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內容修了下

家人。”

莫莞爾看丁夫人痛的牙關打顫,怎麽不知道自己女兒什麽性子?最是護短,自己被擰了一下,她不把人直接打死就算好的了。

“七七,算了。”也不能真的把她弄死了。

七七這才放開丁夫人,她頹然躺在地上打顫,估計一只手算是毀了。

老夫人連忙讓人把她扶起來去叫大夫。

這時雷鳴在旁邊彙報道:“主子,韓家把米店裏的米調高了一倍的價錢,還把自家生意行上的人裁剪了一半。”

這是那天七七言語上得罪了他們,要給七七一個下馬威呢。

七七在豐收季節弄來的糧食和大米基本上都屯起來了,一般情況下不出售,就是希望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韓家也不知哪裏來的渠道,總是弄來不少的大米,平常的價格雖然高一些,不過也能接受,誰讓整個南荒算起來只有他一家米行呢。

如果他米行的價格提的太高,百姓肯定是買不起,而且,韓家的生意占了一大半,雇傭的人也是普通的百姓,它的生意不好了,或者裁員了,百姓們沒有閑暇的收入,生活水平也提高不了。

這也是七七平常對韓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緣故。

撕破了臉皮,最後吃虧的還是百姓。

西陵越擺了擺手,制止了七七說話,從懷裏掏出一張令牌,遞給雷鳴:“把這個交給言旭,告訴他,韓家的妓院和賭場不和大夏律法,必須封閉整頓。”

雷鳴接過命令走了。

丁家老夫人則愣在了原地,這攝政王果然如傳言中一樣冷酷無情,韓家最掙錢的莫過于妓院和賭場,如果這兩個封了,等于斷了韓家一半的收入,不得不說攝政王這一招真狠。

韓家除非是不想幹了,或者想争一口氣來個魚死網破,否則一定會把米的價格恢複,把裁掉的人員在召回來。

她越想臉色越白,如果丁家也得罪了攝政王,是不是也會落得悲慘的下場?她使勁的瞪了瞪暈過去的丁夫人,怨恨起她來,你說沒事惹莫莞爾幹什麽?人家的女兒女婿都在,現在的莫莞爾是你能惹的嗎?

但願不要連累到丁家的生意才好。

七七知道西陵越故意讓老夫人聽見,警告她以後不要再嚣張。

順着他的意思道:“如果韓家繼續對着幹呢,畢竟關了妓院和賭場,富有的韓家還是能撐一段時間呢,但是百姓沒有米下鍋,最多撐個幾天。”

“哼,我這就下令給燕北謙,讓他在律法之上在加一條,違背官家的規定私自擡高米價,坐牢十年。”

七七挑了挑眉,哥哥呀,你可真是狠呀,這大夏就是你家呀,律法想怎麽改就怎麽改,這有權力的感覺真好呀。

莫莞爾心裏則樂開了花,女婿說話可真是牛,瞧瞧這老夫人的臉白的,她可真怕她一下子喘不過氣來。

七七眼睛撲閃撲閃的:“韓家的人被關進去了,米行被封了,百姓的溫飽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呀。”

西陵越淡淡的掃了老夫人一眼:“那就撿起你以前的老本行吧,我記得你對搶劫這種事挺情有獨鐘的。”這句話以無比縱容的姿态說出來,就好像說,明天天氣好出去玩玩吧,搶劫這種事情如此高姿态的真是少見。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我就在律法裏在加一條,坑害百姓的米行一律充公。”

老夫人惶恐的掃了七七一眼,還幹過搶劫?媽呀,這真不在正常的思維層次裏,她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攝政王就是王法,連帶着朱七七也是王法。

她丁家以後再也不敢對侯府放肆了,于是她恭敬的道:“攝政王說的是,對這樣坑害百姓的奸商就應該抓緊去坐牢,我們丁家一向是公平做生意的,從不坑害百姓,以後小侯爺和攝政王有用得着丁家的地方,我們一定義不容辭。”她讨好的看了看莫莞爾:“畢竟我們是一家嗎。”

七七道:“老夫人言重了,我們可不敢當,我母親只不過是寄人籬下若有若無的人罷了。”

“沒有沒有。”老夫人自治理虧,想起以前對莫莞爾不善,後悔的真想扇自己一個巴掌。

她覺得七七根本是鐵石心腸,根本就說不通,試圖說服莫莞爾;“莞爾呀,以前舅母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諒我呀。”

莫莞爾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忍心她這樣不可一世的人低下頭哀求自己,更何況她确實是個長輩,就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舅母多心了。”

“七七我們走吧。”該出氣的出了,該吓唬的也吓唬了,她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丁夫人,沒有七七的命令,誰也不敢把她擡走去治傷。

西陵越斂去冰冷冷的面孔,低頭柔聲道:“恩,走吧。”

老夫人都活出人精來了,焉能看不出攝政王對七七那是百依百順?只是但願大神趕快出去,在呆一分鐘,她都覺得自己承受不住了。

回去之後,七七依然意氣風發的挽着西陵越的胳膊進了房,柔聲道:“陵哥哥,你在丁家說的話可真是英武霸氣呀。”

西陵越立刻被這一聲陵哥哥給酥到骨頭裏去了,立馬把她抱在自己腿上緊緊地攥住她的腰狂吻起來,七七完全不配合,一會去撓撓他咯吱窩,像個搖擺的風車動過來動過去,可是換來的是更加狂熱的氣息。

直到她差點被吞進肚子裏也嗚咽不出聲音來,調笑的動作也漸漸地軟下去,不由自主的化作繞指柔纏住他的脖子。

“爺,我們在街上買了好多好吃的,你要不要嘗嘗。”夏雨永遠是個天真爛漫的丫頭,蹦蹦跳跳的就進了屋,還沒有看見什麽,就被一個凳子差點砸了頭,她驚恐的躲了過去,以為主子在生什麽氣呢,完全沒有意識到大門敞開着,會有人在屋裏做着旖旎的事情。

于是又要往裏沖,一個板凳又砸了過來。

“滾出去。”低沉的嗓音猶如獅子在狂吼,她吓了一跳,連忙退了出去,原來攝政王在裏面,她于是恍然裏面是怎麽回事了。

喜滋滋的跑出去和春水她們分享這美妙的事情去了。

夏雨在大門口碰見春水秋實嘆氣的坐在門檻上,憂傷的望天。

十分奇怪的道:“你們兩個坐在這裏幹什麽?”

“自然是無家可歸了,有地方去,誰會坐在這裏呀。”

“無家可歸?”夏雨望了望屋門的方向:“你們倆發什麽瘋呢,那房間不是好好地嗎?”于是就往屋裏走去。

秋實道了一句:“如如和連未在訴說情義,你好意思去當大太陽?”

夏雨睜大了眼睛,把兩人擠了擠,也坐在門檻上:“果真是沒地方去了,爺和攝政王也正在親熱呢,我被砸出來了。”

“加上冬雪就剩我們四個孤家寡人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找個男人了?”春水幽幽的道。

秋實一抖,似乎很排斥這件事:“要找你找。”

夏雨羞答答的道:“春水姐姐,我發現你時常做春日夢,你是不是心裏有合适的人選了,爺不是說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嗎,你看上了誰就去追呀。”

春水點了點她的頭道:“我倒是想追呢,可是追不上呀。”人家神出鬼沒,嗖一下沒有影子了,她怎麽去追?

秋實終于拿眼睛看着她:“你真有心上人了,我怎麽不知道?”

“切,你個榆木腦袋,知道什麽?”

“誰呀,快說說。”夏雨和秋實都充滿了好奇。

春水傲嬌了:“等我把他拿下了,在告訴你們。”

秋實正準備把她綁起來嚴刑逼供,哪有這樣的,提起了別人的胃口還不帶滅火的,只聽砰的一聲,連未摔門而出。

似乎透過一開一合的門縫,還能看見如如決絕的臉。

三人擋在門檻上,連未走到時,惡聲惡氣的道:“讓開。”

秋實很不屑的道:“一個男人動不動就發脾氣,我們如如不嫁你是對的。”

連未其實是很理智很溫文爾雅的,很少這樣動怒,聽秋實這樣一說,擡起通紅的也眼睛,跟看仇人似得看着秋實:“你再說一遍。”

他上前一把揪住秋實的袖子,被秋實閃開了:“她許配給誰了?”

春水站起來道:“喂,你莫名其妙啊,說什麽呢你,虧得我們如如天天對你……”

“我許配給誰了,與你無關。”如如站在身後,打斷了春水的話,但是止不住的身軀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在克制什麽?

連未似乎只聽清了春水說的話,特別想知道她後半句要說什麽,盯着春水道:“你說,你接着說。”

如如則拽住春水:“跟我進來。”

連未則拽住她另一個胳膊:“說清楚。”

春水成了夾心餅幹,很無辜的道:“你們兩口子鬧什麽別扭別連累我呀?”

如如氣惱的道:“春水你在胡說,我跟你絕交。”

連未一抹眼裏留下的淚水:“我去找小侯爺去。”

如如最聽七七的話,眼下只有她能幫他了。

“你去了也沒用,我早就喜歡上別人了。”

連未身體一僵,他是個倔強的人,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他拽過夏雨:“帶我去找你們爺。”

“好,好,大哥,我去就是了,你放開我呀,疼死了。”夏雨沒去過燕城,不知道連未和如如發生了什麽事,愣着看熱鬧。

如如在身後一跺腳,轉臉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春水秋實對看一眼,跟在夏雨後面也去了,不知道爺和攝政王完了沒有,要是沒完,攝政王欲求不滿,可是火氣很大。

春水一邊走一邊感嘆:“沒想到連未能從大夏追過來,要是有人這麽追我,我早就上鈎了,你看如如還如此冷靜。”

“那是你沒見過男人。”

“喂,你能不能不要那麽毒舌,說句好聽的會死呀。”

“我不會死,但是欺騙了你,你有可能被愛情的毒毒死。”秋實下了結論。

春水翻了翻白眼,不跟這種不懂愛情的男人婆一般見識。

索性幾人到的時候,七七給西陵越滅了火,他去洗澡了,自己看着鏡子裏紅光滿面的小臉揉捏着發呆。

夏雨生怕驚擾了兩人的好事,在大門口就喊:“爺,如如的愛人來了。”她不知道連未的名字,只能用這個稱呼代替了。

七七整了整衣衫,她早就料到連未會追到南荒來,所以一點也不奇怪。

看着他一身狼狽的走進屋裏,似乎還有風幹的淚痕,一臉傷痛的看着她。

七七慵懶的擺了擺手,風輕雲淡的道:“被拒絕了?”

“你為什麽一聲不吭就把她帶到南荒?”

“她是我的人,我把她帶去哪裏需要跟你打招呼嗎?”

連未語結,七七的話沒錯,如如确實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根本沒有說話的立場。

“我喜歡她,我要娶她。”

“哦。”七七淡淡的應了聲,表示知道了。

連未對她這種不鹹不淡的樣子琢磨不出什麽意思,只得又說:“請你答應。”

七七鄭重的對他道:“我從來不幹涉她們的婚姻,只是護着她們的人,你可明白什麽意思?”

“我知道,我可以發誓,我這輩子只愛如如一個人,絕不會變心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并不是有愛就有一切,我問你,你來南荒,你喜歡如如的事情告訴你的父親母親了嗎?”

連未義無反顧:“是的,我給他們說了,這輩子只娶如如一人。”

“那你的父母答應了嗎?”

連未呆了呆:“他們?”

七七冷笑了下:“沒有答應對不對?他們将來也不會答應的。”

連未道:“他們都很疼我,會答應的。”

“他們以前疼你,那是沒有觸犯到原則問題,我在說一下,我們如如要嫁得是一生只會娶她一人的男子,不光她,我這裏所有的丫頭都一樣。”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會呵護她,對她好,就像攝政王對你一樣。”這句話算是打動了正向七七身後走來的西陵越。

“既然這樣,七七你就不要管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說不定如如願意呢,畢竟你不能把你的思想加給如如,你這樣說,如如萬一違了自己的心就為了聽你的命令,到頭來不是害了她嗎?”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們男人都想多娶幾個?從來沒有想過一輩子只娶一個妻子是吧?”七七生氣的擡頭質問。

西陵越很無辜,舉起雙手發誓:“我沒有,我從來沒這麽想過?我發誓。”他真的是躺着也中槍。

七七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是還是哼了一聲。

連未也學着西陵越的樣子發誓:“我這輩子也只娶如如一人,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正好被拽着一個人進來的如如聽到,她的臉色一白,很快又恢複鎮定,繼續拉着那人走來。

那被拽着的人一身黑衣,面容英俊,但是一臉的糾結不情不願的進來,好像沒臉見人似得,只要如如一松手,他就逃之夭夭了。

如如看着連未一字一句的道:“他就是我要嫁得人。”

“如如你這是什麽意思?”春水一臉古怪的問道。

連未連嘴唇都蒼白起來,他定定的看着他們兩人,嗫喏着道:“不可能不可能。”

男子求救似得看向西陵越,這真的不是我願意的,我只是想來彙報情況被臨時拽來的。

春水上前一步有點視死如歸的意味道:“我可以作證,他們倆什麽關系都沒有。”

如如不可置信的看着春水:“你?”

“連未你沒有看見被拽着的人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嗎?”春水都有點恨鐵不成鋼了。

七七托着下巴,春水站出來态度這麽激烈幹什麽呢,這情況有點小複雜呀。

☆、112 上官家的往事

連未掐了一下胳膊上的肉,令自己冷靜下來,眼眸裏含着受傷絕望,他不顧父母的反對,扔下翰林院的事務,義無反顧的過來找她,因為他知道她的顧忌,了解她的猶豫,所以他來了,放下一切,只想用行動告訴她,他心裏只有她,她所擔心的都不是問題,甚至他可以放下一切帶她遠走高飛。

他不吃不喝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滿心歡喜的找到她,只為博她紅顏一笑,可是沒想到的是她一臉決絕,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更甚至為了讓他死心斷了他的念想,找別的男人刺激他,她——為什麽心那麽的狠?

他擡眼再次堅定的望着如如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喜歡他?”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非要決絕,那麽我就成全你。

如如看着他瞳眸裏沒有半絲情緒,無波無瀾的像一潭死水,手掌驟然握緊一陣刺痛從心底漸漸蔓延到四肢,一種控制不住的顫抖,她知道也許過了今天,他們就真的成了陌路人,他不在愛她護她,當初那個為了她拒絕公主,為了她不顧危險擋在她面前的人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

可是她知道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巨大的鴻溝,是身份是地位是名譽,這些難以改變的東西,這條鴻溝太大,她沒有勇氣去跨越,她也不認為愛能戰勝一切。

她不想讓這份愛漸漸的消磨在以後的生活中,讓自己變成一個閨閣怨婦,也不想讓他痛苦難當,誰能告訴她該怎麽辦?

一行清淚從倔強的眼底終于流出,時間像過了千百年,屋內靜寂的可怕。

春水猛地一跺腳,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爺,攝政王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七七把凝視兩人的目光轉向了春水,平靜的道:“你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呀,比當事人還要着急。”

春水急的又一跺腳:“爺,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她指着水印道:“你說說你和如如怎麽回事?”

水印迅速的瞟了一下春水,最後看着他的主子,希望能從他主子冰冷冷的臉上看出個道道來,他覺得直接拒絕人家姑娘實在是罪過,所以主子你來下命令吧。

“水印你來說。”西陵越清冷的嗓音終于響起,水印似乎松了一口氣,愧疚的看了如如一眼,是主子讓我說的,我是服從命令,你可不要怪罪我不給你面子呀。

“主子,我只是來送消息的,已經查到了上次去青石鎮破壞的那個黑袍人,最近和上官錦接觸了兩次。”

如如不知是被人拒絕感到羞辱還是覺得有人替她決絕,終于解脫了的感覺,她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

連未望着她跑去的方向情緒複雜,不知是追去還是不追。

春水推了他一下:“水印都說了是來送消息的,和如如沒關系,你還不去追。”

連未還是沒動,有沒有關系已經不重要,不是水印也會是其他人,重要的是如如的态度,她的選擇。

“對了。”七七一拍腦門道:“我竟然忘了問爺爺關于南荒有沒有出過大事了?”一提起黑袍人,她才又想起上官錦來。

“我這就去。”七七從椅子上翩然而起,西陵越婦唱夫随緊随其後。

經過連未身邊時,吩咐春水:“在你們旁邊給他找個房間。”

春水脫口而出:“為什麽是我?”

“不是你對他們的事比較上心嗎?”

水印見主子完全一副以媳婦為主的樣子,也沒有吩咐他新的任務,那就是繼續監視,等主子過去,他也準備隐下去。

春水喊住他:“水印那個東西我回來還你。”

水印突然臉紅了紅,微點了點頭,嗖的一下不見了,西陵越感覺到身旁的起了一股風,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劃過半空的一抹淡影。

他這個主子還沒有走過去呢,他跑這麽快幹什麽?

七七迅速的看向春水,那似笑非笑古怪的眼神,就是臉皮厚如春水也羞赧的轉過頭去。

七七扔下一句話:“有奸情。”又離開了。

春水也若無其事的要離開,被秋實一個挪腳堵住了出路。

戲谑的道:“就是他。”

春水開始左顧而言它:“你說什麽?聽不懂。”

“切,瞧瞧如如把他拉來時你那緊張的樣子,後來竟然不顧姐妹情誼,差點将如如出賣了,還說沒奸情,誰信呢?”

春水突然紅了眼睛:“我只不過陳述一個事實,我有錯嗎?”扭過頭就跑了出去。

留下秋實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是做的不對呀。”

夏雨小心翼翼的道:“我看春水姐姐本來對‘出賣’如如一事就挺敏感的,可能自己那樣做心裏也難受,你這麽一說她覺得連你也不認可她了,所以很傷心。”

秋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喲,你這腦子什麽時候變得聰明了?”

夏雨掐着腰憤怒的道:“人家本來就不笨好不好?”

秋實捂着耳朵,慢騰騰的走了出去。

七七坐在後院裏,受寵若驚的品嘗着老頭子親自泡的茶,自從老夫人去世之後,老頭傷心欲絕就再也沒有泡過茶。

因為西陵越愛喝,老頭子就破例親自泡來,這是沾了他的光呀。

七七邊喝邊抱怨:“爺爺,我不得不說你,我才是你的孫女,可從來沒有受過你親自泡茶的待遇呀。”

老頭子眼睛一瞪:“喝個茶也那麽多話,你以為我願意給你喝呀,茶是用來品的,你看你跟牛飲似得,簡直是侮辱我的手藝。”

“切,不喝就不喝,一股子苦味,還不解渴,還不如直接喝涼白開呢。”

“你”老頭子脫了鞋就向七七砸去,七七躲開,吐了吐舌頭晃着頭嘲笑他:“老頭子老了吧,手勁都不準了。”

氣的朱震又脫了另一只鞋準備扔過去,劉婆婆上前扶住老爺子,忍不住的提醒:“老爺,姑爺還在旁邊呢。”

老爺子瞟了瞟旁邊的西陵越,才終于安靜下來:“這次先饒了你,說說來幹嘛來了?”

說起正事,七七一本正經的坐好:“前兩天破壞青石鎮的人找出來了,這人似乎是沖着整個南荒來的,恨不得整個南荒都覆滅才好,而且這個人和我前段時間懷疑的另一個人也有關系,那個人複姓上官和這個人似乎想法一致,都想對付的是整個南荒,您想想,十幾二十年前,南荒可得罪過什麽人或者發生過什麽大事?”

朱震捋着胡子想了一通,喃喃道:“上官?十七年前南荒和大夏的交界處确實出現過上官這個家族,當時是一男一女帶着幾個家眷做些小本生意,我是去大夏的路上認識他們的,男子英俊女子賢惠,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好,還生了一個兒子,很多人都勸兩人擴大生意,但是小兩口并不在意,很是底調,不過後來聽說一夜之間上官家的人全都死了,我當時頗為震驚,還專門去那裏查看,似乎是強盜,家裏所有的一切都被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從現場的火堆中還發現了幾具屍體。”

“因為當時它發生的地點在南荒,但是百姓們報的官卻是大夏,而那時南荒大旱,百姓處在饑寒交迫的時候,我也沒有心思去調查,這件事聽說大夏也沒有什麽結果,作為一個冤案處理了,我當時還猜想是被仇家追殺的呢。”

七七幾乎可以确認那上官一家就是上官錦的親人,可是爺爺說此事最後不了了之,表面上和南荒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按照上官錦對南荒的仇意來看,這件事仿佛有什麽是他們不知道的內幕,難道有人借此事嫁禍給南荒?

末了,朱震又道:“你是說那夫妻倆還有後人活着?”

七七點了點頭:“應該是。”

西陵越道:“我馬上令人把當年的卷宗調出來。”

“不用了,我看我還是親自跑一趟吧。”

“等等,按照推算,那孩子當年只有一歲吧,就算活着,對當年的事也應該沒有記憶,所以經過了這麽多年,事情有可能哪裏出了錯,所以一定要調查清楚,這是有人布局對南荒不利呀。”朱震呀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皺着眉頭說道。

“應該是這樣的。”

“那你們速去速回。”

“好。”七七和西陵越騎了馬往煙霞鎮而去。

煙霞鎮正是當時大夏和南荒的交彙處,按照朱震所說的找到夫妻倆當年的住處,這裏已經看不出當年被大火焚燒過後的頹敗,在這上面另起了一處院子,看磚瓦還很新,似乎也就這兩年才落成的。

七七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老頭,院子裏休整的很幹淨,清靜雅致,從老人家口裏得知,他也只不過給人看家打掃院子的,真正的主人他沒有見過,只是一年才來那麽幾天,會提前把他給支走。

給老人家留了一錠銀子,七七和西陵越又去了煙霞鎮的衙門,衙司長早就接到命令知道攝政王要來,命人找來了當年關于案件的所有記錄,但是無一意外的是,只是寥寥數筆大致說了一下當時的案情,說到關鍵處的幾頁被人撕了,找不到了。

衙司長冷汗直冒,解釋說,他上任只有幾年,他接手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七七也并沒有難為他,這些早在預料之中,他想嫁禍給南荒,當然不可能留下什麽真實有效的線索,就是有什麽線索,也應該被上官錦拿走了。

“當年審理這件案子的人可還在?”

“聽說參與過這件案子的人前幾年都死光了。”

七七和西陵越走出煙霞鎮的時候,殘陽如血,遠方霧蒙蒙的一片,真的是是煙霧缭繞處,晚霞豔如血,美麗而又憂傷。

“這件案子沒有任何線索,我們怎麽查?”

“再過一個月就是夫妻倆的忌日了,如果他們真是上官錦的父母,他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不如面對面的說開?”

“但是我總覺得風雨欲來,也許等不到那一天了。”

“要不然先找上官錦談談?”

“算了吧,我們沒有證據,光憑一張嘴,你覺得他會信我們?再說他認定是南荒做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那就不找。”他還不知道上官錦那厮的心思?萬一七七真的光憑一張嘴說服成功了呢,那兩人的關系不是更近一層樓?他才不會傻到讓媳婦去使美人計呢。

西陵越騎着黑馬,七七坐在後面摟着他的腰,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馬慢騰騰的走在草地上,微風輕吹,真是惬意的傍晚。

“怪不得當初他們會選擇這個地方,挺美的。”

“恩。”西陵越雙手摩挲着她抱在他腰上的玉手。

“你教我騎馬吧?我不能出去辦個什麽事,就勞駕你當我的馬夫呀。”

“我願意當。”

七七把腦袋伸到他身前去:“恩,馬夫,夥夫,丈夫,你的功能還不少。”

西陵越一把把她拉到前面去,讓她躺在馬上,七七生怕一個不穩掉下去,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

“喂,你幹什麽?難不成要搞馬震?”

“馬震?”西陵越壓下去的嘴唇頓住了,似乎正在思索什麽叫馬震。

七七一頭黑線,自己簡直找虐呀,沒事怎麽說起這個了,在他想明白之前還是……她壓着他的脖子躍起,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她發現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每次看着他櫻桃般的朱唇,就像含在嘴裏一點一點的品嘗,可是一接觸到那涼涼的帶着淡淡男子氣的美味,她就受不了一點點的碾磨,就想一下子吃進去,在咯嘣咯嘣的咽進肚子裏。

馬屁似乎也受到那熱烈氣氛的影響,歡快的仰起脖子打了個響嚏。

差點沒把七七給癫下去,幸虧抱着西陵越的脖子抱得死勁。

西陵越把她的屁股往上一拖,讓她也跨坐在馬上,和他面對面坐着,甚至把她的兩條腿放在了他的腰上,兩個人嚴絲合縫的抱在一起。

最後西陵越趴在她的脖頸上輕輕的喘着粗氣,啞着嗓子道:“還有幾天?”

“恩?”七七處在大腦缺氧狀态,沒有反應過來。

“大婚。”

“恩,不是一個月嗎。”

“幹脆按照母親說的,五天之後大婚好了。”

七七輕輕一笑:“受不了了?我不介意的。”她是現代人,思想超前一些,只要是和自己所愛的人,沒有成婚發生關系也能接受。

“不行。”他想把最美好的那一刻留給那一天。

“我的手很累的。”七七呆了片刻輕道。

“所以我說五天後成婚,這樣你的手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呃,手不累了,別的地方也累呀。”

“是這裏嗎?”他一勾嘴角,摟着她的腰使勁的靠向自己,兩人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沒變,七七就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一下子酥到了心裏,忍不住嗯哼了一聲,聲音瞬間被吞進了嘴裏。

“到時候試試馬震。”

呃,七七一下子軟倒在他的溫柔鄉裏,他怎麽就領悟的那麽快呢。

第二天,七七跟老頭子彙報情況,朱震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感嘆道:“這絕對是一個陰謀,籌劃了十幾年的陰謀,到底是誰要把這盆水潑給我們南荒呢?”

“爺爺,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對了,我聽說你把青石鎮都種成了土豆和豆類?”他基本上已經不管南荒的事務了,不過昨天心情不暢,出去溜達了一圈,聽到不少人擔憂明年的溫飽問題,他是十分相信七七會解決好的,但是又忍不住想問一問,要不說人老了,心裏承受能力越來越弱了。

“爺爺,你放心吧,我們明年的土豆和豆類一定會賣個好價錢。”

“你有銷路了?”如果東築和西迪嚴厲打擊南荒的話,光憑大夏這一條銷路,前景不容樂觀。

七七胸有成竹的道:“到時候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收的。”

“是嗎?”老頭子被勾起了好奇心,就連西陵越也被吸引了。

雖然這個孫女時常給他驚喜,他也相信她能做到,但是他還是想不出怎樣才能讓東築和西迪的人主動來購買?

七七笑問:“爺爺,你說人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會不會追求更好的生活質量?”

“那當然,肚子不餓了,有閑碎銀子的時候還想吃的更好一些。”

“然後女人想漂亮一些,老人想健康長壽一些,孩子想長得更聰明一些對不對?”

“恩,對,難道這些和豆類有關系?”

“是啊,我們可以把這些東西做成這樣的,滿足他們的需求啊。”

七七笑問:“爺爺吃過一種叫做土豆粉的東西嗎?”

“土豆粉?我只聽過面粉,那是什麽東西?”

“是用土豆做成的,有很多種吃法,我們的土豆明年最重要的用途就是做成土豆粉,然後把土豆粉的做法在我的玉膳齋推廣,可以用火鍋裏也可以炒着吃,做法簡單味道又獨特,在家裏也可以做,讓它變成一種風靡一時的小吃,我們的土豆還愁賣不出去嗎?”

朱震激動的漲紅了臉:“那,那紅豆和綠豆呢?你準備怎麽做?”

七七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道:“我們可以用豆類做成幾種藥膳粥,紅豆有疏風清熱,潤膚養顏的功效,內服呢能解酒解毒還能健脾胃,外敷可以磨成末,塗在皮膚上,治療黑斑,痤瘡等,如果和薏仁百合在一塊煮成粥的話可以美白祛斑,益氣補血的作用。”

“綠豆呢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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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