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宋宜和李括騎馬從後面追了上來,李括高聲道:“君溪,你別将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張澤清這樣的人并不是你的良配!”

君溪擡頭,笑看着李括真心實意的道:“謝謝你,李括!”

這麽客氣的君溪李括有些不習慣,他瞪圓了雙眼:“你是沈君溪嗎?”

君溪看着他,說了真話:“不是!”

李括傻住了,宋宜探究地目光落在君溪身上

君溪站直了身子任由他打量,這時李括似乎反應過來,喃喃道:“對,你如今是有品級的女侯爺了!”

君溪暗自翻了個白眼,她剛才那樣說确實想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原主沈君溪,而是一抹來自異世的靈魂——君溪!

可這又如何,她用的是沈君溪的身子。占據了原主的一切,再來承認自己似乎有些可笑。

罷了,管那麽多作甚!

既來之則安之,所有的明槍暗箭她接招便是!

李括見她神色黯然,心中便想到。徐如玉橫刀奪愛,君溪表面上無事,其實還是介意的!畢竟沒有哪個女子能受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李括忽然覺得君溪很可憐。連帶着看她的眼神都挺同情的,忽然又一想。完了,這下她嫁不出去了。太後豈不是要把她和我捆綁在一起?想到這裏,李括覺得有些坑。二話不說揚鞭抽馬,風一樣地從君溪身旁掠過。

冷風吹過,君溪風中淩亂。

這是唱的哪一出?

宋宜失笑搖頭,朝君溪伸手:“夜裏不安全,我送你回府。”

君溪以還有丫鬟珠兒為由拒絕,宋宜眉一挑,立馬有暗衛現身把珠兒撸走。

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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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有些涼,風吹過,将兩人的衣衫發絲掠起。看着宋宜伸向自己的手,在深夜之中似乎帶着一種奇異的溫暖,以及他嘴角擒着的笑意都是那麽令人心動。

君溪慢慢擡起手,宋宜眸色一深,正準備牽她上馬的時候,君溪慢悠悠地拂了拂被風吹亂的發鬓:“宋宜,明人不說暗話。自你那日深夜來訪,我便一直猜測你與我護國公府有何關聯……”

見宋宜正了臉色,饒有興致地盯着自己。

君溪接着道:“所以我閑來無事将祖父留下來的書籍都翻了一遍,你猜我發現了什麽秘密?”她胸有成竹地反問,宋宜眸光一閃,眼裏攢起的笑意終于散去:“該不是與我也有關?”

君溪見他如此做派,越發肯定了心裏的答案。她搖了搖頭,小聲道:“卻是與當今聖上有關!”

宋宜微微停止背脊,端着啼笑皆非的表情睨着君溪:“如何,從我臉上詐出了什麽秘密!”

君溪咧嘴一笑:“你最初接近我與聖上無關,至于後來嘛,無論是張澤清執着到底的将軍夫人之位還是你對我的誘惑都與太子選妃有關。”她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打量宋宜的表情。見他此時收斂了所有表情,嚴肅無比地盯着自己便知這話說對了一半。

她無奈一笑:“我和張澤清自幼定婚,他雖常在邊關可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将軍府遲遲不來下娉求親,定然是有人不願意讓我嫁給他。而能左右将軍府的人,在京中只有……”

“君溪!”宋宜第一次這麽正經地喚她:“你很聰明,可是女子太聰明可卻不是好事。”

君溪諷刺一笑:“我寧願死的明明白白卻不願做個糊塗鬼,因為原來的護國公嫡女沈君溪已經死了!”

宋宜挑了挑唇,垂眼看着她。見她背脊挺直端立在夜色之中,恰有一縷月光灑在她瑩白如玉的面龐上,長睫若扇,澄澈漆黑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她眸中帶着不甘認命的執着與倔強,他有心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卻如何也說不出口。因為她眸中的幹淨和簡單,還有那一份天若欺我,哪怕丢了性命我也要捅破的天狂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小小年紀的女子怎能如此……如此……哎,讓人想不騙她都覺得于心不忍。

宋宜嘆了口氣:“你說的不錯,有人囑咐我以美誘你!”

君溪擡眼,宋溪忽然彎腰在她額頭一點,語氣溫和:“那個人便是我自己!”

君溪默然,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話到這裏,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她淡定轉身,朝護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宋宜騎在馬上,放任馬兒慢悠悠地踏在青石板上。月光如水傾洩而下,清脆的馬蹄聲和悠長的人影繪出了一副和諧靜谧的畫卷。

回到府中,已是月上中天的時刻。

珠兒一個人候在大門前,見君溪回來,連忙着急的跑了下去:“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君溪笑了笑:“無事,咱們進去吧。”

珠兒點頭,提着燈籠給君溪照路。臨進門前,君溪回頭望了眼,宋宜起騎在馬上,涼風灌滿了衣袖。

這一夜,君溪睡的不怎麽踏實。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索性起身站在窗臺前看着月色發呆。

老天讓她重生穿越,一定是為了磨練她吧。

不然怎麽把她丢到着陌生的國度,還特麽安排了一群坑貨來考驗她!

次日一早,還在梳洗中,管家就來回話說将軍府張大人帶着彩禮來提親。

君溪嘆了口氣,讓珠兒給她換上一身男裝出去見客。

到了正廳,徐鳴遠和蔡氏正笑容滿面的和張澤清寒暄。見君溪一身男裝,幾人皆是一愣。張澤清皺了皺眉,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君溪臉帶笑意,對他拱手行了一個士子禮節:“張将軍請上座!”

張澤清心中有數,君溪男裝見客,便是在提醒他,她此時乃以護國公之名待客,而不是沈君溪的名義。

徐鳴遠帶笑:“君溪,張将軍來提親的。”

君溪點頭,蔡氏見狀,也知君溪意不在張澤清便放下心中的芥蒂,站在一旁含笑看着衆人。徐鳴遠還想說什麽,卻被蔡氏拉了一把,他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笑道:“張将軍乘露而來,大約還沒用早膳,我去吩咐廚房上菜。你們二人慢慢商議!”

待人都走光後,張澤清才開口:“你可想好了?”

君溪點頭:“想好了!”

張澤清知道多說無意,只點了點頭。沉默良久,他才開口:“如玉懷了了我的孩兒,我必須給她一個名分!”

君溪點頭:“這是自然!”

話落又是一陣沉默,張澤清深深地看了眼君溪,只說了三個字:“你放心!”

君溪納悶,他已轉身離去。

張澤清和如玉的婚禮定在三日後,君溪一直閉門不出,在整理國公府以前的賬務。

珠兒端了碗綠豆湯過來:“小姐,奴婢哥哥來信了。”

君溪擡頭,接過信一瞧。原來信中說被蔡氏打發回鄉榮養的王媽一家在半路遇到了劫匪,幸好當時遇到走镖的镖局才保全了性命。看到後面,君溪勾唇冷笑。蔡氏和徐鳴遠居然在暗中轉移國公府的財産。最重要的是,蔡氏居然瞞着徐鳴遠把最值錢的東西悄悄轉移到自己名下,準備拿給徐如徐做嫁妝。

看完了信,君溪看着珠兒:“說吧,你們是什麽人!若是一般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短短地時日将消息打聽的這麽清楚!”

珠兒砰地一聲跪在君溪面前:“小姐,奴婢是國公府家生子。”

君溪不懂聲色地等着下文,只聽珠兒又道:“奴婢和哥哥都是府裏的家生子,主子臨去前做住把奴婢的哥哥放了出去。說是有一天,小姐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奴婢們也可以做個有用的人。”

君子沉吟片刻,問到:“還有多少人?”

珠兒答:“這些年蔡氏當家雖表面除盡了舊人,可莊子和店鋪中的得力人手全都是我們的人。”

君溪挑眉,原來老護國公沈勇未雨綢缪,竟然謀劃到了十幾年後。不過,為什麽這些年原主還活成這個樣子?

不過片刻,她心中便有了答案。

恐怕是老護國公沈勇知道女兒和孫女是爛泥扶不上強的人物,若他死後留下這些人物恐怕兩人也駕馭不了。反而還會被皇帝猜忌,不如把他們放出去,在暗中保護國公府的財力物力,保得沈瑛和原主一世無憂罷了。

可惜沈勇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他一死,所有事情便不受控制。先是沈瑛去世再到原主沈君溪慘死,她穿越過來。

國公府的舊人這次為何又願意冒出來,大約也和她承爵有關。

君溪收好思緒,又道:“祖父留下多少人,你一一說給我聽。”

珠而應答,仔仔細細地說了出來。最後君溪發現,事情似乎和她想的一樣又似乎不一樣。

老護國公沈勇留下來的人脈似乎也只能保她們一世無憂,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隐藏勢力。

所以一切都是她腦補過檔的緣故嗎?

她收了信,對珠兒道:“蔡氏背着我爹轉移財産的事先捂着,她想留給徐如玉做嫁妝卻是不能讓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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