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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盛周的兇猛攻擊,南秦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南秦将領揮刀斬殺了幾個想臨陣脫逃的士兵,大聲喝道:“叛逃者殺無赦,給我沖!”話落,竟是帶頭反沖了出去。

南秦人的士氣也開始振作起來,滿面兇色的朝前沖去。刀劍無眼,雙方的士兵混戰死傷不少。無數南秦士兵被刀劍穿胸而過,鮮血噴濺而出浸紅了大地。

君溪騎在戰馬上,微微抿着唇。搭箭上弦,将弓拉滿瞄準對方将領的頭部,松開手指。只聽“咻”地一聲,箭矢帶着淩厲的破空之聲沖向那南秦将領。

“砰”

呼嘯聲戛然而止,長箭的威力将那南秦将領從馬上釘飛在木樁之上。見此狀,君溪凝目,高聲道:“你們将領以亡,降者不殺!”

擒賊先擒王是自古交戰不變的真理,南秦将領身亡,又面對盛周這風行草靡的攻擊,當下紛紛繳械投降。

君溪收弓,騎馬到宋宜身邊朝他伸手。

宋宜眯眼一笑,握住她的手飛身上馬,接過缰繩朝落虎口西方南秦紮營的十直而去。

早冬的清晨,天還是黑的,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

前方沖天的火光,冷漠無情的照耀着十直戰地。遍地橫屍,南秦的士兵還未登出陣營,便被漫天襲來的黑色毒蠍毒死在地。沒有厚重銳利的刀劍砍如體內的聲音,沒有長/槍/刺穿胸腔再拔出濺起的血雨,所有南秦士兵都瞪大眼睛,死死看着那些黑色的毒蠍順着衣縫竄入體內,毒液随着尖銳的尾勾刺刺入血液之中。所有人心中駭然,還未做出反抗的動作便帶着不甘倒地而亡。星星點點的雨絲被風吹的斜落在地,落在哪裏都是冰冷一片。朝陽也似乎不忍直視這畫面,竟是遲遲都不肯升上天空!

這場安靜屠殺的戰争看的所有人都沉默,宋宜收回目光:“走吧,這場戰争已經結束了。”話落,兩腿輕輕一阖,調轉馬頭,一抖缰繩夜照便朝前竄了出去。

夜照直奔軍營而去,寒風呼嘯,君溪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凝重。剛到軍營門口,穿着盔甲的李括就迎了上來:“君溪,表叔,這場戰士打的痛快,真沒想到我方竟然不費一兵一卒居然将南秦的二十萬大軍一網打盡。”他雙目晶亮地看着君溪:“你真厲害!”

君溪牽唇笑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

宋宜從馬上下來,笑道:“自然,這是我媳婦兒。”他轉身,含笑朝君溪伸出手。

看着他的手愣了一會兒,君溪才伸出手,被他牽下馬。

李括顯然看出了君溪情緒不振,一時有些好奇大聲道:“君溪你怎麽了?為何看起來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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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溪搖了搖頭,才勉強一笑:“沒事兒。”

李闊皺眉,還欲再問,宋宜已經牽着君溪往營帳方向走去。

李括眨眨眼,追過去高聲道:“哎,那袁輝怎麽辦?”

宋宜聞言一頓,駐足回頭道:“你把他怎麽了?”

李括拿手摸了摸鼻子,有些憤恨:“我将他綁了起來。”

宋宜用拇指摩挲着君溪手,片刻之後才道:“放了吧,回京之後自有聖上發落。”說完話,牽着君溪徑直入了軍帳。自有親兵連忙上前,将夜照拉了下去。

帳內,燃着火盆。

一進去便襲來一股悶熱的空氣,火光搖曳,映在宋宜的盔甲之上,閃出昏黃的光芒。他拉着君溪坐在炕上,見她面色沉思,不由得輕笑開口:“怎麽了?”

君溪猶豫了一下,擡頭看着宋宜:“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聽她嗓音遲疑,宋宜撫着她的頭頂,溫和道:“若我屠盡敵軍,你可會覺得我殘忍?”

君溪搖頭,宋宜捏了捏她的鼻尖:“戰場生死有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自然不會這樣想。更何況……”他垂眼看着君溪,目中帶着沉穩自信的笑意:“這一戰,我本就想留下南秦二十萬大軍。”他将君溪擁在懷中,感嘆道:“有妻如此夫複何求,你與我當真是天生一對。”

聽他這樣說,君溪嘴角勾笑。心中卻自嘲地想到,看來她是被直男癌張澤清感染了,在宋宜面前竟是連自己的本性都要質疑。

她凝了凝眸光,剛想如此不行,若是為了愛情壓抑掩藏自己的本性,方乃下下之策,她不願這般做時。就聽宋宜從喉嚨裏溢出幾聲低笑,她擡頭,見宋宜笑眯眯的瞅着自己,狹長地眼中含着一抹溫情和自豪:“只是我不曾想到,我的君溪在與我心有靈犀的同時,竟是這般厲害。要知道,我的計謀中以寡敵衆,要留下南秦二十萬大軍可是一場硬仗。而你……”他低頭在君溪唇上輕輕一啄:“竟是兵卒不損地拿下他們。”

“我用了一百名士兵去熏毒蠍子。”君溪謙虛的很誠懇,可聽在宋宜耳中卻成了撒嬌。

宋宜哈哈大笑,雙手提着君溪的腰,将她騰空一轉,坐在自己的兩膝之上,寵溺道:“娘子好生厲害,為夫只有在床榻之上才能重整夫綱了。”

兩人從未有這般親密的動作,君溪臉一紅,不自在往後移了移身子。卻聽宋宜喟嘆一聲,嗓音嘶啞地道:“別動,我可經不住你這樣的撩撥。”

君溪徹底鬧了個大紅臉,害羞擡眼,卻見宋宜眸光冷靜,嘴角微抿,顯然心裏有事。她将方才的旖旎抛在腦後,雙手抱着宋宜的腰:“你在想什麽?”

宋宜嘆了口氣:“君溪,咱們可是步步驚心。”

君溪懂他話中的意思,擡頭認真的看着他道:“知白死了。”

宋宜震驚片刻,然後緊緊皺着眉頭:“發生了何事?”

君溪把他離開之後京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宋宜,思忖了良久,從袖中掏出楚知白借香囊傳遞給自己的紙條:“他說李晏欲借南秦之手除你。”

宋宜翹唇苦澀一笑,展開紙條看了之後,将它丢入火盆之中,看着紙條在火舌之下化為灰燼才開口:“他們想除去我是真的,卻不是現在。南秦一戰,先皇授意袁輝奪我軍功就是為了打壓我。”

君溪眼光一冷,覺得皇家毫無骨肉親情可言。

李晏卻早知帝王無情,雖覺得心灰意冷倒也比君溪更能接受。他伸手揉了揉君溪的腦袋:“新帝性格優柔寡斷,被先帝強迫答應要除我,定然是有知白的原因在裏頭。如今知白已死,按照新皇的性子,咱們此次回京雖不是步步驚心,卻也步步維艱。”

君溪點頭道:“此次我來化名雲遙。”

宋宜心疼地看着她:“委屈你了。”

君溪搖頭,他們二人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護國公府和宋宜都出不得頭。當即兩人找來了李括,把心裏得想法告訴了李括。

李括吃驚,否決道:“不行,此次拿下南秦二十萬大軍是君溪的注意,為何要安在我身上?”

宋宜冷道:“因為你是王爺。”

李括一愣,沉痛道:“表叔!”

宋宜目光溫和地看着他:“李括,此事你應當知道的。”

李括目光悲涼,閉目點了點頭。他雖游手好閑,是個閑散王爺。可從小在深宮之中長大,何曾不知帝王的權衡之術。只是他實在不願意走到這一步,可是他也知道兄長李晏看似優柔寡斷,實則也有冷血的一面。這一面,在楚知白死去之後,已經出顯。

因為他記得,臨出征之前,李晏與他密談時說的一句話:“李括,你須得記住,你姓李!”

至于其他人,張強一行人是宋宜的追随者。而袁輝雖是承德帝的人,可一早就被李括控制起來,對于君溪利用毒蠍拿下南秦之事,絲毫不知情。當夜,君溪就在暗衛和周德勝的護送下,連夜趕回京都。必須在承德帝和新帝發現端倪之前,将此事遮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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