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秦朔?!

“你……秦朔?你怎麽在這兒?”

隋心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秦朔不答,似笑非笑的望向幾個學長:“真巧,隋心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會互相照顧的,就不勞煩學長了。”

隋心微微蹙眉,第一個反應就是抽回手,走到于斯容身邊。

于斯容臉色并不好看,小聲問隋心:“他真是你同學?”

隋心輕點了下頭。

秦朔挑釁的聲音再度發出:“聽說,每年學長們争奪人才,都是靠實力說話,誰的設計圖能贏得學院創意獎,誰就有優先權?如果是十月的學院獎,我也會參加。”

人群中發出一陣小聲議論。

“自不量力。”

“拽什麽拽?”

就見那清秀學長笑了一下:“好,那就拭目以待。”

——

後來,隋心才從于斯容口中才得知,每年一度的學院獎,凡是拿到最佳創意獎的,都會接到各大珠寶公司的聘書。而先前指定隋心的那位相貌清秀的學長高蒙,就曾拿過這個獎,再過半年高蒙就要進自家公司熟悉業務,如今正在招兵買馬。

隋心原本就對專業比賽沒什麽自信,又一聽說不少參賽的同學都是高中時期就拿過設計獎,更加覺得和自己無關。倒是于斯容提起獎金有十萬時,令她小震驚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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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開學典禮簡單而隆重,除了一位校董事沒有出席之外,所有董事盡皆到場,分別講話。

隋心一直在走神,到最後除了校長姓林,其餘的人一個沒記住。

典禮過後,她正準備回宿舍洗把臉睡個午覺,誰知剛一站起身,就被班上幾個女生團團圍住,争先恐後的要認識她。

其中一個女生還指着隋心身後不遠出的幾個女生,小聲說:“看見沒有,如果那幾個找你加入她們的小團體千萬別去,一個個腦子都不正常。”

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響,隋心這才明白,原來在野外露營的那十五天,班上同學基本都已劃分好了小集團,只有她還在落單。

于斯容警告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不要急于答應任何一個小團體。”

思及此,隋心開始尋思如何脫身,這時身後那幾個女生就走上前,其中一個更自來熟的勾住隋心的肩膀,笑道:“你就是隋心?走,聊聊去,中午我請客。”

就因為這句話,兩撥人迅速争吵起來。

隋心夾在中間,試圖張嘴勸架,卻好幾次被人打斷。

直到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外的秦朔,一把将她拉了出來,兩撥人都沒聲了。

——

離開小禮堂,隋心第一時間和秦朔道謝。

秦朔站住腳,回頭笑了:“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夏瓴吧,是她讓我幫忙看着你的。”

“夏瓴?”

這一點隋心倒是沒想到,夏瓴也沒提過。

秦朔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是我說,你也真夠能耐的……喂,你到底是怎麽考進來的?”

“就是先參加了一次藝考,然後高考……”

“那個藝考就是走個過場,是這個圈子裏的,考的再爛都能進來,不是這個圈子的,考的再好也會被刷。再說了,那種程度的藝考就是讓你現場畫個畫,跟設計完全是兩碼事。”

不是這個圈子的考得再好也會被刷?

隋心這才想起來,當時有很多畫的很出色的考生,現場發揮絕對高水準,可是參加畢業典禮時卻一個都沒見到,而且她還聽到坐在旁邊的兩個女生說,她們根本沒去參加藝考,就是随便交了張畫上去……

這時,就聽到秦朔嘲諷的口吻:“難怪夏瓴一聽說你考進來了就叫我看着你,原來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隋心嘆了口氣,雖然很感謝夏瓴,但是卻一點都不想和秦朔扯上關系,他所謂的幫忙看着她,還不是開學第一天就将她攪入漩渦的中心。

“我不用任何人看着,我自己會小心。”隋心擡起腳就要走,走開兩步又停了下來,“對了,昨天聽他們說先前的規矩是你姐立的,你為什麽要打破?”

秦朔看也不看她一眼,雙手真撐着後腦勺伸了個懶腰:“不為什麽,就是無聊。”

——

第一周的課匆匆結束,隋心只覺得度日如年。

班裏的等級劃分和高中學校差不多,大概分三類,第一類是設計天才型,十幾歲就拿過獎,大學還沒畢業就接了一堆的私活兒,比如于斯容;第二類是高管類,在校是學生,出了學校就直接進各大公司管理層,大多是自家生意,比如高蒙、秦朔;第三類就是像她這樣耍單的……

隋心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成了香饽饽,班上的同學好幾個都來打聽,她到底想入哪一派,有人說她答應了高蒙,有人說她和秦朔有暧昧,還有人說于斯容的工作室已經把她簽了。衆說紛纭,她開始還澄清,到後來就懶得再開口了,臉上挂着萬年不變的笑。

午休去食堂吃飯時,會經過教學樓一樓打聽的玻璃展示牆,隋心每次都會駐足幾分鐘,望着擺放在裏面的學院獎獎杯和得獎學生的照片出神。

有一次停留的久了點,還聽到兩個經過的女生在身後小聲交談。

“喂,看到了嗎,就是他。聽說是咱們學校第一個獨行俠,哪一派都不進,而且大一剛進來就拿了創意獎,比高蒙學長還早一年!”

“啊,我聽過這事兒,據說這個人畢業後更傳奇,在校的時候還是個窮學生,後來才被爆出來家底特厚,現在在溫哥華特出名!”

“對,就是他,他在校的很多記錄至今沒有人打破!”

站在前面的隋心,默不作聲的抿着嘴,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被玻璃牆映出來的那雙眸子,目光專注的望着獎杯上的名字。

鐘銘……

情有獨鐘的鐘,刻骨銘心的銘。

小學數學課上學到過,兩條直線交彙,只能得出一點。

他們的那一點發生在溫哥華,一點之後,漸行漸遠。

盡管如此,她卻在用自己的方式,走過他曾經走過的每一道痕跡,考上他念過的學校,走進他曾待過的教師。

或許,他們還用過同樣的桌椅,有過同樣的學號……

如果時空不小心發生錯亂,他們或許也會像《不能說的秘密》一樣,出現在同一時間裏。

——

時間一晃即過,到了九月底,班主任再三重申,還有誰要報名參加學院獎,盡快遞交報名申請表,班裏會在所有報名的學生中抽選三位參加正式比賽。

整個班二十個人有十九人已經報名,同學們都在猜測沒有報名的是誰,每到這個時候隋心都選擇趴在桌上裝睡。

直到報名截止的最後一天,隋心才松了一口長氣。

設計課老師留的作業,她至今空白着,腦子裏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

盡管于斯容每次見到她抱着書都會說:“設計是靠天分,不是死讀書,你只管把你心裏想表達的畫出來,不要怕被人笑,所有藝術大師出名前都被人笑過。”

可是隋心就是找不到靈感。

直到她抱着設計書呆坐到晚上十點多,于斯容都沒有回來,等她放下書準備洗漱就寝時,手機才乍然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于斯容。

可是接起來時,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背景環境十分嘈雜,像是在迪廳或是夜總會之類的地方。

只聽對方扯着嗓子大吼說,于斯容在迪廳裏被人灌的爛醉,讓她把人接回去。

——

迪廳裏,人聲鼎沸,群魔亂舞。

轉動的舞臺燈照在醉生夢死的男男女女的臉上,背景是震耳的搖滾樂,舞池裏擠滿了人,隋心一路碰碰撞撞的穿過舞池,終于在吧臺邊找到了于斯容。

先前打電話的酒保,好心的告訴隋心,有人給于斯容喝了混酒,否則以她的酒量不會被醉的這麽狠,而且對方明顯不懷好意,讓隋心盡快帶着于斯容離開。

隋心應了一聲,架起比她高了小半個頭的于斯容,就要穿過舞池。

可是轉身的瞬間,目光卻忽然停在一點。

舞池正中央,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正摟着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跳舞,放浪形骸的笑容時明時暗,那雙桃花眼将周圍所有女人的魂兒都勾了過去。

直到靠在隋心身上的于斯容,呵呵笑着向一邊歪倒,隋心連忙用盡全力将她撐起,再擡頭時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

也許是燈光太迷眼,也許是酒精也能靠空氣迷醉人,她剛才只是幻覺吧……

——

由于身上壓了一個人的重量,隋心扶着于斯容艱難的穿過舞池,一路上被人推推撞撞,不停地喊着“借過”。

但聲音每次都被音樂聲掩蓋下去。

直到即将越過最後一道屏障,幾道黑影突然半路殺出,擋住了去路。

擡眼一看,是幾個面露不善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正盯着臉色酡紅的于斯容,還有她。

隋心咽了一下口水,故作鎮定道:“不好意思,借過。”

其中一個男人說:“借什麽過,我們大哥叫她回去。她答應了跟我們大哥喝酒,還沒喝完就跑了。”

說話間,就要伸手去扯于斯容的胳膊。

于斯容微微睜開眼,滿臉不耐,蠻橫地将來人甩開:“滾,誰答應你們大哥了!”

“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幾個男人瞬間将兩人圍住。

眼瞅着于斯容又要歪頭睡過去,情急之下,隋心用力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先別暈!”

可是下一秒,男人已經将于斯容從扯離,一路拖着她往包廂的方向走。

隋心暗叫一聲不好,擡腿就要跟上去。

可是下一秒,一股力道就強硬的從後方襲來。

腳下一個踉跄,腳後瞬間跟脫離了支點,她一下子就栽進一個酒氣熏天的世界。

後背硬生生撞到一副劇烈起伏的胸膛,鼻息被酒精味兒塞滿,鋪天蓋地灑下來的全是醉意和癫狂。

于斯容已經被帶進了包廂。

隋心一慌,借着身後的人扶着她的力道剛剛站穩,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謝謝”,就要追過去。

可是那人卻手勁兒極大的将她拽了回來。

隋心被迫回過頭,表情瞬間僵住。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正緊緊盯住她的那雙桃花眼裏,透着驚喜和質疑,還摻雜着些許其它的喜怒難辨的意味。

隋心一下子愣在當場,忘記了掙紮。

可是下一秒,卻迎上來人的質問:“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說話間,彌漫在空氣中被汗水濡濕的喉結上下滾動,淩亂的發梢被他用力撥開,那雙一年前還稱得上是幹淨的雙手上,如今橫亘着兩道清晰的疤。

連他的鼻梁也像是骨折過似的,微微向上鼓起。

隋心一直以為自己很熟悉這張臉。

可是現在……

“我說,看傻了!”

伴随着這幾個字,手腕驀然一緊,隋心一下子如夢初醒。

原來剛才不是幻覺。

她機械性的蠕動嘴唇:“方町?”

話音落地,方町就沉着臉拽着她往舞池外走。

“現在幾點了?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隋心怔了怔:“你先等等!先別走!”

她試圖拉住方町,卻被他帶的更遠,手腕上火辣辣的力道越來越重,于斯容剛才被帶走的畫面再度湧了上來。

“等等,我得先去找我朋友,她剛被人帶走了!”

——

包廂裏,于斯容正在皮質沙發裏掙紮,按倒她的男人之前以珠寶訂單的名義把她誘了出來,還帶着幾個小弟,在這裏預定了包廂,整個晚上都在灌她酒。

于斯容仗着自己酒量好,連續喝三打烈酒都不會倒,可是今晚卻着了當,不知道他們混了什麽酒給她,幾杯下去就意識不清,能逃出包廂跟熟悉的酒保求救,已經用盡了她所有氣力。

現在被抓了回來,這個大哥一把将她按在沙發上就親,一雙手迅速探入她的衣服,在她胸前一陣揉搓。

直到包廂的門被一腳踢開,身上的重量才移開。

方町前腳踢門進來,隋心緊随而後,趁着幾個男人和方町纏鬥時,她已經繞到沙發邊,将于斯容一把撈起。

那個大哥立刻起身,擋住兩人。

這時就聽一個小弟哀嚎了一聲,已經被方町反手扔在地上。

只見方町上前一步,原本肅穆的線條一下子軟化了:“這是我朋友,不小心走錯了包廂,給您添麻煩了,人我們這就帶走。”

話音落地,方町就一把抄起于斯容,将所有重量都扛在自己身上。

隋心垂眸跟着站起身,卻不防被那個大哥一把揪住。

隋心回頭時,正對上那大哥上下打量的眼神。

“你朋友攪了我和兄弟的興致,就這麽一句話就想将人帶走?”

方町緩緩掃向隋心被抓住的手臂,輕笑着:“那你想怎麽樣?”

“要不留下一個陪我,要不就把這桌上的酒都喝光。”

隋心一怔,順着他的指向望過去,只見桌上還有兩大紮混酒,別說都喝光,哪怕是一半也得再撂倒一個于斯容。

方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就将于斯容扔進沙發裏,随手拿起一紮說:“好,一言為定。”

可是杯子還沒沾嘴,下一秒就被隋心一把攬住。

“我來。”

沉靜如水的聲音清澈的響在包廂裏,所有人一下子定定看過去,只見隋心和方町目光交彙了一瞬,湊上前小聲說了兩句什麽。

近在咫尺,只有方町能聽到她細如蚊聲的說:“進來之前我已經報警了。在警察來之前你不能醉倒。”

方町原本還微蹙的眉宇漸漸舒展,手上一松,那紮混酒就交到她手裏。

——

片刻間,包廂裏只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琥珀色的液體順着唇角順流而下,越過白皙的脖頸,滾入衣領。

離着最近的那個大哥,緊緊盯着這一幕,目光順着酒精順勢而下,一路來到緩緩起伏的胸脯,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喉嚨。

随着那脖頸越揚越高,一整紮的酒精也一滴不剩。

隋心咽下最後一口酒,将杯子倒過來示意衆人,然後又拿起第二杯。

不想,大哥的手卻突然伸了出來,将杯子中途攔截。

“等等!”

就見他拿起桌上的一個撐着白色液體的小酒盅,手指一松,就将酒盅投入第二個杯子,酒盅瞬間沉底,液體奮勇而上,激起一陣泡沫。

隋心二話不說就将酒杯湊到唇邊,速度很快的往裏灌。

一直注視着這一切的方町,垂落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微微眯起的桃花眼裏泛出危險的光。

就在隋心腳下踉跄歪倒時,他瞬間伸出手穩住她的肩膀。

杯子裏還有一小半酒。

隋心靠着那副堅毅的懷抱,努力支撐着自己不要吐出來,緩慢而艱難的将杯子再度湊向嘴唇。

直到她将餘下的酒全都送進喉嚨裏。

整個包廂一片靜谧。

——

大哥沒有發話,小弟們也不讓路。

隋心極力睜大着眼,想要看清那大哥的神情,還用力搖着頭,想将那醉意揮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躁動。

一個小弟聽到動靜,将門打開一道縫看了一眼,就迅速将門關上,湊到大哥耳邊小聲說道:“警察來了。”

隋心迷迷糊糊間,勾起嘴角笑了。

到那大哥低頭望過去一眼,對方町道:“好,今兒個就當哥們服了,這兩個妞你可以帶走,不過你們得把名字留下。”

這你們指的就是方町和隋心。

隋心只覺得緊貼着後背的胸膛震顫起伏,平靜的嗓音響在頭頂:“她叫陳小雙,就是個學生。”

要不是頭暈暈沉沉的,隋心真想笑出聲。

大哥又問:“那你呢?”

“方町。”嗓音緩慢而清晰。

那大哥神色一頓,略有遲疑:“方町?卓越的方町?”

“正是。”

片刻停頓,再開口時那大哥已經換了一副語氣:“哦,原來都是自己人。”

停頓一秒,又補了一句:“秦媛是我朋友。”

那大哥話音落地,包廂的門也應聲而開,警察魚貫而入。

——

意識漸漸回爐,眼睛剛剛睜開一道縫,就被一道刺目的白光晃的皺起眉。

隋心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拆開重組一樣,頭暈目眩,還惡心想吐。

緊接着,胃部突然襲來一陣痙攣,她立刻蜷縮起身子側向一邊,隐約間就着一個被人拿高的紙袋子,可是嘔了一陣卻什麽也吐不出來,後背還被一股緩而輕的力道輕輕順着氣。

她勉強擡眼,就見背着光的那張面容,眉頭深深打了個結,瞅着她的那雙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在哪兒?”

一開口,她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吓了一跳。

“醫院。”

“我怎麽了?”

“酒精中毒。”

“于斯容呢?”

“在隔壁,她沒事。”

隋心一下子栽回床鋪裏,看了他半響:“方町?”

“……”

“你真是方町?”

“廢話!”

隋心一下子笑出聲,下一刻就頭疼的扭曲了臉:“原來我沒做夢?”

方町不語,錯開眼,拿起桌上的水杯,将她扶起。

隋心就着這個姿勢喝了一口,有很快倒了回去,目光卻沒有收回來,直勾勾的望着他。

“你看什麽?”方町挑眉問。

“在看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哦?”方町勾起一抹笑:“是不是變帥了?”

隋心也笑了一下,扶着暈眩的額頭,聲音細若游絲:“五官好像沒怎麽變,就是人比以前黑了點,瘦了點,但是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

到底是哪裏,其實她也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以前那個肆無忌憚,幹什麽事都能豁的出去那個男人,好像已經被眼前這個身上寫滿滄桑的他,漸漸取代了。

“其實身材也比以前好了。”他将水被放回桌上,露出一個方町式的笑容。

唯有這抹笑,還和以前一樣。

“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麽的玩世不恭那麽快樂了。”

話音落地,就見方町微微垂眼,輕笑出聲:“我的玩世不恭,一向與快樂無關。”

似乎這輕描淡寫的語氣,也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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