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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瀾一雙美目瞪着執迷不悟的容槿月, 一向清冷的桃花眼裏此時寫滿了怒意。
她不善言辭, 知道說不通後也掙脫不開容槿月就懶得再與她多言, 直接閉上了眼睛小憩。
豈料容槿月卻是不依不饒。
“師尊你為什麽不看着我?”
她就像個固執的孩子,固執的非要得到大人們的承認。
“看看我啊!”她握着慕星瀾的雙肩。
可是不論她怎樣喊, 慕星瀾始終閉着眼睛,也不說話, 整個人就像睡着了。
驀地, 紅衣的女修,沉默了下來,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
容槿月的紅眸閃過幾分複雜之色, 握着慕星瀾肩膀的雙手亮起微弱的光芒,一閃而逝,然後有一個小型的法陣順着慕星瀾的臂膀滑落到了她的心口, 很快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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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瀾閉着眼睛,對于容槿月的話充耳不聞, 與其和她繼續說下去讓自己動怒, 不如幹脆閉嘴不再開口。
忽然到來的安靜,讓慕星瀾以為容槿月已經放棄了,可是下一瞬, 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了她的臉上, 一滴又一滴,很快就變得冰涼。
慕星瀾帶着幾分睜開眼,只看見容槿月從上方俯視着她,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掉。
身上原本的肅殺之氣盡數收斂, 血玉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仿佛剛才強迫慕星瀾吞下一顆不知名的丹藥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還是小孩子嗎,有什麽好哭的?”慕星瀾憋着心中一口氣,終究還是開了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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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槿月委屈?她有什麽好委屈的?該委屈的是她才對吧!
“我才沒有哭!”容槿月伸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故作兇狠地對慕星瀾說道。
慕星瀾被她孩子氣的行為氣笑了。
“堂堂魔尊大人現在學小孩子哭鼻子,傳出去怕是要把外界那些魔修吓得不知道成什麽樣子吧?”
“我!沒!有!哭!”容槿月耍無賴似的将頭埋在慕星瀾的脖頸邊,一字一頓在她耳邊強調道,明明還帶着幾分哭腔。
慕星瀾有些不适的動了動,然後立即被容槿月再次壓制住。
對于容槿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慕星瀾沒有再說話,就任憑容槿月抱着她,将頭埋在自己脖頸間。
她這是第二次見容槿月哭,第一次便是在那年帶容槿月去極寒之地尋找那塊天外飛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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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呼一吸間,是混合在一起的梅花的冷香和靈酒清冽的香。
房間裏面安靜得可怕,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寂靜在蔓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星瀾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被容槿月壓麻了的時候想再次推開她,容槿月卻在慕星瀾伸手碰她的時候主動從她身上下去了,但是兩只手仍然禁锢着慕星瀾的腰身,将她緊緊的抱着。
“師尊,阿槿想同你一起睡覺。”
“随便你。”慕星瀾的聲音依然清冷,“就算我不同意,難道你就會離開嗎?”
容槿月沒有回答她,卻在慕星瀾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揚了一下唇角。
她似乎,知道怎麽對付慕星瀾了。
方才她哭,自然是做戲給慕星瀾看的。
容槿月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好丢臉的,只要能讓師尊再理她,不就好了。
再者,師尊方才吃下去的丹藥,其實是一種秘蠱,她剛剛已經施下了法術,很快,她和師尊的命,就會連在一起了。
她半個月沒有來見慕星瀾就是在煉制這秘蠱,這秘蠱是一對,容槿月也吞下了秘蠱,慕星瀾只要遠離容槿月一裏之外,就會心痛難忍。
這種蠱其實有很多種,而容槿月給慕星瀾吞下的,是她按照古法特意煉制的,并不只是只有這一個功能。
不到萬不得已容槿月不會用法術催動出來。
其實這對于慕星瀾這個修為的修士來說,要逼出這種蠱也算不得什麽麻煩的事情,然而容槿月将她的修為給封住了,所以慕星瀾現在只能任憑“宰割”。
除此之外,要解了這種蠱,還有種辦法。
而這種辦法,則是容槿月最想看見的、求之不得的方式。
那就是,慕星瀾真心愛上她,蠱蟲上附帶的法術會自動失效,然後還會将蠱蟲一起殺死。
她是舍不得傷害慕星瀾,但是也如同她剛剛回答慕星瀾的那樣,她早就已經瘋了,所以,會做出各種瘋狂的事情。
只是在慕星瀾面前,她才會有所收斂罷了,換了其他人,容槿月絕對不會心軟甚至做出這種故意示弱的小女兒姿态,這會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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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瀾并不習慣有人睡在她的身邊,尤其是容槿月還緊緊的摟着她的腰。
明明是摟着她的腰,卻整個人埋在慕星瀾的懷裏,像個小孩子一樣依偎着慕星瀾。
按照她自己的意願,自然不會讓容槿月睡在她身邊,甚至還讓她還摟着自己。不過慕星瀾深知自己的反對不會對容槿月起任何作用,所以懶得與她多争辯浪費時間,才會說出随便容槿月的話。
慕星瀾也不知道容槿月究竟有沒有睡着,總之,她被對方抱着在床上醒着躺了一夜,毫無睡意。
她雖然目前修為被封住,只能使用一些簡單的法術,不過一夜未睡,對她不會有任何影響。
慕星瀾在假寐。
雖然閉着眼睛,意識卻是清醒的。
當她察覺到外面有些微的光亮透過帷帳進入拔步大床的時候,睜開了雙眼,入目便是容槿月現在那雙如血玉一般漂亮的眸子,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盯着她看的。
慕星瀾從來沒有覺得容槿月像現在這個時候好看過。
若說論起樣貌,慕星瀾見過的最好看的容顏,便是蓮華那張臉,可是即使是第一次見到蓮華,也沒有此刻容槿月帶給她的震撼大。
容槿月額心蓮花形狀的火焰,忽然就那樣直直射...入慕星瀾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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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慕星瀾心裏直覺不對勁,可是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告訴她,沒有什麽不對,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情不自禁地,慕星瀾忽然伸手撫上容槿月額心的印記,聲音輕柔,如水般:“這個是怎麽來的?很漂亮。”
容槿月的眸子裏面閃過一絲複雜,速度快得此時的慕星瀾沒有任何察覺。
然後她對慕星瀾揚起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這是阿槿血脈裏面自帶的族紋,血脈之力激活後,就會出現的嫡系子弟才能擁有的。”
“族紋?”慕星瀾重複了她的話,語氣疑惑。
容槿月點頭,像是看出來慕星瀾另外的疑惑,主動向她解釋了起來。
“阿槿的父母,不是容家的子弟,所以阿槿自然也不是容家的人。”
更多的,容槿月卻不願意再說了。
然而這已經足夠讓慕星瀾驚訝了。
慕星瀾沒有認真看過小說,所以不确定劇情裏面有沒有這一段關于容槿月真正身世的描寫,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小說裏面只寫過容槿月入魔後出現的紅眸,沒有描寫過容槿月的額心會出現一朵蓮花形狀的火焰印記。
“師尊想離開碧靈水榭出去走一走嗎?”容槿月岔開了話題,“阿槿見外面今天的天氣很不錯的樣子。”
陽光都已經透過帷幔進入到床內了,何止是不錯。
“好。”慕星瀾答應。
她想收回放在容槿月額心的手,卻被容槿月忽然握住,然後放到唇邊輕柔地印下一吻。
慕星瀾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內心叫嚣着快點從容槿月那裏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剛剛升起這個念頭,卻又很快的不自覺被壓下。
素衣墨發的女子,白皙的臉頰因為容槿月的動作,染上了幾分緋紅,黑色的眸子裏面溫柔中帶着幾分羞怯,不好意思的看着容槿月。
容槿月見狀,臉上的笑意更甚,只是這笑意卻未曾達到眼底深處,心中反而因此起了幾分悲涼的意思。
慕星瀾依然什麽異狀都沒有察覺。
她對容槿月的好感來得莫名其妙,态度也轉換得太快,明明心裏覺得不對勁,可是卻又不想去深究——或者說,不是不想去深究,只是在法術與秘蠱的影響下,讓她不能去深究。
容槿月以心頭血為引——心頭血對于修士來講何其重要,被有心人得到利用起來,不是成為被控制的走屍傀儡就是生不如死,利用禁術與秘法——耗費了她大量法力特意煉制而出的秘蠱,影響力不可小觑,并非一般的普通情蠱能比。
若是現在有人來挑戰容槿月,要與她争那魔尊之位,容槿月還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如果別人知道容槿月取重要的心頭血就是為了煉制一個名為情蠱的秘蠱,為了得到慕星瀾的心,将她綁在自己身邊,一定會說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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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慕星瀾便可自由出入碧靈水榭了,她甚至不再抗拒容槿月,反而期待着與容槿月的見面。
容槿月那夜之後,也沒有再留宿過碧靈水榭,仿佛有什麽事情将她給絆住了,非常忙碌,每隔三五天她才會去探望慕星瀾一次。
時間就這樣再次滑過了兩個月。
期間慕星瀾偶爾深夜忽然驚醒,擺脫秘蠱控制,回想起近些日子以來自己對于容槿月的縱容,縱容容槿月對自己的親吻以及摟抱甚至更親密的動作,臉上神色難看至極,恨不得将容槿月這個孽徒一掌拍死。
只是這樣的念頭并不會持續太久,情蠱就會繼續影響着慕星瀾,讓她将一切都抛之腦後,除了容槿月,幾乎什麽都不要想。
兩個月後的一個夜裏,黑衣的暗衛忽然出現在碧靈水榭慕星瀾的房間,然後立即将慕星瀾帶到了魔宮內容槿月休息的寝宮。
而暗衛将她帶到寝宮的大門處後,就消失不見了。
一進漆黑無光的寝宮內,慕星瀾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來的路上,暗衛已經告知了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阿槿?”慕星瀾出聲,試圖從漆黑一片的寝宮內尋找容槿月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更新不能保證。
原本二號就準備更新的,結果一號回老家不知道跟弟弟一起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二號淩晨三點多胃病犯了,疼得我死去活來還拉肚子,弟弟比我好一點,只拉肚子。我忍到淩晨五點實在是忍不住了起床跟在鎮上上夜班的老媽和老爸打了電話,重慶這幾天一直下非常大的雨,我媽喊了摩托車來裏面接我們,坐着摩托車幾乎是淋着雨到了鎮上,然後老媽帶着我去了城裏醫院挂號,醫院人很多,一上午都是在檢查,查血查b超還有胃鏡,檢查說是急性胃炎,下午一點左右又去查了一次血然後開始輸液消炎止痛,一直到晚上八點左右才輸完液。期間一個實習的男護士負責給我插...針,把我左手都弄腫了,腫的非常厲害,他把針插...進去後居然還在裏面轉了幾圈,疼得我眼淚直掉而且想罵人,本來胃就疼的不得了左手還被這樣對待,他居然還問我哭啥子,長這麽大沒有打過針嗎=_=然後他将針拔了出來,換了一個針頭,給我已經被插..了三針的右手插..針輸液=_=
我jio得自己半條命都沒了……遇見實習還技術差的護士真的非常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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