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新年到來

G市雖然是現代化先進城市但新年的氣氛一直很濃厚，尤其大年三十家家燈火通明，大街小巷張燈結彩，辭舊迎新的爆竹聲響能一直持續到初一中午。

火紅熱鬧的中國氣氛，估計全世界人中只有付俊以是成天打蔫兒不厭其煩的狀态。

大早上被樓下熙熙攘攘的鞭炮聲和一群興奮怪叫的孩子吵醒，付俊以忍着往樓下潑桶涼水的沖動，走進浴室洗漱。

上午九點整，狼煙暫緩，付俊以終于耳根清淨暴躁的心态也緩和了不少。他剛來到樓下，蕭沁帶着吉吉回來了。

“你去哪兒了？”他從餐廳倒了杯溫水倚在門框上看她忙忙碌碌地進來。

也許是受新年氣氛的渲染，蕭沁的情緒好了很多。她脫了大衣挂到衣架上，“我讓立铮給我買了些煙花。”

鄙夷，“蕭沁，我還以為你不會有這種低俗的愛好。”

蕭沁瞟了他一眼也不作争辯。這時吉吉穿着付俊以紅西服改成的衣服跑到他跟前坐下一直搖晃着尾巴，十分高興。

“我再允許你穿三天。”

“呃……”吉吉一向喜歡花花綠綠的布料，付俊以也不能深說它。

無聊的時間挨到傍晚(當然，僅對于付俊以而已，蕭沁和丁寧出去逛街很晚才回來。)終于付俊以迎來了更無聊的事情— —回付宅吃年夜飯。

付俊以早就給付老夫人打了招呼說晚上會帶蕭沁過去，理由很簡單，她父親剛死留她一個人在家怕她會受氣氛渲染想不開自殺。付老夫人不置可否。

快到時間樓下的車已經等了半小時，兩人依舊在卧室裏磨蹭。

付俊以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翻書不時擡頭瞟一眼滿櫃子翻衣服的蕭沁，“你就不能随便撿一件穿上？咱們是去蹭飯不是去相親。”

“付俊以你看見我那件紅裙子了面前？”

付俊以手一頓擡頭看她，“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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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

低頭繼續，“三天前樓下垃圾桶裏。”

“……”

為了預防她響應節日氣氛付俊以很有先見之明地扔了那條裙子，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下次再幹壞事堅決不能承認，因為不久報應就來了。

— —

“你這是打算救幾家煙花爆竹廠，買這麽多？”

兩大箱的煙花滿滿塞進卡宴後備箱時，付俊以差點自己就被火氣點燃爆炸了。

蕭沁看看他全無理會，坐上了車。

夜黑，古香古色的付家大宅燈火通明，蕭沁随着付俊以剛走進大院就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民國風。

碎石的小道從進院起一直通到別墅門口，院中央順着道線拉起兩排粗粗的繩子上面懸挂着幾盞大紅燈籠十分映襯年味兒。而別墅邊一棵粗大的常青樹屹屹而立上面系着很多紅布條，樹下擺放着石頭的桌凳。系布條的做法蕭沁是知道的，那是過年給家人祈福保平安用的，因為曾經的四合院年年如此。

蕭沁回神跟付俊以走進去。

別墅內置簡潔大方。檀香木的座椅，大廳挂着幾名人字畫，整個裝潢有種與世無争的清素典雅，置身其中讓人自然而然心态平和。

兩人進門一會，蘭姨推着付老夫人從佛堂出來。

蕭沁第一眼見到輪椅上這個女人微微一驚。這位付老夫人相貌比她想象中年輕的很，五十來歲的年紀身材纖瘦，臉色很紅潤看不出明顯的皺紋。只是清清冷冷的眼神臉上沒什麽表情，讓人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付俊以恭敬地來到付老夫人身前叫了聲，“大伯母。”

蕭沁站在付俊以身旁後一些的位置，“……夫人。”

付俊以和蘭姨有些沒想到，目光同時看了一眼蕭沁。而蕭沁與付老夫人四目相對，付老夫人微笑點點頭。

“蘭姐，開飯吧。”說着，付老夫人自己轉動輪椅朝餐廳走去。

從付宅吃飯無疑是束縛冷清的，飯桌上沒人開口說話，不過出自蘭姨之手清香可口的年夜飯讓蕭沁很開心。

— —

飯後，蕭沁和付俊以來到付宅身後的小河邊上放煙花。

依着付俊以他能來就不錯了，搬箱子這種事他是斷然不肯出力的。立铮是知道，所以早找了付宅的司機大叔幫忙搬一箱。

“一到過年咱這兒熱鬧着呢，都是放煙花的。不過小少爺還是第一次呢！”

司機大叔搬着箱子走在最前面說得不亦樂乎。立铮跟着偶爾和他搭兩句，蕭沁自己開心自己誰也不管，付俊以表情恹恹地看着河邊又像在想着什麽。

四人來到小河邊果然是熱鬧非凡。

平時就常有人遛彎的小河邊此時更是聚集了好多人一同來放煙花。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小山坡上瘋跑，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只小刺花，一點就滋啦滋啦地冒火光，幾個孩子聚在一起放，咯咯地笑着。

等三個人把煙花點着，蕭沁從河邊跑到小山坡上看見付俊以正坐在一個長凳上，旁邊站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手裏拿着一只刺花。

等她走進才聽清楚，付俊以溫柔地拍着小孩兒腦袋說道:“小朋友，滾去那邊兒點好嗎？”

小孩聽話的跑走了。

“你可真行。”蕭沁瞪他一眼在他身邊坐下來。

付俊以哼一聲，“不及你們。你們這是嫌G市的空氣污染指數還不夠高嗎？為什麽過個年就一定要把這些化學混合氣體崩的到處都是？真讓人不明白。”

飛上天空的煙花在空中盛開，五彩斑斓晃耀人眼。蕭沁沒工夫理他的牢騷，她一歪頭靠到他肩膀看着滿天的煙花。

付俊以因她的親昵依賴也閉上嘴靜靜等她享受完。

煙花一波一波夾雜着爆竹聲響，蕭沁突然問他:“你以往是怎麽過年的？”

“來這兒吃飯，然後去郊外別墅很清閑地睡到自然醒。你呢？”

“一家人吃完晚飯然後在院子裏放煙花，我媽媽最喜歡看煙花了。”

“那後來呢？”

“就再也沒放過了。”

觸景傷情，付俊以難得一次體貼地擡起手臂把蕭沁摟在懷裏。

半個小時過後

付俊以僵着胳膊問:“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還需要忍多久才能回屋睡覺？”

— —

年後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正月十五，蕭沁的狀态恢複了很多，付俊以終于迎來了正常的夜晚。

晚上蘭姨煮完元宵就走了，付俊以沒吃兩個就強行把蕭沁拽進了卧室。

“你輕點兒！”蕭沁半推半就被他壓在了床上。

“你半個月吃不飽飯見到食物還能做到慢條斯理？”付俊以的雙唇流連在她胸前嘴裏含糊着回她。

他這是有多讨厭過年？蕭沁發現自從過年開始他每天除了打蔫就是煩躁，最恐怖就是這張嘴簡直都成眼鏡蛇了！

她現在整理好了心情也該和他算算舊賬了。

蕭沁推推他，“喂，喂……我們今天換個形式怎麽樣？”

“什麽形式？”付俊以正色，擡頭看她。

“閉上眼睛。”

從來都是他掌握大局的呢！

付俊以猶豫了一下起來乖乖閉上眼睛，沒一會兒蕭沁纖長綿軟的手抓過他的兩只手一番輕柔的纏繞後— —把他兩手綁了起來。

付俊以睜開眼大為疑惑，“你這是什麽形式，sm？”随即他自以為意地笑了出來，“蕭沁沒想到你這麽追求刺激。”

“刺激嗎？還有更刺激的呢！”她魅惑從生瞟了他一眼，寬衣解帶地脫的只剩下一套正紅色蕾絲內衣。

妖嬈的身姿，如雪的雙峰，她一舉一動的極致妩媚都透着一股清傲，正對眼前這匹猛豹的胃口。

正如他自己的形容付俊以此時已經餓得眼藍，上前正準備撲倒時，蕭沁卻輕盈地躲了過去，被綁住雙手的人行動不便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幾經折騰他總算明白過來，“你這是在報複我？”

看他東倒西歪咬牙切齒的樣子蕭沁滿足得很，她微微一笑撈起睡衣邊向外走邊說:“小小懲戒而已。你就自己以這種形式刺激一晚上吧，俊總！”

但誰成想付俊以這種八百年不鍛煉的人關鍵時刻竟還能如此身手敏捷，在蕭沁開門出去的瞬間他跳下床來到她身後，兩臂從她頭上一套卡住她的腰枝就扛回到床上。

他左邊唇角翹起，“心理學表明欲求不滿會造成生理機能紊亂。我現在已經欲求不滿了如果得不到妥善處理，蕭沁，你可要付全部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