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浮出水面

穿過深夜的涼風進門，一層一層的臺階上去，付俊以暈得有些站不住卻還能準确找到蕭沁的家門舉起拳頭砸了下去。

突然一陣‘哐哐’的敲門聲把蕭沁吓了一跳。此時已經十一點半了，蕭沁疑惑着起來披了件衣服來到門口。

H市近來雖不太平，但這個小區的治安還算好的，蕭沁自己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從沒半夜被陌生人敲過門，倘若是認識的人又會是誰呢？

怎麽……付俊以，透過貓眼看到外面的人竟然會是他。

蕭沁心髒猛地一緊，放在門把手上的手迅速收了回來。但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且越來越大，引來了周圍鄰居的不滿。蕭沁糾結着最終伸手開了門。

門開，蕭沁還沒來得及看到他的臉就被他迎面撲倒在了地上。

他喝酒了滿身的酒氣刺鼻，呼吸不均地灑在她臉頰，那發燙的雙手強而有力地箍着她的頭。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冰冷的唇已經覆在她的唇上，溫柔又瘋狂地吮吸。

蕭沁被他弄得喘不過氣，掙紮着推開他。

他還是醉了，沒清醒時那麽大力氣。蕭沁拼命地掙脫開，剛站起來，卻沒想到他醉着竟也反應這麽快。他迅速起身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摔到牆角。

“啊！”蕭沁重心不穩整片背一下子結結實實撞在牆上。

她還來不及喊疼付俊以已經貼身而來。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胡亂撕扯着的外套、睡衣、內衣。

蕭沁開始害怕了，他此刻就像一頭喪失理智的野獸，粗劣地撕扯她的衣服，不顧她的掙紮，不惜弄疼她……他直愣愣盯着她白皙的身子，眼神滿是猩紅的欲望，仿佛就要把她拆吞入腹。她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完全不是她認識的樣子。

他雙手一用力，徹底扯下她身上的阻擋，又貼了上來。

“啊！！付俊以，你瘋了！付俊以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放開我！你要強.暴我嗎！”

強.暴？……

他混沌的理智剎那間被沖醒，付俊以恍然清明的眸子緩緩看向他的眼睛，按在她褲腰的雙手停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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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沁已經被他吓壞了，她身子不停地發抖，雙手死死抓着被撕殘僅剩的碎片，全身使勁往後縮。

他低下頭，陰冷的靜寂裏傳來濃重的喘息聲。

“我瘋了，蕭沁，我真的是瘋了才會這麽不要臉的回來找你。”他把頭靠在她頸間，再次開口他的聲音竟變得卑微，“我想讓你好過，但是我不好過……”付俊以擡起頭看着她眼神悲切又愧疚，“房子、車、錢、股份、公司！什麽都給你，你想要什麽，從新開始？好，從新開始，多少次都可以。孩子，你不想要可以打掉，我以後會小心不讓你受傷。蕭沁不要後悔，你要怎麽樣都可以，求你不要後悔。我好愛你，卻不會愛你。這世界上我有太多的東西不會，但我最後悔沒能在你在我身邊的時候好好學習怎麽去愛你……”他靠近低頭輕吻着她顫抖的唇，“沁兒，你教我好不好？”

淚水交融，順着蕭沁的臉頰滴到鎖骨，也滴進了蕭沁的心。她閉上眼睛，就這樣吧，這麽多年分分合合她終究還是愛他的。

清晨付俊以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好一會兒他從床上爬起來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蕭沁的床上，昨天他又失控了。

穿戴整齊後他從卧室出來，蕭沁正在廚房忙活着見他出來她放下手裏的碗走過去。

“……你醒了。”經過昨晚的事，蕭沁還是有些尴尬。

“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說着他從衣兜裏掏出些錢扔到餐桌上，“補償。”

“……什麽？”

蕭沁完全沒有想到僅一個晚上他翻臉竟比翻書還快，她拿起錢上前兩步攔住付俊以。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既然結束了關系，發生昨天這樣的事補償總是要有的。”蕭沁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付俊以臉上，“你混蛋！”

他舌頭抵了抵臉頰，一絲火辣。付俊以咬咬牙，态度異常平和，“蕭沁！你為錢睡在我身下的日子還少嗎？這次何必拒絕？”

直到下樓，付俊以才幡然醒悟，“我都做了些什麽！”

丁寧去的時候吓了一跳，蕭沁坐在門口一直在哭，丁寧問什麽她都不說話。

屋子裏有些亂，餐桌上涼着兩碗粥，丁寧問是不是付俊以來過了，蕭沁還是只字不說卻情不自禁哭得更厲害。

丁寧氣得夠嗆，丢下她跑到皇鼎海業鬧事。恰巧立铮經過大廳，好勸歹勸把她拉了出來。

“付俊以這個王八蛋！你轉告他，別再去招惹我表姐，否則我跟他沒完！告訴他別以為他是什麽狗屁總裁我丁寧就會怕他！”丁寧從門口嚎了一通，立铮安靜的聽她罵完，然後沒接她這茬問道：“孩子的事你知道原因對吧？”

丁寧一愣，“關你什麽事？”

“俊總把沁姐追回來，兩人後來明明好好的。沁姐沒有理由無緣無故把孩子打掉。俊總原本是準備要求婚的，這一切都準備好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我想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

“求婚？”丁寧更愣了，腦袋有些發蒙，“你是說，付俊以向我姐求婚？”

“恩。”

“求婚？”半晌丁寧一聲譏笑，“呵！我姐為什麽要打掉孩子理由很簡單，如果付俊以查一定就會知道原因，他為什麽不查？如果他真的愛我姐這是韓榮林從中作梗就能阻攔得了的嗎？他還是沒有那麽愛我姐。”

“這是個誤會……”

“行了別瞎折騰了！林立铮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你們也別再去煩我姐了。”

林立铮怎麽可能聽她的，蕭沁拿掉孩子的原因第二天立铮就知道了，但怎麽告訴付俊以？他不敢開這個口。

上午十點，秘書把一份快遞放到了總裁辦的桌子上。

“俊總您的快遞。”

“知道了，出去吧。”

秘書下去付俊以拿起來看了看拆開。

“俊，俊總，我突然想起有點兒事先出去一下。”

“站住。”

他在付俊以身邊這麽多年，付俊以怎可能不了解他？這一個早上他都緊張兮兮的，現在看見這份快遞結結巴巴地又急着要躲出去，很不正常。

果然，付俊以拆開快遞，裏面是一份蕭沁的孕檢報告。

付俊以愕然失措，“……怎麽回事？”

“丁寧昨天下午來公司鬧事我無意間經過看見就把她拉出去我們就在外面談了一下，我想反正都見到了索性就問一下……”

“重點！”

“……孩子各項檢查都不正常，不能生下來。”

不正常？這個胎兒不正常，所以……不能生下來，付俊以一個踉跄跌坐在椅子上。

“俊總！俊總你沒事吧？”

怎麽會？那為什麽不告訴我，明明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瞞着我？

半晌，付俊以深吸口氣緩過神，他扶着桌子站起來将檢查報告扔給立铮，走了出去。

會議室裏，季度報告與總結講了一半付俊以盯着桌子出神完全沒聽。

“俊總？”韓榮林在一旁拍拍他的手臂，“怎麽了？”

“嗯？”付俊以回神發現周圍員工都一動不動緊張地注視着他。

他站起身來表情依舊嚴肅，“接下來的會議由韓經理主持，有什麽決策需要通過我的就明天再議，需要簽署的文件等我回來再簽，還有，不是天大的事今天之內任何人不要給我打電話。就這樣，各位繼續開會。”說完付俊以步伐匆匆走了出去。

立铮跟到門口時被韓榮林截住，“怎麽回事？”

“我不清楚。”

“林立铮！”

“……孩子，各項指标不正常，很可能是畸形兒。俊總已經知道了。”

“什麽？畸形？”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