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內容修了下
則冷着臉咳咳了兩聲,斜着朱文奇道:“二公子,剛才二夫人叫你呢,你不去看看?”這是很明顯的逐客呀,又一掃春水如如,那意思是,你們沒看見旁邊一個礙眼的,趕走了我們說話才自由自在呀。
夏雨領會:“是啊,我也聽見了二夫人要找你。”
朱文奇再不識相,也不好再留了,只好跟大家告辭。
他走了之後,朱三外面放風,大家說起話來更是肆無忌憚了。
連朱震都跟着起哄:“我也很想見見七七丫頭的女裝扮相。”
莫莞爾道:“我也只是在她七歲的時候偷偷的給她弄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七七嗔怪的看了看自家娘親,她還好意思說,根據這句身體的記憶,那時候她正在熟睡中,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穿了一件女裝,還被梳了一個女孩子的發髻,摸了粉點了胭脂,俨然一個粉嘟嘟的小娃娃。
後來被父親看見了之後,一頓變臉呵斥,娘親才把她恢複成男孩子。
興許是怕暴漏了,從那以後莫莞爾再也沒有生過這樣的心思,七七也在沒有穿過女裝。
大家都巴巴的看着七七,希望她能答應,偏偏當事人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看着衆人吵翻了天,最後來了一句:“我沒有女裝的衣服。”
“……”呃,這是個問題,怎麽沒有想到呢。
如如反應迅速:“爺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我那裏有幾身新的,給你拿過來。”
生怕七七反對,話沒有說完就向門口奔去,七七卻道:“我從不穿別人的衣服。”
“爺,那是新的。”春水補充道。
“新的也不是我的,我心裏上接受不了。”
衆人沒撤,早知道先做幾身女裝放着了,都覺得她不知何時才能恢複女兒身,所以這事壓根沒想過。
冬雪見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很無辜的道:“這不怪我呀。”大家還是死瞪着她,忙道:“我這就去做。”嗖的一溜煙的跑了。
等冬雪跑的沒影了,七七才摸着鼻子忙騰騰的道:“我對女裝衣服很挑剔的。”
衆人都看着她,這分明就是故意故意的。
莫莞爾則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對朱震道:“父親,既然七七的身份已經明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大張旗鼓的辦一辦婚事,以前忌諱着別人說三道四閑言啐語,現在不怕了。”
朱震撚着胡子道:“你們兩個什麽意見?”
雷鳴閃電也霍霍的看着主子,沒想到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咩,小侯爺居然是個女的,現在怎麽看都覺得主子實在是太有眼光,一眼就瞅準了小侯爺的性別,可真是火眼真睛呀,這會夫人說不出話來了吧。
既然小侯爺是女的,不存在夫人同不同意的問題,當然只要主子肯娶肯結婚,不管對方身份,只要是女的,夫人都會同意的,既然如此,主子是不是應該傳個信回去,讓夫人和域主過來參加大婚呀?
不過好像主子并沒有那方面的自覺,或者壓根沒想過這方面的事情。
哎,主子眼中只有小女侯了吧。
在另一個烏黑黑的地下密室裏,一個人正在捧着一個酒壇子喝的歡,腳底下已經滾了好幾個,可是喝的越多,腦子的情境也越發的清晰,霧蒙蒙的眼睛也越發的清晰明亮,發生過的被壓抑在腦中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比真的還真。
那時他受盡非人的磨練終于涅槃歸來,希望并且有把握為上官家報仇雪恨。
他知道她是南荒的下一任繼承人,他也知道她時常半夜去打劫那些黑道商人,于是他就裝載着一車車的貨物從她的眼皮子底下經過。
他端坐在馬匹之上,在月輝裏慢慢行進,他看見她從土坡後面竄出來,堵住了他的道,他當時心裏是不屑的,甚至是厭惡的,南荒的統治者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有其爺爺必有其孫子,真是窮瘋了,淪落到強盜的地步。
“我說美男,你帥到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竟然也敢出來走夜道,不怕有人劫色,把你賣到青樓去,絕對是個好價錢。”她那一身流氓氣十成十的足。
她身後的清一色的黑衣屬下都跟着猥瑣的笑了。
他心裏更不屑了,除了是強盜之外,竟然還是個好色的,而且是男女通吃的那種吧。
但是他遮住眼裏的厭惡,溫潤的道:“你也想打劫我?”
她兩眼冒着星星,做陶醉狀:“你願意讓我打劫?”
“我不願意你就不打劫我了嗎?”
“那當然,美男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這人從不強人所難,尤其是美男,嘻嘻,你們過去吧。”
他很意外,沒想到她會這麽輕易的放走他們。
第二次在酒樓也是他裝作偶遇,她居然沒有認出他來,這讓他很失望,難道是她見過的美男太多了,還是那晚,她只是過過嘴瘾,并沒有其他意思,要不然怎麽可能連他的長相都沒有看清,當然他自認為自己算不上第一美男子也差不多了。
他從地上撿起一張銀票道:“公子你的銀票掉了。”他想一個半夜去打劫的人,應該是很貪財的吧,所以他選擇了這招。
“哦,還真是呀,我什麽時候銀票掉了都不知道。”她驚喜的接過去。
然後看了看道:“呃,這好像不是我的,我從來不用這麽大的票額。”依依不舍的如割肉一般難受的遞給他,要是票額很小的話,她就拿着了,一看太大,還是算了吧,要是人家急等着用這銀子救命呢?
他微微一笑:“也不是我的,就放在這裏吧,說不定有人來找。”
她道:“行吧。”
他道:“你吃飯了嗎,我請你。”
他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一口答應:“真的?”并從頭到尾把他掃了一遍:“一看就是一富家公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問也不問,把那個店裏的所有肉類都點了一邊,最後一桌子飯菜被她一掃而光,他覺得她絕對是兩天沒有吃飯,特意在這等着宰他一頓,最後她還摸着肚子道:“多謝老兄,今天吃的太過瘾了,改天我請你。”
他溫潤的答應,第三天上門要求她兌現承諾,她豪氣幹雲的保證,絕對領他吃遍南荒最好的飯菜,然後東拐西拐拐進了一條胡同裏,那裏有一家買涼面的,八個銅板就把他打發了,那天他可是花了十兩銀子,這差別。
不過他醉翁之意不在此,才不計較這樣的小事。
末了她問他:“好不好吃?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家面,平常人根本就找不到。”
他心裏诽謗,這麽偏僻的地方,有人找的到才怪呢,嘴裏卻道:“是不錯。”
她十分誠懇的道:“那就行,你滿意就好。”
後來漸漸地熟悉了,他是個做生意的,提供給她不少門路,還把生意道上名譽不好的奸商提供給她,讓她去打劫,當然都是些雞肋,他怎麽可能把真正的門路提供給仇人家。
有一段時間她是信任他把他當成朋友的吧,他雖然沒有真心真意,但是他真的覺得那是他一生當中最快樂的日子。
她的率真,才華讓他折服,他從最先以為她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痞子到佩服她才華橫溢,他覺得她真是知己朋友,甚至心底有了別的異樣的想法,他甚至一度不想再去報仇,每當這時,他總能夢見母親被火燒時的慘叫,還有被屠滿門的鮮血。
他逼迫自己漸漸地疏遠她,更甚至做出一些決定,讓她恨他,這樣他才能下定決心報仇。
可是當他做了這一切的時候,才明白那種心痛,當他看到那一黑一藍兩道身影走在一起多麽的般配時,更是心痛不已,更為可笑的是,這一切都是他一手操作的,是他把自己喜歡的人送到了別人的身邊。
他經常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她是仇人家的人,你必須這樣做,你沒有退路,這都是你的宿命。
呵呵,是誰說過,他有一顆最無情的心和最溫潤的外表。
是誰說過,男兒志在遠方,不能為一個女人流淚心殇。
他又掂起一個酒壇,往嘴裏送,辛辣的酒精穿過肚腸竟然沒有一絲感覺,門吱呀一聲響了,一個蒙着黑袍的人走了進來,看見他這個樣子,眸子一縮,手掌緊握,該死的,竟然為一個女人醉生夢死,他上前一把擊碎了酒壇,他動也沒動,任由崩裂的碎片紮入他臉上以及他身上,一滴滴的血留了出來,混合着那濃郁的酒浸透了他的衣衫,他閉上眼睛,還是感覺不到疼痛。
黑袍人冷笑,一把扯開臉上蒙着的黑紗,一道道疤痕縱橫整張臉,恐怖異常,說出的話更如鋸齒磨在大樹上,難聽至極。
“你看着我,看着,我這個樣子全拜那些人所賜,你竟然還有心思去想一個女人,你有何面目去見你的父母?她已經是人家的人了,她和西陵越馬上就要大婚了,你清醒一些,該死心了,天下女子多得是,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但是從今往後不準再給我想她,今天這是最後一次,你可聽清了?”
上官錦毫無反應,呆呆的坐在那裏,如活死人一般。
“哼,她可是你親手送給西陵越的,你可看見她和西陵越在一起時那幸福的樣子?就算沒有西陵越,她也不會喜歡你,如果喜歡早就在你和她接觸的當初就喜歡了,如果喜歡,她也不會義無反顧的抛棄你,直接投入西陵越的懷抱裏,如果喜歡,就算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也不會這麽決絕,這只能說明一個事實她不喜歡你。”
“你又何必呢,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子痛苦,尤其還是仇人家的,你這麽喜歡自虐?”
“還有……”
“夠了。”上官錦打住他,總是摸準他的弱點,使勁的打擊他,想起她曾經和他在一起時的爽真笑聲,他有那麽一刻希望甚至盼望她能喜歡他那麽一點的。
可是這人可惡,硬生生的把他那一點念想也給打碎了。
“滾。”他出聲。
“什麽你竟敢對你的舅舅說滾?反了你了。”他脾氣暴躁的往他的身上踹了兩腳,真不知好歹,然而上官錦沒有反抗也沒有躲,任由他踢斷了他兩根肋骨,或許這正是他期盼的,受傷了,疼痛了就能遮住那種蝕骨的心痛。
黑袍人見他這個樣子,還是一點生氣都沒有,忍無可忍,終于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凄然一笑,如一盞破碎的琉璃花,璀璨而凄美。
“朱七七,我最後一次為你心殇。”他喃喃自語,也許是痛的厲害,也許是失血過多,也許是心神俱疲,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相比較這裏的凄楚和悲哀,侯府依然是一片祥和喜慶,大家讨論過來讨論過去,今天不比昨天,既然七七的身份已經曝光,那麽就沒什麽忌諱的了,把婚期往後拖了一個月,改在了老爺子壽禮以後,大婚嗎,自然是能有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商定好了之後,莫莞爾非要拉着七七去丁家讨要大婚的經驗,丁家是南荒僅次于韓家的大家族。
七七捂着臉死活不想去,娘親她哪是要去讨經驗,要說經驗,侯府的劉婆婆,朱管家都是打理過她和父親的大婚的,經驗不是比誰都豐富,大不了從燕城把禮儀官請來也不晚呀,她分明是打着讨經驗的幌子,去炫耀一下她嬌豔的女兒和位高權重的女婿。
唉,娘親這種好勝的心理什麽時候能改呢?
七七走時拽上了西陵越,要丢人也要一塊丢呀,再說丁家她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因為那是娘親的舅舅家,按規矩,她該叫一聲舅姥爺,不過他們對娘親不好,七七從來不喊。
當初母親成了孤兒之後,寄養于丁家,但是寄人籬下的日子并不好過,母親的地位連一個丫鬟都不如,可是母親嫁給了朱笑軒之後,丁家便貼上來了,每隔兩天都來侯府走動,尤其是在莫莞爾掌家之後,更是來的殷勤。
而且每次來都有一種優越感,好似母親是他們培養出來的,所以才這麽有出息,能攀上侯府。
所以七七不願意去,人家好不容易不過來煩他們,他們怎麽還要送上門呢。
可是莫莞爾就是不甘心,上半年的時候,丁家大公子娶了東築一個富家女子,那女子不但長得花容月貌,連帶着丁家的生意也好了很多,大有和韓家一較高下的事态,那丁家老夫人也就是莫莞爾的舅母可了不得了,每次來都要說道說道,說孫媳婦是丁家的貴人,還問七七也該找一門婚事了,眼裏都是得意之态,再加上韓家那邊也說道,所以莫莞爾很煩躁。
憋了那麽長時間,終于輪到她揚眉吐氣了,怎麽能不好好顯擺顯擺。
☆、111 女婿發怒,後果很嚴重
七七對去丁家一事頗有微詞,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說個沒完沒了,到是西陵越很坦然,莫莞爾恨不得揪着她的耳朵罵:“你是不是親閨女,還不如女婿呢,陪你娘去走個親戚就這麽難受?”要不是看在女婿在的份上,她絕不放過她的耳朵。
“我不是你親閨女,他是你親兒子。”七七一本正經的反駁。
西陵越嘴角抽抽,這母女兩人可真是一活寶,不過這種跟朋友似得相處方式到很令人羨慕,當然他和他爹之間那種相處的方式也是前所未有,估計這輩子都沒有說過十句話吧。
丁家在城東,韓家在城西,中間是侯府,正好隔侯府相望。
莫莞爾下了馬車,西陵越和七七随後下來,雷鳴在後面提着禮物,七七想挽住莫莞爾的,被她一下子甩開了:“去,挽住我女婿去。”
七七頭皮發麻,這母親不但讓他們兩人出來秀,還要他們在衆人面前表演恩愛。
不過西陵越絕對是個好女婿,很自覺的将七七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臂彎裏。
七七想掙脫,奈何他的力氣更大一些,她獨立慣了,真的很不習慣挎着一個人走路好不好,再說了,她是一身男裝,這樣好別扭。
好吧,西陵越放開她,順手摟着她的腰,挎着不習慣,那麽我來,摟着你,完全不用你費力總可以了吧。
雷鳴在後面距離遠一點,望着自己的腳尖,對主子這幾天毫無節操的行為,已經習慣了。
七七一頭黑線,這樣走路更不自在好不好?
算了,還是挎着胳膊吧。
丁家的大門表面上度了一層金子,看起來金碧輝煌的,周圍誇張的放了兩只碩大的花瓶,插得花也是金子度成的。
七七留了一路的黑線,幾年不見,丁家是越來越誇張了,越來越顯示出它暴發戶的本質。
剛被家丁引進門,就有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側面傳過來,正是丁家新娶的媳婦喬喬,此刻正和丁家大公子,也是她的表表哥丁超在花園裏的一個小亭子裏你侬我侬。
“超哥哥,再吃一個嗎?”這發嗲的聲音要軟到人的骨頭裏去,讓人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聲音的主人,亭子在假山之上,高大的樹木影影綽綽,不過仍然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喬喬一張臉紅撲撲的,摟着丁超的脖子,含情脈脈笑語晏晏,手裏拿着一個小包子,不知道想把包子塞進丈夫的嘴裏還是想把自己送進丈夫的肚子裏。
喬喬是小家碧玉型的,樣貌氣質自不必說,丁超更是長得英俊,正是靠着這副好樣貌才把東築的富家女迷得三葷五素非卿不嫁,要不然誰家願意把女兒嫁進南荒呢。
丁超同樣摟着她的腰,對美人送懷,顯然有些招架不住,呼吸不穩,下一刻已經連包子連同身邊的人一塊吞進了嘴裏……
完全沒有注意到從旁邊經過的路人,或者沉浸在親熱的世界裏,不願意自拔。
莫莞爾輕咳了一聲,光天化日之下,要想幹什麽勾當回自己的房間呀,幹嗎在一個亭子裏就開始發情?
家丁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夫人總是和少爺這樣你粘着我,我粘着你的,甚至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但是看在小夫人給丁家帶來好運的份上,夫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下人誰敢說什麽?都說新婚燕爾,兩人關系好,這是好事。
就因為大家的縱容,小夫人越發的覺得沒人注意沒人看見,越發的肆意起來。
七七使勁一掐西陵越的的手掌,笑的張狂起來,有現場直播看,她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忸怩。
西陵越瞪她一眼,她莫名的發覺他的耳根竟然有些微紅。
她大膽的往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西陵越清冷的眼神立馬深幽了起來,沉沉的看不清眸色,尼瑪,這家夥太不禁挑逗了,還是老實一會吧。
丁超和喬喬聽到響聲,連忙分開來,呼吸急促,衣衫淩亂。
喬喬一看是是莫莞爾,眸中的赧然換成了一絲厭煩,真是讨厭,一大早的就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丁超則很快恢複了鎮定,不情願的喊道:“表姨。”
兩人都沒有要下來的意思,雖然莫莞爾地位比較尊貴,丁家的人也時常去府上坐坐,但是丁夫人回來之後,總是刻薄的說上幾句莫莞爾的不是,喬喬聽慣了婆婆的碎語,當然從心裏就對莫莞爾産生了很多不屑。
丁超見莫莞爾不走,心不甘情不願的整理好衣服才拉着喬喬下來,畢竟表面上不能得罪了這侯府的夫人。
喬喬也很勉強的行了個禮。
莫莞爾本來不想訓斥這些小輩的,适當秀恩愛和在大庭廣衆之下公開調情那是不一樣的。
今天只是她在這裏經過,要是換成了學者大儒或者生意的合夥人,估計要讓人家笑掉大牙,一定會說丁家沒有教養的,最後連合作的意向估計都不會有了。
看家丁的眼神,似乎很習以為常了,老夫人都不管,她畢竟只是一個表姨,也不好說什麽,只淡淡的道:“以後注意點。”
說着繞開兩人,向前走去,西陵越和七七站在前方正等着她。
丁超眼尖,喊道:“小侯爺?”
七七朝他點了點頭,其實她惡作劇的想給他點一個贊的,生怕母親大人責備,沒敢。
丁超看她身旁站的天神一般的人物,矜貴優雅的王者氣度,一下子覺得自己矮了一大截,他眼眸閃了閃,不可思議的道:“莫非是攝政王?”那腔調都有些變異。
昨天攝政王和七七的事情很快就以龍卷風似得速度席卷了整個南荒,甚至比現代的媒體都要快,那傳播的內容沒有最誇張只有更誇張。
什麽攝政王和小侯爺一見鐘情,早就情根深種,什麽兩人并肩作戰,共同打敗了太後一夥,甚至連小侯爺懷孕了,生了小包子的事情都編出來了。
七七對此很無語,這可是一夜之間都傳成這樣了,要是在過個兩三天的,她的兒子是不是都長大了?
丁超早就聽說這傳言了,只是沒想到攝政王會親臨他的府上,這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呀。
喬喬看了看西陵越那冷如冰霜的臉,不知是畏懼還是心虛剛才的一番雲雨,躲在了丁超的身後,低着頭不敢出來了。
丁超見七七他們沒有反對,就知道這是千真萬确的,其實在剛出口問的時候,他就已經确定了,除了攝政王,七七還會跟誰這麽親密呢?
他剛才還是一副懶散樣,現在完全規規矩矩的上前行禮:“參見攝政王。”喬喬也跟着跪下行禮,脖子間的嫣紅比剛才還甚。
西陵越只淡淡的瞟了兩人一眼,就讓兩人覺得渾身上下被冰穿了一樣痛不欲生,剛才兩人對丈母娘的不耐煩,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母親走了。”清冽的聲線響起,丁超和喬喬同時打了個寒顫,連頭都沒敢擡,連攝政王對莫莞爾都那麽尊敬,他們剛才似乎很傲慢來着。
西陵越牽着七七繼續往前走去。
莫莞爾被這一聲母親喊得身心舒爽,也不理丁超兩口子了,樂呵呵的走了過去。
雷鳴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他現在又不想夫人來參加主子的大婚了,主子喊人家母親喊得多親切呀,而且頻率還高,可是喊夫人的次數,二十年加起來都能用手指頭數的過來,到時候夫人不會吃醋吧。
夫人吃醋,域主發怒的後果很嚴重。
早就有人把莫莞爾帶着女兒女婿來的消息告訴了老夫人,丁夫人也就是莫莞爾的表嫂親自迎了出來,親熱的攙扶着進了老夫人的主院。
一行人見了禮,老夫人格外的熱情,上好的茶葉糕點伺候着,七七才不會客氣呢,以前小時候娘親帶她來過一次,可是連口茶葉都沒有喝上,是涼了半天的水,這次要吃夠本才行。
西陵越不想吃,自然也不會說話。
直到老夫人和丁夫人兩個人輪流把七七和攝政王多麽般配的話說了一籠又一籠之後,莫莞爾才插上嘴。
“舅母和表嫂過獎了。”轉過頭舒了一口氣,要知道來到這裏是這樣的被人追着拍馬屁,她也不要來了。
這種虛情假意,她最讨厭了。
七七伸了個懶腰,拉着西陵越去外面溜達去了,吃了那麽多糕點,撐着了。
西陵越斜斜的望着她:“你早上不吃飯,就是為了來這裏吃糕點?”
七七一副很理所當然的表情:“是啊,這樣最起碼省了咱們侯府一兩銀子呢。”
“……”咳咳,西陵越擡頭望天,這侯府該是多麽窮,讓你連一頓早飯都要省。
丁超和喬喬覺得攝政王這樣的貴客來了不要躲開,也在後面跟着過來了。
正好聽見了七七的話,丁超陪着笑道:“小侯爺如果喜歡的話,一會讓小廚房做點帶回去。”
“好啊,我最喜歡桂花糕,玫瑰糕,花生酥,椒鹽的也來點,不要放太多的糖,容易發胖,圖案在精致點,個頭在小點,一樣兩個盤子就行了,這樣我後天的飯也出來了。”
“……”呃,是。
七七已經拉着西陵越去石榴樹前摘大石榴去了。
“哎,這個石榴可甜了,我小時候來過一次,想吃來着,丁夫人不給吃,後來偷偷的摘了一個,被丁超發現了,不但給我搶走了,還把我頭上打了一個包。”
七七雲淡風輕的說着,丁超可是冒了一腦門的冷汗,因為他感到攝政王身上迅速的結了冰,似乎處在暴怒的邊緣,而他這個罪魁禍首有可能被一掌拍死。
他顫巍巍的上前:“七七表弟,我那時候只有五歲,不懂事,你還記得呢?”試圖拉進和七七的關系,解釋當初的行為。
喬喬則撇着嘴道:“摘別人家的東西那就是偷,被人打了很正常的呀。”
丁超差點沒有暴跳如雷,嚴重警告她:“喬喬,你說什麽呢?七七是我表弟,這裏本來就是她的家,她吃石榴想吃多少都可以,這是應該的。”
喬喬從小被嬌養慣了,既沒有什麽人情世故的經驗,又沒有被人這麽大聲呵斥過,更可況是自己一直深愛和依賴的丈夫,竟然為了另外一個人呵斥她,她怎麽能受的了。
立馬哭的梨花帶淚的捂着臉跑了。
丁超覺得呵斥她不對,又覺得她太不懂事,怎麽能那麽說呢,沒看見攝政王都生氣了,他一生氣可是有可能把丁府都拆了的。
他十分尴尬的道:“我讓家丁摘些石榴下來,送到侯府去。”
七七完全沒有看見丁超要急着去追喬喬,道:“我記得表哥摘石榴最是在行。”
這樣一說,丁超也不好走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讓他親自上去摘不成?
“那麻煩你了。”西陵越冷冽的道。
丁超狗腿似得忙答應,攝政王都說話了,他焉能不答應。
立馬讓人搬了梯子,把衣袍往上一撩,三下兩下的爬了上去。
跑走的喬喬本來還等着丁超追上來哄她呢,誰知竟然一點理會她的意思都沒有,屁颠屁颠的給別人摘石榴去了。
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理他了,她要回娘家去,這個家裏沒有一個看重她的,她幹嗎還要呆在這裏?
老夫人和丁夫人還在屋裏誇着莫莞爾好福氣,竟然找了一個這樣來頭大的女婿,又仔細的詢問一番七七的性別到底怎麽回事?好在最後有驚無險,擺平了。
後來又十分好奇,府裏來了這樣一尊大神,是不是天天如履薄冰心驚膽戰的,一看攝政王冷冰冰的就不好相處。
至于外面的傳言兩人恩愛啥的,這兩位心術不正巴不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過得比她們差的人才不相信呢。
她們情願相信先前傳的攝政王弑殺成性,最好侯府的人都被他殺的差不多了,兩人的心裏才痛快。
莫莞爾從一開始的得意滿滿到後來變了味的問話,開始漫不經心的敷衍起來,她真後悔來這一趟呀,你說真是吃飽了撐的,來這裏聽他們說三道四的。
老夫人和丁夫人兩人越說越高興,看莫莞爾力不從心,還以為她們猜對了,攝政王在的時候,侯府真是在懸崖邊上走,于是笑聲漸漸地響亮起來。
丁夫人站在窗前往外看去,嘴上展露出來的笑容漸漸地僵硬,她看見門前西陵越和七七正坐在躺椅上剝着石榴在吃,而她的寶貝兒子正趴在顫巍巍的樹梢上摘石榴,下人在樹下面接着,不知道摘了多久,衣服都被剮的一條一條的,額頭上都是汗水,頭發都淩亂了。
這可是她從小呵護在手心裏的寶貝呀,連襪子都不舍得讓他自己動手穿,居然,居然幹這種下人幹的活,給人摘石榴去了。
定是朱七七慫恿攝政王指使兒子去幹的。
也不知道攝政王被朱七七哪裏給迷惑了,除了臉蛋好看點,其他的一無是處,走起路來跟個男人似的,剛才吃的狼吞虎咽的,跟餓死鬼投胎似得,一點禮儀都不懂,她甚至惡毒的想着,怎麽不直接噎死她?
她正這樣恨着,手裏的花被她一下子揉碎了。
老夫人眼尖的看見了:“兒媳婦,你幹什麽呢?”
丁夫人很委屈的道:“莞爾,七七也太過分了,超兒好歹是她的表哥,這麽多下人不用,偏偏讓超兒去摘。”說着眼淚都下來了,仿佛朱七七對她兒子做了什麽滔天大罪。
老夫人一聽吓了一跳,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來,往外一看,莫莞爾這時已經看見了,就想出去直接制止,老夫人已經開始忍無可忍破口大罵。
“莞爾,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你今天是特意帶他們來羞辱我丁家的是不是?你說這是不是你娘家,我是不是你舅母,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活人?要不是我當初給你一口飯吃給你一個窩住,你能有今天?我可只有這麽一個寶貝孫子,萬一磕着碰着怎麽辦?”
老夫人越罵遠激動,最後都把手指頭都戳到莫莞爾的頭上去了,莫莞爾心裏诽謗,當初給她一口飯吃,還不是看中了她父母留下來的商鋪,再說她孫子也沒有幹什麽呀?只不過去摘個石榴,又不是去送死?
想當初,丁超還用石子把七七的額頭給砸破了呢,她也沒說什麽?
她氣沖沖的想出去把七七叫走,以後再也不來丁家了。
丁夫人拽住她,還故意連帶着皮肉使勁抓了抓,确定抓住了她的一塊肉才一擰,反正擰紫了,也看不出來,就不相信她一個做丈母娘的會去女婿那裏告狀:“你去幹什麽去,是不是去讓攝政王抓超兒?”
她見莫莞爾一臉悲憤,就理所當然的以為所有人都跟她一樣的想法。
莫莞爾被她擰的生疼,倒吸了一口涼氣:“表嫂,你居然敢擰我?”
丁夫人放開手,無辜的道:“莞爾你胡說什麽?我擔心超兒哪有心思擰你呀,你在怎麽說也是從我丁家出嫁的,人不可以忘本呀,你不能仗着有個攝政王的女婿就胡作非為呀。”
莫莞爾是氣不打一出來,她什麽時候仗着女婿幹什麽了,就算以前沒有攝政王女婿的時候,只要她給七七說一聲,丁家對她的刻薄,七七早就容不得他們了,還用得着女婿出馬?以為她的女兒是軟塌塌的貓嗎?
“表姨在說什麽?”七七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冷冰冰的道。
在屋裏聽不到外面的說話聲,但是在外面,她和西陵越內力深厚,屋裏的說話聲聽得很清楚,好呀,她還在呢,丁家剛才讨好的嘴臉就換的這麽快?
老夫人和丁夫人一見七七和西陵越進來,又換了一副笑臉:“七七呀,你怎麽能讓你表哥給你上樹摘石榴去呢,讓下人看見了,多不好呀。”
說是責怪,卻帶着調笑的意味。
七七也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拉住了丁夫人的手,哼道:“那是表哥心甘情願的,怎麽表姨心疼了?”
丁夫人頓時感覺從掌心傳過來火辣辣的如炭火在燒,疼的她呲牙咧嘴的,臉色也蒼白起來,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夫人一見,這是給莫莞爾報仇呢,乖乖的閉嘴不敢說話了,她可不認為這個朱七七會看在她是她表舅姥姥的份上放過她。
不過也不能親眼看着丁夫人痛死,親熱讨好的對莫莞爾道:“莞爾,你表嫂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就饒了她吧,我們好歹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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