怕我爹什麽時候突然進來逮到我。”
提骁回來之後,床上已經空蕩蕩的了。
侍從們見他一回來就往房間裏去,知曉是來找葉小姐的,來不及說什麽,就見殿下出去了。
提骁沒有看到葉骊珠,寒聲道:“她人呢?”
一名侍從道:“葉小姐去她表姐家了。”
提骁冷笑,葉骊珠就是這幅德行,自己滿足了就開開心心的離開,把自己當大爺,把提骁當青樓裏的姑娘,人家大爺睡完還會給兩個錢,她倒好,睡了就跑。
晾了她這麽多天,倒是沒有讓她長半點記性。
不過……等進了門,她便是想逃,也無處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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