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何錯之有
襯衫的紐扣已經解開了一半,酥胸半露,裏面白色內衣若隐若現。
蕭沁眼淚根本抑制不住漱漱地下落打濕了襯衫,而付俊以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一時失神竟沒發現她長衫已褪到了臂彎。
他失神的瞬間,她低頭看見自己頸下的白皙如雪也驟然停止了動作。
這是在幹什麽?她究竟在幹什麽!
竟然被所謂偉大的還債蒙住心智,脫掉尊嚴,爬上陌生男人的床,獻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外遇,私生子,背叛承諾續弦——涼薄是他蕭木成,她蕭沁何錯之有!
瘋了,她是瘋了才這樣!
急促的喘息聲帶動着全身戰栗,她一手抹掉眼淚迅速的穿起襯衫,抖着十指将紐扣逐個記上,随後下床拎起大衣就向外走。
盯着她一氣呵成不容停頓的動作,付俊以瞳孔一縮,沉下臉來。
“你就這麽走出去?不會不知道後果!”
男人凜冽的聲音如同一把尖錐釘在蕭沁心上,滲出了血。
“後果,是死嗎?他死有餘辜。”
“死有餘辜的人你可以不在乎,但你弟弟呢?他才只有十歲。”
“十年的痛苦還不夠嗎?還要怎麽遭受?”
蕭沁突然變得暴怒一把将手中的大衣摔倒牆上,肆無忌憚地朝付俊以大吼起來,“他早該死了,七年前在收容所!為什麽要讓他活下來,為什麽要折磨所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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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對話兩人平靜了許多。
“蕭沁,你很自私。”
“那就一起死吧!我陪着他們一起下地獄。”
不知道這是她的回答還是在自言自語,蕭沁五指收緊扭動門把手走了出去。
— —
遠方夕陽正下,映照着女人單薄的身影。
接到鳶姨的電話時蕭沁剛走出別墅大門。
“你爸爸已經進手術室了,是政朗給院長去了電話!”鳶姨的聲音顫抖中夾雜着喜悅。
政朗,鳶姨有多久沒有這麽親切的叫過韓政朗了?半個月而已,他竟搖身一變從女婿成了恩人……只要他開口,那她剛剛穿好的衣服是不是又要脫給另一個男人?
二樓,立铮負手立于付俊以身後,“俊總,你還是第一次這麽逼一個女孩子。”
付俊以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遠處殘陽,幽幽開口,“是啊,我的第一次。”
是啊,蕭沁,這只能怪你自己命運不濟。
— —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襯衫依然在。韓政朗沒想按自己說的,睡她一晚給她一百萬,而是維持原條件,他們正式解除婚約了。
壞消息是,手術,失敗了。
終究保不住父親的命,心靜如水後她也終于明白何謂命運使然。
如今父親依然留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法院将父親貪污一案暫時停滞未做處理。在外面租到一個四十坪老式房的第三天,蕭沁正式向學校提交了退學申請。
此時走在操場旁的小路上蕭沁的腳步放慢了許多。多少還是舍不得,三年,這條路上來來回回留下了她多少腳印?她記不清了,但不會忘記的是清瘦的腳印旁邊總有一雙略大又踏實的腳印伴随左右。
今後她不在,他的腳印會孤獨嗎?
微風磨磋這道邊柳樹發出沙沙聲響。蕭沁一低下頭,仿佛那雙腳就像從前那般輕盈地從她身後跟上來。
— —
陽光明媚的中午,付俊以難得回家陪吉吉吃頓飯。
此時的餐廳裏付俊以與吉吉并肩而坐,桌上的幾個餐盤裏全是營養師專門給吉吉配的營養餐。顏色鮮麗,種類多樣。不過吉吉貌似對這些并不感冒,只眼巴巴望着付俊以手裏的銅鑼魚——舔口水。
陽光透過吉吉金色毛發照在付俊以俊逸的臉上。
他半幹的黑發貼在額角,襯袖卷至臂彎露出精瘦的小臂,修長的十指熟練地将清蒸銅鑼魚肉刺拆分完畢,然後……送進自己嘴裏。
“汪汪……!”
付俊以撇它一眼,繼續撥,“你知道我為你找個漂亮營養師有多不容易,以後的一個月你都只能吃這個營養餐增強免疫力。”
“那個護士怎麽樣?漂亮嗎?”
“旺……!”
吉吉的叫聲洪亮了些,付俊以聽的滿眼笑意。
“喜歡就好。看來你在那兒呆的心情不錯,的确,那家寵物醫院比矮醫生那兒強多了。”
“你有沒有看出矮醫生喜歡韓榮林?哼!怎麽能有人蠢到看不出自己喜歡的女人對自己沒任何意思?他會在韓榮林這兒受挫的。”
付俊以自言自語的嘴裏飄出陣陣魚香,吉吉嗅着香味“呃呃”了兩聲,下巴擱在餐桌可憐兮兮地看看難吃的營養餐又看看主人。
最後一條吃幹抹淨,付俊以心滿意足往椅背一靠,“那是增強你的免疫力不是我的,我不用吃。”
在G省叱咤風雲的霸王,誰能想到居家的樣子竟是和一只狗聊天、嬉笑、搶魚吃?
把吉吉哄睡,付俊以才換好衣服從卧室出來。
“俊總,粱城的兒子梁世澤到了。”立铮跟在身後道。
韓氏集團的崛起離不開梁城、習建春等開國元老的拼搏。然而兔死狗烹,韓家日漸做大卻沒有給這幫人兌現當年有福同享的承諾,因此十年前爆發了一場內亂。
多人罷工上告不惜撕破臉搜羅韓氏藏污納垢的罪證,事情沸沸揚揚鬧了兩個月最終被鎮壓下來,而最後留下的幾個元老被分以公司股權安撫收場。
一晃十年最後一名元老也在上個月去世。
然而如今房地産市場低迷韓氏幾個項目堆在手裏,加之子公司總經理剛剛卷款逃跑,梁世澤想把股份賣給公司還自己的賭債,韓氏一時間有心無力。
梁世澤可沒有耐心再等下去,只能借梯上梁,跑到事業蒸蒸日上的皇鼎海業求救。
兩人在辦公室剛一見面,梁世澤噗通一下就跪到付俊以腳邊大呼求救。
“付總,求求您救救我!只要三千萬,我手裏的股份,不,我梁世澤這個人都是您的!我甘願為您當牛做馬,一生為皇鼎海業效勞!您救救我……”
付俊以神色清明對看着腳下這個男人窩囊樣子,耳畔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為你效勞……一輩子留在皇鼎海業來報恩。”
貌似這些話,那個倔強的女人也說過。
付俊以現在好像理解了她當時說出這句話的迫切,可就那樣的時刻她也不肯降下身價苦苦哀求,這個女人還真是……無趣。
付俊以回神扶起腳下哭的昏天黑地梁世澤,冷峻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世澤兄何必行大禮?我大伯與你父親本就是舊識,這麽算來你我也就是朋友。”
……
梁世澤走的時候神色不但放晴甚至還隐隐透露着一絲興奮。
“俊總,梁世澤這樣的人為什麽要用他?”
“因為看中了他一個優點,自私。”
對,自私。
這種人最會損人利己,現下付俊以手裏捏着他的命脈,為了活命他什麽都肯做。
“你剛剛聽見他怎麽稱呼我了嗎?”付俊以挑眉看向立铮。
“聽見了。”
“日後他會為今天的失誤而付出代價的。你安心了?”
立铮舒展了眉頭回答,“是。”
對于立铮而言無所謂放不放心,付俊以的選擇就是命令。但能說這番話讓他安心,立铮明白付俊以對他是有心了的。
— —
四月下旬已是陽光明媚春暖花開。
蕭沁坐在悶熱嘈雜的警察局裏,看着窗外小樹新生的枝葉随微風舞動,摩擦出沙沙的躁響。
咚咚兩聲悶響,老警察又不耐煩地敲了兩下桌子。
“喂喂喂!我說話你聽見沒有,你可以走了!”
蕭沁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了老警察一眼,最終也沒說什麽起身走了出去。
三天前,也就是她辦好退學手續那天,節亦磊突然出現在她了出租屋的門口。
兩人十餘天未見,然而節亦磊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樣神色匆匆地說道:“這裏是三十萬,先給伯父手術。你的住宿問題我會再想辦法。你的退學申請我已經托人攔下來了,蕭沁別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只要你肯信我我會想辦法為你解決一切。”
“亦磊……”
蕭沁手心攥着□□,不安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
節亦磊,這就你想的辦法?
冒着生命危險為黑道人做手術,把自己搞進看守所,被學校記大過,為自己大好前程畫上一筆濃濃的倒彩?
我這樣自私的人哪裏值得。
警局門口,蕭沁的手機顯示來電人——鳶姨。
她深吸口氣,平靜下心情接起電話,“鳶姨。”
“沁兒……你快點回來……你爸爸快不行了!你快來救他……”電話那頭鳶姨急切的哭聲把話隔的斷斷續續。
蕭沁心一涼,閉上了雙眼。
“鳶姨,別再折磨任何人了,放他走吧。”
“不是的,沁兒你快點回來,鳶姨求你……現在只有你能救救你爸爸,只有你救救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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