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3|
妙兒準備好了行兇,露出尖尖的牙,小心翼翼地靠近,正當準備要下口之時,屋內陰氣漸盛,鬼兄又從窗處飄了進來。
妙兒吓得炸毛,一下子變回貓形,蜷在鹫之枕頭邊,露出無比乖巧無辜的眼神。鬼兄飄了進來,看到光身躺在床上的鹫之,“哎呀”了一聲。
“他也不怕招蚊子。”說着,鬼兄的目光不由溜到了鹫之重要部位,看了一眼後頓時瞠目結舌,随後鬼兄低頭看看自個兒,深感挫敗,接着他便擡起手,淩空拉來薄被蓋住鹫之,灰溜溜地飄走了。
妙兒的行兇計劃就此擱淺,不過自那以後起她就惦記上了那一小截肉,心心念念想把它吃了。
到了第二天,鹫之起得晚了,賴在床上翻滾幾圈之後,他突然想起自己有活要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火燒屁股似地彈起身,匆匆套上衣衫就沖出門,絲毫沒察覺出自己被扒光的異樣。
到了酒樓之後,掌櫃的有點不高興,心想這小子才來第二天就這般懶散,以後怎麽得了?他擺出掌櫃架子,對鹫之輕斥道:“咱們酒樓是開門做生意,哪有小二比客人來得還晚?”
鹫之點頭不吱聲,眼下他也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掌櫃見鹫之認罪态度好,決定網開一面,道:“這次就算了,不能再有第二次,要不你就住在店裏,免得來來回回跑。”
鹫之一聽這話立馬從點頭轉為搖頭:“這可不行,我必須得回家去。”
掌櫃不樂意了,他本想鹫之住在店裏,晚上還能使喚,沒想如意算盤落了空,還涮了盆大的面子,掌櫃不再客氣,對鹫之橫眉豎目。
“咱酒樓鎮上也能排第一,擠破頭要進來的大有人在。我看你是個人才,有心提拔你,你還把好心當驢肝肺了。既然這麽想呆家裏,也就別來了,咱廟小裝不下你這尊佛,走走走!”
鹫之被無情地趕走了,他想再去和掌櫃說說,不過念到家裏的呆貓無人照顧,猶豫半晌只好無奈放棄。
鹫之愁啊,愁得頭發也要白了,他實在不想過有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他想回家。
鹫之垂頭喪氣游走于大街小巷,尋思如何才能結束這悲慘生涯,仔細算算,來這裏也快十天半個月了,他依然無人問津,果真好色爹把他忘了。
不知不覺,鹫之走到醉紅樓前,看到大招牌,他想起含香,不由自主地要繞道走,就在他轉身的剎那,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影。鹫之駐步,定睛一看,咦?這不是他堂兄嗎?!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他鄉遇故知。鹫之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北家兄弟,他欣喜若狂,只差沒當場跪地磕謝老天爺。見堂兄走入醉紅樓,他趕忙追了過去,沒料竟然被兩壯漢攔在門外。
“走走走!叫化子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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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兇神惡煞,把鹫之當作叫化子。鹫之勃然大怒,雖說自己穿得寒酸,但還沒到叫化子的地步,他張口欲罵,正巧含香身邊的丫鬟從裏面走了出來,鹫之一下子忘記教訓壯漢,急忙迎過去叫住了人家。
“姑娘留步!”
小丫鬟聞聲駐步,一見是他未免驚訝。
“董公子是您呀,今天有何貴幹?”
鹫之想讓她領他進去,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圈後,便笑着說:“我是來找含香姑娘的,可這兩人不放我進去。”
小丫鬟也是半個勢利眼,沒好處的事她可不幹,但是當初含香特別吩咐過,她也只好按自家小姐的意思,好好對待董公子。
小丫鬟把鹫之領進醉紅樓,鹫之在兩壯漢面前趾高氣昂了番,然後在心裏默默地咒他們倆。到了堂屋,鹫之嬉皮笑臉地把小丫鬟支開,随後就去找他的那位堂兄。
龍族兄弟姐妹衆多,除了鹫之他家九兄弟之外,南北西還有無數龍兄龍弟,可一年到頭也難得碰見幾回。這位堂兄鹫之記得很牢,他家在北方,那裏冰天雪地,常年不見綠草,小的時候鹫之還去他家住過一段日子,時常與這位堂兄打架。
在龍族裏第一好色的是他爹,第二好色的就是這位堂兄了,鹫之甚至都覺得這位堂兄是他爹的私生子,因某些原因不得已送到北家去,好堵住娘的嘴。
鹫之憑着直覺找到堂兄所在位置,果不其然,這家夥招了十幾個姑娘作陪,擺了一桌豪宴正流風快活。鹫之就在門外守株待兔,他就不信堂兄不出來解手,沒料這堂兄真能忍,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挪動屁股,醉熏熏地出門找茅廁。
鹫之見之立馬抖幾下站麻的腿,火燎似地跟了上去,在堂兄吹口哨小解之時,大叫了一聲:“三哥!!!”
堂兄吓了大跳,身子一抖尿偏了,他哎呀叫了聲,急忙扶正抖幾下,再拉起褲子。
“誰啊!沒見爺在解手!”
堂兄不悅大喝,側首看到鹫之不由微怔,鹫之以為他是認出他了,淚汪汪的星星眼更大了一圈,随後急不可耐地擁了上去。
堂兄一擰眉,戒備地往後退了半步,問:“你誰啊?”
鹫之愣了下,張大嘴巴驚聲道:“是我啊,九太子啊,你不認得了嗎?”
堂兄上下打量他,眼神頗為陌生。鹫之為了表明正身,忙不疊地說道:“三哥你不記得我了嗎?小時候我還去你家玩耍過呢,那個時候你尿床,我還替你瞞下了,還有一次你調戲蚌仙子,我還幫你把風來着。”
堂兄聽了這些話臉一陣紅一陣青,随後再次認真打量了鹫之一番,口裏碎碎念道:“好一個鹫之,竟然把我的醜事到處說,還派個人過來耍弄我!”
說着,他轉過頭,極為鄙夷地剜了一眼,惡狠狠地說:“不記得!!”
話音剛落,他邁腿要走,鹫之見了急了,不顧形象地虎撲過去抱住他。
“三哥別走啊!我落了難了,不知怎麽的被貶到凡間,不但沒法力,連銀子都沒有了,三哥……我過得好苦,你快些找人把我弄回去!”
“去去去!我不是你三哥,你再唬弄我,我對你不客氣!”
“三哥,你如果不肯幫我,我就告訴三嫂你偷溜凡間逛窯子!”
鹫之死纏爛打,爛硬兼施,提到“三嫂”時,他堂兄明顯抖擻了下,然後作賊似地左右張望。鹫之自覺抓住他的軟肋,心裏有幾分得意,然後他扳過堂兄的臉,硬逼着他看着自己。
“三哥,你瞧!這麽俊美的臉除了我有,還有誰會有?我是鹫之啊,三哥,快點幫幫我!”
堂哥眯起眸子,扯起嘴角笑了兩聲,鹫之看到了丁點兒希望,一股暖流從心中狂湧而出,差點化作眼淚溢出眼眶。
“我x你xxxx!!!”
堂哥徒然色變,猛爆了一句難聽粗口,再給了鹫之一拳。這拳砸在鹫之右眼上,打得他眼冒金星,一把鼻涕一把淚。
“媽的,死鹫之,膽敢戲弄于我,幾百年沒揍你,你皮癢了是吧?”
堂哥不解恨,又在鹫之身上補了幾拳。鹫之抱頭護臉,連連往後躲,一邊躲一邊哭似地叫道:“三哥,我沒騙你,我真是鹫之啊。”
“滾你的蛋,你定是鹫之施的法術!告訴他,這招幾百年前我已經上過當了,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你就讓他死心吧!”
話尾,堂哥幹脆擡手施法,給了鹫之一道驚天雷。“咣嘡”一聲,鹫之被雷劈中了,電得渾身發麻,每根毛都豎了起來,口中還冒煙。
堂哥洩憤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了。鹫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變成了面癱臉,當別人看見他時,他頭頂、七竅正在冒煙,說話結巴、口水直流,活脫脫的大癡兒。
鹫之終于明白何為“所托非人”,堂哥除了臉能看,其它一律不靠譜,鹫之不但沒能搬來救兵,還被打成半殘,他深深感覺到了老天對他的惡意。
衆人将鹫之擡入了含香的香閨,含香見他一臉焦黑,頭頂還冒煙,不知他這是怎麽了,便拿來帕子替他擦拭。經過含香幾番溫柔輕撫之後,鹫之漸漸緩回神,他“蹭”地彈起身問堂哥下落,含香便道:“你是指羅公子嗎?剛才他說家中有事走了。”
什麽?走了?!被胖揍一頓的鹫之徹底絕望了,他本打算再挨頓胖揍,好求堂哥帶他回去,沒想到他竟然走了。
鹫之欲哭無淚,連尋死的心都有了,含香見他傷心,不由輕聲問道:“董公子,你是否有心事?何不告訴我,讓我替你解憂?”
這聲音溫柔似水,從鹫之耳處一直拂到他心口。鹫之像是吃了*湯,一下子舒坦起來,他視含香為紅顏知已,忍不住要說出自己的身世。
“含香,其實……”鹫之欲言又止,突然之間他發覺自己很唐突,萬一把人家吓到了怎麽了,斟酌再三他編了個很不要臉的謊話。
“含香,其實我仰慕羅公子的風采,今天在遇上見到他後,不由自主地就跟來了……含香,這事有點丢臉,你千萬別告訴別人。”
含香聽後臉似挂了漿,嘴角一抽一搐,鹫之見她如此神色,忽然發覺還不如告訴她,自己是條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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