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內容修了下
☆、15 算計
春水秋實看到自家主子這意味深長的表情,就知道有人要被算計了,可是被算計的人是攝政王那個心計很重的人,她們爺會成功嗎?如果說以前她們是絕對相信主子有這個實力的,可是現在嗎?怎麽感覺有那麽一點不确定?
七七盯着兩人的臉色變來變去,陰測測的道:“你們不相信我?”
春水秋實猛地一激靈:“怎麽會呢,爺。”說着一個上前捶背,一個端茶倒水,殷勤的很。
七七看着兩人立馬乖巧的臉,哼了一聲,逮着兩人粉嘟嘟的小臉龐蹂躏了番,以報自己能力被懷疑之仇。
心裏爽快了些,才懶洋洋的吩咐兩人:“伺候爺洗刷,一會去找西陵越。”
一會一個俊美少年出籠,眉目如畫,藍色的長袍配上慵懶的氣質,自有一股淺淺的風流。
慢悠悠的度到皇宮,從袖兜裏掏出那天從燕子墨處讨來的玉牌一亮,侍衛們立馬放行,還派了一個侍衛要把她送到西陵越的千起閣,那侍衛看她身着不凡,一身貴氣,又拿着皇上的玉牌,說要找攝政王好似在說要找鄰居家的小夥伴玩,哪還敢怠慢,一路殷勤的在前面帶路。
雷鳴閃電遠遠地看到朱七七優哉游哉的在侍衛的引領下走來,那侍衛對她的恭敬程度絕不亞于對自家主子,頓時面面相觑,剛才他們還去面奏主子事情的經過,并問了問要衙役司圍封玉膳齋到什麽時候?
主子只是面無表情的道:“等她們主子來了再說。”
他們心裏還想着,主子定是在開玩笑,皇宮森嚴,就是一只蒼蠅飛進來都很難,那個少年怎麽進來?
可是這少年不但進來了,還大搖大擺的進來了,還有人在前面帶路,用袖子揉揉眼睛,莫非這侍衛是主子派去門口接應朱琪的?所以她才來的那麽快?
瞧那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似乎查封的不是她的玉膳齋,瞧她還毫不在意的問:“攝政王是不是等急了,讓你們在門口接待我?”
雷鳴閃電撇撇嘴,他家主子還真是盡快結束了朝議坐在千起閣裏,話說主子真的把五萬兩銀子放在眼裏了嗎?
七七也不等兩人回話,一腳已經踏了進去,西陵越正在批閱奏章,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在揮舞,似乎知道是她進來,連眼皮也沒擡,陽光透過紗幕有絲絲打在他的臉龐,正因為這點亮光,七七能清晰地看到他光滑的皮膚上細細的毛孔,長長的蝶翼投在上面印下一抹暗影,挺直的鼻梁,緊抿的唇線好像鮮豔欲滴的櫻桃啊,七七摸着鼻子細細打量着,果真如春水秋實所說是個冰塊面癱臉,你說要是笑一個,那得迷倒多少美人啊!
西陵越深深的皺了皺眉,身體條件反射的釋放出煞氣,他本等着七七過來向他服軟的,沒想到她居然不急不躁的打量起他來,他頓時覺得自己成了一個評價待估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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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冷的瞪向她,七七很嗨的向他打個招呼:“好啊!”也不期待他能回應,自己很随意的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西陵越的對面,翹着二郎腿得瑟的晃着,對門口低着頭縮小存在感的秦總管招手:“麻煩倒杯茶。”
秦總管立馬屁颠屁颠的去倒茶,遞到七七手裏的時候,感受到攝政王那殺人的目光,才覺出有些不對勁,是啊她又不是自己的主子,幹嗎要聽她的吩咐?他真想扇自個一巴掌,好歹也在先皇身邊呆了那麽多年,早就見事不怕了,怎麽碰到這兩個主,就整天一副擔驚受怕奴才嘴臉?
七七似笑非笑:“下去吧,攝政王不會吝啬到連一杯茶都不讓喝的。”
秦總管看了看西陵越的臉色,那冷冰冰的如刀眼神得虧盯的不是自己,連忙蹑手蹑腳的退了出去,省的在兩人的眼神對持下成為炮灰。
“朱公子不是來送銀票的?”西陵越有一種預感,他似乎這回從她手裏撈不到銀子。
七七從袖兜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張紙樣的東西,嘆了口氣,十分痛心又十分悲哀的道:“我這三個店最近正進行一筆新的投資,所有的投資都被套牢了,資金鏈打不開,因此一次拿不出這麽多銀子,為了表達我的誠意,特寫上欠條一張。”
西陵越雖然聽不懂她說的個別的詞,不過想推辭不拿銀子确是板上釘釘的。
七七雙手把欠條奉上,西陵面無表情的接過來,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躍然紙上,極盡潇灑肆意,如人一般似鳳翔九州,張揚中帶着道不盡的風流。
欠條的內容很誠懇,寫着朱琪欠攝政王五萬銀子等等之類,但是它再誠懇,也只不過是張紙不如銀票來的實在。
七七心裏在喊,收下吧,收下吧,以後朱琪就會欠你五萬兩銀子了,不過可不是我朱七七哦!
西陵越看着她笑吟吟的目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具體的哪裏他也說不上來,把手裏的欠條往桌子上一放,冷冽的聲音響起:“欠條收回去吧,我決定把五萬兩銀子繼續投在你的生意上,相信到年底的時候,朱公子會把五萬兩銀子變成十萬兩的。”
七七狠狠地瞪着他,就知道這只老狐貍不會這麽輕易地上當,到年底還有半年,就想讓五萬變成十萬?難道她會拉銀子不成?再說他不費一兩銀子就想拿這麽多,真是夠黑心的。
“攝政王想把銀子投進來變成更多的銀子,這想法不錯,不過我想告訴攝政王的是這也是有風險的,也許我做生意失敗,五萬兩銀子就打水漂了。”
“我相信朱公子會做好的。”
七七想想,她如果不答應,到了以後兌換欠條的時候,她還要費勁口舌想盡辦法,這樣如果他參股的話,這生意就關系到他一部分的利益,那麽如果自己利用他打些知名度啥的,到時候達官貴人,社會名流就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消費的更多,到時候大把大把的銀子會來的更猛烈吧。
------題外話------
想說什麽來着,忘了,想起來這回來補,這豬腦子。
☆、16 還是慘淡
“好吧,成交。”七七十分哀痛的道,心裏卻暗自盤算着,付銀子的時候再說嗎,反正她是不會掏銀子的。
西陵越也不傻,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來着,直到那一抹異光在眸裏一閃而逝,他就知道她又打上了什麽主意,他頓時覺得這少年像只滑膩的泥鳅,跐溜就跑了,讓人抓也抓不住。
“半年我要看一次賬本。”有了賬本,她就別想抵賴。
七七打了個響指:“沒問題。”她可是做假賬的好手。
“雷鳴閃電,把人撤了聲明這是一場誤會。”兩人領命而去。
七七還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西陵越一雙冰目掃了掃她:“你可以走了。”
“我們以後就是合作關系了,攝政王難道不去玉膳齋走一趟?看看自己的五萬兩銀子到底能生出多少來。”
“不必了,我相信朱公子會是個誠懇識趣的商人。”他頭也不擡,冷冰冰的道。
七七沒想到他回絕的這麽爽快,不過還是想個辦法把他弄過去,就算衙門司的人都撤了,并聲明中毒的人與玉膳齋無關,但是人們心裏潛意識還是會以為玉膳齋有問題。
“我走了。”七七懶洋洋的起身,撲撲衣衫上的褶皺,給西陵越留下了轉身時意味深長的一眼。
西陵越看着哼着小曲高興出門的身影,皺了皺眉,剛才還期待他去玉膳齋,怎麽突然就這麽輕松自在急不可待的走了,莫非中間有什麽道道?
七七都走到皇宮大門了,也不見西陵越有點動靜,有些失望,自己特意留了個不一樣的眼神,希望他有所懷疑而追過來,唉,這人定力也太強了!
回到玉膳齋的時候,衙役司的人已經撤了,周圍終于恢複了往日的清明,但是平常這個點都已經是熱鬧非凡,客人絡繹不絕了,可是現在門口站的都是觀望的人群,指着牆上的告示議論紛紛,那意思似乎在懷疑什麽,甚至有人說玉膳齋買通了官家,才撤去了圍封的人。
春水秋實一臉着急的拖着雷鳴閃電不讓走,原以為攝政王的兩個侍衛在,能幫忙打打廣告,可是七七遠遠地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一身僵硬一臉冰冷好似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們銀子似得,把客人都給吓跑了好不好?
七七朝春水秋實使了個眼色,兩人連拖帶拽的把雷鳴閃電給弄進了屋,七七站在門口笑顏如花,衆人都覺得自己的眼睛一亮,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純良無害絕美溫和的少年,這少年怎麽會是那個在食物裏摻了東西致使人中毒的幕後主人?
七七抱拳道:“諸位,先前是衙役司的人沒有查明事情真相就無中生有,敗壞我玉膳齋的名譽,現攝政王已經派他的屬下給我玉膳齋寫了聲明,我玉膳齋是純屬冤枉的,不日為了我玉膳齋的清譽,攝政王将親自莅臨玉膳齋吃飯,以證明我玉膳齋的清白。”
衆人一聽說是攝政王親自下令驅走了衙役司,更加激烈的讨論起來,現在不光燕城上下就是大夏皇朝每天一讨論最多的就是這個攝政王,據說俊美無俦,冷酷無私,又不近女色,使他們又敬又怕。
七七冷笑,衙門司圍封了她玉膳齋,令她損失了好多,她不介意把污水都潑在他們身上,反正她說是攝政王指示,他們也不敢反駁什麽。
不過即使七七說了這麽多,進來的人依然很少,很多人還是觀望,七七忍不住在心裏将西陵越的祖宗罵了幾百遍,都是這厮惹的禍。
七七進到包房裏,看見春水秋實狠勁的往雷鳴閃電嘴裏灌酒,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兩個丫頭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啊!
“秋實你給他們用迷香了?”要不然這兩個人也不能讓她們這麽随心所欲啊。
“爺,只用了一點而已,他們兩個太不聽話了。”
七七身體無骨的斜躺在椅子裏,示意春水給她倒杯茶,春水端過來親自喂進她嘴裏,溫熱的茶水流淌在心間,才覺得一股惬意。
“主子,外面的生意還是不好,這可怎麽辦?”秋實說着使勁剜了雷鳴閃電一眼,都是他們的主子惹的禍,折騰不了他們主子,拾到拾到他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春水十分贊同秋實的意見,還使勁的朝兩人的頭上啪啪兩巴掌,本來醉倒的兩人睜開猩紅迷離的眼睛,使勁看也沒有看清楚打他們的是誰,又接着睡着了。
七七好笑的道:“我讓你們灌醉他們,不是讓你們欺負的,是用來引他們主子的。”
春水喜出望外:“爺有好計策了?”
秋實不滿道:“爺早就心裏有數了好不好?”
“那你還着急的不行?”
“我總不能咧嘴笑吧?”
“哼。”春水不屑,不知道是誰剛才哭喪着一張臉,不确定的一個勁的問爺是不是真的有把握鬥得過攝政王。
“爺,冰塊面癱臉要來麽?”
七七嘴角抽了抽,這兩個丫頭喊這個綽號還上瘾了,緩緩地點了點頭,能不來嗎?屬下在她們手裏呢。
“說實在的爺,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要把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也等于二十天後把侯王府的小侯爺身份也洩露出去了。”
七七邪邪一笑,傲然道:“我不能再默默無聞了,南荒也不能再任人宰割了,我要閃瞎他們的眼睛,讓他們在動南荒心思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讓他們知道南荒有我在,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題外話------
老虎要發威,誰也擋不住啊
☆、17 去吃個飯呗
秋實愁眉一鎖,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爺,我們打着攝政王的幌子,和攝政王有仇的人會不會挑軟柿子捏,先來找我們的麻煩?”攝政王太厲害,跟石頭似得捏不動,她們的幾個生意都擺在了明面上,會不會被連累遭殃啊?
七七挑眉:“你覺得我們是軟柿子?”
“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說我們比西陵越的勢力要弱,而敵人又在暗處,我們防不勝防。”
“對的,我就是這意思。”秋實眼睛放出亮光。
“唔,這個可說不定,也許是挑戰,利用好了就是機遇。”七七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默默無聞自然可以獨善其身,但是時奉亂世,她小侯爺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安于平凡,到最後為了保南荒一方平安,勢必會掙個頭破血流。
玉膳齋裏靜悄悄的,時間也在靜靜的流淌,七七窩在軟榻上圈成了一個貓咪狀,春水秋實看了心疼不已,主子怎麽說也是二八芳華的女子,正如王妃所說,如果是侯王府的小郡主,就應該是每天單純開心的繡繡花玩玩草,及笄之後,找個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嫁了,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幸福的過完一生,可是現在她卻要混在一群男人中間整天過着打打殺殺,刀光劍影陰謀算計的日子。
“唉。”兩人重重的一聲嘆息,就這樣安靜的躺一會估計以後都會成為奢侈,主子既然決定要在風雨浪尖上争鬥一番,那麽她們定會身先士卒跟随主子。
七七慢慢地睜開了鳳眸,看到兩個人臉上一臉的悲痛,心裏湧起一股暖意,嘴上卻說:“啧啧,瞧你們醜的那樣。”
春水秋實破涕而笑,主子往往沒話說的時候,就說她們醜。
“好了,我要再去一趟千起閣,省的西陵越半夜再闖進家裏去。”站起來伸個懶腰,搖搖晃晃的就出去了,春水秋實在後面緊張的跟着,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撞到牆上去了。
七七就這樣一路神游的進了千起閣,西陵越見她連句話也沒有就直接一屁股倒在他的凳子上睡起了覺,一時火氣,他這千起閣是睡覺的地方嗎?全身釋放出暴怒的煞氣,狂肆冷冽的瞪了她好長時間,可是慵懶絕美少年靜靜斜躺,沒有半點動靜,柳眉如新月,膚若朝霞映雪,一縷細絲垂在天藍色的衣袍上,姿色天成,比東方白那種妖孽還要美上三分,不過眉宇間自帶一種英氣,正好和她有些女氣的長相綜合了一些,使這少年看起來極盡風流倜傥。
西陵越越發覺得自己再大的怒氣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管用。
他才不以為她完全睡着了沒有一點戒備呢,安安靜靜的樣子分明就是在故弄玄虛。
就在西陵越握緊拳頭要站起來發火的時候,七七慵懶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攝政王這裏睡起來真是不舒服,總感覺脖子上涼飕飕的。”
站在門口的秦總管憋住笑,你無視攝政王的存在,在他的地盤上旁若無人的睡覺,攝政王的目光早就把你戳了幾千遍了,脖子裏不涼才怪呢。
西陵越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滾。”既然不舒服,還跑來這裏睡覺幹什麽?
七七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慢吞吞的道:“攝政王要注意談吐,不要口吐髒字,要給大家做個表率。”
是誰剛才睡沒睡相的占着他的地盤?還不是被她氣的?自己從小良好的教養在她面前總會煙消雲散,西陵越怒瞪着她,一甩袖袍,一股內力朝她打去,七七閃身躲開,她坐過的凳子立馬四分五裂。
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袍,木然道:“既然攝政王不歡迎本公子,告辭便是。”
拱了拱手,接着就往外走。
“等等。”一聲壓抑着暴怒的低吼,七七頓住腳步。
“雷鳴閃電被你扣下了?”
七七轉過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攝政王此言差矣,是你的兩位手下硬纏着我的兩個婢女談天談地談人生,我來正是給你說這事的,我那兩個婢女都快被纏死了,說他們的家長再不來領他們走,可就把他們賣到男伶館去了。”
陰雲密布,寒意襲來,千起閣頓時陷入了寒冰地獄,西陵越猶如煞神一般:“你對他們做了什麽?”他的手下他清楚,肯定又中招了,一次還不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壓他的人,她當真以為他不敢殺她?
七七跳起來,離他八丈遠,大驚小怪的看着他:“你這麽兇幹什麽?他們現在還在玉膳齋呢,你去把他們領回來吧,順便請你吃頓飯,走。”七七當沒事人似得,朝他擺了擺頭遞個眼神。
七七又交待一句:“以後別整天冰冷冷的。”一天笑那麽一下,也就不是冰塊面癱了。
西陵越氣的咬牙切齒,要是人家也跟他一樣怒氣沖天打一架也就罷了,偏偏七七不痛不癢的不把他的殺氣放在心上,讓他有火發不出來。
西陵越想跟着走,但是又拉不下面子,不走雷鳴閃電還在人家手中。
就在西陵越有些糾結的時候,外面響起了秦總管有些尖細的聲音:“八公主你不能進去。”
------題外話------
八公主那個炮灰,不整她都對不起人
☆、18 倒黴的八公主
“我找攝政王有重要的事,你敢不讓我進去?”燕心容隐忍的語氣裏帶着憤怒,以前她在宮裏都是橫着走得,就連三皇子五皇子都對她彬彬有禮,現在宮裏的阿貓阿狗居然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她堂堂一個公主不就是想見見自個的心上人嗎?怎麽就這麽難?
秦總管很為難的打着商量:“攝政王在談要事,吩咐了不讓任何人打擾。”這個公主驕縱的很,他是真的不能得罪。
就上次七七來做蛋糕那次,他攔着八公主沒讓進,過了一天,就被這位火大的公主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理由給罰了一千兩銀子,那可是他攢了幾年留着養老的。
“在有要事,也要吃飯吧,我送了東西就走。”八公主狠狠地瞪着秦總管,似乎在暗示他那天的懲罰不夠?反正裏面的人又看不見她現在兇神惡煞的樣子。
秦總管一身冷汗,他可再也經不起被罰了,交了一千兩銀子,他的心到現在還在滴血呢。
七七幸災樂禍的看着西陵越,以小眼神示意:桃花不錯啊,還給你送飯呢,多有愛心。
西陵越怒瞪着她,要不是還不易和太後那邊撕破臉皮,他早把外面那個聒噪的女人給扔出去了,見七七把這個女人和他放在一起提,他都覺得難以忍受。
一張俊臉通體烏黑,瞳孔深處猩紅一片,七七退後一步,這是要殺人的征兆啊!
“咳,我幫你趕走怎麽樣?”
西陵越冷喝一聲:“快點。”既然能把她弄走,還不趕緊的?真是髒了他的門口,還等着髒了他的千起閣不成?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位八公主暗地裏害了多少丫鬟奴才?
七七慢悠悠的度到門口,卻繃着臉怒氣沖沖的呵斥道:“秦總管,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着八公主?”
秦總管可不認為這位祖宗是真的對八公主尊敬,指不定動着什麽歪腦筋呢?自己還是離遠點,省的殃及自己。
點頭哈腰的道:“奴才不敢。”
七七見八公主今天穿了一件妃色衣裙,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心裏不由的鄙視,還真以為自己是花中魁首真國色呀。
她見七七滿面春風,慵懶中占盡了風流,那絕色真是世間少有,望見她一路從千起閣裏走出來,先是一愣,接着就對她的這句話格外高興,這是攝政王願意見自己了麽?對于七七為什麽又從他的閣裏出來這些事都來不及追究了。
“貝兒,來。”她撩起衣袖從身後的貝兒手中接過食籃:“我進去了。”
“等等。”七七攔住她即将跨進門檻的三寸金蓮,低頭見食籃被一塊繡着祥龍的手帕蓋着,嘴角抽抽,不會連這手帕也是送給西陵越的吧?
她素手掀開手帕的一角,看了看裏面精致的飯菜,又蓋上,笑嘻嘻的對八公主道:“攝政王的飯菜都要經過檢查,攝政王說了公主的也不例外,這一點還請八公主不要見怪。”
又嚴肅了臉色對秦總管道:“還不按照規矩去找一只貓來?”
“是。”秦總管唯唯諾諾的答道,卻沒有行動,腰弓的更低了,讓貓來嘗?虧得這個祖宗想出來這樣侮辱人的主意,他哪敢真找一只貓來驗證公主帶來的飯菜,他這是不想要腦袋了。
燕心容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她在廚房裏練習了兩天,不知道切着了幾次手指,燙着了幾次手掌,才做到如今這種程度,滿懷希望的帶來,卻受到這樣的侮辱,她可是皇家的金枝玉葉啊?
她緊緊的抓住食籃,一口銀牙咬的嘴唇都要出血了,指甲陷進手心裏也被抓的通紅一片,只是這麽多天的努力她不想白費,所以使勁的忍着,不過她高貴的手做出來的飯菜怎麽能讓一只貓品嘗?
她無聲的放出一句話:“算你狠。”
扭頭就走,七七很無辜的摸着鼻子道:“八公主慢走。”
燕心容扭轉頭,一雙侵了毒的眸子盯着她。
七七幽幽的嘆口氣:“這真是攝政王定的規矩,不是針對公主的,真的。”她誠懇的語氣就差點捶首頓足了,她上次只是讓她拉肚子,懲罰太輕了,這次她不光要侮辱她,還要把自己侮辱她的罪名給撇幹淨。
她湊近一些,小聲的道:“為了表示我對公主的忠心,這副手帕我會代你交給攝政王的。”說着朝她眨眨眼,手裏已經把食籃上的手帕給扯了下來。
八公主看她澄澈的眼眸裏沒有一絲雜質,這個無害的少年說不定真能幫上她的大忙。
頓時不那麽怒了:“如果事情成了,本公主不會虧待了你。”
七七笑的潋滟:“那是那是,以後就靠公主關照了。”
秦總管看着八公主終于滿意的轉身離去,而這位少年眼中算計的意味這麽弄,竟然都沒有看出來,心裏嘆口氣,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公主被這純良的少年上次騙的拉肚子,居然還不改。
不過這也怪不得七公主,上次拉肚子的事她還以為是自己腸胃的問題,不适合吃蛋糕呢,你看東方,子墨還有攝政王不是都吃了沒事嗎?她可是親眼看着他們吃的和自己都是同一種食物。
七七回頭警告的瞟了一眼神情古怪的秦總管,他忙低下頭笑嘻嘻盯着自己的腳尖,小公子你放心吧,俺是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俺巴不得八公主多倒些血黴呢。
------題外話------
嘻嘻嘻,公主親手繡的手帕呢
☆、19 算計的飯局(一)
西陵越在裏面聽到七七居然想到抱一只貓來檢驗燕心容的飯菜,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清淺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這少年奇形怪狀的想法真是多,估計這一段時間內燕心容都不會再拿飯菜來打擾他了。
七七搖着一方手帕,舉到西陵越的面前:“我心底真是太善良了,不忍美人傷心難過,于是做主留下了一方手帕,你不介意吧?”
西陵越嘴角一抽,她善良?她不忍心?他情願相信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多瞧燕心容一眼。
“恩,你要嗎?”七七把一股香風扇過他鼻端。
西陵越立馬後退三尺,哼了一聲:“你拿的,自然是你留着。”
七七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滿臉笑容的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把它疊起來裝進兜裏,哎呀,這皇室公主繡的手帕不知道能賣上多少銀子?
西陵越看她一臉狡詐的笑,不自覺的撇了撇嘴,一方手帕也能被算計上,還是個少年嗎?簡直是只老狐貍。
這一次留下雷鳴閃電逼着自己去吃飯,不知道賣的是什麽關子?總之對自己不是什麽好事,想到此,一雙俊臉又布滿了風霜。
這還不算,瞧她笑嘻嘻的道:“攝政王,我幫你趕走了你最讨厭的花蜜蜂,你是不是覺得應該欠我一個人情啊。”
這句話絕對不是問句而是在認真的陳述一個事件。
西陵越的臉色都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了,說是氣憤吧,但是又有些哭笑不得,想發作又覺得沒用,只得冷冰冰的道:“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好吧,我答應了,就算作還你的人情了。”說着大步走出了門,留給七七一個硬邦邦的身影,他一點也不想和她說話,省的被算計的更多。
七七摸了摸鼻子緊跟幾步,喂,這不公平啊,她請客吃飯反倒成了他還人情了?有沒有人這麽黑心。
秦總管一直等兩人并肩走出大門才敢擡起頭,看前方一高一矮兩個人影,藍衣黑袍,一個風流倜傥張揚傾國色,一個霸氣天成潋滟穩如山,無論是身高氣質還是身份,你還別說站在一起真是和諧之級。
他剛冒出這個念頭,就狠狠地扇了自個一巴掌:“瞧你這龌龊心思,是不是嫌棄腦袋在脖子上呆的時間太長了?”這兩個人随便哪一個都能把他碎屍萬段。
那邊七七越走越感覺自己吃了大虧:“攝政王閣下,你是不是占便宜占慣了?你高高在上手握大權,呼風喚雨的,而我只不過無依無靠的做個小本買賣容易嗎?”
西陵越臉色比黑炭還要黑,只是從小優雅的他不允許自己翻白眼罷了,他占慣便宜了?她做的是小本買賣?他才發現她不但狡詐如狐而且還颠倒黑白玩弄是非。
西陵忍着怒氣緊抿唇線不說話,七七毫不在意他越來越冷的氣息,繼續道:“唉,你這高貴的身份談銀子多麽影響形象啊,就我這商人談銀子才正常,所以你就不要整天斤斤計較了。”
西陵越終于停住腳步,陰森森的道:“還要不要吃飯?”
七七也站住:“你要請我嗎?”
西陵越擡手,七七生怕他真動起手來,立馬跑了八丈遠:“不請欠着也行,這次我請你。”
西陵越眼神陰篤的往前走去,說來說去還是騙了他一頓飯,嘴角咧了咧,要騙他的東西也同樣不容易,等着瞧吧,看誰能笑到最後。
玉膳齋的門口今天晚上非比尋常,大紅燈籠高高挂起足足一條大街,上面鬥大的字寫着玉膳齋的招牌,紅紅的地毯鋪了十裏長街,地毯外是圍觀的衆多百姓,放眼望去,大概燕城的百姓都齊聚這裏了吧。
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就像過年一般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結婚呢。
春水正在敲着羅打着鼓,還吆喝着:“大家注意了,今天攝政王要來玉膳齋吃飯,大家給捧個場讓個道,我代表我家主子給你們道謝了。”
大家不可思議的議論紛紛:“據說攝政王不徇私,不袒護,不近女色,冷酷無情,居然也會接受邀請出宮?”
春水湊過去半捂着自己的嘴巴神秘的解釋:“此事呢說來話長,攝政王雖然冷酷無情,但是也是敢做敢當的漢子,這不因為他覺得玉膳齋被圍封一事跟他有關,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才親自來到玉膳齋,以示誠意,這件事千萬不要往外說啊,要不然傳到攝政王耳朵裏會被殺頭的。”
她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反正當事人不在,她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周圍一大片聽到的人都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不會說出去,春水裝作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麽可疑人,幹咳了聲才又回到紅毯上,繼續吆喝着。
西陵越跟着七七老遠就聽到擂鼓喧天的聲音,哪裏會想到與自己有關,走上紅毯,周圍的百姓都跪下喊道:“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他才驚醒的看着七七,那冷冽的寒意頓時讓紅毯外沸騰的人群安靜下來,冷飕飕的打着顫,明月清風在搖曳的燭光裏忽然陰森森的猶如地府,也如西陵越此時的眼眸。
七七拱手哈哈笑道:“想不到攝政王剛來到大夏朝,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就如此之高,真是可喜可賀啊,多謝大家對攝政王的支持了。”
大家的心中雖然不是如七七所說因他的位置很高而來此湊熱鬧,而是因為他争議居多,對他的好奇心重才來的,反正也是為了他,既然七七這麽說了,他們看到那天神一般的人物,心裏除了敬仰還是敬仰,當然也笑嘻嘻的接納了。
齊聲高喊:“我們會永遠支持攝政王。”
“大家都起來吧,這樣,今天玉膳齋的飯菜打五折,都記在攝政王的賬上,就當攝政王感謝你們的支持了。”
大家頓時歡呼起來,昏黃的燭光下,西陵越的表情明明滅滅,顯得陰森又恐怖,七七笑吟吟的對處在盛怒邊緣的人道:“收獲了不少人心啊。”
西陵越突然看向她,原來她今天的目的在此,用他來拉動玉膳齋的生意,好掙個缽滿金滿,可是怕他發火,一怒之下砸了玉膳齋,因此用人心來打動他,而且這人心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他又怎麽能當衆拒絕她所有的提議?
看起來是一舉兩得,他們倆雙贏,可是她讓他請那麽多人吃飯,怎麽覺得她又乘機敲詐了他一筆銀子呢?
☆、20 丢死人了
西陵越站姿筆直,周身充滿戾氣,歡呼的人群似乎這才注意到要請客吃飯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上一句話,那忽明忽暗的表情猶如修羅煞神一般,頓時人群漸漸的停止了歡呼,氣氛一下子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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