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內容修了下
西陵越把他拉開,若有所思道:“這個只能是七七的,如果你以後表現好了,給你找個扳指。”
燕子墨閃着星星亮的眼睛使勁的點頭。
只可惜七七還沉浸在突然得來的寶貝身上,沒有看見某男意味深長的笑意。
逛了一天,三個人在外面如七七所願吃了地攤,天色漸漸的暗了,才打算回宮。
原來的地方破舊的馬車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架超大的通體黑色馬車,足有一間房子那麽大。
七七和燕子墨眼前一亮,興奮地跑向馬車,再也不用坐那颠簸的車了。
裏面真的是超豪華,書桌軟榻茶水杯子應有盡有。
七七往軟榻上一躺:“真是太舒服了,西陵越你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只有一張軟榻,燕子墨沒有七七搶的快,直接躺在了七七的身上。
西陵越掀簾而進,冷着臉把燕子墨從七七的身上拽了下來,道:“我只做對了這一件事麽?我可是記得你們今天買了那麽多東西,全是我掏的銀子。”
“是是,你做的全是對的。”七七已經懶得與他争辯,她只想舒坦舒坦腿腳睡個閑覺。
燕子墨站在旁邊羨慕的不得了,抗議道:“我也想睡。”
七七只好起來給他讓軟榻,自己坐在旁邊閉目養神,不知是馬車的原因還是小路或者車夫的事情,反正路上一馬平川寬闊平坦。
七七閉着眼睛贊了句:“這個車夫的技術很厲害。”
坐在馬車上用帽子蓋住臉的水印微微的擡了下眼簾。
七七不知道先前的馬夫和這個完全是一個人,而且是西陵越身邊的第一暗衛,東大陸有名的神出鬼沒之鬼影,就是他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破壞了東方魅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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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越看着她睡熟了,腦袋因為沒有着陸點上下左右來來回回的晃着都沒有醒,才鼓起勇氣伸出長臂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幽蘭體香帶着安寧的呼吸聲傳入感官,他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從臉部到小腹都灼燒起來,大氣都不敢喘。
嬰兒般純真的睡顏因為找到了依靠而勾起了滿足的弧度,再也沒有以往的那種邪笑帶着算計和狡猾,這又讓他的心裏有點點的安慰和喜悅,這是不是可以說她對他還是信任的?
再看看燕子墨,更是睡得香甜。
西陵越也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冷硬的臉部線條因為這種溫馨的場面而變得柔和起來。
七七再次醒來的時候,馬車裏透進來微亮的光線,而自己趴在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面,活動一下脖子準備起來,才發現居然躺在西陵越的腿上,而且腦袋枕過的地方還有一灘水漬,最後一點睡意蕩然無存,騰地一下坐的筆直。
馬車裏有微風吹過,一片靜寂,想要直接跳下馬車的七七偷偷的往西陵越的方向瞟了一眼,她拍着胸脯,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閉着雙眼正在睡覺呢。
那家夥就是睡着了,也是身體挺的筆直坐姿板正,面無表情,真是白長了一張俊臉哪!
她瞧瞧的掀開帷幔,外面沒有人,馬車停在憶香殿前,可能是怕把她和燕子墨弄醒了,所以沒敢把他們搬進屋裏,這人似乎比以前懂得體貼人了。
她再次瞟了瞟他一塵不染的衣袍上那一灘水漬,決定還是先撤吧,雖然他變得比以前好點了,沒有那麽不近人情了,潔癖症也不如原來厲害了,但是僅限于拉拉袖子勾個肩搭個背啥的,想這種大面積的“污染”還沒有過,她覺得他醒來會直接調節反射的把她拍出去。
想到此,七七悄悄的起身,掀開簾子,再次回頭确定一下他沒有醒來,才放心的下了車。
簾子蓋住的一剎那,西陵越騰地睜開了眼睛,低頭看了看那一灘水漬,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拿起旁邊的手帕仔細的擦幹淨。
然後拍醒睡得正香的燕子墨:“該去上朝了。”
燕子墨聽到王叔冷冰冰的話語,往常的條件發射發揮作用,立馬驚醒過來。
看了看四周,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下:“天亮了?”
西陵越面無表情的跳下馬車:“快點去換衣服。”
身後的燕子墨吐了吐舌頭,昨天有求必應的王叔是幻覺嗎?
“爺,你終于回來了。”春水突然從後面竄了出來,抱着七七的胳膊有些誇張的驚喜道,把鬼鬼祟祟的回到南閣的七七吓的心髒差點沒有蹦出來,她總覺得做了虧心事,事後西陵越會找她算賬。
“你幹什麽?神出鬼沒大驚小怪的,吓死老子了,以後留在老子身邊,一輩子不許嫁。”七七惡狠狠的道。
“爺,人家錯了行不行,人家是一天一夜沒有看見你了,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的,所以看見你回來才高興嗎。”春水抱着胳膊撒嬌。
後面秋實冷眼一瞪,不遺餘力的揭短:“是誰昨天呼嚕連篇,睡得跟死豬一樣,沒看出來你哪裏想了。”
春水兇神惡煞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我睡夢中想的,你又不在我夢裏,怎麽知道?”
“切,不要侮辱我們爺了,我分明聽見你在睡夢中叫的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咦,春水有心上人了?是誰啊怎麽也沒告訴我一聲,說相中了誰,爺給你搶來。”七七非常大氣的笑道。
春水生氣的一跺腳:“你們都欺負我,不跟你們說了。”臉漲的通紅,氣沖沖的跑了,她根本就沒看上誰好不好,哪來的做夢會遇到?秋實就會誣陷她。
七七摸着小下巴笑的正歡,剛才的郁悶一掃而光,偏偏有人不讓她多高興一會。
“爺,你剛才想什麽呢?春水近身,你居然都沒有發現。”要是敵人的話,可是很危險的,雖然不至于致命,但是說不定會受傷。
呃,七七又想起來西陵越身上那一灘水漬,有些郁悶,不過眼珠一轉,又計上心來,他沒有證據,不能說是自己弄的吧,對了,就這麽辦,如果他真因為此事發火或者耷拉着臉,她也有理由反駁,你拿出證據來呀,來呀,嘿嘿!
撲撲有些褶皺的衣衫,潇灑的轉身:“走吧。”
秋實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不死心的道:“該不是因為攝政王吧。”昨天到現在一直和攝政王在一塊,一定和他脫不了幹系。
“沒什麽,就是他……”七七邊走邊說,說了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麽,風中淩亂了一陣,嗷嗚一聲扶住了旁邊的小樹。
“怎麽了?爺。”看爺這一路糾結的,一會兒笑的得瑟,一會又郁悶的不行,主子的表情很久沒有這樣豐富過了,也允許她腦洞大開一下,春水說攝政王要開始行動了,難道他采取了直接表白的方式?爺昨天被表白了?亦或者想的更深一些,昨晚沒回來,難道,難道爺已經被……打住打住,爺怎能是這樣随便的人,雖然爺比較喜歡美男,而攝政王長的特符合爺喜歡的類型,咳咳,僅限于臉哈,不包括那好像欠了他幾輩子的金銀珠寶的冰冷性格,爺還是吃不消的。
七七扶着額頭,一萬只泥馬從眼前跑過:“你能別問了嗎?”
以西陵越那樣的內力以及那樣的警覺,自己從他身上起來,光是那帶起來的一陣風就足夠把他驚醒了,可是他沒醒,她悄悄的下了馬車,雖然她自以為沒有動靜,但是從他身旁走了一個人,他焉能不知曉?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至始至終他都是知道她怎麽離開的,他全程都是醒着的,那麽她躺在他腿上也是經過他允許的?
或者他知道那一片水漬也沒有追究她的責任,是因為他真的喜歡上了她?
七七拍着額頭,真的假的?她上次一直安慰自己來着,逼着自己相信他是開玩笑的,絕不相信他是會喜歡男人喜歡她,但是現在更多的事情證明他對她的确和以前很不一樣。
不過這樣的西陵越到是挺可愛的,去掉了一部分冷硬,染上那麽一點柔和,真是顯得他那張臉好看極了,那嘴唇應該比櫻桃還好吃。
打住打住,朱七七你個豬腦子真是越來活躍了,大清早的就做春日夢,要是以前吧,她二十六歲想男人很正常,可是她現在這具身體才不到十七,太小了。
“爺,你的臉好像有些紅了。”
“有嗎?”七七雙手摸着自己細膩的小臉:“哦,可能是那美麗的朝霞映的,啧啧,我長得真是美,和朝霞相得益彰。”
秋實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主子這麽喜歡自戀。
她湊近七七,在她的耳邊道:“爺,昨天二老爺進城了帶了兩萬兩銀子贖了朱文奇和朱麗影,直接回南荒去了,說是不來宮裏讓你丢臉了,聽那語氣似乎你的見死不救讓他很生氣,回到南荒在老爺子面前還不知道怎麽編排你呢?”
“哦,知道了,朱文奇和朱麗影受了那麽多屈辱,他生氣也在情理之中。”
七七淡淡的道,二叔這個人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其實心裏陰暗小人的很,哼,從來都想着別人如何對不起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是自己的錯,這兩個蠢貨總是給她找麻煩,被人利用了幾百次,都不帶悔改的,她難不成還要以德報怨?花幾萬銀子贖他們?抱歉她沒有這麽好的度量,她從來都是有仇必報,要不是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就朱家二爺一家子早就被她收拾了。
那邊的西陵越也接到了雷鳴的禀報,哪位大臣被招進了深王府商讨要事,或者誰誰去拜訪了他。
不過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唯一讓他挑了一下眉毛的是東方魅和月紫風去拜訪了西門雨佳。
這是想結盟,對大夏不利了嗎?
他冷道:“飛鴿傳書東方白,告訴他月紫風受傷了。”
雷鳴猶豫了一下,問道:“主子,東方是東築三皇子,他回來自然是向着東築的,對我們不利啊。”
西陵越冷冷的道:“你認為他來了還有精力管東築的事嗎?”
雷鳴還是沒有明白,月紫風又沒有真的受傷,他為什麽沒有精力,不過聽主子的話去執行命令就可以了,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七七回到宮殿之後,沒想到上官錦居然在,愣了片刻看向秋實:你怎麽沒告訴我他在?
秋實一拍腦門:“我還以為剛才春水告訴你了。”
七七瞪了她一眼,上官錦看見她已經迎了上來,苦笑着道:“七七這麽不歡迎我?”自從西門雨晴說她是個女子之後,他本來就苦楚的心徹底的被打亂了,眼前閃過她的一颦一笑,慵懶魅惑,風流姿态,居然一暮暮那麽清晰,聽到她和西陵越坐了一輛馬車出去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追過去,難道西陵越已經知道她是女子了?所以在追求她?要不然以西陵越高傲的姿态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對七七的親近?
可是追到半路他還是沒有勇氣過去,她是個女子又能怎樣?自己早就失去機會了吧。
朱七七望了望外面還不是很亮的天色,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在馬車上睡覺真是不舒服:“有什麽事說吧,我一會要補個覺。”這麽早就來找她,難道有什麽急事?
上官錦一雙瞳眸閃過一絲哀傷,又轉瞬消失,故作輕松的問道:“昨天我就來找你來着,你不在,你去哪兒了?”
七七随意道:“出去逛集市去了。”
“晚上沒有趕回來?”
七七擡頭看向他期待的正在等回答的眼神,突然一笑:“你在這等了這麽久了,還不知道我在不在?”
是知道她和西陵越出去了,夜裏也沒有回來,而馬車停在憶香殿那麽長時間,也得到消息了吧,感情來這裏守株待兔等她來了?
可是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似乎這些與他無關吧,幹嗎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好像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
上官錦微低着頭,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悲傷:“是啊,是我一時着急,忘了這件事了。”是啊,他一時情急就不受控制的來到了這裏,可是她無論做了什麽?他都沒有立場和資格來詢問她不是嗎?
七七心裏哧的一聲,并不心軟:“上官兄還有別的事嗎?”
“沒事了,你休息吧。”說着和七七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走了,即使心痛到窒息,也是自己的選擇,他永遠沒有後悔的資格,也永遠沒有追求她的權利了。
七七看了看他慌亂的身影,搖了搖頭,她暫時還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接近她,與她做了朋友,然後又背後捅刀子,既然已經決定決裂,又何必還表現出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而在西苑,一個女子坐在窗前,手指幾乎掐進肉裏卻毫無所覺,緊咬着牙關嬌軀不停的在顫抖,如蛇淬滿了毒液的眼睛發出幽幽的光芒,那是一種絕望了的恨意,沒有人知道這種絕望後面又會激起多少仇恨的潛能?
在經歷了掙紮之後,她騰地從破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松跨的椅子發出茲哇一聲響,差點沒有零散,但是這些都不是她要關注的點,剛才聽主子說朱七七和西陵越他們出去了一天,半夜才回來,而且一直在馬車上待到天亮,雖然馬車小,又有燕子墨在,兩個人做不出什麽,但是身體接觸是免不了的吧,關鍵是西陵越的态度,很多人都說他不讓人近身,但是他為什麽單單允許朱七七在他的車上?
她不能容忍有人把西陵越搶走,尤其是朱七七那個女人。
她不能坐以待斃,等主子去驗證朱七七是不是女的,她要主動出擊,幸福和将來要靠自己。
“鈴兒,你去把我那身緋色的衣服拿過來。”
鈴兒正坐在門檻上拿着小鏡子摳着臉上剛起的一個痘痘,聽到西門雨晴的話,連頭都沒有擡:“在衣櫥裏,你去拿吧。”
西門雨晴的眼睛再次迸發出惡毒的厲光,忍了在忍,還是自己去開了衣櫥拿了衣服,并從箱子最底層拿出她最珍貴的一樣東西。
日上中天,西門雨佳躺在自己的軟榻之上,只穿了一件單衣,那衣服寬大,隐隐約約的露出雪白的一片,看着丫鬟們把飯菜擺了一桌子,厭煩的揮揮手:“你們能做出一個讓本女侯滿意的菜嗎?”
底下的丫鬟都低着頭顫巍巍的站着,不敢出聲,奴才們心癢難耐,想擡起頭來看一眼那春光乍現,但是又不敢,只有紅着臉把頭垂的更低。
西門雨佳更加煩躁了,十分後悔沒有帶一個男侍,她以為東大陸所有的優秀男人都會聚集在這裏,随便勾搭兩個,不是更好嗎,哪想到,到現在一個也沒有上鈎的。
就是昨天東方魅和月紫風來商談要事,随她怎麽勾引,都沒有成功。
到了後來,更是被月紫風一個冷臉給弄了個沒趣。
他說:“西門女侯能不搔首弄姿正經些嗎?”
你說這是不是個男人?是個男人的話,難道不是該憐香惜玉嗎?居然把話說的那麽難聽。
西門雨佳越想越煩躁,幹脆拿起旁邊的茶杯砸向滿桌子的飯菜。
這時門外響起來清脆的樂音,使西門雨佳的手一頓,那聲音不同于筝聲的空靈飄蕩,也不是琵琶的幽怨纏綿,而是從來沒有聽過的一種帶着親切質樸的樂曲,特別接地氣。
“是誰在外面?”西門雨佳終于好奇的作正了身子。
丫鬟青兒答道:“是二小姐。”
西門雨佳一聽是西門雨晴,便沒有好臉色:“她又搞什麽鬼名堂。”別人不了解她,只道她處處可憐,她可知道這是個特別有心計的,她就十分不待見這種矯揉造作的,還不如自己這種放浪不羁的來的真實。
“二小姐拿了一個東西在吹,這曲子就是從那上面響的。”
“哦,你沒見過那個東西?”青兒從一開始就跟着她,只要她見過的世面她都見過,如果青兒沒有見過,那肯定是個稀罕玩意。
她秀眉一皺,西門雨晴這個賤人居然有她都沒有見過的好東西。
“你過來。”
青兒閃過一絲恐懼,但是還是不敢違背她的命令,顫巍巍的挪了過去,含着哭音道:“女侯。”
西門雨佳使勁往她的胳膊上擰去,青兒硬是忍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如果她敢發出一點響聲,西門雨佳會擰的更加厲害,哎,誰讓她名字叫青兒呢,和雨晴的晴字諧音,小女侯每次不拿自己出氣拿誰出氣?
西門雨佳确定使勁了全力,自己的氣也消了大半,才滿意的放開手:“去把她叫來。”
“是。”
青兒連忙回身,逼回眼睛裏的淚水,瞟了一眼被擰過的地方,不用看,肯定是於紫的。
去門外讓西門雨晴進來。
西門雨晴是吹着口風琴進來的,那悠揚的琴聲一直飄蕩在西苑的上空,引得西苑外的奴才宮女們駐足,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樂聲。
西門雨佳看着西門雨晴拿着的居然是放在嘴邊吹得,跟一排小扇子似得,還不如一張紙大,首先不是驚奇于這東西的罕見,而是惡狠狠的瞪着西門雨晴:“你哪來的這東西?”她居然都沒有見過,而西門雨晴居然還會吹。
“女侯。”西門雨晴朝她躬身行禮,西門雨佳從來不讓她叫她姐姐,怕污了她的身份,她一直都尊稱她為女侯。
“這是我主子給我的,想讓我在宮宴上一鳴驚人,可是我想把她送給姐姐。”西門雨晴微低着頭觀察着西門雨佳的臉色,看她在自己提到主子時,露出的一抹恐懼,心裏平衡了些,要不是主子半夜突然出現,把西門雨佳差點吓死,她就會被她直接打死了吧。
西門雨佳臉色恢複正常:“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口風琴,是一種東大陸從來沒有人見過的樂器,我保證配上女侯最動人的嗓音到時候絕對驚才豔豔。”其實這是她從前世帶來的為數不多的物品,真的好舍不得給她,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西門雨佳一陣心動,她擁有西築最好聽的嗓音,如果在配上這麽一個獨特的樂器,肯定會獲得更多的贊許,說不定參加大夏的朝花節,會獲得花魁呢,想到此,她的心裏就樂開了一朵花,示意旁邊的青兒接過來。
青兒接過來之後,用濕的手帕仔細的擦拭一番,才遞給西門雨佳,她放在嘴邊試了試音,怎麽也不如西門雨晴吹出的好聽有節奏。
“女侯,這是樂譜和吹奏的技巧,你這方面的造詣如此之高,一定會吹得很好。”
西門雨佳慵懶的示意青兒接過來,看了看,又放下:“行,我有興趣的時候再看吧。”
西門雨晴低下頭,閃過狠厲的冷色,只要你看,就上鈎了:“是,女侯,我先告辭了。”
------題外話------
咩,謝謝妹紙們,攝政王的求愛攻略會層出不窮滴。
☆、96 挺溫馨
好多天沒有舉行宮宴了,燕子墨作為一國之君,對那些遠道而來的臣民怎麽都覺得過意不去,晚上的時候邀請七七陪她一起用膳,順便商讨一下明天宮宴的事情。
七七到得時候,西陵越也在,瞟一眼過去,很正常,一點異樣也沒有,甚至還很體貼的給她拉開了凳子,她的一顆懸着的心頓時落了下來,看來她流了一灘口水的事可以翻篇了。
“唔,今天晚膳也太豐盛了吧?”她瞪着一大桌子菜,足可以稱得上滿漢全體了,就三個人怎麽吃得完?
“朱叔叔,今天是母後的生辰,所以子墨吩咐禦膳房做了很多菜,以前父皇母後在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說着他剛才還一臉興奮期待的小臉頓時變得灰暗下來,看着真讓人憐惜。
“乖,沒事沒事,你父皇母後一定沒事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七七憐惜的摟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理解他的心情,一直享受着父母的寵愛而又突然失去,比她前世一直呆在孤兒院從來不知道父愛母愛是什麽滋味,還要來的悲慘,沒有就不會失去,也不會有那麽大的落差。
下一刻燕子墨又高興起來,一顆晶瑩的淚珠還在他的睫毛上一顫一顫:“今天有兩個叔叔陪着我,我也很開心了。”
“那就快點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西陵越很難得溫柔的道。
“哇塞,還有獅子頭呀,我的最愛,哈哈,真是太懂我的心了。”七七順着西陵越用筷子輕輕敲過的地方看去,眼睛頓時被點亮。
燕子墨叽裏咕嚕的眼珠子轉了轉:“這是王叔專門從外面要的,說是獨家秘方所做,比禦廚做的還要好吃。”
“是嗎,我嘗嘗。”七七一心向着獅子頭進發,燕子墨的前半句話可以忽略不計。
“嗯嗯,果真好吃。”手中的筷子飛速的再次戳過去,恨不得把整個盤子都吞進去,眼睛也顧不得看西陵越,用袖子一抹嘴上留下來的汁液:“這是哪家賣的?”
西陵越遞過去一只手帕:“那家已經被我收買編進我的後廚了,如果你想吃的話,不必求遠了,直接吩咐一聲就行,我讓雷鳴給你送過去。”其實最好是自己送過去。
“啧啧,真是可惜。”她還想買回南荒,當他們家廚子呢,她家老爺子也最愛獅子頭,那老頭雖然平常難說話又很挑剔,但是總體上對她還是不錯的。
“那如果朱叔叔宮宴結束之後回南荒的話,豈不是就吃不到了?”
西陵越夾菜的手一頓:“七七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一塊帶過去。”當然包括廚子,也包括他。
“那我豈不是撈不着吃了?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真是是孤家寡人了。”燕子墨的小臉又垮了下來。
“哎呦,別傷心嗎?不是還沒走嗎?”看見他不開心,她的心就揪成一團,柔軟的一塌糊塗,還以為經歷了前世的事情,她早已經心硬似鐵,不會輕易被任何事情羁絆。
“要是朱叔叔你一直在就好了,王叔也在。”
“好了,快吃,菜真的要涼了。”西陵越催促着。
七七有一種錯覺,如果她恢複了女兒裝,幾年之後,和自己的孩子夫君坐在一起,簡單而又溫馨的吃着飯,該是怎樣的幸福。
用過飯之後,燕子墨又央求着七七給他講故事,宮殿裏沒有用往常亮如白晝的夜明珠,而是點燃了細細的蠟燭,有些昏黃的燭光反而帶着淡淡的光暈,使這個豪華的宮殿不在那麽冷寂空曠,溫馨的暖意在靜靜地流淌。
七七不忍心他失望,想象着以往她母後生辰時,一家人的快樂時光,能做到的就盡可能的滿足他。
“下面呢我要給你講的故事就是一只猴子,一頭豬,還有一個妖怪統統變成和尚在一個真和尚的帶領下去探險游玩順便帶回了幾本書的故事。”
不光燕子墨,就連西陵越也被引起了興趣,湊過來聽她講故事。
七七從石頭裏蹦出來一只猴子,唾沫四濺一直講到老鼠精變成女人要嫁給和尚,整整兩個時辰,最後嗓子都受不了了,兩個人反而越聽越興奮,沒有一點困覺的意思。
最後還是西陵越心疼七七,硬是把燕子墨給弄到床上睡覺去了,燕子墨拖着七七硬要她陪着睡覺,七七無奈只好脫了鞋襪,把外套脫了,裏衣什麽的還有兩層應該沒事,于是也安心的上了床。
“我還是給你唱一首搖籃曲吧。”咳咳,
“睡吧,睡吧,親愛的寶貝,那金絲鳥兒小花鹿兒都在夢裏陪着你……”七七溫柔的嗓音響起,燕子墨畢竟是孩子,硬撐起來的神經一會就繃不住了,睡了過去。
七七也經受不住周公的誘惑,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直至整個宮殿都靜了下來,偶爾響起燭火噼啪一下的響聲。
西陵越反而有些羨慕燕子墨,不說他一直盼望的能同床共枕的人對他有多好,就是他小時候有父有母也沒有享受過這麽溫馨有愛的時光,記憶中母親從來不是有耐心講故事甚至唱催眠曲的人,每當她想溫柔一下的時候,自己就會被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從窗戶邊扔出去。
幽暗的燭光打在床上,兩個冰雕玉琢的人偎依在一起,就算是沒有感情的人也會被眼前的情境所融化,填滿所有的感動。
他也脫下外袍,掀開被子,靜靜地躺在了七七的旁邊,挨着那軟軟的身子,一股電流迅速的竄到全身上下,他頓時僵住了,不敢在動,不知是畏懼那停不住的咚咚心跳,還是怕驚醒旁邊的人,他屏住呼吸,還是慢慢的躺了下來,聽着耳邊平坦的呼吸,在這有些微涼的夜晚,竟然感覺熾熱無比。
七七睡覺很不老實,剛才還是往裏,很快就翻了個身,一只腿壓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腰,似乎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或者摟着的東西足夠安全,尋了個滿意的角度,舒服的嘆了一聲入了沉沉的夢鄉。
這可苦了西陵越,身體僵硬如鐵,關鍵是體溫迅速飙升了好幾度,甚至身上滲出了汗把衣服都打透了。偏偏她還不自知自己撩起了別人怎樣的心情激蕩?只把溫熱的氣息盡情的噴灑,西陵越脖子間癢癢的,扭過頭就能看見那一張櫻唇近在遲尺,屋外涼風習習,屋內靜寂卻很溫暖,甚至只有他咚咚的心跳聲,多年之後,他仍然能記得這一晚,這是他真正意義上感覺最溫馨的時刻。
他悄悄的把她拉下去,輕輕的喘着氣。
七七根本就不聽話,仍然锲而不舍的把腿往上放,西陵越閉了閉眼睛,無法只好把她的一條腿壓在腿下要不然他也不知道下一秒會做出什麽。
,她掙紮了兩下,沒有辦法又忍受不了周公的召喚,只好放棄的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這次他才徹底的松了口氣,運起內力三百六十周才把火氣給壓了回去。
長夜漫漫,七七不知又翻了多少次身,這樣的滅火行動反複了多少次,西陵越這才知道昨晚出主意給燕子墨讓七七陪他睡覺,晚上可以不用做功課,是多麽錯誤的決定。
但是他心裏卻有個小小的吶喊,希望這樣的痛苦天天繼續又是什麽情況?
看來很多事情要抓緊了,要不然折磨的是自己啊。
七七早上醒來的時候,西陵越正支着頭坐在旁邊看着他們,幽深的瞳眸黑漆漆的看不見底,似翻騰着驚天駭浪,又似平靜的一覽無餘。
“你一晚上都沒睡?”七七支着身子坐起來,揉着眼底的眼屎,即使這樣的不雅行為,被她做起來都是優雅無比。
“這裏只有一張床。”
“哦,也是。”七七看了看四周,真是一張床,不過你可以回你的寝殿去睡呀?
“咳咳,子墨該起床了。”他上前去叫醒燕子墨。
七七下床,看見梳妝臺上幹淨清爽的洗臉水,還有那桌子上被她譽為最有營養的配餐,整齊的面包配着不太好看的煎蛋。
她拿手帕的手一頓,狐疑的看向身後,期待她看見的西陵越正扭過頭去,七七忍不住笑了,是不好意思了吧。
男人做早餐是有愛的表現,一個冷酷掌控天下的男人做早餐更是天下女人都心神馳往的對象,只會為個人形象加分,不會丢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這是你做的?”七七夾起不規則的煎蛋。
“是。”西陵越微低着頭,看不見表情,手足無措的拉着手下的燕子墨。
“哎呦,王叔,你把我的衣服穿反了。”燕子墨故意的埋怨,很難得王叔也有幹不好的事情,絕對不妨對挖苦他的機會,哪怕讓他多做一天功課他也認了。
噗嗤,七七很不地道的笑了,不但穿反了,還歪歪扭扭的。
西陵越赧然的轉過頭背對着七七,冷道:“自己穿。”
燕子墨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他本來都是自己穿的呀,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非要給他穿衣服?還做好了早膳?
“王叔,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的,我父皇也給我母後做過。”
七七邊吃邊說:“我也覺得一個有霸氣的男人肯洗手做湯羹是一種魅力的表現。”
西陵越這才兩眼放出光芒,能得到誇獎,真不愧他弄了兩個時辰,煎壞了三十三個雞蛋。
“是嗎?你也這樣認為?”
“那當然,哪個女人能嫁個這樣的夫君簡直幸福死。”
西陵越站起來拉開凳子坐在七七對面,撲楞着雙眼盯着她,似乎在說:你呢?有沒有打動你?
七七微微一笑,很給力的道:“我要是個女人,我也會動心的。”她說的是真心話,這是她前世的盼望,自從找到了自己的親爹之後,她便搬回了親爹的家,但是那裏還不如孤兒院,因為有虎視眈眈的繼母和對她嫉恨視為眼中釘的妹妹,那時她就希望能搬出去,擁有一個愛她的男人,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個只屬于自己的溫馨的小家。
而來到這裏以後,因為她的身份是一個男子,而她有了更大的責任和負擔,那就是南荒的百姓和南荒侯府的興旺,便時刻朝着那個方向而努力奮鬥,再也沒有生過要擁有一個小家的心思。
就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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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