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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那二人神色皆有些不悅,謝氏也将笑臉收了收:“怎會沒用呢,這京城何人不知太子寵你,這說道說道幾句好話,不就成了嗎,自家姐妹不幫,難不成讓別的女子入了東宮。”

蘇禾眸中參着不悅,這時就到她這來稱姐妹了,可笑!她和蘇绮的怨緣深着呢。

她道:“绮姐兒性子聒噪,太子喜靜,我看來了也是喧鬧,還是算了。”

蘇绮聽了這話,本就是嬌慣的性子,怒道:“你什麽意思!”

謝氏僵着臉把蘇绮按住,她跺了一腳,氣道:“娘,她怕是要在抹黑我!”

蘇禾瞧着蘇绮的模樣,搞得像是誰不會發脾氣一樣,她便哼一聲。

謝氏也換了一副嘴臉,冷嘲道:“你現在是太子妃,得了勢,就将國公府對你的恩情都忘了。”

“國公府對我的恩情實在太淺,以至于蘇禾是一點都沒想起來,再說了這選秀一事……”

蘇禾側首看向一旁的宮女岚兒,問道:“岚兒可知曉太子開春選秀一事?”

岚兒福了福身,低首道:“回太子妃,奴婢不知。”

蘇禾颌首,道:“大夫人瞧,東宮上下奴才皆不知曉這回事,太子殿下也未曾與我提起,莫不是大夫人見蘇禾失了憶,忘了事,便來诓騙我的。”

謝氏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怎想到這蘇禾病了大半年,性子也刁鑽起來,以前起碼也會附和她。

謝氏氣急道:“禮部那邊都已在征集畫像了,那還有假的不成。”

蘇禾氣呼呼地撇開臉,轉身躺卧在榻上,“我有些疲乏了,白費大夫人今日跑這一趟了,岚兒送客吧。”

見她這态度,蘇绮上前幾步,嘲諷道:“不過是靠身子上位的野種,神氣什麽,幾年來肚子都懷不上種,你還能嚣張到幾時!”

蘇禾一雙纖手攥成拳,正因她無父無母,比誰都渴望親情,便也最恨的是這野種兩個字,也是她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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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将蘇绮拉住退下,“行了,少說幾句,人家以怨報德,就當我大蘇家養了個白眼狼!”

蘇绮這張嘴,蘇禾每每都想給她撕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如今她也不想忍氣吞聲。

那二人一口一句的說得蘇禾心裏不痛快,于她而言,在國公府的受.辱歷歷在目,被打得滿身傷痕,就連讨份傷藥都會被咒罵。

“慢着,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扔下野種兩字就想一走了之?”蘇禾坐起身來,眉目帶着隐隐怒氣,本來今天心情愉悅,給這兩人攪和了。

這謝氏不是最疼蘇绮嗎,那她今日就要做那個白眼狼了。

“劉公公。”

劉桂躬身從殿外走來,應聲是。

蘇禾擡手指了指蘇绮,“将這口無遮攔的四小姐拖下去掌嘴,什麽時候開口認錯再走。”

劉桂微微一笑,“得嘞。”

随即就有太監上前來,蘇绮臉色巨變,“我不要!”

她又連忙拉住謝氏的手,“娘,救绮兒呀!”

謝氏忙将蘇绮護在身後,“蘇禾,你就是這樣對付娘家人的!簡直毫無禮孝,我護着看誰敢!”

蘇禾嫁入東宮這兩年來,也還是對蘇家言聽計從,這一朝醒來,如今還想打人了,簡直無天理了!

蘇绮瞪紅了眼,以前欺負蘇禾都習慣了,從來沒認過錯,更不會對她認錯!

蘇禾瞧了眼蘇绮,不用想也知道,她這個千金小姐怎會認錯,便對劉桂說道:“帶下去掌嘴。”

上來幾名太監硬是當着謝氏的面,将慌張的蘇绮拉下去,謝氏氣急敗壞也沒能攔下來,便對着蘇禾罵一通禮孝。

又聽殿外掌着蘇绮的嘴,謝氏跑到殿外去,看着女兒挨打心疼不已。

蘇禾聽着慘烈的哀嚎,知曉宮裏頭掌嘴特狠,用的是那竹木片抽臉,這抽打幾記下來,怕是都得吐血,十天半個月都說不上話。

蘇绮哭嚎實在是難聽,蘇禾還是讓人停下來,随即便将母女倆趕出東宮。

待二人走後,總算是清淨了些許。

岚兒端着蘇禾的藥走來,挂着笑臉,“這回呀,也算是出些氣了。”

蘇禾趴在貴妃榻上,氣是出了,她心裏還是不痛快。

太子殿下選秀,他都有意瞞着她嗎。

蘇禾望了一眼桌上的藥,轉身側躺,這是她不想乖乖喝藥的一天。

岚兒勸了幾聲,蘇禾皆道不喝,蓋着薄被囔着困,把岚兒打發走了。

倚躺着榻,她雙目半阖,撫撫自己小腹,誰說她懷不上了。

真是氣人。

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段鶴安回到東宮時,已是下午。

行過亭欄,劉桂就躬身過來,将上午的事跟他彙報了一遍。

段鶴安神色沉了沉,聖旨未下,那選秀之事不過是空穴來風,他還未将此事了結,國公夫人又來亂事。

不知阿禾會不會在意,但卻不老實喝藥了。

入了寝殿,那美韻身姿慵懶地卧在貴妃榻上,桌上果然放着已涼的藥,便令宮女去重新煎一碗,

段鶴安走近過來,近來養得些許圓潤的臉蛋倚在枕上,睡顏甜美,不過柳眉蹙得緊,确實不太高興。

他摟起蘇禾的腰肢,手感極佳的好。

聽見動靜,她這才緩緩睜眼,見到段鶴安的面容,蘇禾輕輕打了個哈欠,如平時一樣靠在肩頭,柔啞道:“殿下,你回來了啊。”

段鶴安微微一笑,瞥着桌上的藥,道:“今日怎麽不好好喝藥了,嗯?”

蘇禾眨巴下眼,清醒過來,這個背着她要選秀的人回來了。

她從他懷裏退出來,細微地癟癟嘴,眸子微轉道:“我不想喝。”

話落下,不一會宮女就端了藥來,段鶴安道:“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一半,怎說不喝就不喝。”

蘇禾思索片刻,還是認慫将藥喝下。

随後她便擡手環住段鶴安,輕輕柔柔地貼靠上來,軟糯糯道:“今日殿下去哪了?”

哼,可是禮部去看什麽選秀畫像了?!還是去見什麽美人了。

藥碗放于桌面後,段鶴安笑道:“與太傅約了去操練場。”

蘇禾貼在他衣領上輕嗅,只聞到淡淡的汗味,太子年少曾在軍營生活,所以他有練武的習慣,蘇禾是知曉的。

好吧,是她多想了。

“那殿下要去沐浴換身衣袍嗎?”

段鶴安撫着她的長發道:“見阿禾乖乖喝藥後,自然要去。”

蘇禾哽了下喉,柔聲道:“…那阿禾要與殿下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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