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內容修了下

以七七以往的脾氣,不至于因為幾句話就要了妹妹的命,以前也有很多時候,譏諷她,她都毫不在意的。

宴席上也有很多心思不寧的,就比如太後和燕北深坐立不安偏偏七七執着白玉杯遙遙的盯着他們,好像晚上已經不用審訊,就确定是他們指使的了。

坐在太皇太後旁邊的燕心容穿上琉璃鳳羽衣,果真是比原來美了不止一個檔次,只不過坐在那端莊些也行啊,非要一會搔首弄姿,一會扭扭身軀,以此吸引對面的心上人,就差沒有跑到他跟前擋住他的眼睛了,可是西陵越根本就沒有發現對面還坐着個花孔雀。

旁邊的東方魅叨叨個沒完:“聽說現在南荒種活了很多東西,這兩年都沒有餓死的人了。”

七七未點朱唇,卻因瑪瑙酒的滋潤發出亮光,淳淳誘人的一開一合:“是啊,如果沒有東築的搗亂,我們南荒會發展的更好。”

東方魅被噎了一下,這麽些年,南荒之所以這麽荒蕪窮苦,東築和西迪的打擊功不可沒,為了讓南荒一直這麽窮下去,時不時的去燒個山,擡高糧價,堵住出路,總之一切能想到的刁難都做了,讓窮苦的南荒避無可避,求無所求。

“南荒要不要考慮和我東築合作?我東築會是南荒最堅實的後盾。”

七七眼皮也不眨一下,瞳眸欲深欲沉欲冷,聲音卻平平:“東方小侯爺預備怎麽與我合作?”

東方魅一直緊盯着七七,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心裏頓覺這少年比他年紀還小,那城府确是深不可測,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七七我很欣賞你,我們聯手,合二為一,我保證南荒會比現在更好,你也不用這麽辛苦了。”

七七晶眸閃了一下,冷哧一聲,合二為一,這麽快就想吞并南荒了?難道除此之外還想一并拿下她的三大産業?胃口真夠大的,語氣也夠狂妄。

這一聲哧,卻比七七說了很多拒絕的話要來的嘲諷,東方魅只覺得臉上無光,被人不屑的鄙視了。

也不在是說笑的姿态,表情變冷:“小侯爺不知道有沒有聽說,西陵越有意把三大諸侯國的權利收回去集中起來,我們三個諸侯國不是應該團結起來嗎?”

他又扭頭勸說西門雨佳:“想必西門女侯也和我的想法一致吧。”

西門雨佳哼道:“誰的想法和你一致,自作多情。”所有的男人都對她衆星捧月,他對她這麽無視,休想她這麽快就原諒他。

看到對面的燕心容穿着本來屬于她的衣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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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魅随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接觸到燕心容一副嬌羞樣,果然在穿着他付銀子的衣服勾引別人,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現在已經确定那天看到的絕不是她了,他派出去打探的人剛回來彙報,燕心容那天一大早就去探望六皇子了,根本沒有出現在禦花園裏,想起将近四百萬銀票反而給自己買回來一定綠帽子,他就覺得天塌地陷五雷滾滾。

他真想把那衣服拔下來,但是礙于燕北深的勢力,還不好現在撕破臉皮,算了,再由她穿着得瑟兩天吧。

在籌籌交錯,推杯換盞之際,宮宴上的氣氛漸漸地熟絡起來,衆人漸漸地忘記了祭天時候的恐慌和上天可能要降臨的懲罰。

七七不願和東方魅和西門雨佳這個花癡女人坐在一起,順着宮宴目光掃下去,準備找個人去聯絡聯絡感情,好離開這個地方,不過她還沒有離開,早已經有人找上門來了。

來人是一個年近五旬的老頭,精神灼爍,精光乍現,充滿了生意人的精明和細致,但是又沒有那種算計和充滿銅臭味的令人嫌惡,總之令人看上去很舒服,七七頓時對他充滿了興趣。

“在下可以跟朱公子聊聊嗎?”他笑意清朗,沒有一個前輩的壓迫和架子,也沒有作為求教者的卑下,親切自如。

七七也笑語晏晏,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桌子:“我們去那邊聊。”

“好。”老頭自然答應。

七七對人的原則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作為晚輩,她親自斟茶:“前輩有何指教?”

“不卑不亢,禮數周全,老夫沒有找錯人。”

他不住的點點,接着道:“老夫花鏡明,是西大陸的人,此生的心願就是能讓兩個大陸的生意互通起來,老夫最感興趣的就是公子的三大産業,本以為是和我同年紀的人,沒想到卻是這麽年輕的公子哥,真是讓人大感意外啊。”

七七吃了一驚:“哦,原來前輩是西大陸來的人。”她頗感意外,南荒的最南部瀕臨東海,據說那邊連着的就是西大陸,她曾經在南荒試種過各種糧食和蔬菜,皆以失敗而告終,但是她又不想在這一方面靠着東築和西迪,一旦時機成熟,東築或者西迪想吞并南荒,她就很被動,所以試圖通過東海,去到西大陸,可是海上風嘯不定,去了幾次都失敗了。

沒想到還真有人能穿過東海這片深不可測的海域。

七七立馬來了興致,晶眸蹭亮蹭亮的,忙正襟危坐:“老伯,可以帶我去西大陸嗎?我可是對西大陸仰慕已久。”一句老伯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深信一個有樣貌的男人賣起萌來也是管用的。

“哈哈。”花鏡明爽朗的笑起來:“當然,老夫找公子就是來合作的。”

“成交。”七七頓覺天空明朗起來,這是這麽多天收到的一個最好的消息了。

------題外話------

花鏡明這個名字有沒有很熟悉啊,恩?

☆、65 并肩作戰

擡頭看向熱鬧起來的宮宴,西陵越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太後不知在想着什麽心思,頭頂都冒出了虛汗,身後的嬷嬷給她扇着扇子,這在已經入秋的天氣裏顯得有些突兀,不過那是太後,誰敢有意見呢?

燕北深面對大臣們的敬酒寒暄也是心不在焉,似乎心事重重,七七冷笑一番,對花鏡明道:“老伯,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她瞧瞧的從側面走了出去,出了衆人的視線之後,才施展輕功向宮外的吏部大牢奔去,西陵越什麽時候走的?居然也不和自己打個招呼。

他到是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故意說晚上給那人催眠,好套出幕後之人,只不過想引起幕後人的慌亂,一定會想法設法的除掉那個人,那麽這就是他們的機會,宮宴之上,她和西陵越包括所有人都在,正是他們去大牢除掉那人的最好時機。

太後燕北深看到西陵越不在而心生焦慮,她幾乎可以斷定幕後之人就是這母子倆,但是苦于沒有證據。

七七剛出了宮門,便聞到了一股股濃濃的血腥味,前面拐角處似乎還有刀聲箭羽碰觸的铮鳴聲,奔過去之後,便看到烏泱泱的黑衣人遍地,殘肢斷骸觸目驚心,血流成河,但是天空中分不清是血雨還是密密麻麻的箭羽以西陵越為中心汩汩的往外湧。

西陵越手執一柄古樸長劍,墨發飄飄,如天神一般面對這麽多的殺手神色不變,招式不慌,卻招招致命,身上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血,侵染了黑衣,一張俊顏之上,劍眉入鬓之處挂着一滴鮮紅的血,如開着一朵攝人心魄的彼岸之花,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妖異之感。

一具具屍體倒下,一批批人在湧上來,他似乎有使不完的神力,讓不要命的黑衣人也感到恐懼和無邊的害怕。

七七邪邪一笑,這太後和燕北深也不傻,居然知道在去禮部大牢的路上埋伏,這是猜到他們的意圖了?

她一個旋身似鷹擊長空,從外圍突襲,再也不是那個慵懶的絕色少年,此刻也化身為噬血修羅,招招狠厲,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她和西陵越配合默契,一個穩如泰山,在內部突圍,一個聲東擊西,在外圍身子靈活,殺人就走,絕不停留,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被打亂了節奏,慌張起來,再無章法。

兩人很快就站了上風,裏應外合,直到屍體堆積如山,人影越來越少。

“留下活口。”

兩人同時說道,又同時拿下剩餘的黑衣人。

可是剛抓到手的黑衣人,詭異一笑,七七心中漾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閃開。”兩人同時松開手,往後疾馳而去,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兩個黑衣人用剩餘的內力逆向沖破了幾處大穴,引爆了自己的身體。

混雜的血肉和骨頭碎渣把周圍炸開了一片空地,又是沖天的血雨和肉沫,那威力并不比現代的炸彈來的弱。

七七感到喉嚨處一股腥甜,隐忍着咽下,五髒六腑跟移位了似得鑽心的疼,在看看西陵越并不比他好到那裏去,一刻之間殺了那麽多高手已經耗費了他很多的精力,凝聚起來的內力所剩不多,所受的內傷比她還要重些。

他扭過頭冷道:“你沒事吧?”

七七感嘆一句,冰塊面癱臉也有關心人的時候,真是太陽從南面出來了,看在他這句話的份上,賞他一粒傷藥吧。

蔥白指尖捏着一粒藥丸:“給,吃了。”

西陵越一怔,這麽好心?上次打劫他給他藥丸時的情境浮在眼前:解藥給了,但是解藥的薪資你要付的。

七七把藥丸舉到他面前,沒好氣的道:“不要銀子,贈送。”切,太瞧不起她了,她是那種鑽到銀子窟窿裏的人嗎?

西陵越被迫張開嘴,七七把藥丸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指尖帶着藥丸的芳香馥氣,以及涼涼的觸覺,讓他的心尖也跟着顫了顫。

他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靠,把老子的新衣服都給弄髒了。”她看着天藍絲袍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沾有肉丁,真惡心,七七差點沒吐出來。

還是西陵越未雨綢缪,她目光呆呆的看着人家優雅的把外衣脫了下來,裏面還是一件黑色的帶着暗色的雲紋,一塵不染,背負雙手又是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七七很難得拱了拱手:“佩服,你難道早就知道會被埋伏?”

“燕北深沒有那麽蠢,手段也不至此,要不然我早把他的勢力連根拔除了。”

七七點頭,光是太後的娘家齊家就掌握着大夏朝三分之一的兵權,這也是太後為什麽有恃無恐的要給燕子墨的母後下毒的原因,也是燕子墨不得已還要贊她德禮兼備封為太皇太後的原因。

“噠噠噠”遠處整齊的腳步聲傳來,是負責京城治安的京畿衛趕來了。

看到滿地的殘肢斷骸,令人觸目驚心,首領北傾上前領罪:“屬下來遲,往攝政王處置。”

西陵越也不多話,只是冷道:“處置好這裏。”

“是。”他再一擡頭,兩個人影已經飛奔而去。

吏部大牢那裏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

那裏完全出乎兩人的想象,離大牢十裏之外就是漫天的沖天大火,整個一條街都熊熊燃燒起來,更不用說在中間的吏部大牢了,很多驚呼聲連着慘叫聲此起彼伏,聲聲凄厲,充斥着人的耳膜,火光裏不光很多百姓在救火,還調來了大批的龍威軍,雷鳴在旁邊指揮着。

------題外話------

封為太皇太後了?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好像前面都沒改,哎,這豬腦子

☆、66 不幸火災

七七和西陵越雙雙色變,太皇太後和燕北深為了殺一人,竟然不惜燒了十裏長街,他們不知道,這裏住着上千百姓嗎?将有多少人無家可歸嗎?

她感到一種悲哀,如果大夏落到這種心思歹毒的人手裏,那就離滅亡不遠了,百姓也誓将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怎麽回事?”西陵越如冰一樣的聲音帶着徹骨的寒意沖過滾滾熱浪。

“主子,他們太狠了,居然放火燒了吏部大牢兩邊的民宅,火勢順着風一直在漲,我們迫不得已帶人救火,誰知一批黑衣人乘着亂勢殺了澆湯官,又放了一把火燒了大牢,就算是蛛絲馬跡也被燒沒了。”

“攝政王,求求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在場受傷的救火的百姓跪在地上哀嚎,滔天的火勢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瞳眸裏,變成了一片利刃。

他掏出古樸長劍,朝天一指,發出一抹幽冥的光芒,朗朗冷道:“誰犯下的罪孽,我西陵越定為你們讨個公道。”

長劍一揮,旁邊的千年古木應聲而倒,轟的一聲砸在火勢之上,蓋住了猖狂的如舌一般的紅紅的火焰。

“龍延,在調一支分隊來,勢必在一個時辰之內把火勢給我滅了。”

“雷鳴,你去讓戶部李朗點好救災的物資然後來見我。”

“閃電,讓禦醫院所有人帶着藥資過來。”

有條不紊的下着命令,那邊春水摸着臉上的汗水,身上黑乎乎的,臉上也黑乎乎的,着急的連七七站在她旁邊都沒有發現。

“秋實,快去看看,那個孩子好像快不行了。”聲音裏帶着哽咽。

七七過去接過秋實手中的包紮布:“這邊我來,你快去。”

春水看見她就像看見了親人,委屈的淚水終于滑落:“主子,你一定不要放過那些人,他們太狠了,連無辜的百姓都不放過。”

七七也有些辛酸,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記得兩年多之前,她也是把春水從火場之中救了出來,只可惜那場大火還是燒死了她的親娘,她恨之際,把放火的庶娘庶妹都給殺了,那時的她就像一個入了魔的女人,七七給她調節了半年,她才緩過勁來。

她很慶幸,這丫頭能不受庶母庶妹的影響,仍然保持一顆純善之心。

半個時辰之後,大火終于被撲滅。

禦醫院的人來了之後,救治傷員,戶部把軍用的帳篷給調過來一部分,又緊急調了吃的喝的用的。

七七用自己的七寸不爛之舌,說服周圍的百姓拿出家裏的東西也過來幫忙,忙到半夜,這場大火引起的災難才漸漸地步入正軌。

七七西陵越等人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宮裏,一路無話,誰也不想開口,氣氛壓抑悲壯。

在宮門口,還等着一批人,領頭的是一個穿着素衣的男人,手裏拿着一把折扇,長得眉清目秀,後面跟着的似乎都是和他同類的世家子弟。

看見西陵越等人的身影,人群頓時熱烈騷動起來,言語激烈:“就是他,自從他來到我大夏以後,我們就一直災難不斷,還讓祭天大典上出現了豬羊留出黑血的事,觸怒了天神,這不降下一場天火燒死了上千百姓,如果再不懲治兇手,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兇災呢,一個異性人憑什麽來我大夏朝指手畫腳,趕出去,趕出去。”

後面的人也跟着大喊:“趕出去,趕出去。”

身後的幾個禦醫大人和戶部尚書頭上虛汗直冒,居然有人這麽叫嚣攝政王,這是吃了什麽大膽的毒藥還是中了迷惑術被人蠱惑?

雷鳴閃電就要上去,被西陵越制止了,面對這樣的責難,他居然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平時的冰冷,在黑暗中猶如降臨的神尊,一步一步淡淡的走過去,逼近人群。

領頭的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威壓和氣魄,不自覺的往後退卻:“你,你敢殺我們?我們可是将來大夏的中流砥柱。”

閃電在旁邊解釋道:“是連老将軍的獨生子連未,後面依此是李大人,應大人等人的公子。”

連未像有了靠山,硬着頭皮道:“知道我是誰,還敢放肆?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西陵越閃過一絲鄙夷,淡淡的冷道:“你們這些人這麽關心黎民百姓,怎麽不去火場裏救火,跑到這裏悲天憫人來了,有個屁用?要不是看在你們的父輩今天有功勞的份上,你們十個腦袋都不夠我砍得。”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從小良好的修養此時蕩然無存。

聲音冷淡,卻比弑殺冰冷更來得震懾人心,幾人皆震了震身軀,想反駁又有些不敢,還真怕被他砍了腦袋。

他們被人一蠱惑,便憑着一腔熱血來指責西陵越,那是沒有見過西陵越這一身不怒而威的來自王者的氣魄。

“你,你敢。”話語很不确定。

“來人,把這些人統統拉下去打二十軍棍。”

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們都震驚不已,還居然真敢打他們,驚慌失措的叫嚷起來:“你敢,你敢。”

身後李朗咽了下唾沫,鼓足勇氣道:“攝政王,是不是該手下留情,他們身子骨嬌貴,哪受得了二十軍棍?更可況連未乃是連老将軍四十才得來的這麽一個兒子,寶貝的很,連老将軍保衛大夏幾十年,從無怨言,也從來沒有什麽要求,萬一連未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這可是要亂天的呀。”連戰掌握着大夏二十萬兵馬,朝堂上耿直敢言,很多人都怕他,萬一最看重的兒子死了,可不是要亂了嗎?

偏偏西陵越不為所動,對着兵士冷道:“我的話沒有聽到嗎?”

軍棍聲起,一片片狼哭鬼嚎,西陵越并不理睬,大踏步的往前走去,慘叫哀嚎漸漸地遠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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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老将軍挨打

第二天天還不亮,早朝還沒有開始,連戰身穿一身銀色的铠甲便站在了乾文閣門前,手裏托着帥印,發白的胡子由于氣憤根根倒豎了起來。

西陵越背負着雙手,在階梯上居高臨下俯瞰着他:“連老将軍這是幹什麽?”

“哼,攝政王年輕氣盛,也太不把老夫這三朝元老放在眼裏了,想必老夫也做了眼中釘許久了,今天自然是随了攝政王的心意,交出兵權,請攝政王把帥印拿走。”一雙淩厲的雙目炯炯有神,似乎上至蒼天,下至沃土,沒有人可以不将他放在眼裏。

西陵越自然知道他是來找茬的,雖說要交出帥印,可是軍營裏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幾十年的将士,估計帥印交出之日,也是二十萬軍隊解散造反之日。

只不過想用手中的權利逼自己打連未之事給出個交代。

西陵越不疾不徐的冷道:“連老将軍是不是言重了?”

“哼,大夏誰人不知連未乃是老夫中年得子,寶貝的如掌上明珠,可是攝政王卻因為幾句話就差點要了小兒的性命,這不是明擺着要和老夫做對嗎?老夫是知趣之人,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早早随了別人的心意比較好,說不定哪天這二十軍棍就輪到老夫頭上了。”

這時陸陸續續的大臣開始上朝,聽到連戰的慷慨陳詞,都小聲的議論着,一方面懼怕西陵越的冷酷無情,不留情面,一方面又心生忐忑,不知道倨傲的将軍碰上無情的攝政王,局勢将是怎樣發展。

一連逼問,西陵越到底發了怒:“本王倒是覺得令公子帶領一幫人在宮門口聚衆鬧事,彈劾本王,是有人居心不良呢?”

連戰句句相逼:“老夫覺得犬子說的沒錯,自從攝政王來了大夏之後,手段狠辣,嗜血無情,處死了幾位大臣,所以觸怒了天神,降下責罰,火燒十裏長街,如果攝政王在執意一意孤行下去,還不知道大夏會有怎麽樣的災難呢?”

西陵越瞳眸陡然危險起來,周身陰沉氣息蔓延,乾文閣的微風也突然強烈的刮起來。

偏偏連戰還在不怕死的說:“老夫還聽說攝政王是禮部侍郎邱家被屠殺的背後勢力,就目前多名大臣被殺來看,臣等不得不懷疑攝政王來到大夏是不是有別的目的,難道是想滅我大夏不成?更或者祭天大典和火燒長街都是有人在賊喊捉賊?”

這分明就是直指西陵越。

乾文閣的風越來越烈,西陵越越來越像索命修羅。

一字一句的冷道:“連老将軍要為剛才的話負責,你說這些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可是污蔑皇親國戚的大罪,是要滅九族的。”

“休想威脅老夫,老夫這輩子多着說殺了幾萬人也有,少者說也有幾千人,不是被吓大的,老夫如果有證據,早就砍了你幾次腦袋了。”

西陵越冷冰冰的道:“本王覺得你口出狂言恃功而驕,不治你死罪饒了你這次出言不遜,拉下去打二十軍棍,以示懲戒。”

雷鳴閃電親自上前去拉他。

連戰大吃一驚,沒想到西陵越還真敢打他:“西陵越你敢打老夫?”十年前,東築聯合西迪作亂,要不是他,大夏焉能存到現在?

也就是那一次動亂,他差點把東築給滅了,幸虧月紫風小小年紀就用兵如神在加上大夏皇帝突然重病,連戰不得已收兵,要不然東築就完了,說不定西迪和南荒也被大夏都給收回去了。

月紫風就是在那一次戰役中被稱為戰神,南荒也因為受到牽連,更加的貧困潦倒。

“打。”擲地有聲的一個字宣告了連戰的結局,雖不能要了他的命,打他幾十軍棍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西陵越你這是逼老夫清君側。”

“清君側?好一個清君側,連戰你是想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要造反嗎?我告訴你,你可以試試。”

連戰一怒之下,口不擇言:“老夫就是造反也是被你逼的。”

“連爺爺原來真想造反!”一個帶着濃濃的悲傷和極盡失望的童腔響起來。

連戰看去,是一身威嚴霸氣和幼兒老成集一身的小皇帝,站在那裏,撅着小嘴巴,卻讓人感到心疼,一聲爺爺差點讓他老淚縱橫。

他頓時啞口無言,他忠心五十年的大夏,怎麽可能會去推翻,只不過一怒之下說出的氣話罷了。

大臣們本來想上前求情,西陵越一個眼神一句話,生生的止住了大家的嘴巴:“誰敢求情,自動去領二十軍棍。”

這裏面有幾個是連戰的門生,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老師被打呢,不要命的跪下:“攝政王竟然連為國鞠躬盡瘁的老将軍都不放過,這是要寒了我們的心呢。”

不等西陵越發話,一旁的禦林軍就把求情的人給帶了下去,連戰一臉悲涼:“等等,此事因我而起,與衆位無關,還請皇上饒了他們,我領二十軍棍就是。”

門生們大悲痛的喊道:“老師,不可啊,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受得了二十軍棍?請皇上開恩啊。”

攝政王哪裏求不來情,皇上這邊可以試試吧。

燕子墨看了看西陵越,商量道:“王叔,你就饒了連爺爺吧。”

西陵越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那就改為十軍棍吧。”

轉身走進了乾文閣:“上殿議事。”

大臣們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面,他們怎麽覺得看到前面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那麽有安全感呢,就是天神要降下責罰,也不是那麽害怕了,也就是攝政王在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之後還處變不驚的跟沒事似得去上朝。

------題外話------

只是伏筆哦!這事以後就會明白了,拉拉拉

☆、68 拉攏(求追文)

那邊連戰被打了十軍棍之後,後背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雪白的頭發散開淩亂不堪,被兩個兵衛攙扶着,一瘸一拐的狼狽的往前走着,兩個門生給他抱着铠甲,用衣袖偷偷地摸着眼淚,老師一生征戰沙場,多麽的威風凜凜,現在居然這麽凄慘。

連戰斥責道:“哭什麽哭,沒出息。”

兩個門生道:“老師我們為你鳴不平啊,攝政王他太過分了,你能忍受下去,我們忍不下去了。”

“是啊,西陵越太過分了,居然這樣對待連老将軍。”燕北深不知何時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裝作很震驚的上前朝一個兵衛使了個眼色,那兵衛立馬識時務的把連戰的胳膊交到他手裏。

眼睛紅紅的,聲音也有些哽咽:“老将軍年紀這麽大了,哪裏還受得了軍棍的毒打,他居然能下得去手,真是沒有人性,他難道就沒有父母嗎?”

連戰也突生一種悲涼,差點跟着老淚縱橫:“深王言重了,老夫入土大半截的人了,誰會看在眼裏啊?”

“怎麽會?”燕北深聲音突然高亢起來,顯得十分的激動:“老将軍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您可是我從小學習的榜樣,舅父常常對我說,他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你,你手裏的每一個将士都是以一當十,他說有生之年能做到你那種成就就是死也瞑目了。”為了讨好連戰,也不自稱本王,而是直接稱我了。

“哈,齊将軍那是謙虛的說法,誰不知道齊家兩兄弟一個在朝為右相,那是國之血脈,一個手握重兵,那是國之棟梁,再加上太皇太後後宮之主,齊家那是前所未有的尊貴啊。”

“想不到老将軍對兩位舅父和母後的評價這麽高,如果他們聽到了,一定會高興極了。”燕北深有些激動地手臂都在顫抖。

“老夫說的句句屬實,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出了宮門口,連家的馬車就等在外面,燕北深親自把連戰扶了上去,一再交代,一定要好好照看将軍,兩個兵衛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時間長了都差點暈了。

他看着馬車越來越遠,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奸笑和陰狠的目光,燕子墨西陵越你們就等着瞧吧,這皇位早晚都是我的,我定要讓你們嘗到我所受屈辱的千百倍。

“主子,西陵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敢得罪連戰,誰不知道連戰手握兵權,是很多人都争相拉攏的對象嗎?不巴結着就算了,還往外推?”

“哼哼,西陵越他沒啥缺點,就是太狂妄自負了,還真以為憑着一己之力可以統治整個大夏啊,哈哈哈,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燕北深得意的笑:“去告訴舅父,連戰有意與我交好,可以準備禮物去看望他了,畢竟傷的不輕嗎。”

“是。”燕北也跟着主子露出一抹奸笑,自從燕南死了之後,他就成了燕北深的跟班。

夜晚,月上中天,風很輕,西陵越站在宮殿之上,俯瞰着點點燭火,那是遠處尋常百姓家晚上團聚在一起的象征。

雷鳴悄無聲息的落在他跟前:“主子,水印來報,齊相拿了很多禮物去看望了連戰,兩人相談甚歡,他在将軍府呆了一個時辰才出來。”

西陵越擺了擺手,算是知道了。

在宮殿的另一個角落裏一個衣袂飄飄的藍衣少年,慵懶的斜躺在琉璃瓦上,一手托着酒壇子,一手支在膝上,勾着邪笑:“都站了一天了,不累麽?”

西陵越頭也沒轉:“酒窖裏的瑪瑙酒都少了四壇了,都是你偷得?”

“什麽偷得,說的那麽難聽,我這明明是救助災民有功,皇上特允許我去拿的。”她都為了災民忙活了兩天了,喝一點酒那不是應該的嗎?

西陵越轉過頭,看着她跟喝水似得往嘴裏灌,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從她手裏奪過酒壇,冷道:“該睡覺了,少喝點。”

七七一個沒抓緊,酒壇就被搶了過去,她伸手又要着急的去搶:“哎,我還沒有喝夠呢,喝不完見了空氣,明天就不好喝了,這麽好喝的酒,扔了多浪費啊。”

西陵越躲開她的争搶,突然覺得有一個方法可以既不浪費又不讓七七搶到。

他一手阻擋着七七的争搶,一手舉起酒壇,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那聲音在靜寂的夜空裏特別的清晰,明亮的星子閃着明亮的眼睛,眨呀眨。

西陵越把酒壇遞給七七,七七用手一掂,洩氣的道:“你都喝完了,我喝什麽?記得欠我十壇瑪瑙哈。”

西陵越還沒有咽完的浸在嘴裏的酒差點沒噴了出來,他只不過喝了三分之一不到,就要賠十壇?就是敲詐也不帶這麽狠的。

“七七,你要喜歡喝瑪瑙,給我說啊,我那裏有雪藏海底千年的瑪瑙,整個東大陸只有一壇。”又一個人影飛到宮殿頂上,這裏真是欣賞風景的好地方啊,都喜歡來。

七七雖然很不喜歡東方魅那種看她的眼神,不過對于千年的瑪瑙有些動心,正在思量中。

西陵越周身暗沉起來,冷冰冰的道:“東築居然私藏千年瑪瑙不向大夏納供?”

東方魅好似沒有聽見,從七七手裏奪過空酒壇,大驚小怪的叫嚷:“你們居然用同一個酒壇喝酒?”那臉色也有變色的前兆。

西陵越心裏一凜,咳咳,剛才沒有考慮那麽多,居然就喝了,那上面可還有她的口水呢,自己不是潔癖成狂了嗎?怎麽就?他不由自主的看向毫不在意的七七,在夜空裏,那熠熠生輝的星眸閃着靈動的光,風撩起絲絲秀發,絕色的臉龐笑意嫣然,絕對是傾國傾城,可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她是個男人。

想起這個,西陵越就跟吃了魚刺卡在喉嚨裏怎麽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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