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內容修了下
張臉只能歸她所有。
“哦。”七七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陵越,道:“我們兩個大男人做這些真是不合時宜,以後還是離遠點比較好,你說呢?”說完拉着燕子墨就往前走去。
西陵越看着離去的慵懶身影,心裏有一種失落感,那頗含深意的目光是借着燕心容的話警告自己嗎?其實她心裏都是明白的,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裝作糊塗?
他跟着前面的兩個身影走去,把燕心容一掌拍開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他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耐心有恒心有一顆堅韌的心,只要決定了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
燕心容看西陵越沒看她一眼就跟着兩人也走了,着急的直跺腳,她進不去千起閣,好不容易逮着這個機會見到了他,怎可輕易放過?
“攝政王,你等等。”她掀起裙子往前追去,目标就是前面那個男子高大的臂膀。
可是西陵越一揮衣袖,一陣風刮來,一下子把她掀翻在地,她“啊”的一聲摔倒在地,傷心的看着前面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差點沒哭出來,真盼望前面的那個人回來扶她一把或者看她一眼都是好的。
真的有人來扶她,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她激動地回頭一看,一張做夢中的狂喜的臉頓時凝固,變得兇神惡煞起來,甩開對方的手:“別碰我,髒了我的衣服。”
西門雨晴楚楚可憐的垂目站在一旁,等着燕心容站起來,才細聲細語的讨好道:“公主,我只是好心的想提醒你,你要想獲得攝政王的歡心,就不能那樣對朱七七。”
“什麽?”燕心容怒目相向:“她只不過一個小侯爺,讓我堂堂一個公主還對她好怎麽滴?”
狠狠地拿手指去戳西門雨晴的頭,好像讓她對朱七七好,就是在侮辱她。
西門雨晴低着頭,躲過她長長的指甲:“公主你聽我說,攝政王喜歡她,你不對她好,攝政王當然不高興。“
“什麽?”燕心容有些發愣:“你胡說什麽?攝政王怎麽會喜歡她,他們可都是男的。”
嘴裏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有些發虛,其實剛才一瞬間她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不敢相信。
“男的又怎麽了?你想想攝政王是不是不喜歡女人,燕城第一美人送到他床上,他都給扔了,他是不是不讓任何人離他三尺之內?可是剛才朱七七摸了他的臉,他都沒有發火?”
Advertisement
燕心容道:“可是他生氣了,我剛剛明明看見他氣的不行。”
“可是他畢竟沒有把朱七七一掌拍出去,這足以證明他對她的與衆不同。”
“那怎麽辦?”燕心容想想的确是這樣的,心裏徹底慌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公主要好好捉摸了,如果能受得了将來和一個男人共侍一夫的話……”
“誰和她共侍一夫?”燕心容有些煩躁的差點歇斯底裏,一甩衣袖走了。
留下西門雨晴終于挺直了腰板,不再是剛才的卑躬屈膝,嘴角勾起了一個噬血的譏笑。
她喃喃自語:“朱七七,是你嗎?”
周圍沒了任何動靜,她才心滿意足的轉過身,嘲笑還沒有散去頓時凝固在臉上,大驚失色的跪下:“主子。”
“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挑撥離間坐收漁翁之利的本領真是不小啊。”居高臨下的男人觑着她。
西門雨晴急忙辯解:“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想幫主人除去朱七七這個眼中釘。”
對面的男人露出了淩厲的雙目,霧一般的眼睛此刻清晰的顯出了殺意,扼住她的脖子:“誰讓你去動她的。”
西門雨晴不能呼吸,驚恐的睜大眼睛,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主人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
他一下子把她摔倒在地上,一字一句的道:“我能從西門雨佳的手中把你救下來,也能讓她要了你的命。”
西門雨晴匍匐在地,如一個沒有思想沒有人格什麽都沒有的奴仆瑟瑟發抖:“屬下真的不敢了。”
“朱七七我留着還有用,你少惹她。”
“是,屬下剛才有些懷疑她的身份,所以才敢慫恿燕心容的。”
“懷疑?”
“是,屬下懷疑她是女扮男裝,只是不敢确定,想要證明而已。”
霧一般的瞳眸一縮,心也跟着一縮:“女扮男裝?”
西門雨晴感覺到主人有些異樣,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主子從來令人看不透的眼眸居然也有一些愣怔。
男子發現她看他的眼光,犀利的瞪過去,西門雨晴急忙低下頭:“聽從主人吩咐。”
“你是怎麽發現的?”
“屬下以前和她認識,她就是個女的。”
男人若有所思:“這件事我會去證明,你不要輕舉易動,在确定之前,你也不要把這件事說給任何人聽,西陵越和朱七七都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你如果暴漏了身份,我也救不了你。”
“是。”
“下去吧。”
西門雨晴走了很久,那一抹身影還聳立在花叢間,飄蕩的衣角若隐若現。
&&&
燕子墨和七七回了憶香殿,春水把準備好的手帕給兩人擦了擦臉。
西陵越也随着進來,道:“自從東大陸的達官貴人,上層人士聚到燕城之後,燕城裏的各種生意都異常的火爆,周圍村莊的百姓也跟着富了起來,子墨要不要出宮去體察民情,微服私訪一番?”
“好啊好啊。”燕子墨異常高興,整天呆在宮裏悶死了,能出去不管幹什麽都是好的。
春水繃住笑:“分明就是想約爺一塊出去玩,非要冠上什麽微服私訪的美名。
七七則失望的道:“那好吧,你先去微服私訪,我們改天再吃火鍋。”
“啊?”燕子墨猶豫不定,有些糾結,他可是被七七說的這種火鍋勾起了饞蟲。
西陵越聽這意思,七七不打算跟着去?于是道:“火鍋?什麽東西?”
“就是一種很好吃的食物。”燕子墨搶着說。
“要不然吃過之後再去?”西陵越盡量做出一副很渴望的樣子看着燕子墨,希望他能明白自己也是很想和他們一起吃的,更希望他能明白他的表情主動邀請他留下來。
“好啊,七哥哥你說呢?”
“呃,好吧。”七七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怎麽都成。
西陵越繃住臉道:“南荒的小侯爺是和你父皇同輩,你怎麽能叫哥哥呢,不準這麽沒有禮貌,以後就叫小叔叔吧。”怎麽聽怎麽別扭,無緣無故的他是王叔,她就成了哥哥,很明顯的差了一個輩分,将來還怎麽好意思在一起呢?
“哦”燕子墨點點頭。
七七嘴角抽抽,一句話就把她的輩分提高了一個檔次,順便也從年紀輕輕的哥哥變成了聽起來好像變老了的大叔。
“走,去準備火鍋吧。”
“你要跟我們一起?”七七驚奇問道。
“本王喜歡挑戰新的食物。”
“那一塊去吧。”燕子墨很贊同,總之王叔喜歡跟着,順從就是了,省的他不高興,直接取消了不讓他們做火鍋不就麻煩了。
“那一起去準備吧。”七七跟了上來:“不過都要幹活哈。”
“當然。”西陵越暗暗下決心甚至有些激動,一定要好好表現。
燕子墨跑在前頭:“我也去幫忙。”
禦膳房的人正在準備午膳,看到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領頭的居然是皇上和攝政王,烏壓壓的全跪倒在地上,這麽尊貴的人居然會來這種地方,他們太激動了,是不是說明他們的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燕子墨霸氣十足:“都起來吧,今天你們全體放假,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告訴宮裏的其他人,今天的飯菜讓他們自己解決。”笑話,他和王叔洗菜刷鍋的情境怎麽能讓人看見?
跪着的奴才全都愣了,這是什麽意思?不做飯了?那皇上吃什麽?
“皇上的命令你們沒有聽清嗎?”西陵越一沉臉,大家才反應過來,連忙跪下磕頭:“是是,遵命。”
慌慌張張的連衣服都沒有敢換,手裏的菜也沒敢放下,直接一溜煙的能跑多快就離開多快。
七七還是第一次來到禦膳房,看到這比現代操場還大的地方,不由得感嘆,皇上就是任性,弄個廚房都這麽奢侈。
她的玉膳齋什麽時候能有這裏一半大就可以了。
七七對大家進行了分工,春水去熬骨頭湯,自己去調料,燕子墨這麽小,也幹不了什麽,跟着在後面拿個東西什麽的,洗菜這個大工程就落到了西陵越的肩上。
七七挑了十來種菜,讓他洗幹淨。
西陵越看着那根上還帶着泥土的大白菜,擰眉糾結:“這麽髒,要用手拿?”
燕子墨看着西陵越面前堆積如小山的蔬菜,不放心的問:“王叔能行嗎?要不我幫你吧。”
西陵越忙承諾:“行,小意思。”這麽好的表現機會可不能拖後腿,他要表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七七從春水手裏拿過一條自己剪裁的圍裙,遞個他:“來,把這個給套上,就不會弄髒衣服了。”
西陵越看着七七手裏捧着的那帶着小碎花的圍裙,以及嘴角那還沒有散去的一抹狡猾的笑,在看看春水手裏明明有黑白色,以及素色的,偏偏給自己選了個帶花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七七嘿嘿一笑:“我覺得這個最好看,留給你了。”生怕西陵越給拒絕了,親自打開給他套在脖子上。
好吧,看在親手給他戴的份上,他就勉強戴着吧。
噗噗噗,春水燕子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從來沒有見過攝政王這樣一個嶄新的形象,那黑色的長袍配上小碎花,那淩然的霸氣冷冽的氣質立馬中和了不少,頗像個呆愣的懵懂少年。
七七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西陵越黑了臉,這是故意的要看他的笑話吧。
“好看,挺好看的,真的。”七七眼淚都笑了出來,西陵越忍着沒有将碎花圍裙給撕碎的沖動,瞪着春水和燕子墨冷道:“幹活。”他不敢兇七七,其他的人他可不會客氣。
燕子墨安慰他道:“真的挺好看的,比我父皇穿的那身圍裙好看多了。”
西陵越不悅的瞳眸頓時燃起了簇簇火光:“燕北歸也下過廚房做過飯?”
“是啊,我父皇經常給我母後做飯吃來着,說這叫愛心玉膳。”
西陵越頓時心裏圓滿了,他給七七幫忙也算愛心了吧,她還幫他親自帶圍裙,剛才的一瞬間多麽有愛啊,這麽想,心裏就徹底平衡了,東方魅想要這樣的機會還沒有呢。
他不自覺得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如漫天的櫻花漫天飛舞,美不勝收。
七七汗,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想多了,不過居然就因為這麽一句話,就滿足的笑了,那常年不變的冰癱臉也瞬間治愈了?
她轉過身去,剛才那突入齊來的莫名其妙的心悸被瞬間壓制,她覺得只是心裏小小的感動了一下,冷酷弑殺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能為一個人洗手摘菜,放到誰身上不感動呢?
不過将來還是個未知數,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忙活了一個時辰之後,春水負責熬制的骨頭湯已經好了,七七配置的調料也已經好了。
春水默默的蹲在她的旁邊,看了又看她,糾結的鼻子嘴巴都跑到一塊去了。
七七擡頭看了看她:“怎麽,嫌自己醜的不夠?”
“什麽呀?”
“那你這副表情是幾個意思,如果沒事幹了,就去幫西陵越洗菜去,诶,這麽長時間了,應該洗完了呀?”
一說這話,春水一張臉更加糾結的難看了:“爺,要不你去看看吧。”
七七這才意識到:西陵越難道洗個菜也會出問題?
她看到那邊西陵越端着一個超級大的盆,很滿意的看着裏面的東西。
七七走過去,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所有的菜都堆在一個大盆裏,黃的,綠的,紅的,紫的,層次不齊塞滿了整個盆。
“菜都洗完了,很幹淨。”他對自己第一次幹的工作非常滿意。
以往深不見底的瞳眸此刻正蘊藏着點點希翼的小光芒,蹭亮蹭亮的,像一個孩子似得正等着七七的誇獎。
七七洩氣的吐出一口氣,哪還好意思抨擊一番,瞧瞧那骨節分明的大手,那戴上圍裙依然不失的尊貴和霸氣,怎麽可能是幹過活的,他自己說能幹,她居然連一絲懷疑都沒有,也沒有派人監督一下,嗎噶的,都是她的錯,她扶額。
西陵越一擰眉毛:“洗的不幹淨?”
“沒有,很幹淨,麻煩你把裏面的每樣菜都跳出來,一類歸在一起。”
西陵越看了看那一大盆的各種菜,都挑出來?還不到天黑?
“怎麽不早說?要不然我就一樣一樣的分開洗了,這樣也不用挑了。”他的一雙劍眉擰成了花。
七七差點沒摔倒:你吃過誰家的菜都是這樣放在一塊洗然後一塊下鍋的?雖然火鍋要求不高,好多菜可以一塊煮,但是白菜和土豆和蘑菇煮的時間能一樣嗎?
燕子墨自告奮勇的過來:“王叔我幫你。”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挑出來,但是聽七七的總沒錯。
“春水,你去叫秋實雷鳴閃電都過來幫忙。”
“是。”
西陵越擡頭:“不需要他們幫忙。”讓屬下看見他這個形象不好吧!
“他們一會也吃,不能什麽都不幹呀?”
“他們也吃?”早知道這活他們幹不就成了,自己費了這麽大力氣。
“這個就是人多吃着熱鬧。”七七指揮他:“你別幹這個了,你去切肉吧。”
“好。”西陵越覺得切肉這個活起碼是站着的,比摘菜要來的高大上。
七七還沒有轉過頭去,只聽“砰砰”幾聲,那邊手起刀落幾下,很快就塵埃落定。
“搞定。”
咳咳,七七看着那大塊的肉一口一塊都裝不下,很細心的做示範:“要這樣切,跟紙張一樣厚薄,跟樹葉一樣大小,每一片上面最好帶點肥的。”
西陵越接過來做着這麽精細的活,半天才切那麽一片,似乎還帶着自個的鮮血,心想還不如挑菜呢。
雷鳴閃電進來的時候,差點沒被眼前的情境給石化了,那是他們英明神武的主子嗎?怎麽穿着碎花圍裙,跟個俏媳婦似得?
雙雙哀怨的看着七七,這都是被壓迫的呀,這沒有結婚就被壓迫成這樣,這結婚了,就跟秋實說的那樣,還不得天天被壓在下面。
主子,你一路走好,我們為你默哀。
“你們兩個愣着幹什麽,趕快去挑菜啊。”春水催促這兩人。
“哎。”七七嘆了一口氣,西陵越就更加緊張了,看來自己做的不夠好啊。
“呃,這樣說吧,你有沒有特別恨過一個人,恨不得要把她拆皮拔骨,跟淩遲處死的刀法似得,慢慢地吃她的肉,一點一點的削下來吃。”
西陵越看着七七說的唾沫四濺,默默地垂下眼簾,你還別說他曾經是這樣恨過一個人,就是在他受傷的情況下,被人搶劫和調戲了一把,他就發誓找到那人之後拆皮拔骨來着,可是這句話恐怕要永遠的憋在心裏了。
“你懂我的意思了嗎?就是你要想象它是你的仇人,你一片一片的把它切了,這樣你就有動力了,不覺得枯燥無味了。”
春水極為嫌棄的道:“主子,你這樣說,我們一會還怎麽吃得下去啊?一吃飯就想起來人肉,不吐出來就不錯了。”
“你吃不下去正好,我們可以多吃點。”
“歘歘歘。”西陵越運起內力,一把刀如掌上風似有了生命,揮灑自如,幾塊肉瞬間如七七要求的那樣,被切成了薄片,大小十分均勻一致。
七七拿起一片細細查看,不由的贊道:“妙啊,比現代的機器切的還要均勻。”
秋實建議道:“爺,我們玉膳齋就缺個這樣切肉的手藝。”
七七眼睛一亮,興奮地似發現了千裏馬,拍拍他的肩膀:“哎,你有沒有興趣去我玉膳齋的後廚工作啊,薪資很豐厚的。”
西陵越汗,他要去做後廚工作?他可以當成七七對他獨特的賞識嗎?
其實他更想說,什麽時候玉膳齋成了他們共同的産業,他很樂意免費去幹活。
“不如這樣吧,我把這種劍法教給你,也不用花銀子請我了,怎麽樣?”
“呃,教給我需要付銀子嗎?”
西陵越搖了搖頭:“不需要。”
“耶。”七七舉起雙手歡呼,沒想到這個難題就這樣不經意間解決了。
火鍋開搶中。
春水秋實不止一次吃過火鍋了,所以駕輕熟路,也不在乎什麽吃相,總之搶的很快,吃的也很快。
西陵越主仆三人被完全驚呆了,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吃飯要文雅,不能發出聲音,也不能頻率太快,更不能和主子搶着吃。
可是你聽燕子墨子大聲喊叫:“春水秋實你們不能搶我的,這是我的。”
這,這……
還有幾個人吃過的筷子夾雜着侵過的口水在一個鍋裏攪啊攪,然後再吃,唉呀媽呀,這能吃的下去嗎?
七七給燕子墨加了很多,燕子墨吃的連頭都擡不起來,連叫着好吃好吃。
西陵越拿起筷子閉着眼睛伸進了鍋裏,說好了要娶雞随雞,娶狗随狗的。
不過味道還真是不錯,他夾起為數已經不多的肉片,還沒有送到自己碗裏,就被鄰邊的七七搶走了。
看着她吃下去,漫不經心的問:“我見過淩遲處死的情境,那刀法比我的刀法差遠了,切的完全沒有我的這個薄,也沒有這個均勻,尤其他上面肉連着血,我這個光肉無血。”
七七卡在喉嚨裏的肉是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難受極了,吃着飯呢,能不能不說這麽惡心的事?
衆人也吃不下去了,總覺得嘴裏嚼着的是那人肉。
只有西陵越慢吞吞的優雅的吃起來,哎呀,沒人搶一個人吃的時候真是好啊!
吃過飯,西陵越偷偷的提醒燕子墨還想不想出去溜達一圈,就當是化食了。
燕子墨這個年齡玩心正重,自然滿口答應。
西陵越朝他努努嘴,燕子墨立馬明白,一直拉着七七要她跟着一起去。
七七覺得也沒有什麽事,陽光正好,出去溜達一圈也好。
留下春水等人收拾東西,他們兩個帶着燕子墨出了宮門。
七七的目光在周圍掃了好大一圈,也沒有發現怎麽去,好歹有匹馬也行啊。
“我們該不是要步行去吧?”
“乘轎子。”
七七剛想問轎子怎麽還沒有準備好。
就看見西陵越帶着燕子墨往角落裏那一個唯一的馬車走去。
汗,那是皇帝和攝政王出門要坐的馬車?這麽小?恐怕能容得下三個人就不錯了,就是普通人家也坐得起這樣的馬車,她剛才看時都自動忽略了。
她跟着走過去:“大夏朝這是多麽的窮啊,皇上和攝政王就擠這麽一個馬車。”
西陵越一邊讓她先上,一邊解釋:“我們這是微服私訪,自然要底調,而且這樣不容易被人注意,會去掉很多危險。”
“好吧。”這樣的說辭別人說可能還有可信度,但是攝政王這樣說就有些勉強,他還怕危險?
裏面的空間更小,燕子墨坐下去就占了半個板凳,她欲哭無淚被趕鴨子上架坐在了左邊,西陵越上來坐在她的對面,這樣兩個人連腿都放不開,只好斜錯着,就這樣兩人還不免腿之間的碰撞。
七七真懷疑西陵越是為了占她的便宜所以才這樣委曲求全的安排,但是看他一本正經的非常嚴肅的盯着外面的簾子,又覺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人家攝政王怎麽可能屑于做這種事情?
馬車小就小了,但是馬和車夫似乎也不咋地,她記得出宮的道路都是平坦而又寬敞的,可是這馬車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拐彎的時候又毫無征兆,砰一聲就拐過去了,好像馬車過處全是坑窪之地,而馬車上拉的全是石頭不是尊貴的皇上和攝政王,本來還以為能跟着占占便宜,現在倒好,一個不小心,燕子墨就一個前傾撲倒在西陵越身上,或者和她的頭碰在一起,這還算是次數少的,起碼她一把手指頭能數過來。
數不過來的是她無數次的前赴後繼的撲倒西陵越,好像她不遺餘力的偷香送抱似得,每次西陵越都幫扶她一把,倒也沒發火,仍然一副面無表情的冰山臉。
可是她沒看到的是在她還沒有起身的時候,西陵越嘴角勾起的那抹滿足而又得逞的狐貍般的笑容。
最後七七被撞的頭昏腦漲,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趴在西陵越的身上再也不想起來,反正下一刻還是會被撞過來的。
有氣無力的道:“我想問一下,皇上和攝政王的馬車就是這樣的嗎?”
西陵越對着外面冷道:“怎麽回事?會不會駕馬車?”
燕子墨也怒道:“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就這樣的車技還好意思吃皇家俸祿?”
馬夫吓得一下子勒住缰繩,從馬車上跳下來,只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皇上饒命。”
由于慣性,三人的身子都往前傾倒,七七還趴在西領越的身上,西陵越順勢倒得時候把她一下子帶到了,好在身為一個男人還有點自覺性,用手臂撐住了車的邊壁,一手抱住七七的腰,自己倒在了最下面,七七壓在他的身上,而燕子墨壓在了七七的身上。
不知道西陵越是被壓得疼了,還是怎麽了,反正好大一會兒也不吱聲也不起來的,看那表情微微皺着,似乎受傷了?不會吧,看着挺精壯的,就這麽一壓也壓不壞啊?
“你沒事吧?”七七保持着摔倒的姿勢,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穩住上面的燕子墨。
七七的頭部正好在他的脖子上,一開一合的嘴唇若有若無的碰觸着他的脖頸,西陵越連呼吸都僵住了,脖子上癢癢的跟螞蟻在爬。
“先讓子墨起來。”西陵越感覺腦袋放空嗡嗡直響,說出的話感覺跟空氣一樣,離得好遠好遠。
“好,我先起來了。”燕子墨把手撐在七七的身上,借勢起來。
七七“哎呦”一聲,砰一下瓷着牙的嘴唇親在了西陵越的脖子上,西陵越猛的一皺眉頭,七七感到嘴邊一股血腥味,再一看西陵越的脖子周圍被咬出了一圈的牙印,還帶着點點血跡。
七七感到萬分的抱歉,連忙從他身上起來。
“你沒事吧?”
西陵越心想剛才沒事,現在是真有事了,脖子上這個一個大牙印,亮出來,絕對閃瞎衆人的眼球。
七七從衣袖裏掏出棉球和藥,拉住他:“我給你擦擦。”
西陵越本來不想擦的,雖然這是無意中弄得,但是他自己覺得這是一大進步,是值得炫耀和招搖過市的資本,尤其是在東方魅和上官錦等男人的身邊。
但是他又很想念那溫熱的手掌敷在皮膚上的觸感。
尤其七七很仔細,用藍色的絲帕擦了擦,上了藥之後,又吹了吹,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襲來,似一汪溫泉流淌在心間,從前的世界只有黑白,現在才感覺這世界也可以是五顏六色豐富多彩的。
上完藥之後,七七又把他的墨發順到前面,試圖蓋住那一道觸目驚心的牙印。
“好了,沒事了,你回去換成高領的衣服就可以蓋住了。”
“我從不穿高領的衣服。”
“那總不能就這樣上朝吧,大臣們會懷疑他們的攝政王生活不撿的。”
“我沒有高領的衣服。”
“呃,我回頭讓春水給你送一套。”這是要敲詐她衣服嗎?他一聲令下,尚衣局什麽衣服做不出來?
西陵越圓滿了,吩咐馬夫繼續往前趕路。
三個人沒有去最繁華的燕城大街,而是一路颠簸着去了臨近的村莊,反正七七對于這撞過來又撞過去的事情已經無可奈何了,幹脆也不再掙紮,直接抱着西陵越的胳膊,另一邊摟着燕子墨。
西陵越大長胳膊摟着兩個人,瞬間三人相依相偎相親相愛的畫面和諧的不得了,今天的事情比他規劃和想象中要達到的效果滿意多了。
下了馬車,是熱鬧的集市,對七七來說,她經常出入農家鄉村,見得多了,便習以為常,可是對于燕子墨來說,那真是走進了天堂,處處是新奇的,沒有見過的,讓人歡呼不斷地。
七七摸着颠成好幾瓣已經沒有知覺的屁股問:“你帶夠銀子了沒?”
西陵越拍拍鼓鼓的腰包:“當然。”
“耶。”七七也跟着燕子墨歡呼起來,如果不用自己的銀子就能随心所欲的買各種各樣的東西,那将是多麽開心的一件事啊!
喜悅立刻代替了馬車帶來的傷感和勞累,她牽着燕子墨的手往前奔去:“走走,買東西去。”
燕子墨看見任何東西都驚奇的不得了,叫嚷着要買,七七第一次開啓要就買,絕不還價的瘋狂模式,不一會的功夫,西陵越的手中以及懷中就抱滿了大盒子小盒子。
旁邊擺攤的,路邊趕集的都驚豔驚呼三人那耀眼的尊貴氣質,就是戲文裏那一品大官也沒有這樣的貴氣。
那前邊牽着孩子的絕色少年明媚張揚的笑臉如開滿枝頭最美的合歡花,那一身水洗的藍衣像飄蕩在天空中的那抹最亮的雲彩,那孩子誇張的笑臉咯咯的笑聲真是天籁之音,兩人的動作表情如行雲流水,親密無間。
後面跟着的男子懷抱裏抱着無數的東西,絲毫不影響他如天神的王者之氣,挺拔如松的氣質,那偶爾露出的一抹微笑使傾城的容貌如一副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一家人,就是那景那畫都比不上。
做糖人的大娘道:“姑娘,你幹嘛要女扮男裝啊?你說你要是恢複女裝,你們一家人就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副畫。”
七七臉色一變,還以為她看出了自己女扮男裝,正想辯解,又聽她道:“只有你們這樣樣貌如此出衆的夫妻才會生出這樣優秀的孩子。”
呃,七七擡頭望天,只覺得天上天雷滾滾,你就是為了把我們配成一家人,就把我想成一個女人了?西陵越那樣貌也很精致,你怎麽就不說他是個女人呢?
燕子墨捂着嘴哈哈的笑起來:“大嬸,這是間接的誇你漂亮呢。”
大嬸也嘿嘿笑着:“是啊,你們三個長得那麽像,一看就是一家人,來這個是我送給你們的。”
大嬸又做了一個一家三口偎依在一起的糖人,面對大嬸這樣的眼光,七七也不好說什麽了,讓西陵越付錢走人,這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反駁,也沒有冷冰冰的,還多給了大嬸一錠銀子。
在七七看不見的時侯還朝大嬸伸出了大拇指,唇語說道:“眼光真好。”
于是大嬸在七七背後高聲喊道:“姑娘,希望下次來你們在生一個女兒,我給你們捏個一家四口的,兒女雙全才叫好。”
七七差點倒在地上,如果沒有被西陵越扶了一把的話,她一雙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為什麽要多給她一錠銀子,你這是助纣為虐啊。”慫恿大嬸這樣說,到底是何居心?
“七叔叔,助纣為虐不是這麽用的。”燕子墨糾正她。
“不錯。”西陵越十分嚴肅的糾正:“助纣為虐說的那是壞人,王叔可是多給了她一錠銀子,做的是好事,七七的成語要好好學學了。”
七七扶額嘆息,不想跟你們兩人說話。
為了賭氣,她又買了好多東西,直到西陵越再也拿不了了,全放在了地上。
七七道:“哎,說好了,給我們當傭人的,該不是反悔了讓我們自己拿回去吧?”
西陵越看着她光潔的兩只手沒有戒指,便道:“你搶劫的那只墨綠色镯子呢?”
七七連忙捂住自己的衣袖,怪不得這麽長時間沒有要回去,原來是在等機會啊。
“沒有,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西陵越看着守財奴模樣的人,無奈嘆息:“我把我的精神力撤回去,這個镯子就徹底的歸你了。”
七七半信半疑,這麽貴重的東西,整個東大陸都不見得有幾個,會這麽輕而易舉的給她?
“你說的真的假的,不會是想騙回去吧。”
西陵越舉起兩只手指頭:“對天發誓。”如果她知道這個镯子的意義,還這麽堅持不還給他該有多好。
“我可以有個要求嗎?”
七七一下子緊張起來,捂住衣袖裏的镯子,警惕的看着他。
西陵越啞然:“我是想說,這個镯子給你了就是你得,以後無論怎樣都不許再還給我。”
“恩?”七七反倒有些狐疑。
西陵越生怕她反悔,催促道:“快點,不答應就還給我。”
七七連忙從衣袖裏掏出來,不還更好,她正不想還,打開裏三層外三層的手帕,一只墨綠色的镯子露了出來。
西陵越把手放在上面,撤去了屬于自己的烙印,又把它戴上七七的手腕,用袖子遮住,省的被人看見了,覺得女裏女氣。
七七注入自己的精神力,把買來的東西都裝了進去,燕子墨張大了嘴巴,看着他挑選了半天的東西都不見了。
扒着七七的镯子嚷嚷:“太神奇了,我也要,我也要。”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