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3||家
鬼兄大聲咋呼,妙兒立馬把爪子縮了回去,而鹫之随之一抖,他驚詫萬分,眼睛瞪得大如銅鈴,低頭看着那盤炒肉片。
“開……玩笑,你怎麽知道是人肉,你吃過嗎?”
鹫之不相信,認定鬼兄在說假話。鬼兄臉色泛青,痛苦作嘔中,可嘔了半天什麽都嘔不出來。
“我咋會吃過人肉呢?我都是聽老鬼們說的!”
鬼兄擰緊鼻眼,拿酒漱口。
“他們說人肉大補,吃了全身熱,而且還能……”說着,鬼兄擡手,鹫之腳邊的木凳突然飛至半空旋了好幾個圈。
鹫之與妙兒瞠目結舌,沒想這人肉對鬼兄而言,有增強法力的作用,可鬼兄一點也不開心,甚至還大哭起來。
“嗚嗚嗚……我生前也是人啊,怎麽能食同類呢?是誰做得缺德事啊,我還是個好鬼呢!”
鬼兄號啕大哭,就像個大奶娃子,而鹫之不知道該怎麽勸,此時他也是失望加失落,巴不得能有個人來安慰他。
“算了,不知者無罪,有妖怪來惹我們了,我們得團結一心,奮力抗妖才對!”
鹫之邊說邊伸手拍拍鬼兄臂膀,沒想他的手結結實實地落在鬼兄身上,而不是像以往般穿身而過。
鬼兄一開始還沒緩過神,仍在那裏哭天抹地,過了會兒他感覺到肩頭的重量,不由轉頭看去。
“啊!!我有身子了!!”
鬼兄驚天大吼,又吓了鹫之一跳,鹫之看到自己的手正搭在他冰冷的身上,頓時反應過來鬼兄成煞了。
鬼無體,而煞有形,不知是不是眼前這盤炒人肉,還是在外游蕩多日,鬼兄竟然晉級成了鬼煞,不再是光一照就死,風一吹就散的魂魄了。
鬼兄高興了一會兒,眨眼之間又哭喪起臉來。“我這該怎麽辦呀,我可從沒想過吃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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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之也來不及替他開心,繼續愁眉苦臉。“看來我惹到個大妖怪了。”
“嗯?什麽妖怪?”
“就是醉紅樓裏的含香。”
“嘁!她才不是妖怪,我還看到她……”
話說了一半,鬼兄驀然噤聲,随後他很不自在地手絞衣角,一臉心虛。鹫之從中聽出端倪,立馬來了精神,急忙追問:“你看到什麽了?”
鬼兄漲紅臉,有那麽丁點兒氣急敗壞,他使勁瞪了鹫之一眼,道:“還能看到什麽?青樓裏不就是那些個事嘛。”
“哦~~~”
鹫之懂了,煞有介事地點起頭,這鬼兄八成偷看人家歡好,也不怕長針眼。鹫之心裏作好打算,一把抱過蹲在地上的妙兒,捂緊她的耳朵,然後問鬼兄:“你有偷看到什麽奇怪的地方?”
鬼兄依舊紅着臉,兇巴巴地說:“哪裏奇怪,不就是……”說到此處,鬼兄咯噔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他眼睛一亮,賊兮兮地往鹫之身邊靠,鹫之見此更是捂緊妙兒的耳,避免她聽到不應該聽的東西。
鬼兄輕咳幾下,低頭紅臉說道:“據稱……咳咳……不是我親眼所見啊,只是聽他們說的,每次含香與別人歡好,就是喜歡在上面……”
“在上面?”鹫之有點不怎麽明白,對于他這個千年老處男而言,房中二十四式他只知道個大概,至于太過繁複奇怪的姿勢,他并不是特別清楚。
“哎呀,你這個笨蛋,就是這樣……”
鬼兄邊說邊做了個小人騎馬的手勢,這回鹫之懂了,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被他捂住耳朵的妙兒雖然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麽,但見鬼兄賊笑略猥瑣,也猜到他們說得不是好事。
鹫之又不懂了,問:“這個也算奇怪嗎?”
鬼兄吹胡子瞪眼,回他:“當然奇怪,作為男子遇到美人,一個姿勢怎麽夠用呢。”
鬼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使得鹫之開始浮想聯翩,想了半天,鹫之唾了口唾沫,不由大罵道:“這是什麽狗屁道理!今晚上與我同去,我倒要看看她是個什麽玩意!”
鬼兄就這樣被鹫之牽着鼻子走了,他回來還沒半個時辰呢。鹫之與他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又将剛才妙兒看見的情形告訴他,妙兒為了證明自己沒說假話,又畫了一張裂開地瓜圖,告訴鬼兄含香其實長這樣。
“這肉就是她送的?她……她……她幹嘛喂你人肉啊!”
鹫之聽了跳腳:“我怎麽知道!我與她無怨無仇,她幹嘛要害我呢!”
說到此,鹫之一肚子委屈,當初她替他擋災,她竟然喂他吃人肉,簡直沒天理啊!鹫之越想越糟心,他看看桌上的炒肉片幾番作嘔,也不知是誰家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鹫之一面嘆息一面與鬼兄商量,最終他們決定以探望的名義去摸含香的底,順便再讓鬼兄偷窺一回。
鹫之把桌子收拾幹淨,而後拎着小丫鬟帶來的漆盒去醉紅樓。見他要走,妙兒跟了過去,死拉硬磨要随他一起去,無奈之下鹫之就把她塞到懷兜裏。如今妙兒又胖又圓,堵在鹫之胸前就和女人大胸似的,鹫之實在覺得醜,一路上都低着頭。
因為妙兒把人家的臉抓花了,鹫之不好意思空手去,路過脂粉店時,他用了全部家當買了缸珍珠人參膏,以此作擋箭牌。
到了醉紅樓前,鹫之彎下腰先把妙兒放出來,然後解開腰間乾坤袋。鬼兄輕悠悠地飄了出來,然後滿足地眼上閉,深吸一口氣。
“唉……還是女人的脂粉味好聞,可惜啊,我生前都沒怎麽親過。”
鹫之瞪他一眼,沉聲道:“正事為上,別光顧着看美人!”話落,他便提着漆盒要進去。
這次門口兩大漢沒攔,鹫之入了醉紅樓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莺莺燕燕嬉鬧而過,香袖如雲,美人如玉。不過鹫之沒心情欣賞,他直往含香閨閣跑,正巧在門外遇到了她身邊的小丫鬟。
“姑娘,有……”
鹫之還沒寒暄完,就引來人家一頓臭罵。
“你這窮鬼怎麽還有臉來,都是你害我們家小姐,你可知我們家小姐一晚上多少銀子嗎?可比你這身衣裳……不,比你這個人都貴!”
小丫鬟唾了鹫之一臉唾沫星子,兩手插腰越罵越來勁。鹫之賠着笑臉,連連點頭稱是,待她罵完,他低聲下氣道:“姑娘莫生氣,我是特意過來賠禮,順便把這個也送來。”
“誰要你賠禮啊,誰要這盒了啊!你就随便扔了,別髒我們家小姐的手……”
“燕兒,是誰在外面呀?”
門後傳來酥骨媚聲,小丫鬟立馬換了張好臉,對着門卑躬屈膝。
“回小姐的話,是董公子來了。”
話落,她不忘剜鹫之一眼。
“快些請他進來。”
含香語氣急切,似乎沒把白日裏的事放心上。鹫之心跳得厲害,佯裝鎮定跨門而入,一進裏頭只見含香側卧于貴妃榻上,身上穿了件薄如蟬翼的寬袍,袍內無物,兩點朱丹若隐若現。
鹫之頓時氣血倒流,鼻子忍不住發癢,好在他定力高,幾番輕晃穩住了魂魄。含香蹙起柳眉,一把團扇半遮面,我見猶憐。
鹫之顫巍巍地從懷裏取出珍珠人參膏,随之小心奉上。
“這是我幫你買的,聽說褪疤最好,白天的事真是對不住了。”
鹫之邊說邊朝她臉上瞅了一眼,早上貓爪印還是鮮紅,此時只有四道淡淡的粉紅。
含香手扶額處嬌嗔道:“我不怪你,只是那只貓……”
“哦,那只貓我已經丢了!”
鹫之說得斬釘截鐵,含香聞後側首看來,杏眸媚氣,與她清純樣貌略微不符。
鹫之被她的眸子釘住了,從這副眸子裏他看到另一個人,他不禁難過起來,喃喃地道了兩個字:“小乞……”
含香莞爾而笑,持扇往他面前輕揮。風中含香,輕拂過他鬓發,鹫之又開始暈暈沉沉,找不到南北。
含香問:“小乞是誰?”
鹫之擰起濃眉,露出些許悲色。“是一位好友。”
“如今她在何處?”
“她……過世了……”
話落,鹫之的心似被狠揪了把,痛悲瞬間彌漫全身,他無法控制悲喜,身子不像是他自個兒的。
含香低頭嘆息,随後從旁邊了面銅鏡細照。她手扶鬓發,輕聲念叨:“原來小乞長得這樣……”随後,她便放下銅鏡,伸手摸向鹫之。
“董公子,別難過,你和我在一塊兒,我定能讓你忘了她。”
十指蔥蔥,皓腕如蛇,含香的手沿着他的大腿往上游移,暧昧不清。若是尋常男子早就受不了這番柔媚,可鹫之卻想着他那位死去的故人,想着她臨死時的慘狀。
“董公子,你在想什麽呢?時候不早了,上床歇息去吧。”
含香湊到他耳邊,伸出粉舌輕舔起他耳垂,舔着舔着,那舌頭就成了信子,咝咝地往他耳孔裏鑽。
鹫之無動于衷,不知在想什麽心事,兩眼出神。含香将腰間絲絹取下,往他面上輕拂,他頓時像丢了魂,随着她的香氣摸上貴妃榻。
含香心滿意足,伸出舌頭舔起鹫之臉頰,且道:“你一定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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