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殺手锏
這時琴仙雲停止了和滕清的對話,詫異地擡起頭向前面一看,便看見葉痕濤一臉怒氣地看着自己,而周圍的同學回頭看着自己的眼光也有些異樣,甚至有些人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當然以莫凝風和他的死黨們表現得最強烈。不過大多數同學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與嘆息,任誰都可以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你死定了”這四個沉重的大字。
琴仙雲不解地站了起來,就算這位教授發現自己和滕清在講話,同學們的表情沒必要這麽豐富吧!琴仙雲疑惑地看了滕清一眼,卻見他正緊張的縮起脖子,拼命的往身高較高大的同學背後躲去,見到琴仙雲投射過來的視線也只能無助地笑了幾聲,小聲說道:“仙雲,你自己小心點。”
原來上課之前,滕清在數落葉痕濤的時候竟忘記告訴琴仙雲一件最重要的事,便是葉痕濤在講課當中,尤其是講得正投入的時候,最恨別人在下面偷偷講話,打擾他的思路,所以是對于那些被抓住的講話者絕不寬待,輕一點是訓斥一頓,重一點的就是罰背古文一篇。
對大多數的同學而言,他們寧願被葉痕濤訓斥,也不願意背古文,因為他們的時間都花在音樂上面,哪有時間去背這古玩意兒,而且他們對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是很重視,要他們背誦比叫他們自殺還要難受!而且一般的教授看學生當場背不出來就會立刻讓學生坐下,但葉痕濤卻不同,要是真的背不出來的話,他絕對會讓你站在那裏“示衆”一番,享受全班所有同學恥笑又哀憐的目光,那情況說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到目前為止,琴仙雲班上起碼有近十名同學享受過他的特殊禮遇,令得大家都在暗中猜測葉痕濤是不是有看學生受窘的特殊癖好呢!并且也正因為這種癖好,才使葉痕濤雖然水準可以和喻達并駕齊驅,但聲望卻怎麽也比不上喻達。
現在琴仙雲上課講話被葉痕濤當場抓住,同學們會用同情的眼神看他也就不足為奇了。
果然,琴仙雲一站起來,葉痕濤就倒背着雙手走出講臺,向琴仙雲問道:“你知道我講到什麽地方了嗎?”
琴仙雲稍稍一回想,自己和滕清說話之前,正好聽見他講到“初唐四傑”中王勃的身世,過了一小段時間葉痕濤應該講到王勃的那首千古絕唱——《滕王閣序》了吧!
不過琴仙雲還是有些不敢确定,不禁回頭看了滕清一眼,但見到的卻是滕清的滿頭黑發,他的臉早就在琴仙雲站起來的時候轉過去了。
琴仙雲這時也只得無奈的答道:“是王勃的《滕王閣序》吧?”
葉痕濤“嗯”了一聲,臉上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意。班上的同學見了葉痕濤的表情也露出了意會的神色。
琴仙雲心中暗呼不妙,這老家夥不會像梅怡君那樣整人吧!
但還沒等他鎮定心神,葉痕濤就已經笑了起來,并說道:“既然你這麽快就回答出我講的是《滕王閣序》,那你一定還聽過一點課。不如這樣吧,你就背誦一下那篇《滕王閣序》,讓大家來檢驗一下你聽課的成果如何?”葉痕濤這句話雖然看似在詢問琴仙雲,但語氣卻十分堅定,不管琴仙雲同不同意,那篇《滕王閣序》他是背定了。
葉痕濤的聲音一落下,班上頓時揚起一片驚呼聲,雖說葉痕濤的把戲早在衆人的預料之中,但他們卻沒想到葉痕濤竟會讓琴仙雲背誦一篇這麽長的文章,以前不過只背誦一首五言絕句或者七言律詩而已。
在他們看來,琴仙雲剛才說話的聲音并不是很大,不像以前,底下講話的聲音實在大到讓人無法忍受的時候,葉痕濤才會抓一兩個出來背文章,但今天葉痕濤卻如此反常的刁難琴仙雲,莫非他的怪癖又增多了?
衆人在悲嘆自己以後日子的同時,都搖了搖頭,惋惜的把目光都集中到琴仙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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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琴仙雲的美妙歌聲讓他們大吃一驚,或許今天他又能出人意料地度過這個難關呢!于是大家的眼神中又有了新的期待……
琴仙雲在聽到葉痕濤只是讓他背誦一遍《滕王閣序》時,還真的松了一口氣,本來以為葉痕濤又會像梅怡君那樣想盡辦法來刁難他,卻沒想到只是讓他背誦一篇古文了事,像《滕王閣序》這樣的千古名篇他早在小時候就背誦的滾瓜爛熟了,現在他又覺得這個老教授不會那麽讓人讨厭了。
不過若是他知道葉痕濤的殺手锏是在你還沒有背出來的時候,讓你在大庭廣衆之下無奈的罰站時,不知道他又會作何感想?
琴仙雲看着葉痕濤點了點頭,開始朗誦道:“南昌故郡,洪都新府……”
但當他剛念到那個“府”字的時候,教室門突然被輕輕地推開來,那露出的門縫裏也随之出現了一個清麗的人影。
琴仙雲停住背誦,向門口一看,卻見這人正是步飛煙。她還是像自己一樣穿着現在天韻大學很少有人穿的校服,只是她昨天紮着的兩條小辮子,如今卻披散開來,烏黑的秀發直直地垂散到肩上,飄逸滑順。她的臉上依舊是那樣地冷豔清新,但是和昨天相比,稍有不同的是,她的臉色似乎蒼白了許多。
步飛煙一推開門便向葉痕濤彎腰行了個禮,叫道:“報告!”
葉痕濤好像對步飛煙特別有好感,見她遲到,也沒有多責怪她,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道:“到座位上去吧,下次要注意,早點來上課。”
步飛煙柔柔地應了一聲,眼中略帶歉意地看了班上的同學一眼後,便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琴仙雲正想着是否要繼續背下去的時候,葉痕濤卻忽然朝他揮了揮手,道:“琴仙雲同學,我相信你能夠背出《滕王閣序》來,不過現在畢竟是上課的時間,雖然你是音樂系的學生,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認真聽一下課。”葉痕濤的聲音此時竟變得有些慈祥。
琴仙雲心中不禁有點詫異,他竟然只聽自己背完一句,就看出琴仙雲可以完全背出全文來。琴仙雲忍不住看向葉痕濤,卻看見他的眼中滿是狡黠的笑意。當他瞄到琴仙雲看向他時,竟還略帶俏皮地對琴仙雲眨眨眼睛。
琴仙雲坐了下來,他明白葉痕濤一定像昨天下午的那個老教授一樣,聽徐修林等人說過自己的事,所以才會對自己特別關愛,或許他也知道《滕王閣序》難不倒自己,所以才會寬宏大量的讓琴仙雲打住。不過不管什麽原因,既然葉痕濤不讓他背下去,琴仙雲當然也不會傻得繼續堅持了。
葉痕濤見步飛煙和琴仙雲都已經坐好了,于是說道:“好了,同學們,我們繼續上課。”接着他便又開始講解王勃的《滕王閣序》。
葉痕濤講着課,但下面的同學卻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葉痕濤連續兩次的反常表現讓他們跌破眼鏡,在他們的印象中,好像還沒有同學可以站起來後還如此輕松地坐下去的,而且還是在葉痕濤沒有使出殺手锏的情況下“完好無缺”地脫身的。但如今琴仙雲從站起到坐下的時間還不足兩分鐘,實在令他們覺得難以置信。
有人在感慨的同時,不停地羨慕琴仙雲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說他是托了步飛煙的福,不然肯定難逃此劫。
琴仙雲沒有仔細注意大家的言語,因為他這時突然感覺到教室裏竟有真氣波動的氣息。
琴仙雲感覺到這股氣息後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看向剛剛進到教室裏的步飛煙。昨天滕清帶他去引鳳樓偷看的時候,他便發現步飛煙修練過內功,而且真氣還修的十分深厚。
步飛煙坐到座位上後,雖然把書本擺放在開來,但她卻一直閉着眼睛,無論葉痕濤講得如何天花亂墜,她的眼皮從來都沒有睜開過。
琴仙雲注意了一下步飛煙坐着的姿勢,發覺她的雙手雖是放在桌面上,但兩只手卻是交叉着放在一起的,兩個手掌的勞宮穴也緊緊地靠在一起,而她腳上的兩只涼鞋卻已經脫了下來,但那小巧玲珑的腳掌卻完全平貼在地面上。此時,步飛煙的額頭上已經隐約滲出了汗珠,印堂穴上竟有一小團黑氣在閃動,而且她的眉宇之間也浮現了一絲痛苦之色。
琴仙雲看得心中一震,難道步飛煙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不然她哪裏需要用到“移神納氣”的療傷方法呢!
“移神納氣”的意思是,透過雙腳的“湧泉穴”吸收地氣,然後再彙合丹田真氣一路直上“印堂穴”,到“百會穴”為止,然後又順勢而下,再将真氣通過“玉枕穴”運到腳底的“湧泉穴”,與地氣重新交換一次。這樣運行真氣三次,就算有再重的傷勢,只要自己還能調動一絲一毫的真氣,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醫治好。
一般修練過真氣的人都會知道“移神納氣”這種療治內傷的方法,不過這種方法雖然效果極佳,也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情況下進行,但是不到最緊急的關頭,卻很少有人願意用這種方法來替自己療傷。因為“移神納氣”既是最有效卻也是最危險的一種療治內傷的方法,運行混合着地氣的真氣要到達“百會穴”十分容易,但要再次将真氣雲運行到“湧泉穴”就十分困難了,而困難之處就在人體的要穴“玉枕穴”上。若用“移神納氣”的方法療傷,“玉枕穴”便會成為傷者的生死大關,它很有可能會使人的真氣運轉不順,若“玉枕穴”不通,真氣便會聚集在人的“印堂穴”上,如果一刻鐘之內得不到一個真氣強過自身兩倍以上的高手疏通的話,那不但會散盡一身修為,恐怕還會有生命危險。
如今步飛煙“印堂穴”上的黑氣湧動,正是“移神納氣”之法出了差錯的征兆。琴仙雲也是修練過真氣的人,自然一看就明白其中的玄機,這麽攸關性命的事,琴仙雲見了那能不震驚!
步飛煙從開始運功療傷到現在差不多也有五、六分鐘了,她現在正陷入危急的關頭,現在教室裏能幫她的也只有己了,若自己不出手拉她一把的話,那她真的就危險了,可是現在正在上課,該怎麽幫她呢?
“仙雲,你在看什麽?”滕清見琴仙雲的眼睛老是往後面看,不由得奇怪的問道,他卻不知道琴仙雲也像他一樣正在看着步飛煙。
自從步飛煙進入教室以後,滕清便一直有意無意地往步飛煙的座位上瞥去,他雖然見到步飛煙額頭上有幾滴汗珠,但卻沒有發現其它的異象,還以為是步飛煙急着趕來上課所造成的。
琴仙雲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話,但他的眼睛卻偷偷地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下。
已經四點二十五,還有五分鐘就下課了!
琴仙雲心中一喜,下課之後要幫步飛煙就方便多了,只是現在只能讓步飛煙再多痛苦幾分鐘,不過幸好不到十五分鐘步飛煙還不會有生命危險。
五分鐘後,下課鈴聲終于響起,但葉痕濤卻還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講個不停。
琴仙雲不由得急得頭上直冒虛汗,要是葉痕濤再不下課,那自己也只能不顧一切地先出手了。
幸好葉痕濤只多講了兩分鐘便宣布了下課。
琴仙雲不等葉痕濤離開教室,便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滕清道了一聲“我出去一會兒”後,便從教室後面朝步飛煙的座位小跑步的繞過去。
琴仙雲在經過步飛煙的身邊時,右手突然擡起,二指微骈,如鬼魅般地向步飛煙的“玉枕穴”上輕輕點去。
琴仙雲出手如電,将真氣灌入步飛煙的“玉枕穴”後便飛快地收回手指,班上很多人見到琴仙雲繞着教室跑,都有點奇怪地看着他,但卻沒有人看見他的手接觸過步飛煙的身體。就算有人見到了,最多也只能看到琴仙雲的手從步飛煙的頭上晃過而已。
剛才琴仙雲雖然只是用手輕輕一指,卻幾乎用上他七成的功力,所以才能立刻将步飛煙被堵塞的穴道震開。
而步飛煙受他的真氣相助,身軀在微微一顫之後,經脈豁然貫通,眉宇間的痛苦之色頓然全消,雖然還沒睜開眼睛,但琴仙雲已經知道步飛煙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他一身輕松地出了教室,也不擔心讓步飛煙會發現是自己出手助她的。對于同是修練過真氣的人來說,可以很容易的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并判斷出對方修為的高低,但琴仙雲所修練的“缥缈玄功”卻沒有這個限制。
“缥缈玄功”所形成的真氣飄忽不定,若有若無,只要隐藏得好,即使是功力高過琴仙雲的人也不大容易看出他真氣深厚與否,所以即使步飛煙會起疑,只要在她面前不顯露出武功,步飛煙也不可能确定那人就是琴仙雲。
當琴仙雲回到教室坐好時,滕清突然靠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仙雲,你剛才跑到教室後面去幹嘛,而且還繞了這麽大的彎。”
琴仙雲呵呵笑道:“剛才老師還在前面,我總不好意思搶在他前面跑出去吧!”
“就算搶在他前面出去也沒什麽不對呀!我最看不慣這個老家夥了,剛才要不是步飛煙突然進來,我看一定有你好受的。”滕清臉上一副鄙夷的表情說道。
當滕清說到步飛煙時,還不忘對她為何會遲到這麽長的時間露出狐疑的表情,于是又小聲問道:“仙雲,你說步飛煙為什麽會來得這麽晚呀?”
琴仙雲被他變化多端的表情惹的忍不住笑出來,答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為什麽?”
滕清幹笑了幾聲,他也知道琴仙雲肯定是不知道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問這個問題。
琴仙雲看他一臉失望的表情,便說道:“你要是真想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晚來,幹脆待會親自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問她?”滕清嘴一張,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的說道:“我可不敢去碰釘子,而且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接近她的理由呀,難道就直接走到她面前問嗎?那她不把我當成傻瓜才怪呢!”
“要找借口還不容易”琴仙雲笑道,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只有一指寬的玉石墜子,看着滕清說道:“等一下班會結束後,你可以借着把墜子還給她的機會趁機跟她聊上幾句呀!”
“這是什麽東西?”滕清問道,他從琴仙雲手中接過一看,只見墜子上面竟刻着“飛煙”二字,而串着墜子的絲線卻已經斷了。
“這是她的墜子嗎?仙雲,你是在哪裏撿到的。”滕清心中一喜,笑呵呵地說道。
琴仙雲點點頭道:“剛才出去時,無意間在走廊的牆角下發現的。這次你把墜子送回去給她,就有和她套交情的機會了。只要你們倆先認識一下,以後不只可以問她今天為什麽遲到,就是想打聽其它的事也方便多了。”
琴仙雲敢這麽說,也有一定道理。
如果步飛煙知道在她生命危急時只有琴仙雲一人經過她身邊時,一定會對琴仙雲産生好奇,而他在班上只和滕清來往比較密切,步飛煙要是想确定是不是琴仙雲幫的忙,如果不當面來問他,那麽只有找滕清來打探他的底細了。而且,剛才琴仙雲回頭看步飛煙的時候,已經發現傷勢痊愈的步飛煙看着他的眼神開始有些異樣了。
不過,琴仙雲也不敢保證步飛煙就一定會搭理滕清,甚至是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他之所以說得這麽肯定,無非是想讓滕清接近步飛煙的信心和膽量增加一點罷了。
果然,滕清聽了琴仙雲的話後,頓時眉飛色舞的問道:“真的嗎?”但興奮了一會兒,他馬上又疑惑道:“萬一她收回了墜子,又不理我了怎麽辦?那我不是面子都沒了嗎?”
琴仙雲笑着安慰道:“想追心儀的女孩子還顧那麽多面子幹嘛,只要有一成的希望你就該沖上去呀,否則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了!”琴仙雲這時也只能不停地幫滕清打氣。
滕清聽了确實有些心動,垂着頭想了好一會兒,終于狠狠地下了決心道:“好,我聽你的,去試它一次。”
“這才像個男子漢嘛!”琴仙雲笑着笑着,突然笑容一斂,轉頭向門口看去。
滕清見了琴仙雲的眼神,才發覺教室在瞬間安靜了不少。他也不禁望向門口,原來這時他們的班主任梅怡君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梅怡君今天穿的很随意,就搭配了一件白色襯衣,和一條休閑褲。她緩緩地站到講臺上,伸出修長白嫩的手指扶了扶鏡架後,臉露笑容道:“同學們,我今天要班長通知大家留下來,主要是有兩件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說明一下。”
梅怡君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全班同學一眼,見他們都露出了傾聽的神色後又道:“這第一件事,就是我們藝術學院的迎新晚會之事。因為開學後碰上軍訓課程,所以迎新晚會只好延到下個星期五晚上舉行。學院規定我們音樂系每一班至少要準備四個節目,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信心完成學院分派下來的任務呢?”
“有……”班上同學們不約而同的答道。
梅怡君話一說完,很多同學都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學音樂的人最重要的就是透過現場表現展露自己的才華了,這次剛好有迎新晚會的機會能夠表演,大家當然很願意上臺去表現一下。另外,如果他們這個班連四個節目都排練不出來的話,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所以大家一聽要準備節目,都顯得特別積極,還有幾位同學在抱怨着節目太少,如果把全部節目包下來的話,他們會更加樂意。
梅怡君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微笑道:“我相信大家的能力,這件事就由班長連曉纓和文藝委員莫凝風共同負責吧,請各位同學踴躍的報名。”說到這裏,她的眼神還有意無意地瞥向坐在座位上沒有吭聲的琴仙雲。
琴仙雲以為梅怡君又打算給自己什麽任務,急忙低下頭把臉轉向另一邊。
不過,這次梅怡君卻沒有為難他,她的眼神掠過琴仙雲後又收了回來,繼續道:“迎新晚會的事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要說的是這第二件事。今天上午接到學校通知,澳洲的赫尼魯斯大學将派代表團在下個月十五日抵達我們學校考察,代表團中有大部分是赫尼魯斯大學大一音樂系的學生,他們将和我們學校同是大一音樂系的同學進行交流與聯藝活動。”
梅怡君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們這個年級的音樂系共有三個班,每個班将會派出十名代表。學校對這件事十分重視,所以我們班在派代表的時候也不能疏忽。現在我們十名人選中已經有一個名額定下來了,便是我們班剛來的琴仙雲同學。”
聽梅怡君說現在就已經定下了琴仙雲,全班同學都小聲地驚呼起來,一時下面喧鬧一片。其實不但他們吃驚,連琴仙雲自己也有些驚訝,本以為梅怡君今天不會為難他,沒想到麻煩還是來了。琴仙雲不想參加這些活動,并不是他怕自己到時表現不好,有損學校的榮譽,而是他來學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陷入這些事情當中,那要到何時才能結束呀!
旁邊的滕清看着琴仙雲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由得詫異道:“仙雲,這可是個好機會,你能參加應該高興才對呀!”滕清聽到梅怡君的話後,心裏不禁為琴仙雲感到高興,但他不知道為何琴仙雲聽了反而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琴仙雲苦笑了幾聲,正想說話時,又聽見梅怡君用安撫的口吻說道:“大家也不要有什麽意見,琴仙雲同學是校長和我們學院的院長親自定下來的人選。雖然大家和琴仙雲同學還不是很熟悉,但也應該相信校長和院長的眼光!另外,其餘的九個人選等迎新晚會結束後再由大家推舉出來。”
“原來是那兩個老家夥搞的鬼,自己倒是錯怪梅怡君了”琴仙雲心中暗道。
大家一聽原來琴仙雲是校長和院長共同提名的,這才沒有什麽異議,畢竟徐修林和蒲彥鈞在大家的眼中,都不是那種會不顧學校名譽的主管,而琴仙雲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大部分同學都沒有意見,但其中有一人心裏卻氣憤的快要火冒三丈了,瞪着琴仙雲的眼睛都快燒起來,而此人正是坐在琴仙雲右前方的文藝委員莫凝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