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抵達萬蛇窟

“呵。”江盛黎冷冷一笑，根本不與他廢話，“庚歲，堵住他的嘴，處理掉，嗯…就遵從他自己的話，丢進峽谷裏吧。”

突然被點名的庚歲愣了下，随即咽了口唾沫大聲應道：“是！老大。”

“我是巫！你們這樣做……嗚唔…是會……天譴…獸神…不會放…唔唔唔！”

老巫被丢進峽谷時，人群中有幾人面露異色，不自覺地後退想要隐藏自己。

煩人的東西弄走了，江盛黎看向四周大氣都不敢喘的人，揚聲道：“我的部落絕不會虧待任何一位為部落奉獻的人！任何妄圖用我戰士祭天的人，這，就是下場。”

“首領！！”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衆人紛紛高喊了起來。

“首領！”

“首領！”

江盛黎最讨厭的就是封建迷信，上輩子的他就是因為父母聽信了一位四處游歷的高僧說的話才抛棄他的。

那高僧說他命犯天煞孤星，是大兇之相，命裏六親無緣，注定孤獨終老，若強行認其為子，輕則家財散盡，厄運纏身，重則刑親克友，雙親早喪。

唯有避而遠之方能不受其影響。

所以他成了孽子，成了孤兒，成了街角爬摸滾打的小瘋子，成了地下拳場嗜血如命的江哥。

任何用「天神」威脅他的人，他都會讓他去見「天神」。

他不信天，不信神，縱使死而複活，他也不信！

江盛黎閉了閉眼，擡手讓衆人安靜，之後平複了心緒，給受傷的兩名小孩仔細檢查了一下腿上。

“怎麽樣？老大？能恢複嗎？”庚歲焦急地圍着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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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斷了腿的少年聞言忽然擡起頭，眼眸微閃，幹澀地重複着庚歲的話：“恢複？”

一旁的人聽到庚歲的話也是一臉驚異，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開玩笑的吧，腿都斷了，怎麽可能恢複？”

“可是那是首領啊……”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聽過斷了還能恢複的！”

“就是，你這吹牛也吹得太大了吧。”

“你們別不相信，我的腿之前也斷了，老大就用幾根木棍咻咻幾下，”庚歲用手臂在半空中做着誇張的動作，“我的腿就好了。”

衆人半信半疑。

江盛黎輕咳了一聲：“腿可以恢複，不過太嚴重，不知道能恢複到什麽程度，自己注意點，好好養着吧。”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紛紛對着江盛黎露出了摩拜的神色。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真的能恢複！？

“只要能走就行，謝謝首領！嗚嗚嗚……”

桔善抹着眼淚，看着江盛黎給兩個孩子包紮，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他的命就是老大的了！

別說是去亞細亞大荒原，就是更危險的地方，他也絕不二話！

“爹爹！”桔小樂死裏逃生，死死扒着桔善，眼淚像山洪爆發一樣，止都止不住。

反觀他身旁另一個小孩，阿蠻，只是沉默地看着江盛黎，好半響才吐出一句話：“我以後跟着你，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江盛黎大手一擡，揉了揉小孩的頭：“你是我部落的人，本來就要聽我的。”

阿蠻仰起頭，眼神異常堅定：“就算你不是部落首領，我也會跟着你，等你老了，我給你養老。”

江盛黎嘴角扯了扯，他上輩子也就二十多歲，這輩子更小點，才十八，怎麽就談到養老問題了。

“我是認真的！我以後給你打獵，等你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會保護他。”阿蠻見他不信，小小的臉上露出焦急。

“行了行了，我不用你給我打獵，你要想追随我也不是不行，變強吧，成為一名獸人戰士，為我效力。”

“那…萬一我分化成亞獸人了呢？”阿蠻有些忐忑地問，“你會需要一名亞獸人戰士嗎？”

“戰士不分獸人和亞獸人。”

“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的！以後為你效力！為部落做貢獻！我們的部落，以後一定是最強的！”

“孺子可教也。”

又行了幾天，一等人的視野開闊起來，他們終于看見了廣袤無垠的平原，這裏，才是真正的亞細亞大荒原。

藍天、白雲、草地、丘陵、河流、一切生機盎然的景象都像畫卷一樣在他們眼前鋪開。

然而，眼前這平靜美好的畫面只是一種假象，因為撲面而來的寒風中裹挾着濃濃的血腥味。

他們看見，遠處的一群鬣狗正圍攻着一只成年棕熊，它們不斷撲咬上去，又一次次被棕熊扇摔出去。

兩方都在激烈對峙，最後在棕熊挂着一身慘不忍睹的咬痕的狀态下，鬣狗一舉将其撲倒，開始了勝利者的狂歡。

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在亞細亞大荒原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變強，刻不容緩。

江盛黎攥緊了拳頭，心想：要征服這片土地，要建立屬于自己的部落，那麽就一定要趕在寒冬來臨前，做好一切應對的準備。

能補充能量的食物、幹淨的水、遮風避雨的庇護所，以及足夠堅硬能抵禦餓狼猛獸的力量。

只有做好了準備，才不會被這片土地摧毀，被凜冽的嚴冬吞噬。

既然不安于命，那就只能豁出命去拼搏了。

“庚歲，去看看附近哪裏适合今晚我們歇腳。”

“是！老大！”

“其餘人原地休息，補充體力，我們明天早點出發。”

“是！”

江盛黎看着嚴陣以待的隊伍，這些人雖然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但足夠聽話，也不會主動惹是生非，一路上雖然艱難了點，損失了不少人，但也堅持着走到了這裏。

明天，他們就可以抵達原身父母說的那個地方了。亞細亞大荒原的萬蛇窟，他已經準備好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行人就整裝出發，在太陽還沒有升至最高點的時候，他們就抵達了萬蛇窟山腳下。

或許是他們太興奮了，所以都沒有注意到，離他們不遠處的叢林中，一群獸人正伺機而動。

“哥，他們要進去了，咱們行動嗎？”躲在樹後的一名獸人戰士扒開草叢，看着路過的江盛黎等人，低聲朝身後的一名壯碩男子詢問。

倚靠着樹木的男子名叫荒涯，他聞言眯起了眼，手裏緊攥了武器，肌肉幾乎繃緊到極致，注視着眼前蠢蠢欲動的獸人，沉聲警告：“別輕舉妄動。”

“哥，你說他們從哪裏來的？挑着那麽多的食物，要是咱們把他們搶了，食物是不是就不用愁了？”說話的獸人戰士叫荒追，與荒涯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他們原本是鳥羽部落的狩獵戰士，因為入秋後獵物難獵，幾次空手而歸，被他們的部落首領以「不養廢物」的理由驅逐出了部落。

但其實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真相是他們倆都是部落下任首領的候選人之一，在強者為王的部落裏，他們顯然比首領那草包兒子更強大、更得部落人心。

首領害怕他們搶奪自己兒子的地位和身份，這才尋了個由頭将他們趕走。

而他們也不願意再待在部落裏，因為首領和族巫竟然打算用族裏的亞獸人和小孩去大部落裏換取過冬的食物。

這種殘暴不仁的方式讓他倆都覺得沒有效忠和待下去的必要，于是帶着願意離開的人一起離開了部落，尋找其他願意接納他們的部落。

然而現實很殘酷，寒冬将至，幾乎所有部落都是緊縮人口、囤積食物，自己部落的人都尚且只能吃個三分飽，怎麽可能會接納其他人呢。

所以荒涯和荒追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真正的落腳地，他們帶領着五十多人每天都在為食物發愁，眼看寒風越過山嶺吹來，凜冽的寒冬越來越近，他們也開始慌了。

回到當前，聽見荒追說搶奪食物，荒涯心底也有些蠢蠢欲動，但同時也保留着幾分冷靜。

他清楚有些獸人不可小觑，在不了解敵人的前提下，最好先按兵不動。

“再等等。”

“等什麽？他們看起來又沒什麽戰力，咱們或許一個人就可以掀翻他們。”

其他獸人戰士沒想那麽多，他們只看見眼前這群人不是老弱，就是病殘，身上還帶着那麽多食物，不就等于獵物洗幹淨了自動送上門嗎，這都不上，簡直是腦子有問題。

“再等等。”

荒涯當然也看得很清楚，這群人戰鬥力并不強，但他們敢去萬蛇窟，會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嗎？所以肯定有詐！

“哥，裏面可是萬蛇窟，咱們不早動手，等他們真的進去，怕是骨頭都不剩了。”荒追開始急了。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飽餐一頓了，再這麽下去，可能冬季還沒來臨我們就堅持不住了，哥，我們不能放跑獵物！”

荒涯咬了咬牙，荒追說的沒錯，他們急需食物，就算他們獸人戰士還能堅持住，但那些與他們一起離開的亞獸人和老人怎麽辦？

他閉了閉眼，低沉道：“其他人原地待着，荒追，你跟我去看看。”

“好。”

兩人化成獸形——禿鷹，展翅飛越了萬蛇窟的天然屏障，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山。

荒追舔了舔嘴唇，說道：“那群人現在肯定吓得腿都軟了，咱們這時候過去，他們肯定毫無還手之力。”

荒涯沒說話，回想着那帶頭的年輕人，人高馬大的，可能不好對付，便囑咐起來：“你到時候別沖動。”

“放心，這裏可是萬蛇窟，我小心都還來不及呢，不會沖動的，啧啧，我剛剛看見他們裏面有幾名亞獸人還挺好看的，哥，若是他們沒有伴侶的話，我可以帶回去嗎？”

“随你，只要你養的起。”

此時，他們認為被吓得瑟瑟發抖的江盛黎一行人根本沒遇到任何生物，非常暢通地走進了萬蛇窟。

作者有話說：

想要得到支持呢-咋感覺沒人捏。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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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身體太好也是有些弊端的，對這些一竅不通，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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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蛇窟背靠阿爾山脈，是個下陷盆地，四周高山懸崖環繞，像似守衛一般堅守此處。

一群人剛走進去，就被山巅上刺眼的陽光迎面照來。

一座座金山仿佛在衆人眼前拔地而起，絢爛的鎏金從山頭和雲層中傾瀉而出，讓所有人都驚愣住了。

江盛黎也暗自唏噓：不愧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天然的最佳居住地。

這裏以後就是他的地盤了。

“好漂亮！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嗎？”庚歲開心地大聲詢問。

江盛黎點了點頭。

“嗚嗚喔喔喔——”人群響起慶祝聲。

不少年邁的獸人喜極而泣：“我們有地方居住了！我們有部落了！我們不是「無名者」了。”

“好哎！我們有部落啦！”桔小樂也圍着桔善，讓他将自己舉高高，口中歡快喊道，“爹爹，我們有部落啦！我們有地方住了！”

桔善看着臉上露出笑容的桔小樂，鼻尖一酸，笑着「嗯」了一聲。

“小樂，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獸神眷顧着我們！眷顧着東方部落！”有獸人化成獸形高吼，吼聲響徹雲霄，帶着發洩和興奮，讓所有人都真正意識到，他們以後不再是居無定所了。

他們将是「東方部落」的人！

“東方部落！東方部落！”亞獸人們也加入了狂歡。

“東方部落！”就連小孩也鄭重其事地歡呼着，仿佛要将這四個字刻進血肉裏。

這一天清晨，東方部落正式建立，太陽自東升而西落，寓意着嶄新的開始，美好的未來。

萬蛇窟就是他們部落建立的位置，江盛黎曾經被迫成為蠻河部落奴隸的辛酸往事、一路上跋山涉水的艱難歷程都在此刻翻了新篇章。

高呼之後，所有人都奇跡般地同時看向了江盛黎，他們的目光熱切而虔誠，像似狼群膜拜着他們的頭狼。

江盛黎唇角一勾，抓着一塊岩石翻身站在上面，他身姿挺立，沐浴着燦爛的陽光，渾身散發着閃耀的光芒，如獸神親自為他披上了一層氣勢恢宏的金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他們的注視下，江盛黎高舉右手，手握成拳指向天空，聲音洪亮，如宣誓一般高喊。

“東方部落将開辟新的天地！我将帶領你們走向輝煌的未來！”

“首領！首領！”

人群振奮，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到最高潮，他們竭力歡呼着，像似在向過去告別，因為迎接他們的，将是嶄新又輝煌的未來。

江盛黎繼續高歌：“我們的戰士将是最厲害的戰士！我們的部落将成為亞細亞大荒原的霸主！”

“霸主！”

“霸主！”歡呼聲和吶喊聲游蕩在萬蛇窟，久久沒有停歇。

一柱香之後，呼喊聲漸漸停息。

“真奇怪。”拱光在興奮之後冷靜下來，思忖道，“這麽好的地方怎麽都沒人占領啊？”

“你們看地上，這些痕跡看着像什麽？”桔善盯着地上被壓平的草地。

江盛黎聞言替他們解答了疑惑：“是蛇爬過的痕跡，這裏是萬蛇窟。”

話音剛落，從他們來的方向忽然響起一陣驚叫聲，随後衆人就看見兩只禿鹫被一群毒蛇追趕。

江盛黎吩咐身體強健的獸人将那兩只禿鹫控制住，随後揮了揮手，那群毒蛇就乖乖縮回了岩石峭壁中。

“哇，原來這裏是萬蛇窟…”衆人默念着，心裏卻驚起驚濤駭浪。

萬蛇窟！！

是亞細亞大荒原那個最危險！最毒的！萬蛇窟！？

首領竟然帶他們來這裏建立部落！

“還好首領能控制蛇…”獸人們和亞獸人們都咽了口唾沫，想起剛剛纏繞着禿鹫的成堆的蛇群，頭皮就一陣發麻。

這時，一名按壓着禿鹫的獸人開口喊道：“首領，這禿鹫身上有獸紋！是獸人！”

荒涯和荒追被迫變回人形，他們身上遍布着毒蛇咬的牙印，均是臉色發青，此時被兩個瘸腿的獸人按着竟然掙脫不了。

江盛黎踱步走來俯視地上被按着的兩名鳥類獸人，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鳥類獸人，能飛……

他擡頭望着萬蛇窟兩邊千丈高的懸崖峭壁，心底有個計劃漸漸成型。

“放了他，拱光，去附近看看有沒有解蛇毒的草藥，給他們解毒。”

“是。”

庚歲看了眼離開的拱光，好奇地問江盛黎：“老大，他們一看就是尾随我們進來的，肯定不懷好意！咱們為什麽要給他們解毒啊？”

“他們是鳥獸一族，正巧是我需要的獸人，不過具體如何處置他們，等他們清醒過來再說，你先把他們綁着丢到一邊去。”

“哦，好！”

等把那兩名鳥類獸人處理好後，江盛黎拍了拍手掌讓衆人安靜。這種方式他已經在路上使用過許多次，大家也瞬間明了不再說話，将目光齊齊放在他身上。

“寒冬和暴雨将至，我們雖然有了可以久住的地方，但結實的房屋未建立起來，貧瘠的食物不足以我們度過冬天，身上的獸皮也難以抵禦寒冷，時間迫在眉睫，我們必須齊心協力，趕在冬季來臨前做好這些，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庚歲和阿蠻最先吼出來，而後拱光、桔善等人也回過神來全都附和着。

江盛黎笑了，随後向衆人說了部落的未來規劃和當前最緊急的目标，說完後，看着懵懵懂懂的衆人，他又宣布了另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職位分配。

“那麽現在我就将當前需要的一些職位分配一下，這些職位并不是終身制，也不會只有這些，獲得職位的人也只是處于考察期，協助大家更好更有效率地完成各項任務。”

江盛黎話中帶有許多現代詞彙，但難得的是一群人竟也聽得七八分懂。

他們在江盛黎說完後就齊聲應道：“聽從首領安排！”在他們心中，江盛黎是唯一的首領人選，自然是勝任首領一職。

江盛黎也沒有否定，慢慢安排了其他職位。

他給了拱光「後勤部部長」的職位，往後部落的食物分配、資源分配等問題就全權交給他來負責，當然，他還負責一些部落的瑣事，以及直接聽從首領的命令。

庚歲則被安排到了狩獵隊裏，江盛黎有意培養他做為狩獵隊的骨幹，但因為當前他并沒有什麽經驗，也還算不上獸人戰士，所以只讓他在臨時組成的狩獵隊裏跟着學習，至于「狩獵隊隊長」的人選江盛黎并沒有做安排，而是讓他們自行決定。

而「采摘隊隊長」則交由了桔善來帶領，他之前就管理着十一人小隊，此時忽然被點名也不再惶恐，而是坦然接受。

除了這些當前最急需的職位，江盛黎還安排了兩個特殊職位，「人員管理部門」和「保衛監察部門」。

前者負責處理部落間的人際關系，并協助首領挑選可塑造人才，之後江盛黎還會讓他們進行人員統計，做人員檔案的建立，以方便之後部落的擴大。

後者則協助拱光處理人員間的矛盾和一些鬥毆事件，之後的話，還會負責起部落的巡查和安危。

目前這二者都落在拱光的肩頭上，江盛黎察覺到部落裏有人圖謀不軌，主謀蠢蠢欲動他已經知道是誰，但密謀有哪些他就要慢慢篩查了，所以當前所有職位，他都分配給了信任的人。

說完安排，江盛黎望着衆人希冀能為部落做貢獻的眼神，最後又說了一句。

“我們的部落剛剛建立，需要一切有能力的獸人和亞獸人，無論你擅長什麽都可以給拱光說，當然如果你需要幫助，找他們其中任何人也都是可以的，我們部落，不歧視任何人，我們不是獸人至上，也不是戰士至上，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挖掘出來，你就是最強的。”

說完，江盛黎忽然有種上輩子在街頭幹推銷工作的感覺，太特麽像傳銷組織了。

人群又是一陣沸騰，這個時候江盛黎不再制止他們，走了那麽長的路，是時候讓他們放松一下了。

但放松的時間也有限，江盛黎把拱光、庚歲、桔善等人都叫了過來，做為首領，他必須要時刻保持理智，不能盲目地樂觀，得幹實事。

“寒冬來臨前會有一場暴雨，雖然這裏地勢整體較高，但也不能不防，而且，我雖然能控制這裏的毒蛇暫時避免猛獸的襲擊，但夜晚若是氣溫驟降或是降下暴雨，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們得盡快搭建好房子，以及補充體力。拱光，你報告一下現在我們的食物儲備情況，還能堅持多少天？”

“江哥，我們儲備的肉食全吃完了，只剩下不到兩筐的土豆了，節省一點的話，混着野菜漿果一起煮，勉強夠兩天的量。”拱光一直協助着江盛黎處理後勤工作，食物方面也一直盯着。

雖然他們有七頭豬崽，但江哥說了，那些不能吃，還有幾筐土豆，江哥也說了要留着做種不能吃。

江盛黎：“嗯，你去處理吧，要是有人鬧事，直接來告訴我。”

“是。”

“庚歲，你帶着所有能走動和出力的獸人去外面砍些木材回來，今天先安營紮寨，其餘的，明天再考慮。”

庚歲眨了眨眼：“大哥，安營紮寨是什麽意思？”

“就是修建住所。”

“哦，那我現在就去！”

江盛黎點了點頭，随後看向桔善：“路上拱光教了你如何辨別可食用的植物，現在讓你帶領幾人去挖些野菜、采摘點野果不成問題吧？”

桔善點了點頭，其實他以前在部落裏也是每天要出去采摘食物，所以大部分能吃的植物都認識，拱光教他的更多的是一些可以藥用的植物。

“那去吧。”

“是，首領。”

任務分配下去，原本無所事事的獸人們頓時井然有序地跟着相應的人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哪怕是一路上腳不能走，被獸人們放進籮筐裏挑着來到這裏的老人和殘疾者們，也在盡自己的努力為部落做貢獻。

作者有話說：

搭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