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但見鐘銘勾着一邊唇角,不知在笑什麽,襯着那紅暈,笑裏竟有一絲蕩漾。

隋心只覺得,酒精大約是能靠呼吸傳播的,否則怎麽她也覺得有點暈。

卧室落地窗的簾子只挂了一層透光的白色紗簾,遮光厚重的那層敞開着,冬日的光并不強烈,微弱的透進來一層,整個房間像是籠罩着冷色調的膜。

鐘銘背着光側躺着,黑眸半眯,那裏面溢出來的光柔而多情,就那樣專注的瞅着她。

直到隋心終于被他看的受不了了,側過身,從他掌心下探出一只手,輕輕蓋住那雙眸子。

靜了一秒,他輕笑出聲,将她的手抓下來,湊到嘴邊啄着。

“心心,我好累。”

隋心輕籲一口氣:“那你睡會兒吧。”

連日出差本來就辛苦,剛下飛機就趕來,又喝了這麽多酒,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

“好,那你記得叫我。”

“嗯。”

鐘銘勾了勾唇角,合上眼時,又補了一句:“你也睡會兒吧。”

“嗯。”

隋心以為自己不會睡着,畢竟她扶鐘銘進來時一點困意都沒有。

但是沉溺在這樣柔軟的床鋪裏,屋裏的光線和氛圍又是這樣容易培養瞌睡蟲,被窩又這樣溫暖,在這樣适合睡覺的陰天裏,各種條件加在一起,令她不到五分鐘就睡了過去。

隋心睡得很沉,頭覺得昏昏的,身上的溫度漸漸升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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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漸漸暗下去時,隐約間好像感覺到床鋪的另一邊折騰了幾下,很不安穩,還能聽到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不會兒,又歸于平靜。

直到一雙裸露且有力的手臂環了上來,将她扯進一片滾燙的世界。

隋心迷迷糊糊的睜了一下眼,鼻尖似乎就靠在他的鎖骨上,掌心下是他跳動的胸膛,她沒有掙紮,困意很快就将她拉入黑暗。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時間一晃即過,很快就走向了深夜。

白日的困怠和酒精的折磨,已經消退,經過十個小時的養精蓄銳,鐘銘漸漸蘇醒過來。

他微微睜眼,窗外的光透了進來,灑在床上,一道道的勾勒出暧昧的影,他的視線已經适應了黑暗。

此情此景,真是讓人心笙蕩漾。

他懷裏摟着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環繞着她的肩膀有些酸,粗粝的指腹蹭過她露出來的肌膚,細滑而膩手。

她的氣息正拂過他的胸前,一陣陣,徐徐的,舒暢的。

剛才睡到一半時,酒精揮發出來,他覺得憋悶,就在被窩裏将衣服掙開,甩了出去,連褲子也被踢掉,所以眼下,他身上只有一小片布料,懷裏還塞着她。

如此良辰如此夜,是不該辜負的。

——

隋心這一覺睡得很專注,最起碼舒服度可以給十分。

她從小一向多夢,有一段時間做了很多噩夢,做夢似乎已經成了她睡覺的一部分,除非極其困頓的時候,她會睡的很沉,很投入。

那包裹住她身體的熱度适中,軟硬也合适,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好眠過了。

直到睫毛被人刷了幾下,她覺得癢,皺着眉錯開。

安靜了片刻,她又感覺到嘴被咬了幾下,有點癢,有點疼,有點麻麻的。

她咕嚕了兩下,又錯開。

彼端傳來輕笑,低低沉沉,很好聽,緊接着那力道又跟了上來,咬變成了舔,變成了吸吮。

隋心終于意識到不對,好眠漸漸遠離。

醒來的瞬間,還沒睜開眼,她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由于睡覺姿勢的放松,她的連身黑裙,裙擺早已被撩到了腰上,背脊上的拉鏈不知何時拉開了,随着她的動作而松脫,露出肩膀和胸前的雪白。

隋心一下子睜開眼,雙手去推他的胸膛,穿着絲襪的腿去掙吧,卻瞬間明白了一個事實,他們同樣半裸着。

危險的信號一下子點燃。

她立刻發出三個字:“你違約!”

聲音卻如剛出生的小貓。

黑暗中,他緩慢的回:“我沒有,還剩下二十二天,甲方可以在乙方的許可下,做出c等級的肢體接觸。”

低低沉沉,透着性感且耍賴的口吻。

“如果你忘了c是什麽,我可以提醒你。c,即敏感帶的觸碰,須按照甲乙雙方的需求和排斥而限定程度和力道……”

“我知道c是什麽,你不要重複!”隋心叫道,“但要先劃出區域,乙方有權排斥。”

他笑了一下:“好。”

隔了幾秒,他抽回手,突然說:“不如做個交易吧?”

隋心皺了一下眉,向後錯開距離,一手将領口向上蓋,一手去拽裙擺,遮住已經露出來的連褲絲襪。

“你說。”

“甲方保證不碰乙方的身體,作為交換,乙方要按照甲方的要求碰觸甲方身體的某個部位,如何?”

隋心靜靜地想了一會兒,這交換條件聽上去好像她不會吃大虧,也不會在這張床上擦槍走火。

“可以。”

靜了一秒,隋心又補充道:“但乙方有個問題,甲方必須要先如實回答。”

“好,你問。”

話音落地時,他還很好心的伸出雙手,探到她背後,幫她拉上拉鏈。

這樣的誠意立刻換來了信任。

——

隋心确定自己身上再沒空隙可以讓他渾水摸魚,才說:“白天我聽秦媛說,她原來收買過mina,度假別墅裏那次停電,就是mina做的。”

說完這句,她靜了靜,等待對面的動靜。

然而,他卻只是吐出三個字:“嗯,所以?”

隋心繼續問:“所以,秦媛說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嗯,我是知道。”

“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

隋心沉默片刻,差點就要問出“為什麽不拆穿”這樣的問題。

到底為什麽,大家心知肚明。

秦媛收買mina的目的,和鐘銘當時的企圖不謀而合,他是個商人,絕對不會這麽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樂見其成,順水推舟。

但是有另外一件事,她心裏不确定,不得不問。

“停電那天,我和mina去你房間,你當時犯了病,需要服食抗焦慮劑。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有觀察過,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會關燈。”

靜了一會兒,空氣裏發出一聲輕嘆。

“你是不是想問我,那天是不是裝的?”

隋心不語,沉默等待。

半響,他說:“不是。”

他說不是,她就信,于是不再追問。

然而,他卻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繼續道:“那天是個意外,我自己也沒想到。不過有件事我得承認。”

“什麽?”

“就算那天沒有發病,我知道進來的人是你,也會裝一下。”

隋心一怔,好一陣說不出話。

她果然太低估這個男人的下線了。

彼端的輕笑,沉而撩人,随着他身體的挪動,床鋪颠簸着。

她身邊的位子沉了下去,他已經靠的很近了。

呼吸交融,近在咫尺,可他們卻沒有肢體碰觸,如他所說,甲方保證不碰乙方。

“原因你是知道的。”他低聲道:“這麽好的機會可以博取同情,為什麽要錯失呢。我早就說過,每一次機會對我來說都很難得,我逮着一次就不會放過,必定利用徹底。”

黑暗中,她忍着翻白眼的沖動,啐了一句:“不要臉。”

他笑得很愉悅,被褥下一手緩緩探出,握住她的,進而發出近似懇求的聲音:“甲方已經回答了乙方的問題,乙方是不是要履行承諾。”

隋心皺了一下眉,這才想到關鍵點:“你剛才說的某個部位是……”

她的話還沒說話,後半句就深深的卡進喉嚨裏。

那雙眸子盯着她,一眨不眨,他的手卻帶領着她的,一路向下,直到碰到一片滾燙的布料。

她臉上的溫度轟的一下炸開了,立刻要抽手,卻被那蠻橫的力道牢牢按住。

同時,聽到他不容置疑的語氣:“乙方如果毀約,甲方會按照合同上的懲罰條款,向乙方索償。”

——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隋心都是閉着眼的,将臉半埋進枕頭裏,不敢擡起來。

耳邊傳來的是他濃重的呼吸生,纖細的手指被他強壓在那堅硬上,從根到頂,按照他的節奏和手法,耐心的教她。

那東西幾乎要燙傷了她的手,手指很快就酸軟無力,卻挪不開,皮膚之間的摩擦像是要點燃一把火。

而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那速度越來越快,伴随着他身體的動作,喘息聲越來越大,她吓了一跳,下意識的用力一握,耳邊傳來一聲低吼。

他打了個激靈,隐忍的那口氣終于沒能憋住,瞬間失守。

那低沉的吼叫伴随着滾熱的氣息,送進了她的耳朵裏,撩着耳廓蒙上了一層霧。

良久過去,她的臉上已經能滴出血了,才感覺到身旁的被子掀開,他下了床,走進浴室,裏面很快傳來嘩嘩水聲。

空氣中彌漫着男人蓬勃的味道。

隋心終于睜開眼,懊惱發出一聲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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