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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下走向,果然這樣才更爽!
“君溪!”衆人擔心大叫,宋宜更是飛身撲過去想接住她。
“小心,別過來。”君溪高聲道,努力坐在馬上拉着缰繩想控制馬兒。可白夜啼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樣狂躁錯亂,嘶鳴癫狂地搖動身子,見君溪沒被甩下來,竟朝着一顆大樹狂撞過去。
“沈君溪,你去死吧。”徐如玉眼裏閃爍着興奮狠毒的目光,她已經能想到君溪從馬上甩下來,被發狂的白夜蹄踩得血肉模糊的凄慘死狀。
宋宜看的膽戰心驚,要出手幫君溪制住白夜蹄的時候。君溪忽然控制着馬兒從他身上一躍而去,直直奔着徐如玉那邊去。張澤清見狀,抽劍便想把白夜蹄砍成兩半,卻礙于君溪還在馬上不敢出手。這時白夜蹄嘶鳴一聲,竟是輕輕一揚蹄把吓傻了的徐如玉按在地上。
徐如玉臉色蒼白,驚魂未定,忽見君溪臉上戲谑的神情,心裏咯噔一聲,面色更是青白交錯,心裏驚慌失措突突亂跳。果然又見君溪眨巴了下眼睛:“抱歉啊妹子,馬兒不聽話,沒吓着你吧?”
看着君溪嘴裏說着不好意思,可臉上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李括噗嗤一笑,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有驚無險之後再見君溪那模樣,便知白夜蹄突然發狂定然沒那麽簡單。
徐如玉縮身躲在張澤清懷裏,一手捂着肚子,眼裏的淚珠止不住的滾出來:“将軍我怕,咱們回家去吧。”
張澤清見狀,心裏的疼愛憐惜恰似滾滾黃河水來的洶湧且澎湃。一個公主抱把徐如玉抱了起來,沖君溪橫着臉:“沈君溪!”
“将軍,咱們快些回家吧。”徐如玉緊緊抓着張澤清的衣襟,似乎被吓壞了。
想走?
沒那麽容易!
君溪一拍手掌,懊惱道:“瞧,我這人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宋宜,你還不快去請個太醫過來給瞧瞧。張将軍的妾還懷着身孕呢,別給吓沒了。”
“不……”徐如玉忽然大聲開口,見君溪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裏顫了一下,才勉強笑道:“沒……沒事兒,孩子在我肚子裏很聽話。”
這一出戲,誰都看明白了。
宋宜站在一旁,渾身散發着一股陰郁冷峻之色。他眯着眼睛朝徐如玉掃了過去,吓的徐玉如渾身一抖,幾乎癱在張澤清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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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吩咐:“趙立,去把太醫請過來,好好給徐姑娘瞧瞧。”
徐如玉抖着聲音:“不……不……不用了。”
張澤清抿了抿了唇,一邊抱着她獵場行宮方向走去,一邊冷道:“你懷着身孕,又受了驚吓還是讓太醫瞧瞧。”
徐如玉知道此事今天躲不過,整個額頭都浸出了一層黃豆大小的汗珠。
因着今日要比賽馬術,宋宜怕萬一有個閃失特意拿宮牌請了太醫随行。
既然徐如玉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起了害人之心,他自然要讓她知道他宋宜護着的人她動不起。更何況君溪要宰人,他非常樂意遞刀子。
見到太醫,徐如玉悔的臉都綠了。早知道她就應該聽母親蔡氏的話好好在家呆着,可她昨日聽聞君溪在皇宮內大出風頭的事情,又聞言太子屬意于她。
自己做嫁人做妾,而沈君溪卻步步生華,眼看就要入主東宮,這叫她怎麽能甘心。
恰好她聽蔡氏身邊的吳嬷嬷透露,君溪已經中毒,過不了多久便會毒發而亡,讓她靜候佳音。
可她被妒忌蒙蔽了心,又因為她根本沒懷張澤清的孩兒。她怕萬一君溪知道她們母女在背後做了手腳,借太子的勢來收拾他們。又怕這件事情被張澤清知道,自己從此失了幸福。
所以她忍不住,淡定不了。才會在今日孤注一擲,乘此機會想制造出意外奪了君溪的命。
卻沒想到她命居然這麽大,一次又一次的化險為夷!
她怎麽能不恨!怎麽能不想要沈君溪的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沈君溪,她才落到這個地步!
太醫每向前走一步,徐如玉就覺得自己離地獄近了一分。可張澤清渾身冷若玄鐵,她心底生生打了機靈。就算垂死掙紮也罷,一定要想個辦法阻止太醫把脈。
大約在面對絕境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一次開窗的機會。徐如玉腦子裏面剛閃過一個想法,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背上忽然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整個人就像被凍住一般動也動不了。
不!
她心裏尖叫,明明看到希望了,老天居然這樣無情的對她!
她不甘心!
可她再不甘心,太醫的手也落在她的脈搏上。片刻之後,太醫只說了一句話就徹底粉碎了她的希望:“這位夫人受了驚吓,恰好今日月事來臨所以引起身體不适,待我開幾副滋陰安神的藥便好了。”
“有勞秦太醫。”張澤清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渾身煞氣的盯着徐如玉。
徐如玉心如死灰,知道今日之後自己再不能得到張澤清的任何一點憐惜。
**
獵場的行宮門外,葉冰雲冷眼瞪着君溪:“你故意的?”
君溪伸手拂了拂葉冰雲的衣衫,湊到她跟前勾唇笑:“葉小姐你必須長點心了,衣裳被人做了手腳還不自知。”
葉冰雲身子一僵,臉上神情複雜,沉默不語。
君溪見狀彎了彎唇,轉身離去。獨留葉冰雲一個人站在那裏發呆,過了走廊,來到太醫給徐如玉瞧病的那間屋子門口。見所有人都站在那裏,尤其是張澤清面色鐵青,目光冷峻地站在那裏。屋內傳來徐如玉輕聲哭泣的聲音。
君溪閑庭漫步般的走了過去,面對張澤清冰冷的眼神,展顏一笑:“我純善良樸,以助人為樂。張将軍不必謝我了!”
李括忍不住又笑出聲來,然後覺得不對,連忙收斂了笑意裝作關心的問:“君溪,你剛才吓死我了。白夜蹄怎麽忽然就發瘋了呢?”
君溪聳了聳肩,瞧了眼門內。李括瞬間秒懂,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太醫剛診出徐如玉沒有身孕,張澤清怒意正旺,他們幾個站在這裏聊天顯然不合時宜,便都找了借口離開。
走到獵場外,君溪忽然開口問:“宋宜呢?”
李括“哦”了一聲,答:“方才為了接你,似乎弄髒了衣衫。表叔是個愛幹淨的人,此時正在更衣呢。”
君溪點頭,恰好這時宋宜走了過來,以換了身鮮亮的錦衣,午時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他見君溪看着自己,揚眉一笑,意有所指的說:“今日忘了帶佩玉,總覺得腰間空的難受,你可有香囊給我壓一壓?”
君溪抽抽眼角,但一想今日多虧了他的百花丸才能化險為夷,遂從腰上取了一枚雙魚吐珠的佩玉遞給他:“諾,給你。”
雖沒把楚知白那個香囊拿過來,卻實在沒想到君溪會給他自己的配飾。宋溪心裏高興,決定放她一馬。他美滋滋地把佩玉挂在腰上,君溪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一定要收好。
“诶,君溪你怎麽知道那徐如玉假孕的事?”李括話一落,太子李晏和楚知白隐晦的目光也掃了過來。看來八卦是人的天性,不分男女!
君溪雙眼微彎,看着宋宜說:“因為他咯。”
“表叔,你居然打聽人家的內帏之事?”
宋宜唇角一揚,得意笑:“君溪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話落,他理所當然的想到,張澤清沒了孩兒肯定很郁悶。他今晚且去買幾個像白蓮花一樣柔弱的清倌人給他送去。張澤清今晚挨個睡一回,指不定哪個就懷上了。
唔,最好再送一個會點武藝的過去,如此一來,待他去邊關之後,他府裏的姬妾也能玩的活潑些。
長安候財大氣粗,當即喚了身邊的小厮着手辦事。
等張澤清帶着徐如玉回府,就見一屋子的柔脆美人,個個欺霜塞雪,眉目婉轉地将他一望。
張澤清立馬覺得心撲通撲通地亂跳,覺得每一個都是那麽可人兒,什麽煩惱都抛到九霄雲後去了。恰好這時有小厮來禀報,說蔡氏身旁的吳嬷嬷求見徐如玉。
徐如玉剛走到門口,就見吳嬷嬷一身狼狽的跪在地上,死死地抓着她哭道:“小姐,夫人私放印子錢沒官府抓走了。求求您救救夫人呀,小姐。”
“娘親誤我!”徐如玉腦子裏閃過這個想法,終是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打擊暈倒在地。
“小姐,小姐,快來人啊,小姐暈倒了。”吳嬷嬷見狀,臉色一白,伸手掐住徐如玉的人中。蔡氏已經出事了,如今只有徐如玉能靠得住,徐如玉千萬不能出事。這樣想着,吳嬷嬷下手便狠了些,竟是将徐如玉的人中都掐破了。
“出了什麽事?”張澤清從屋內出來,見狀嫌棄的蹙了蹙眉頭。
“将軍,求求您看在小姐身懷有孕的份上,救救我家夫人。”吳嬷嬷立馬奔到張澤清面前,砰砰砰地磕着響頭。
張澤清冷笑:“有孕?哼!”目光銳利晾冷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徐如玉:“來人,把徐如玉關起來。”
剛恢複意識的徐如玉聽到這句話,一口心頭血湧了上來,又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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