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內容修了下
還是好好哄哄吧。
“哈哈哈,北謙?你怎麽在這?我們還以為你在你自己的府邸呢,正準備去跟你辭行。”七七說起謊話來都不用打草稿,明明他們在走之前,燕北謙就搬進皇宮了,居然裝作不知道,很好!
“是嗎?我可不敢當。”燕北謙一代暖男,竟然臉色也冷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七七,她頓感毛骨悚然,看來是真生氣了。
“不告訴你不是不信任你,是想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要不然我也不敢讓你搬進皇宮和子墨住在一起。”西陵越很難得的耐心解釋道。
燕北謙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想要一個解釋,看西陵越給出的答案還湊合,臉色緩和了一下。
七七看兩人的眼光交彙處,都頗有深意,啧啧,想不到西陵越還挺懂人心,一句話平複了他的怒氣。
“那麽我們要去齊雲山助師父一臂之力,這裏就拜托你了。”七七露出幾個白森森的大牙。
燕北謙卻不給她好臉色,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剛才居然騙他來着。
“咳咳,其實我們是不好意思給你道別,怕你生氣,瞧還真生氣了。”七七無法只好道出實話。
“怕我生氣?當初還那麽做?”
其實他心裏還有一股難以壓制的酸氣,七七和西陵越什麽時候成了無話不談沒有秘密如此親近的人了?可是他卻被拒之門外。
七七還想再解釋什麽,被西陵越一把拉住:“我們該走了,你好好保重吧。”牽着七七躍上馬匹。
瞧瞧兩個人居然同乘一匹馬,後槽的牙齒真是酸的不行了:“西門雨佳的案子不處理就走,你想讓西門敬那個女人把皇宮拆了嗎?”
“我讓雷鳴留下來兩天,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問他,相信你能處理好。”
“你別忘了還有太後這個隐患,這女人心腸歹毒,可比燕北深難對付多了,你不怕她出來作亂?”,真不知道他這是從哪裏來的對他的信心?
燕北謙不甘心讓他們這樣走掉,剩下他這個孤家寡人,真感覺這次讓他們走了,以後就真的只剩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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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馬匹擋住了他看向七七的目光道:“不要操心那麽多,做好你份內的事。”
啪的一聲,缰繩一甩,馬飛奔而去。
燕北謙要說的話飄散在空中。
☆、103 你命換我命
橫在兩座懸崖之上的鐵鏈還在,下面紅色的湖水還在靜靜地流淌,那詭異的顏色除了讓人心驚之外,似乎和以前沒有什麽分別。
兩人并不急着過去,在懸崖上站立了良久,也沒有看出什麽破綻來。
七七摸着下巴疑慮道:“齊緣那個女人真沒有在這裏布下什麽陷阱?”這可是将他們倆一舉擊殺最有利的地方,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麽做,可是觀看了一下,似乎和他們離開時一模一樣,連那些殺手們的屍首都還在,一點新的痕跡都沒有。
“我覺得最保險的就是我們再在上面重新橫過去一道鐵鏈。”
“如果她在對面落腳的地方布下埋伏,那我們豈不是插翅難逃?”
“恩,那是最好的擊殺地點,希望她沒有想到,即使她這樣做了,我們也非要過去不可不是嗎?”
“好,還是沖一把吧。”七七話落,一道長長的如蛇一般的鐵鏈随手劃過天際,飛向了對面,聽見哧的一聲,定入了對面的山石之中。
如燕子一般展開優美的身姿輕盈的飛翔,足尖輕點鐵鏈,後面緊随着的大鵬展翅,黑色的錦袍展開,劃開廣闊的天際,把那一只瘦小的燕子護在自己的身下,一起享受微風帶來的柔撫,天空給予的胸懷,一起共沐風雨陽光。
七七終于踏上了對面懸崖的地面,一口氣松了下來,大地母親的懷抱如此讓人想念牽挂。
但是一口氣沒有松完,一張大網撲面而來,雖然事先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面對現實七七還是進退兩難,進就會成了敵人的甕中之鼈,如果她要避開這張網,那麽就要後退,而西陵越正好在她的身後,距離如此之近,除非西陵越和她同時看見同時後退,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兩個人勢必會撞在一起,都會落在敵人的網裏。
可是後退,還有一個劣處就是他們會被逼到鐵鏈的上方,在那上面與敵人打鬥,對自己很不利,下面張牙舞爪的鱷魚正等着美味的食物落入口中,還有那有毒的湖水。
思索只在一念之間,她賭了一把,往後退去,她覺得應該相信西陵越會和她心有靈犀,果然西陵越給出的反應很快,他随手一撈摟着七七的腰往後急速退去,另一只手中的袖劍突然彈出,直直的刺向那張網,七七也沒有閑着,手中銀針直取黑衣人的印堂,幾聲慘叫過後,落入了水中,連一點浪花都沒有濺起。
形勢比想象中還要複雜,大網是成家用牛筋獨家手法制作而成,袖劍加上精湛的內力不但沒有挑開,還被它纏上了,幸虧西陵越只用了三成內力做了試探,否則,大網會把兩人直接吸進去。
西陵越果斷斬斷了袖中長劍,七七已經轉過頭去,雙臂抱住了西陵越的腰用了十成十的內力往來時的方向飛去,西陵越洩了內力,這樣才不會成為她飛躍時的阻力,完全把自己交給她。
以她的內力而言,除了自己,還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後面追過來的黑衣人依然,即使加上自己的重量,不被追上,不被大網網住,還是可以做到的。
落了地之後,七七看不到後面,她便只摟着西陵越的腰,把面前的一切暫時交給他。
西陵越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兩人心意相通,他飛躍而起,躲過緊追不舍得大網,殺向衆多的黑衣人。
這網對他們來說總是縛手縛腳,最先解決的就是把網給毀了。
“你可有什麽辦法毀了這網?”
“這網不懼水,也不懼火,只有一樣,網住了一樣東西就會自動收縮。”
“我明白了。”七七一個靈活的旋身躲在了他的身後,在他密不透風的劍勢包圍下,她安心的從地上挑起一個黑衣人的屍體,西陵越似背後長了眼睛,乘她詭異一笑,對着那張大網飛速扔去屍體的時候,他也猛地刺向扯網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身體給出了反應,紛紛自保,一時間竟忘了收網,只是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們在想收網已經是來不及了,屍體撞在了網的中心,大網如大嘴花一般迅速的合攏,把那具屍體緊緊地包裹在裏面。
好精準啊,七七朝西陵越豎起大拇指。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纖細一個精壯抵背而立,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火燒雲的天空不知何時覆蓋上了一層烏雲,風靜靜吹起,把她的青絲與他的墨發纏繞在一起,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好似要永遠這樣生生世世糾纏,不願分離。
西陵越愉悅的勾着嘴角,喃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結發?”
“什麽?”七七的注意力都在那張完全不能用的網上,想着一會要把死人弄出去,把網帶走,至于西陵越再說什麽,她沒有聽清。
“你準備好了嗎?”西陵越答非所問。
“好。”
七七手中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柄長劍,被鮮血流淌過的地方就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兩個人影迅速的動了,卻是交錯着往相反的方向,攻向自己的背後,圍成一圈的黑衣人一愣,沒想到轉眼之間自己的對手換了人,就這千鈞一發之際,兩個人影的劍鋒已經掃向他們的脖子,快準狠,殺了幾個之後,兩人不停的交換着對手。
兩人就像一個人的兩個分體一樣,配合默契天衣無縫,人劍合一,人也合一,無數的黑衣人本來勢在必得,也對這樣的混亂打發措手不及,他們的氣勢越戰越勇,而他們的氣勢被打壓的越來越低。
直到天際的最後一抹光亮也被蓋住,七七終于甩了甩發酸的手腕,看着西陵越抹了最後一個人的脖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比割麥子還累。”
“累不累?”西陵越抓起她握劍的那只手很自然而然的揉起來,勁道合适,很舒服,所以七七也沒有拒絕,更可況兩人一身的血腥味,衣服上臉上甚至頭發上都沾滿了血珠,兩人早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親密無間的親人,不需要那麽矯情,一切都是那麽自然順理成章。
“沒事。”七七笑着,一排大白牙在滿眼紅色的盡頭顯得陰森森的。
“應該還有一場戰役,我們才能把這身衣服換掉。”西陵越皺着眉頭,他有潔癖,最受不了這樣的血漬流淌還沾在衣服上。
“恩,加油。”除了這兩個字似乎千言萬語都道不盡心中的情緒。
七七走到那道網的跟前,扯了扯更加緊密的網,問:“你有辦法讓它解開嗎?”
“沒有。”
七七只好拿出身上的化屍粉小心的灑在屍體身上,以免他化成黑色的血抹在上面,一會的功夫,倘大的一具屍體慢慢地化為虛無,七七從地上撿起網,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那邊西陵越已經把地上的屍體都扔進了那懸崖底紅色的湖水裏,幾十條屍體盡數落進去,似乎都能聽見紅水裏面傳來的大鱷興奮的嗚嗚聲,這下它們該吃個飽安心地睡覺了吧。
“但願他們都吃飽了,我們就算落進它們的嘴裏,它們也會吐出來。”
“放心吧,有我在。”微涼的指尖握住了她的,一股奇異的力量傳給她,力氣迅速的滿血複活。
“走吧,看太皇太後還給我們準備了什麽大禮?”
齊緣這次真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勢力,勢必要置兩人于死地,也許早就算準了兩人不會這麽輕易的死去,當兩人踏着鐵鏈再次飛躍向對面的時候,鐵鏈應力而斷,原來黑衣人駕着網追過來的時候就在上面弄了手腳。
僅憑着一口氣飛躍向對面還是很吃力的。
更可況這還沒完,無數支箭羽從對面從身後密密麻麻的射來。
七七忍不住罵了一聲娘,這老太婆也太狠了,不殺了他們不罷休啊,剛才在對岸,居然可以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被殺死,而無動于衷,連個面都沒有露。
“你踩着箭羽飛過去。”西陵越擋在她的前面擊落了很多箭羽,而且聚集到了一處,七七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邊把背後近在遲尺的箭羽處理了,一邊借着剛好落在她前面的一堆箭羽腳尖一點,換了一口氣再次輕盈的往前飛去,劈開前面的箭羽。
西陵越轉到了她的背後,她如法炮制,給西陵越提供支點,兩人就這樣交替着,慢慢地在箭羽中向着陸點前進。
一陣凄厲的嬰兒啼叫聲最先打破了這緊張且帶着血腥味的空氣,西陵越和七七皆是一怔,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怎麽會有嬰兒?心裏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啊”七七一聲慘叫,一支箭羽夾在衆多箭羽裏面飛向了她,她慣性使然使勁揮去,手觸到箭羽,才發現劍端挂着一個嬰兒,箭羽的方向很巧,嬰兒的臉正好對着她,在漸黑的夜幕中,一雙晶瑩的眼珠特別的閃亮。
七七揮出去的一掌迅速撤回去,但是餘留的掌風正好掃在嬰兒的衣服上,嬰兒的哭聲更加的響亮起來,穿透黑黑的夜幕傳進她的心,面對萬千敵人她可以不怕,面對死亡她也可以不懼,可是她卻不敢面對一個無辜的嬰兒喪生在自己的掌下。
只能說太皇太後齊緣在賭她的弱點,她賭對了。
嬰兒的身體向下墜去,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抓向他,可是他的身上似乎還綁了一塊石頭,墜落的速度如此之快。
西陵越聽到她的叫聲,以為她出了什麽事,看見她往下的身體去撈那個嬰兒,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只能說齊緣太狠,連一個這麽小的無辜的嬰兒都拿來利用。
“七七,不要。”他随手去抓她的胳膊,卻與她的衣服邊擦肩而過。
七七其實在往下去救嬰兒的時候,就已經覺得自己太魯莽了,這樣不但救不出嬰兒,反而還賠上自己的一條命,可是她的身體往下,再想往上沖,又沒有着陸點,根本就沖不上去。
幸虧旁邊的箭羽還在朝她射過來,她反手去擋,可以緩沖一下下墜的力道,但是當擋過之後,是更迅速的墜勢。
西陵越再也顧不得身後飛來的箭羽,他如果去擋,就會再次失去抓住七七的機會,所以他舍棄了,不管不顧的沖向了七七,七七心裏罵了一聲真傻,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他飛過來。
終于在她擋箭羽一頓的時候迅速抓住了她,不讓她下墜的那麽快。
“誰讓你下來的,笨蛋,找死啊你。”七七着急之餘,覺得兩個人這次都沒命了。
嬰兒的哭聲終于嘎然而至,那是因為小小的身影沒入了紅水之中,再也沒有了掙紮,沒了活着的希望。
“走。”他用力把七七往上一甩,“不要。”七七凄厲的叫了一聲,想抓住他,這樣使勁全力把她抛上去,只會讓他自己死的更快,可是西陵越使勁了全力,七七無力反抗,她飛向了原來正常的軌道,而西陵越用力之下,像水面沖去。
“西陵越。”七七感覺自己的心突然空了,自己的聲音跟變異了似得,凄厲如那孤單的野雁,顫抖的雙手揮掉了前方的箭羽,想回頭去救西陵越。
“往前沖,別回頭。”聲音似乎還在,她心中一喜,身上又充滿了力量,沒命的往前沖去,只希望也能為他劈開一條大道,像剛才那樣一瞬間的害怕再也不要。
對面似乎也沒想到他們能化險為夷,還能沖過來,猶豫了一瞬間之後,七七已經逼近,距離太近,箭羽已經射不出去,起不到作用了。
黑衣人一躍而起,一股腦的全撲過來,要把兩人直接壓死的趨勢,七七冷冷一笑,她早就算準了這一下,手中的鵝毛針密麻的射向了對面,黑衣人距離太近,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很多直接慘叫一聲就落入水中。
七七完全可以奮力一躍踏上地面的,但是後面還有西陵越,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傷,因為感覺到後面的他是那樣的安靜,如果往常這時候,他一定會沖到她的前面。
而現在,她不确定他到底怎麽樣了,所以她要萬無一失護住後面的他,抽出寶劍把撲過來的黑衣人狠狠地解決,最好一劍擊殺,她的眼裏除了殺人還是殺人,完全成了一個機器怎麽也停不下來,終于踏上了地面,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對面的黑衣人夠不着這裏,這裏的黑衣人似乎都死光了,當然也不排除有幾個隐入黑暗中在靜靜的觀察着他們,伺機找到他們的弱點和空檔再來擊殺。
不過好在現在他們安全了,七七看到西陵越也平安落地,一顆心才放下來,才發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手心裏背上全是汗,她跑向西陵越,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感受到實實在在的觸感,差點激動地眼淚橫流。
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他會掉入紅水中,萬劫不複,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他,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全世界都崩塌了,世界末日的絕望也不過如此。
她沒有想到他會不顧性命的來救她,沒有想到在只有一人存活的幾率時,他會把活的機會讓給她,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心原來早已經淪陷,不是為他為她可以豁出性命的感動,而是真真實實的她的心深陷其中。
知道他沒事,她的心裏除了感激就是感激,完全壓住了那個嬰兒死亡的悲切。
一雙有力的臂膀緩緩的摟住了她,不言而喻,此時此景,這麽靜谧的美好,真希望永遠定格。
但是事實總是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以及驚吓。
感覺到西陵越身上越來越不正常的體溫,她放開他,才發現西陵越一直都沒有說話,靜得可怕,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她投懷送抱之時好好地占一把便宜嗎?
“你怎麽了?七七咽了一口口水,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
西陵越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攥住了她的胳膊,七七覺得這似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量。
”你到底怎麽了?“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不知何時,水淌了一臉。
”我的腳沾上了水。“他的聲音嘶啞模糊,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人覺得似乎到了生命的盡頭。
七七嗫喏着嘴角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來。
”你還能走路嗎?去找玄冥,他一定有辦法。“七七也不等他回答,彎下腰背起他就走。
西陵越雖然只是沾着了一點,但是那紅水毒性很強,剛才又使用內力往上飛,毒性也漸漸的往上走,開始發作,即使七七說要背他,他都無力反抗。
她根本就忘了師父留下記號這回事,只知道漫無目的的走啊走,想集中精力想明白很多事情,但是腦子又完全不聽使喚。
她從來沒有這麽無助和彷徨過,就是前世朱雨晴把她推向車輪的那一瞬間她也只不過罵了她一句不得好死,也沒有現在來的恐懼和害怕。
直到西陵越昏倒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什麽粘糊糊的東西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她的腦子忽的閃過什麽,迅速的把他放在地上,果然他的右肩膀處還留着一小節箭羽,可能剛才怕她發覺,一直捂着來着,所以他的左手上都是血,右臂更不用說了,全是黏糊糊的。
那血帶着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七七心裏暗叫一聲不好,箭羽裏面有毒,越是這種生死關頭,她反倒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必須冷靜,否則西陵越再也沒有希望了。
師父玄冥來時明明說過這紅水裏的毒他也沒有把握,與其這樣慢無目的的去找他們,不如想辦法自己解決眼下的問題,他受了傷,留的血太多,而毒性蔓延的太快,恐怕找不到玄冥,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她帶着他飛躍到一個大樹上,省的血腥味引來一些兇猛的動物,樹上比較而言是安全的。
索性她的戒指裏裝滿了很多毒藥和許多解藥,她從裏面掏出一個瓷瓶,打開蓋子,撲鼻而來的香味溢滿了周圍,這是師父送給她的臨時能保命的大還丹,興許就排上用場,阻止毒性的蔓延,拖延一段時間。
讓他吃下去之後,又一股腦的掏出一大把人參靈芝類的補藥,一快給他塞了進去。
這才把他胳膊上的箭羽拔了下來,胳膊上的毒血如噴薄的激流全都留了出來,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毒雖然流出來了,但是身體裏本來血量是有限的,總有流幹的時候。
她伸出一只胳膊,皓白的手腕在漆黑的夜裏亮的刺眼,她毫不猶豫的用刀子割了下去,汩汩的鮮血流進他的身體裏,生死相依,血液相連。
時間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就算她吞進了大把大把的補血的藥,眼皮還是漸漸地厚重起來,直到再也睜不開眼,她似乎看見西陵越在向她伸手,眼神堅定有力的在說:”一起。“
是的,一起,生也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當七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強烈的光線不是很适應,但是那是陽光吧,能再次看見陽光真好,這說明她還沒有死嗎?
她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着失去知覺的那一瞬間,好像是在一個大樹上,而現在她是平躺在軟軟的東西上,還有清新的淡淡香味飄進鼻端,那是正在熬制的人參靈芝滲出來的香氣,還有嗅覺,再掐一下大腿根,嘶有些疼,還有知覺,看來真的沒死。
可是下一刻,她的臉色蒼白起來,忽的一下坐了起來,起的太猛,失血過多還沒有補回來,頭一陣眩暈。
西陵越呢?如果自己沒死,他呢?她用模糊不清晰的眼睛看向四周,沒有人,她的心徹底的慌亂起來,如果他死了,而她沒死?這是老天爺在開玩笑嘛?
她慌忙起身奔向外面,顧不得腦袋帶來的眩暈,不知是突然而來的噩耗擊的她完全慌了神,還是身體虛弱,總之還沒有起身就摔倒了,她一點一點的往前爬:”西陵越,你給我滾出來。“
她壓抑住帶着哭聲的腔調,卻不曾感覺到早已淚流滿面。
好不容易爬到洞口處,陽光籠罩,暖意融融,她卻覺得徹骨一樣冰冷。
遠方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緩緩地走來,始終罩在太陽的光暈下,似夢似幻,可那骨子裏帶出來的涼薄和疏離就是那萬丈陽光也溫暖不了。
就像那孤山之上最頂尖的一抹雪。
他越來越近,臉龐漸漸地清晰起來,鬼斧雕刻的五官無懈可擊,無可挑剔的無上風華不是凡人能擁有的,七七想那一定是上蒼派過來的神仙聽見了她的呼喚,要把她帶到西陵越所在的地方。
可是他卻在離她三米之外的位置停住了,七七瞪大眼睛盯着他,他似乎也想不明白七七為什麽要這副絕望了的表情,明明都已經脫離危險了。
等了片刻,他還是不說話,七七忍不住道:”你不是來帶我走的?“
”去哪兒?“男子平靜無波的眼眸裏一閃而逝的疑惑,這是他們說過的第一句話,他什麽時候說過要帶她去哪?
”去天堂啊或者地獄。“
男子終于轉了一下眼珠:”我不能帶你去。“
七七急了:”為什麽?這不是你的職責嗎?“
”不行,你必須帶我去。“七七态度堅決,一向的倔脾氣就爆發了,她就是要去找西陵越。
”可是我不想去天堂或者地獄。“男子鄒着眉頭,他活的好好地,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那不是死人才去的嗎?
她居然願意去那種地方,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救她了,浪費了他不少好的藥材。
”你。“七七氣結,你不願意去,幹嗎把我帶到人間來?
”那你帶我到這裏來幹嘛?我要回去,你把我帶到和西陵越分散的地方去。“真是讨厭,多此一舉,也不問問別人願不願意。
男子似乎在想她說的西陵越是誰,想明白之後道:”來吧,我帶你找他去。“
七七這才高興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慢慢地站起來,躺在地上又休息了一會,好點了。
這裏沒有繁密的樹林,也沒有波瀾起伏的山丘,只是雜草叢生,地上一汪一汪的泥水,似乎還是齊雲山的一部分,到處都是淤泥不堪,似乎成了它的象征。
遠處的情景一覽無餘,七七一眼就看見了前方那熊熊燃燒的篝火,在這潮濕的地方居然能點燃火堆也是一種奇跡,可是那火堆上面架起的一張玉板是什麽意思?還有一個在扇着風助火勢長得更旺的小厮?
七七心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雖然看不清,但是也能感覺得到,那上面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來不及責問旁邊的男子,呼哧呼哧的向前跑去。
果真在那玉板之上,是她要找尋的人,煙霧蒸騰處,一張玉顏如天山雪蓮般聖潔,但似乎正要羽化仙去。
眼見下一刻她就要沖進火堆裏,一只手拉住了她,沒見他怎麽使勁,七七卻怎麽都掙脫不開。
”你幹什麽?瘋女人。那個小厮拉住了她。
她氣急了,運起內力就向他揮出一掌,他竟然要燒死她要找的人,不劈了他都對不起自己。
可她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內力也還很弱,輕而易舉的就被化解了。
“你現在過去,只會半途而廢,他的毒再不解,估計就沒有機會了。”男子雲淡風輕的道。
他的聲音帶着涼薄,也帶着一種堅定和令人相信的力量,七七怔了怔,她聽見了他說的話,她是說他在給他解毒?這才回頭又看了看那片散發着幽藍之色的火堆,似乎不是普通的火,而那通體發綠的玉床在火焰的炙烤下,竟也沒有一點毀壞的痕跡,上面的人除了全身冒着熱氣,面容很平和安寧,七七似乎也能感到他起伏的胸膛和清淺的呼吸。
她漸漸地冷靜下來,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虛脫了,一向以冷靜自持的她怎麽也變得這麽沒頭沒腦了?
“這個辦法可以解了紅水之毒?”
“應該可以,我試了兩天,他的毒輕多了。”
七七驚奇:“我昏迷了幾天?”
“三天。”
“你是誰?”七七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邊,這樣的男子世間僅有,連師父都沒有把握解的毒,他卻知道方法,沒有聽說這大陸上有這一號人物呀。
“我叫風吟。”
“哦。”七七點點頭:“你能多說幾個字嗎?”
“比如你住在哪裏?師父是誰?來這裏幹什麽?是怎麽救了我們的?”
那個還抓着她的小厮忍不住的道:“我說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是我家公子救了你們,你不說感恩戴德,還跟詢問犯人似得那麽多問題?這些問題該我們家公子問你們才對吧。”他年齡不大,似乎還能看出一些稚氣,撅着嘴的時候簡直能栓頭驢。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他的毒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解?”
“你想知道?”少年眼中劃過一絲狡猾的笑。
七七還能不明白他的心思,這些都是她小時候玩剩下的,如果她急切的說想知道,估計那少年會笑的得意,偏偏不會告訴她。
“我不想知道。”于是她甩開他的手,呲牙瞪眼睛的表示自己不想知道的決心。
“嗨,你不想知道,我還偏偏要告訴你,他還有半個時辰,毒就全解了。”少年來了勁。
七七朝他呲了呲牙,狡猾的笑着:“謝謝了。”論玩心眼,他還太嫩了。
少年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氣的漲紅了臉:“小心,我放一把真火,把你夫君給燒了。”
“你敢。”七七繃住臉,雖然她知道少年不過在說氣話,但是她就是受不了有人這樣說西陵越。
“哼,你看我敢不敢?”
少年拿着扇子呼呼地扇着風,火勢一下子漲了起來。
七七就要一巴掌拍過去,被白衣男子制止了:“小花是刀子嘴豆腐心,跟你開玩笑呢。”
“噗嗤,小花?”七七竟莫名的很相信男子的話。
叫小花的人在火光的映襯下,臉更紅了:“公子,不是說了,不要再叫人家小名。”
風吟溫和的笑了笑,那笑也像從天外飄來的,帶着疏離和燎遠。
“叫小花也沒有什麽可丢人的,我家也有一只叫小花的。”
“哼,那當然,我是小花我驕傲。”他拍拍胸脯。“你們家那個叫小花的誰給它起的名字?”這麽有氣魄?
“這個是我娘親起的,她喜歡養狗,我不喜歡。”
“什麽?你們家的小花居然是狗?”他暴跳如雷,果真是年輕氣盛,動一動就暴走。
風吟也忍不住笑了笑。
“是啊,沒誰規定狗不能叫這個名字?”七七故作驚奇。
七七還以為他接下來會跟個猴子似得蹦上蹦下,沒想到他卻嗚嗚的哭了起來:“你欺負我,我不給你夫君解毒了。”
七七這才聽清他的稱呼,糾正道:“他不是我的夫君,是我朋友。”
“朋友?”他抹了把眼淚:“朋友至于這麽緊張?朋友至于你舍身相救?”
七七挑了挑眉,他不知道是他對她舍身相救在先,這是出于一種本能,而她亦然,沒有想那麽多,心到自己也就那麽做了。
“朋友為什麽就不能舍身相救?”
“切,半夜裏孤男寡女的,他救你,你救他的,誰信只是普通的男女關系?”
七七狐疑的看了看自己,還是來時穿的那身黑衣夜行衣,根本沒變,他怎麽就知道她是個女的?
“我明明是男的。”
“切,還嘴硬,我師父的醫術還分不清你是男是女?”
果真,那風吟的醫術應該很高,居然能把脈把出她是個女子身份。
“哼,把脈也有把錯的時候,你家公子醫術在高,也有錯的時候,不信你問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嗎?”七七收起了嬉笑,一本正經的道。
小花還要争辯:“我家公子就是沒有錯過。”
“小花。”風吟斥責,他立馬閉上了嘴。
“可能真是我把錯了,公子不必介懷。”
七七對他點頭,她之所以不承認,是因為現在還不能揭開自己的女子身份,索性風吟是個明白人,順應了她的意思。
那小花還在委屈的嘟囔:“公子的醫術真會錯?”很明顯不相信公子的說辭,但是又不明白公子為什麽要承認自己把錯了?
風吟道:“公子先回去把火爐上的藥喝了吧,再回來的時候,你的朋友興許就沒事了。”
七七很爽快的答應了,西陵越的情況不明,所以她要趕快好起來,才能照顧他,還有自己身上一身的臭味,滿身的血液都凝固成了血疙瘩,看了怪惡心的。
等她一身清爽回來的時候,風吟上前衣袖一揮,藍色的火焰頓時熄滅,那玉板竟然是懸浮在空中的,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七七上去,摸了摸那被熏蒸過的更加細膩潔白的容顏,還帶着溫溫的熱度,那受過傷的肩膀已經開始結疤,皮膚恢複了正常的顏色,毒應該是清理幹淨了。
她擡起頭真誠的向着兩人說聲謝謝。
風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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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