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孫家
溫秀才想要二妹明年二月參加縣試,在二妹這個年紀,溫秀才連府試都通過了,早已是一名童生,但是依照二妹的心智,溫秀才有些忐忑,因此,對二妹的管束越加嚴格。
二妹也是懂事的,知道自己不夠聰明,便學早飛的鳥兒,每日卯時不到便起床,巳時過後才睡。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成績稍微有了起色,又給溫秀才添了不少希望,照舊一天一個豬腦袋給她進補着。
二妹忙于學業,大半家務活都落在小妹身上,小妹沒有定性,每日裏被溫秀才逼迫着念書已是不願,現攤上平日裏并不多幹的活,更加郁悶。她的心眼多,因此并不吵鬧,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但是并不好好做,米飯煮得夾生,青菜炒得發黃,一桶水一桶水潑到菜地沖走未紮好根的小菜苗,如此幾次,無論溫秀才怎樣罵就是不改。二妹只好又重新撿起這些事,溫秀才在農事之後也會盡快回家幫忙分擔一些。
溫秀才每日裏忙得和陀螺轉一樣,如此一來,便顧不得管小妹,小妹高興得如同野猴子重回深山老林,蹦跶得影兒也看不見,經常曠課。
二妹心腸和耳根子軟,如何能管得住她?明明一起去的學館,也眼看着她進了課堂,可是等到開課,就有夫子過來告狀說又看不見她妹妹。
溫秀才想過讓小妹退學,跟着大妹為家裏賺些補貼,或者跟着他下地幹活,也強過一天一天混日子,将好好的姑娘混得跟個野小子似的,但是每次下決定的時候,又總舍不得,擔心小妹若是和其他女孩一樣一輩子圍着丈夫和家務事轉悠,便白白浪費了這麽聰明的腦袋。
因心底存着盼望小妹能夠定性的心思,于是溫秀才的心思總在退學與不退學之間搖擺。有一天問大妹意見,大妹道:“左右家裏都還能供養得起,小妹總會長大。”
有了大妹這句話,溫秀才更加堅定要繼續為二妹和小妹供學的信心。既定了主意,關于二妹和小妹的心事去了一半,但又多了一樁大妹的。
眼看着大妹明年就要及笄了,來提親人的不是沒有,總沒有合适的。大妹人聰明歸聰明,于這些事情卻完全不上心,也無所謂,溫秀才不由得焦急,停下手裏的活去找孫大娘商量,能不能把标準降低一些。孫大娘人面廣、交情多,但眼光未免高些,其實找對象最要緊的是脾氣秉性,若是兩人不合,縱使家裏金玉滿箱、五谷滿倉,也是怨偶一對。
不巧孫大娘不在,回鄰郡娘家去了,溫秀才只能心事重重地回去。
孫大娘家原本也是富戶,自爹娘去世之後,整副家業交到她大哥手上。大哥是他們家唯一的兒子,爹娘在世的時候寵愛非常,慣出一個纨绔子弟德行,年紀輕輕就愛做些尋花問柳的事情,每日裏鬥雞走狗玩蟋蟀,到了而立之年也不能自立。爹娘相繼去世之後,他大哥更是忙得連家也顧不得回,除了好吃好喝好嫖之外,還染上賭的毛病,且手頭大得很,被狐朋狗友稍微一撺掇,一個鋪子就抵押上了賭桌。
十賭九輸,贏的是百兩銀子,輸的是莊園田地。若是她大嫂不提着菜刀找到賭坊,以抹脖子相威脅,他大哥怕是連最後的栖身之所也成了別人的囊中物。
回到家,她大嫂難免念叨幾句:祖業就這樣不明不白完了,兒子還小,他又沒有正經的本事,往後的生活都是難題。她大哥不耐煩這些家長裏短的小事,幹脆撇了家人搬去怡紅院住,一住又是小半年不見蹤影,只每月定時讓小厮回家取錢,數額也越來越大。
她大嫂心裏有氣,不過那人畢竟是丈夫,丈夫是家裏的天,忤逆不得,因此氣歸氣,錢還是得如數照給,一來二去,本就不寬綽的生活越發緊巴。
規勸無望,她大嫂寄希望于神佛,不是吃齋念佛,就是去請什麽三仙姑、張道婆來家裏跳大神,符水不知喝了多少,拉稀拉得臉色蠟黃,總算将她大哥弄回家裏來,卻是已經染上花柳病。
大嫂于是又得延醫請藥,端屎端尿地伺候着,高僧道婆等請得更加頻繁,把好好的一座宅子搞得烏煙瘴氣,終日裏香燭煙霧缭繞,符水、香灰水喝得比他大哥喝藥水還頻繁。
但是又有什麽作用?他大哥早年酒色財氣無一不沾,早就被掏空了身體,病來如山倒,饒是他大嫂将整個宅子都典賣作醫藥費,他大哥不過在床上堅挺三年,便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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