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再遇無言
魔域,文芷茹坐在荷塘邊,無聊的喂着魚、看着花。桦箐在一邊陪着,一會兒遞給點吃的,一會兒又給水。
“桦箐,你不累?”文芷茹白了她一眼。
“你好不容易能多吃點東西了,我開心嘛。”切,關心你,你還奚落我。
“如果我叫醒烈無際,你願意跟他一起生活嗎?像婉荌那樣。”文芷茹突然認真的說。
“師父,我想呆在你身邊,直到他平安出生。”桦箐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了文芷茹身邊。
“不可能。如果你們想在一起,安頓好了就走。”文芷茹肯定的說。“你覺得十大門派會放過我們嗎?即便是給了休戰書又能怎樣?凝絕差不多死傷了一千名弟子,你覺得淩墨染會放過我嗎?”
“師父,斷情散真的那麽管用嗎?”桦箐一直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靈藥。“愛情是一種感覺,就算記憶裏什麽都沒有了,心也會記得那種感覺吧,哪怕人群中只見一面,便會認出。”
“桦箐啊,你是不是戲本子看多了啊?”文芷茹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忘了就忘了,還會有什麽感覺啊。”
孤煞魂看着兩個人聊天聊得正熱烈,微笑着走了過來。
“聊什麽呢?”
“沒什麽。你來有事?”這個時間,孤煞魂一般不會到這裏來,除非是有很緊急的事情。
“來通知你個事情。”孤煞魂換上了一臉凝重的表情。“九大門派兩月後集結,目的是剿滅我們。”
“我早猜到了,他們怎麽可能會放過我們呢。”文芷茹苦笑。“來就迎戰,也沒其他選擇了。”
“小茹,那時候你差不多都有5個月了……”孤煞魂擔心的說。若是一場苦戰,她能撐下來嗎?
“我手中還有莺鸾令。”文芷茹白了他一眼。“你那什麽表情啊。”
孤煞魂覺得眼前這個人,真是讓他不知道怎麽說,莺鸾令她那時候還敢用?安慰人都不知道挑個靠譜一點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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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箐你先下去,我和魂哥哥聊聊天。”
桦箐沒說什麽,看了他們倆一眼,轉身朝着烈無際睡着的房間走去。
“想說什麽?”孤煞魂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們過幾天出去給無忌哥哥和桦箐購置套宅子吧,我想先把他們送出去。”文芷茹沒回頭,靠在欄杆上,輕撫自己還算平坦的小腹。若這場血戰避無可避,我只能保護好你們。
“我以為你要跟我商量對策。”孤煞魂郁悶的看着文芷茹的背影,這種善良就不應該出現在魔域。
“總要有幾對幸福的,才能安心。”文芷茹回過頭,淡然一笑。“他們走後,這魔域,就剩下我倆相依為命了。”
孤煞魂低頭一笑,指着她的肚子。“誰說的?還有他啊。”
“好吧。”文芷茹也笑了起來。
“把事情交代一下就走吧,時間有點緊。”孤煞魂說完,起身離開了。
文芷茹選擇的地方是祂金城,因為那裏是她和桦菁曾經戰鬥過的地方,也是烈無際和桦箐相識的地方。祂金城離魔域不是很遠,孤煞魂沒有讓文芷茹自己飛,扶着他在自己的前昆侖上坐好了,他來操縱。
差不多半日,他們便在城郊一處隐蔽的地方落了下來。
“怎麽樣,累嗎?”孤煞魂細心的遞給他一個絹布擦汗。
“有點熱啊。”文芷茹撇撇嘴。“走吧,去看看哪裏有出售的宅子。哥哥在魔域呆慣了,得大點的才舒服。”
祂金城比之前來的時候還熱鬧,文芷茹拿着之前搜集的資料,快步朝着一些宅子走去,完全注意不到那些以前喜歡的不得了的小玩意。孤煞魂跟着,也沒說什麽。文芷茹步伐很快,穿着平日喜歡的櫻粉色裙子,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孤煞魂看癡了,這一刻,他特別希望中間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還是他,她還是她,這樣就沒有殺戮,沒有分離。
連續逛了三天,仍舊沒找到合适的。孤煞魂終于看不下去了,拉着文芷茹到一邊的茶樓休息了一會兒。
“你什麽時候才能自己知道注意一些啊。剛養好的身體你又開始糟蹋。”孤煞魂無奈的說。
“我覺得還好啊。”文芷茹随意看着附近的宅院。“魂哥哥,這家不錯啊。”
因為二人坐的是二樓,順着文芷茹指的方向,一套院落很是雅致,連瓦片看着都很精致。
“人家會賣麽?”孤煞魂繼續無奈中。
“不是有你呢?”文芷茹眨着眼睛。
孤煞魂覺得自己像什麽?土匪強盜?好好的第一戰将,現在在看房子,搶院子!雖然心中這麽想,休息了一下還是去找房主談判去了。不算意外,房主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為孤煞魂給的價錢夠高,差不多都翻市價一倍了,誰也不傻,這個價格不賣也不能生小房子。
一切辦妥,文芷茹終于覺得放松了,節約時間,拉着孤煞魂去逛街了。
“買些布料回去吧,做些小衣服小鞋子什麽的。”孤煞魂建議到。
“呃……你會做嗎?我不會。”文芷茹說的很淡定。
“你……”孤煞魂想撞牆。這還是不是女人啊,女人有不會針線活的嗎?算了,不會也罷,反正現教也不太現實,帶回去找其他人的妻子幫忙做好了。
他們邊聊邊走變購物,沒發現身後一個人影緊跟着他們。
到了傍晚,二人回到了客棧,文芷茹覺得自己體力确實有點跟不上了,澡都不想洗了,衣服都沒脫,直接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太多了,肚子覺得漲漲的,摸起來似乎比以前大了一點點。輕輕撫摸着肚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誰?”文芷茹似乎感覺到人進屋,一下子清醒了,警覺的坐起來。
那個人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叫。文芷茹瞪大眼睛,這人身上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可是為什麽他這個時候會在這裏?腦袋亂糟糟的想着,只見那人手一揮,燭臺亮了。
“那個……”淩墨染不好意思的說着。“對不起,這麽晚了打擾你。我只想來問些事情。”
“所以,你的邏輯是應該大半夜,月黑風高,都睡着了,才能找一個單身女子問問題?”文芷茹故作淡定。
“不是,只是白天總有人跟着我,我不好問。”淩墨染神色暗淡的坐到桌邊。“我以前認識你嗎?或者我見過你嗎?”
“為什麽這麽問?”文芷茹握緊拳頭,不是吃了斷情散了嗎?怎麽還會問出這麽一句。
“感覺你好熟悉。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卻又想不出來是什麽。回憶裏面似乎缺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問身邊的人,他們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避而不談。我實在沒辦法了,才找個理由出來走走,試試能不能想起來什麽。”淩墨染痛苦的抱着頭。
“錯覺吧?”文芷茹心裏稍微踏實了點。“我從未見過你,可能是我長得像誰?”
“是麽?”淩墨染覺得她說完那句從未見過你,他心裏更加難受了。
“這麽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和禮數吧?”文芷茹提醒道。
“我走了,謝謝你。”淩墨染起身,走到門口,卻又不甘心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櫻粉色的裙子,精致的面容,我真的沒見過你嗎?還是我忘記了什麽?
看到淩墨染真的走了,文芷茹跌坐回床上,咬着嘴唇,低頭輕撫小腹,卻沒有讓淚水流出來。
第二天一早,文芷茹讓孤煞魂幫她把周茜漓找來,她沒說理由,孤煞魂也沒問,擔心的看着她眼中跟之前一樣的憂傷。
很快,周茜漓被一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帶來了。文芷茹示意那人離開,然後關緊門,雙手拉開,設了個結界。
“什麽事情要這麽隐蔽?不會是想從我口裏知道他們準備怎麽對付你把?”周茜漓仍舊犀利。
“若你真的這麽想,你會來麽?”文芷茹笑着,給她倒了一杯茶。
“何事?”周茜漓坐下。
“昨夜淩墨染來找過我。”文芷茹平靜的說。“你們不該讓他出來的。”
“他來找你?”周茜漓先是驚訝,轉而苦笑了起來。“也正常,他在凝絕山也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的跑到後山溫泉,一呆就是十幾個時辰。”
文芷茹轉身看向窗外。“你應該知道,他忘了比記起好。時間會慢慢淡忘這些記憶,慢慢他就會沒有這些感覺了。”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真的不愛他,還是強迫自己不能愛他。”周茜漓看着她的背影。“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很殘忍。”
“有什麽殘忍的?從一開始我就在利用他,現在我達到了目的了。反正不能在一起,讓他記住一切,豈不是更殘忍?”文芷茹聲音很缥缈,仿佛是對着空氣說話。
“哈哈,我發現,你比我更喜歡自欺欺人。”周茜漓大笑。“沒有人跟你說過,我最擅長的是什麽嗎?”
文芷茹回頭盯着她。她輕輕翻轉手心,一束白光散發開,形成一個鏡面,裏面若隐若現一個睡着的小嬰兒。文芷茹心中一驚,手下意識的放到了小腹上。
“你要繼續騙我呢,還是繼續騙你自己呢?”周茜漓握拳,收回了真氣。
文芷茹避過她的眼神,轉身繼續看向了窗外,手輕輕地撫摸小腹。
“明明懷着他的孩子,你有什麽資格強迫他忘記?”周茜漓指責她。“一開始是錯的,以後步步都是錯的,可是孩子沒錯,他的愛沒錯。”
“我擁有魔血,就要擔起責任。你看着世界多美好,如果毀了,他會開心嗎?我們都不能太自私了,我守着魔域,魔域就不會再挑起戰争。你當我的休戰書是假的嗎?”文芷茹說的很嚴肅,感覺空氣都冷了下來。
“你,居然是這麽想的?”周茜漓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所以,你是要替他守着嗎?寧可自己痛苦,也要做對所有人都好的選擇。
“是啊。”文芷茹輕笑。
這一刻,周茜漓終于知道為什麽淩墨染會那麽的愛她。善良的女子,心中有愛,卻不執着,知道取舍,寧可自己一個人咽下所有委屈。周茜漓搖搖頭,準備離開了。
孤煞魂在門口,攔住了周茜漓。
“孤煞魂,你要做什麽?”周茜漓不理解他為什麽攔住自己。
“魂哥哥?”文芷茹回過身。
“還不到2個月九大門派就要總攻魔域了,結果不會改變,我們何不輕松點?”
孤煞魂冒出這麽一句話,兩個女子均是一愣,互相看了看。
“一個月的時間,玩個游戲怎麽樣?”孤煞魂繼續自顧自的說着。
“什麽游戲?”周茜漓看着他,溫文爾雅,青衫一塵不染。這個看起來并不讨厭的人,竟然殺人無數。
“賭一賭,淩默然吃了斷情散之後,還會不會愛上小茹。”孤煞魂擡頭看看文芷茹。
“我不同意。”文芷茹直接拒絕。
“我準備烈無際和桦菁的婚禮,你一個人在魔域幹嘛呢?反正還能活2個月,何必活得那麽累?”
“我同意。”出乎文芷茹的意料,周茜漓居然會同意。“我也想知道答案。”
文芷茹雖然不想再跟他有瓜葛,可是事到如今,真的時日不多了,還是有些私心的,希望可對多看他幾眼,哪怕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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